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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你如命-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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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定是一夜无眠,他的脑海里反复浮现她刚才说的话。

“他对我来说,曾经如生命一样重要,但是现在淡了,因为时间在过去,还有因为,我和你在一起。”

我和你在一起。

清晨的第一颗露珠从树叶上坠落,落在湛明澜的脸庞,有些痒痒的,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满目的苍翠,意识到天亮了,他们真的在这里过了一夜。

翻了个身,却不见身侧的封慎,她瞬间有些心慌,开口叫他的名字。

幸好属于他沉稳的脚步声很快响起,回应道:“我在。”

封慎手里拿了不少东西,有两只野生的田鸡,几颗大的果子还有几片不知名的叶子。

他坐下,用刀剥开蛙腹,处理干净内脏,再生火烤它,等烤得非常熟了,才递给她吃。

见她胃口不好,他叮嘱:“吃不下也得吃下去,否则就没有力气走出去。”

湛明澜笑着点点头,硬着头皮将腥味十足的蛙肉吞下去,空空的胃逐渐满起来。

封慎吃了东西,动手将刚才找来的几片叶子撕裂,挤出里面浓稠的汁水,往湛明澜的脸上涂,她吓了一跳,反问:“这是什么东西?好浓的药味,为什么要涂在我脸上?”

“这是药酱叶,可以预防瘴气。”封慎淡淡地解释,“像这样的wωw奇Qìsuu書网热带森林,不少动植物腐烂后会生成毒气,涂在脸上可以避免中毒。”

“是这样。”湛明澜点了点头,任由他沾着汁水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脸,说道,“你一大早就去找这些东西了?”

“嗯。”

“晚上有没有休息好?”她嘴上这么问,但看见他眼底的两团青色,心里已经清楚他大概一整晚都没深睡过。

“休息得不错。”他说,“现在精力充沛。”

湛明澜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不让自己担心,心里有些涩涩的,见他将叶子的汁水都挤出来,涂在她脸上,立刻说:“你别都往我脸上涂啊,你自己也得涂点。”

封慎浅浅地笑:“我身体素质比你强多了,没什么大问题。”

说着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蛋。

她摇头不答应,他却很坚持,将找来的几片药酱叶的汁全部挤出来,厚厚地涂抹在她脸上,尤其是鼻孔下,多涂了两层。

又休息了一会,两人继续前进。

虽然不知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片热带森林,但湛明澜的情绪已经安定下来了,心里笃定有他在,他有强大的力量可以照顾她,保护她,两人相依相伴,也不再畏惧任何意外发生。

果不其然,和封慎预计的一样,走了近一个多小时,眼前就出现灰蒙蒙的一片,无形中将整个世界覆盖上一片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色调。一股异味窜进鼻尖,湛明澜清楚他们遇到了传说中的瘴林。

她握紧了他的手,依紧了他一些,他沉沉说了句:“小心点,尽量不要用力呼吸。”

他俯身,弯下腰捡了一根有些潮的木条,拿出打火机生了火。

因为瘴林里可能有蚂蝗等不知名的吸血虫会扑过来,生火后可以驱逐这些有害虫体的攻势。

他们走得很快,眼前的雾气却越来越浓,异味也越来越剧烈。湛明澜忍不住开始咳嗽,封慎让她忍住,别张开嘴巴,否则会吸入毒气。

由灰转黑的雾气朝脸上袭来,湛明澜呼吸的困难,她用力握紧封慎的手,感受他的存在,好抵消内心的惶恐。突然间,脚上感受到尖锐的痛,她差点叫出来,封慎侧身,低头一看,一只肥硕的淡红色虫子正往她的小腿处钻,他立刻蹲下去,伸手将那虫子扯下来,那虫子粘性十足,甩了两次才甩掉。

腿已经出血,封慎简单地帮她做了止血处理,立刻背上她,快步往前走。

可怕的黑雾源源不断地袭来,她趴在他背上,神经紧绷,心里焦急,害怕毒气会侵蚀他们的身体。

他步伐很稳,走得很快,她却清晰地看见他短而整齐的鬓角上流下的汗水,以及听到他微促的呼吸声。

心里有了不安的预感,只能勉强镇定自己,向上天祈祷赶紧走出这片魔鬼之地。

眼眸突然着落在他脖颈上的一处,湛明澜惊慌,分明看见又一只粉色肥硕的虫子正停留在那里,往他皮肤里钻,她本能地伸出去扣那虫子,却被他喝斥:“别动它!我自己来。”

他很沉着冷静地腾出一只手,迅疾,精准地捏住那虫子的身体,往边上一甩。

殷红的血从那口子处冒出来,湛明澜赶紧用手去压,帮他止血,焦声问:“痛吗?”

