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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好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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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量,要是他拿碎片威胁我我定会受伤,看他一脸沧桑的感慨,或许也不是那么令人作恶的老头。想到这里,我还是拿了扫帚过去,准备把那些碎片给扫起来。



刚刚一弯腰,却听见“叮”地一声,刚刚被他捻在手心的碎片,被他再一次地丢在了地上。



“但是要毁灭它,也很容易…”



呃!老人家的碎碎念,不予理会、不予理会。



我专心致志地对付脚下一地的碎片,却未曾想自己的腰却被粗暴地搂住,身上那股混合了他猥琐气息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我挣扎,他却越发使劲。



粗噶的喘气声传到我耳里,“小姑娘你也不用装清高,在这里当个小小的服务员,不如就跟了我,包管你衣食无忧,吃香喝辣。”



面对这明明的侮辱,手里被当做武器的扫帚甩过去,却被他偏头避开,之后反剪我的双手,“你陪我,我给你更多的钱…”



“靠!给你个鬼!下流!”狼狈转身之间,看到桌上的烟灰缸,便想也不想地朝他招呼过去,“装清高的也不是没有,但你这么呛的倒是少见!”他制住我的双手,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



闷闷的,胃却热辣辣的缩成一团,接着又是一脚踢在我的膝盖骨上,我立马受力不住地往地上倒了过去,巨大的受力让我的后背一阵疼痛。



他猥琐的脸马上罩了上来,一手卡住我的脖子,我的手只能无力在空中乱挥,然后用力地往他脸上扇去。但这道巴掌似乎令情况急转直下,我感到脖子下的力道骤然收紧,在我以为自己不久将驾鹤西去之后我绝望地闭上眼睛,但手上的劲道却松了松,然后放开。



久违的新鲜空气涌入呼吸道,让我松了一口气。但接下来我就笑不出来了,这个咸湿老头一手高高制起我的手臂,另一手却在我的身上胡作非为起来。



一声布料撕扯的声音突然闯入我紧绷的神经,感到胸口部分一凉,低头却见自己早已衬衫不保。



我使劲挣了挣,却没想他眼底骤然变红,扯着我的手臂往外一扳——接着我就听到自己骨头传来“喀”的一声,没来得及感觉那股漫延在骨头里的疼意,头却被狠狠地往地上一撞,天花板的吊灯一瞬间就在我眼里模糊。眼前渐渐发黑,感官的疼痛如潮水般褪去



就在意识渐渐消失殆尽时,我感到身上的钳制渐渐松了,努力睁开眼,只见一抹影子晃过,映在眼底的那张浓重焦虑的脸却格外清明。



心思意念在此刻终于重重落地,我知道我得救了!于是,心安理得的昏了过去。



正文 Part 31



感觉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梦里有人执着我的手轻声说话,大汗淋漓时有一双温暖的手轻柔地拂过我的额头,而我,坐在秋千上开怀大笑。



“啪”、“啪”、“啪”



刚刚明明坐在荡秋千上好好的,秋千板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把我撞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木板还一下又一下惩罚似地使劲拍上我的脸…灼痛的感觉让我惶惶然。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连人带被地掉到了地上。刺目的光线让我闭上眼缓了好久,好不容易适应了睁开眼,刺入鼻息浓厚的苏打水的味道让我蓦地坐了起来。右手顿时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下一秒,我泪流满面地发现,自己的手被厚厚的绷带缠住了。



原来我掉下来的同时不想手肘却撞到了床前的柜子,桌上那些瓶罐花果顿时哗啦啦地就往我身上砸。其中一个玻璃杯堪堪落下,看那架势,我要不挪开,绝对是它的不二目标。



动了动身子想要挪开,无奈手上传来的刺痛感让我只能呆坐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朝我砸下来,侧过头,应该能少受点池鱼之殃吧…



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想象中的疼痛…



然而等待了许久也不见玻璃杯砸下,偷偷睁开一只眼想去瞧个究竟,却被一个声音给再度惊得闭上眼睛。



一个熟悉带着责备的声音在我上方响起。



“钱四宝,你能不能有一会儿安分的时候?”



我抬头,看到池白浩把手里握着那个玻璃杯重新在桌上放好,然后低头看我。



他一向清净的下巴处有青青的胡茬,虽然依旧风清明月,眼下有黑黑的淡影,但看我的眼里却带着微微的不满和恼意。



而且,我绝望地注意到!



即使在我手打绷带一身病号服这样狼狈尴尬脆弱的时刻,他口中唤的竟然还是钱四宝!



我们真的就那么不可亲近麽!