“不痛。”他淡淡说话的同时又将她背高了一点,冷声吩咐,“你别说话,我们得赶紧走出去。”

话音刚落,他的步伐有些许的不稳,幸好及时调整好,继续快步前进。

她的胸口贴在他宽厚的背上,可以感受到他的那件衬衣逐渐变湿,清楚他体力的消耗有多大,却无奈自己完全帮不上忙,能做的只是帮他擦汗水。

雾气稀薄,慢慢散开,枯槁的世界重新呈现一抹新绿,她心里一动,庆幸终于走出来了,立刻开口:“快放我下来。”

不能再累着他。

她从他背上跳下来,来到他检查他的面色,却大惊,他面色很差,额头上都是汗水,眼睛里的血丝很浓,唇色逐渐会灰,像是中毒的征兆。

她赶紧扶着他坐下,帮他擦脸上的汗,问他哪里不舒服,他轻轻摇头,粗声说着说没事,但却慢慢闭上了眼睛。

连日来积压的恐惧在这时候完全爆发出来,她不知所措地喊他的名字,伸手拍他的脸,却无济于事,他像是睡过去一般,没有半点回应,面色越来越差,唇色呈现中毒的灰紫。她去握他的手,发现凉凉的。

“封慎,封慎!”她一个劲地喊他,他没有回应。

英挺的眉目如昔,如果不是面色这样异常,她会误以为他只是小睡一会,但显然不是这样,她不能让他睡过去。

她拼命地将自己脸上涂得厚厚的药汁抹下来,往他的脸上擦,又敞开他的衬衣,发现他结实的胸膛上也呈现灰色的一片,一颗心瞬间凉到了底。

去摸他的手,发现越来越凉,再去探他的腿,也发现僵硬地不行,她急得脑子一片空茫,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命令自己必须冷静下来。

几秒钟后,她想起曾经在书上看过的,在森林里中毒该如何急救的方式,立刻抬起他的脸,分开他的唇,伸手进去帮他催吐,她用力很久,他之吐出一些黑色的东西,却还是没有醒转的反应。

正在绝望的时候,她远眺了前方,发现幻觉似的出现了一片水稻田。

也许快到了森林的尽头,也许快有人家出现,想到这里,她二话没有,决定扛着他向前。

他个子很高,有一米八六,身体沉得几乎压弯她的背脊,她咬了咬牙,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手拉过他的手臂,一手环过他的腰,使出全部力气,费力地往前走。

人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潜在的力量会无限地爆发,她竟然真的将他的身子撑起来,快步往前走,虽然每一步都沉重而艰涩,但心里那个要他活下去的念头在支撑她一直往前走,不许有倒下的可能。

她不能任由他的身体缓缓变冷,变僵硬,她不能任由他的气息逐渐微弱下去,她不能任由他死在这里。

为了她,他将仅有的几片药草叶子都用在她身上,自己完全没做防护的措施,而在瘴林的时候,他走在她前头,用高大的身子护着她,用手帮她挥开毒气。为了争取时间,他背着她飞快地冲出去,将体力消耗到了最底,要知道整整一天半的时间,他都没有合上过眼睛。

她不能失去他,这是她仅有的念头。

脸上的汗源源不断地滴下来,她身上的衣服完全打湿,毒太阳就在头顶,一点点地消耗她的力气,她晕得不行,眼前逐渐变黑,但却一直叮嘱自己不能晕过去,必须把握时间,尽快走到那片水源处。

一只脚背上的鞋带突然断裂,鞋子从她脚下滑出去,她没有时间去捡鞋子,因为一高一低,无法前进,她索性连另一只鞋子都不要了,光着脚往前走。

他靠在她身上,身体越来越冷,气息越来越弱,她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咬紧牙关,加速带着他往前走。

等那片水源清晰地映入她的眼眸,睫毛上的汗珠落在她的眼睛里,她眨了眨,大声喊:“有没有人?!”

周围没有一点应声,她彻底绝望了,肩膀发颤得厉害,原来以为有水的地方就有人家,走到这里可以得到救援,却还是天地苍茫,有的只是头顶的太阳和脚下湿润的土壤,找不到半点生机,她垂下眼帘,欲哭无泪。

体力消耗到了尽头,下一秒,她就带着他直直地倒了下去。

整个世界都旋转起来,她一阵恶心,从口中吐出了一滩酸水,脑袋趴在热乎乎的土地上,努力伸手去探他的身子,他就在她边上,侧脸线条坚毅,眉目英挺,面色沉静,和睡着了无异,她的手指颤颤地往他的鼻尖下探。