我恼羞成怒地看池白浩风轻云淡地看我,他黑如曜石的眼里蕴着微微的笑意,一语不发地看我丑态百出!



这人哪是清淡,分明就是冷感加冷淡!



“不要你管!”一时间我也有些恼,拍拍屁股就要站起来。无奈手里缠着绷带,一个重心不稳,“啪”一声又坐回了地上。



“嘶——”老娘伤的是手,这个时候后脑勺痛个什么劲儿啊!



我踢了踢池白浩脚上的皮鞋,以泄此刻不满的情绪。



“靠!我都这样了,你就不会扶我一把?”



他的唇角勾了勾,然后蹲下来,在我的惊呼中横抱起我。



这个这个这个…



或许是因为劳累缘故,他的衬衫扣子开了几个,却正好露出他弧度完美的锁骨,原本身上带着的柚木香味,此刻仍然存着淡淡的味道,只是身上却出现了另一种心旷神怡的味道,竟出奇的合宜好闻。我左嗅嗅右嗅嗅,恨不能吸个过瘾,于是情不自禁地用头往他怀里蹭了一蹭。



“你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香水?”



感觉他脚下的步伐顿了一顿,却也没停步,走到床边,眼里带着好笑戏谑地看了我一眼,“汗水…”



顿时满脸黑线……|



囧!这人到底有没有幽默细胞?我默默地看向他,却对上他此刻温柔的眼神,清亮澄澈却又带着一丝我说不明白的意味,对着我笑,弯弯的,煞是好看。



许久以后,我才知道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叫宠溺。



纵然我长了张二皮脸此刻竟然也经不住地面红耳赤。我朝他胸口挥了一爪子,口是心非,“啧!难怪那么难闻!还不快去洗洗!”



他把我放在床上,替我掖被角的时候小心地绕过我的手,无奈地看我,眼角眉梢带着笑意,冲我眨眨眼,道,“是想去洗来着,可是有人不让!”



看着他眉宇间有掩饰不了的倦意,我突然明白过来我梦里的温暖是来自何方了,心中一暖,心脏最柔软的那个地方仿佛被狠狠揉 压过一番,带着星星点点的酸疼漫延四肢。



我傻傻地看着他笑,他亦笑着看我。我们就这么相笑两不厌之后,我突然注意到刚刚被我忽略的挂在他唇角的那道红红的伤口。



心里一动,一个忍不住伸手便去触按,谁想那个伤口仿佛就像一个按钮,手甫一触上,他方才还温柔的神色便消失了。



皱了皱眉,握住我的手,没有再向过去那样略显嫌恶地推开,反而顺着他的方向轻轻一拉。我便一头撞入他的怀中。



他的下巴顶在我的脑袋上方,轻轻地抚着我的背,然后叹息一声,双手环上了我的腰,却不是太用力。我拍拍他的背道,以示安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低声在我耳边喃喃,清静却带着几分失而复得的谨慎声线此刻令我分外安心。



不期然,一抹温热落在了我的额上,然后逐渐的,逐渐的向下,最后,落在了我的唇上。



顿时,就好像是海风温暖甜蜜的气息吹来,周身都好像洋溢着无数幸福的小泡沫,在我的血液里膨胀,绽放。



蓦然间,我明白感受到一种从心里迸发的喜悦。



医生检查过后告诉池白浩我除了右手筋脉挫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也就是说,我那能吃饭能拿刀的右手,算是废了。



在医院的这两天过得实在是风生水起,每天酒足饭饱闲来无事,还有杂志社那边为了安慰我派发的内部杂志免费看,里边新添了雨雪霏霏和桃之灼灼互相PK,俩人观点相反掐得如雷似火,看得我好生快乐,捧腹大笑不止。



期间探病的人鲜少,让我嗟叹自己咋就那么凄凉?一直到周爽打了一通电话来,我才知道,当时受伤后到现在我足足昏迷了两天。期间我被转到当地的医院以后又不知因为什么原因,突然就被弄回了自己的城市。



问了当时在我身边削苹果的池白浩,他也一脸讳莫如深。我也只好作罢,反正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



“这次不是有你的作品发表,你本人不在那没有关系吗?”我的脸埋在杂志后边,百无聊赖地问他。



他削苹果的手顿了顿,随后直接把苹果赌在了我嘴里,很没气质地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受伤了还那么多废话?快吃!”



我翻了翻白眼,受伤的是手又不是嘴,你至于那么恶声恶气的么?



况且某人最近一反常态,三餐五点心地殷勤看待,如此这般风花雪月雪中送炭情意绵绵……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但是有人偏偏不识好歹要破坏我这份来之不易的幸福。



“钱四宝,别胡闹,走了!”



我无尾熊状扒双脚扒住床架,手里还拿着来不及丢掉的苹果,“不走,不走,我还没康复你就赶我走,看我是个病号你还欺负我你太不厚道了!”



“医生说了,你已经可以出院了!”他皱起眉,原地看着我耍赖撒泼。



看到我一阵鬼哭狼嚎的神情,池白浩在一旁满脸黑线。



一旁的医生在旁不住抹汗作为难状,“钱小姐,这段时间在家静养一段时间,很快就会康复。”



“我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小女子,右手不能用,这简直就是让我在家坐伤等死啊啊啊!”



“谁说要让你回家了?”他瞪我。



我悲愤地看他,“难道你想把弃在荒野让狗啃让狼叼?”



这下轮到医生满脸黑线了。厚厚的金丝眼镜后,他看了看池白浩,欲言又止。



“你走不走?”气氛冷默了一会儿,池白浩看向我,眼神阴沉,严肃得像是在做最后宣言。



但我当时偏偏没看到,头一昂,脚一瞪,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模样冲着他吼,“不——走!”走不走是我的权利,wrshǚ。сōm纵使前头淫威当道;那也神圣不可侵犯!



老半天没听到有动静,我顿时静止下来,泪眼汪汪地…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



只见池白浩冲那名医生点点头,道了句,“失礼!”,然后便亦步亦趋地向我走来。



等我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的时候,脸又一次地和他背后的衬衫来了次亲密接触。



靠!又扛我!



“放手!快放手!我是个病号病员伤患,你不能这么对我!医生医生!你再不救我我就香消玉损了你不能袖手旁……”



但那个医生,竟然冲我无谓地耸了耸肩。



然后,他很毕恭毕敬地交待池白浩我该注意什么,末了,他微笑着对一直在他肩膀上不惜伤到胳膊也要奋力挣扎的我说,“钱小姐,倒吊对您的伤口不会有碍,甚至很有帮助,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个大头…靠!



尽管街边的风景不断地从我目不斜视地侧脸呼啸而过,我还是相当有骨气地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不往那儿走!”想他才貌双全,却是个路痴,还真白瞎了!到底他是怎么考到驾照的?于是好心给他指路,“呐,你从这个路口倒回去,在那边向左转才是我…”



他微微侧了侧脸,很干脆地打断我的一片好心 ,“我家不往那儿走!”



“快掉头啦!离市中心越来越远了…等等!你家?”我难以置信,但只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你是要回去拿完东西再把我送回家,是吧?”



“不是。”肯定又决绝地回答。



见他一点也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只好自己开口,小心翼翼,“那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白了我一眼,道,“ 就是字面上那个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思索了一下,他他他难道真的想潜规则掉我?



想到这里,我不禁捂紧了胸,惊恐而又紧张地看向了他。



正文 Part 32



盯着出现在我眼前那排素雅又不失大气的公寓楼的时候我张口结舌道,“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尽管我很清楚一个男人带一个女人回家意味着什么,但情况用在我身上的话,应该不一样吧。何况我还是个伤员!



但一进门,我就呆掉了。



因为鞋架旁放着的那个行李箱实在太过眼熟。



我忍不住蹲下来戳了戳那个箱子,问站在我身后换鞋的池白浩,“池总监,你的这个箱子和我的好像啊!”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连眼光都和我如此般配。



他居高临下地白了我一眼,“不是好像,它的确是你的。”



“……”疑惑地打开,发现箱子里的确都是我日常用的衣物。



靠,谁不经我允许擅自打包行李还给我把行李箱搬这来了?难怪他让我上来,原来是要把我把行李带走啊!嗤!不早说!



“呵呵,哈哈,我这就把行李拖走。”我站起来拉出行李箱的手提杆,“不过,得劳烦你再跑一趟了,我一个人没法这么回去……”



抬起头,却看到池白浩一脸锅底黑站在面前,嘴角还抽了抽。



怎么回事?



也不知他抽了多久,只是听见他说,“我不会送你。”



“……”他怎么能那么没风度没气质?!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自己走,要么——连行李带包一起留下。”



“那我把行李留下,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这次轮到他的眼角抽了抽,但过一会儿,他很无奈地耷拉下肩膀,看着我,眼眸里有仿佛揉碎的星星一般明亮的神采,“住下来,我照顾你!”



他说,住下来,我照顾你。



不是疑问不是肯定,虽然带着一点点居高临下的感觉,却让人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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