气息弱到几乎消失。

她想过去抱起他,却无能为力,因为全身瘫软,抽不出一点力气。

眼泪纵横在她的脸上,她的手轻轻抚摸在他脸上,终于认了这个事实,他们会死在这里。

脑子里浮现他说过的话。

“澜澜,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

此时此刻,茫茫天地,眼眸只有他的脸庞,她真的感受到什么是心甘情愿,她愿意对他好,愿意待在他的身边,愿意为他养儿育女,愿意和他一起去任何地方,天堂或者是地狱。

死神的莅临,才让她看清楚眼前的他,对她而言是多么珍贵,她竟然没能好好地珍惜,全心全意地为他做点什么。

他才是她应该视之若命的人。

在感情受挫后,她抱着随遇而安的态度,走一步算一步,不敢正视内心的伤痛,也一直本能地选择回避,让自己躲在属于自己的安全领域,告别青春期的张狂飞扬,开始成熟理智的人生,却执拗地将自己内心炽热的一块封锁起来,没能回应他给她的清澈而厚实的爱情。

抚摸着他的脸,在最后的一刻,伸手覆盖上他的眼睛。

就像当年,湛弘昌去世,她在医院门口,他亲手覆盖上她的眼睛,避免她看见这个世界那血腥的一幕。

让我给你最后的安抚,让你不要去面对这个世界的黑暗和冰冷。

“睡吧。有我在,别怕。”她轻声道,“我会陪你到最后。还有,你要清楚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封被虐。

卑劣的肥札要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56

白花花的太阳刺得让人睁不开眼睛;体内的水分一点点逝去,湛明澜的脑子一片空白;耳畔嗡嗡声不断;眼瞳里的封慎变得模糊,光一点点地暗下去,暗下去;心随着光线的消失,沉到了最谷底。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幻觉似得听到了属于人的脚步声,且越来越近,还有窸窸窣窣的陌生口音,湛明澜逐渐模糊的神志有了一丝的清明;心底那渺茫的希望支撑她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果真看见有两个人站在那边,她费力朝他们抬臂,示意需要他们的救援。

那是两个附近的越南农妇,看到他们横躺在那边的时候吓了大跳,不敢贸然上前,正彼此窃窃私语,看见躺着的女人挥手示意,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湛明澜等她们走近了,伸手拉住其中一人的裤脚,用神情祈求她们的援助。

那农妇蹲下来,似乎在检查她的情况,她立刻摇头,伸出手点了点身边的封慎。

农妇见状,侧过身去看封慎。

最后一点力气消失殆尽,湛明澜的脸贴在滚烫的土壤上,又一阵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她闭上了眼睛。

醒来的时候,感觉很安静。四周的陌生环境映入湛明澜的眼眸,她起身的同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个穿着红色T恤和咖啡色绸裤,趿着拖鞋的农妇提着一把水壶走进来,见她醒来,立刻拿起桌子上的碗,帮她倒了水,递给她。

湛明澜头痛欲裂,唇干得不行,却没第一时间接过水,开口:“我老公呢?”

说完才意识到对方听不懂她的中国话。

谁知那农妇很机灵,猜出她问的是什么,指了指门外,说了一串的越南话。

湛明澜立刻站起来,拖着沉重疲惫的身子往外走,农妇就跟在她后面,继续用越南话解释着什么。

门外的一间简陋的大屋子,只亮了一盏灯,灯光昏暗,天花板上的吊扇转个不停,满室的草药味。

湛明澜看见封慎正躺在地上,边上有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正拿着针往他手臂上扎。

“你们对他做什么?”她本能地提声。

那个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闻言抬头,朝她笑了笑,表情和蔼友善,然后有条不紊地用越南话解释了一串,当然湛明澜半个字都听不懂,但她会察言观色,从他们的表情和语言中得出一个结论,他们应该是好人。

她快步过去,蹲下来,伸手在封慎的鼻尖下探了探,幸好,那气息比之前要强而稳,再摸摸他的手掌,也不如之前那么冰凉。

他依旧闭着眼睛,面色发青,眉目沉毅,像是睡着了一般。

她紧紧握着他的手,静静地看着中年男人施针,一根又一根地落在他的身上,包括手臂内外侧,脖颈,胸膛等各处。

边上的农妇将水端过来,湛明澜说了声谢谢,腾出一手接过后喝了下去,那水甜甜的,润在喉头非常舒服。

中年男人施针完后,起身走到一个柜子前,打开柜门,取出一大包药来,挑挑拣拣后,用剪子将几个胶囊剪破,将药粉倒在水里,用筷子舀了舀后端过来,示意湛明澜将这碗药水给封慎喂下去。

湛明澜接过药水,自己喝了一口,然后低头用唇哺喂给封慎。一口又一口,她喂得很细致,确保他真的将药水喝下去。

期间,中年男人和那农妇就用越南话交流,虽然湛明澜听不懂,但看他们的互动,猜测他们应该是夫妻,又观察到这房子角落里叠着不少药材,猜测这个越南男人可能是这偏僻地方的一名从医者,想到这里,心稍微安了一些。

她看着封慎,时不时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轻声叫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尽快醒过来。

又过了近一个钟头,封慎才睁开眼睛,看见湛明澜的时候,低声叫了她一声,湛明澜立刻凑过去,热泪盈眶,轻声说:“我在这里,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快告诉他们。”

封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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