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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南墙,请用力-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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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林墨淙在严肃什么,我也没心思跟他理论我到底能不能耐的问题,所以我只是淡淡的说,“真没事,你就当我休两天家过过暑假的瘾还不行吗?那什么,手机没电了,挂了啊。”也不等他说话,径直挂了电话然后关机。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很安静,只听见有水滴在地上的声音,滴滴答答。我正想哪家水管漏的,这不是浪费钱吗?然后就看见一缕殷红的血从一支苍白的手腕上流出来,一滴一滴,就像晚上喝的那瓶红酒。
  
  然后我醒了,发了半天蒙。我想着周守好像也没跟我说于青是割腕自杀的,为什么我会梦见割腕呢?后来想明白了,应该是文学作品长期的熏陶,让我觉得女人报复男人最通常的办法就是割腕。因为进行过程拉得长,动静很大但基本都能抢救回来,可以给男人一个内疚回头的机会。要是直接从二十楼往下跳,落到十八楼的时候男人后悔了,那可怎么办?所以但凡要死不死的都割腕,非死不可的就跳楼。
  
  第二天我没有到公司交假条,而是直接打电话给人力资源助理,让钟汶帮我交了张假条。我觉得林墨淙一定会在公司等我,而我也一定没精力跟他解释我为什么要请假,总不能跟他说我在人人上被人诬陷成小三,把正室往死里逼,现在要去给自己讨个说法吧。让林墨淙知道,肯定又会上升到什么名誉权的高度,到时候不只是人人,恐怕地球人都会知道了。
  
  我先到食堂把自己撑得饱饱的,维权的路上必然会消耗很多体力。然后几乎用了一半的体力去拨响了苏唯的手机号。我已经有半年没有主动拨过那个号码,当初的倒背如流现在竟有些生疏。
  
  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然后传来苏唯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程曦?”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原本一肚子的疑问现在一句都想不起来,半天之后终于“唔”了一声。
  
  苏唯也没有说话,电话里只有轻轻的呼吸声。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你女朋友没事吧?”
  
  苏唯应该是早猜到了我找他不会因为其他的事情,所以淡淡的应道,“现在没什么事了,只是有时候情绪会不太好。”
  
  我说,“我能去看看她吗?也许有的事情我也许应该跟当面跟她解释一下。”
  
  苏唯沉默了一下,说,“没有这个必要,这件事不关你的事。”
  
  我有点冒火,“什么叫不关我的事,我倒想不关我的事来着,但是现在我的家人朋友认识的不认识,应该都觉得这事就关我一个人的事。我好歹也应该为自己辩护一下吧,死刑犯还给个最后陈述权呢!”最近法律看得太多,说话怎么跟林墨淙一个味儿。
  
  “你去见她也没用,她不会想见你的,只会更刺激她。”苏唯还是很平静。
  
  我说,“那你帮我跟她说啊,说我们俩什么事都没有,让她别死了,或者让她别再到网上人肉抹黑我……”
  
  “程曦,有很多事情,我没法说清楚。”苏唯打断我。
  
  我一怔,心里有一种迷雾般的情绪在缓缓爬升,“有什么说不清楚的?”
  
  电话那头好似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算了程曦,都过去了。你现在生活得很好不是吗?”
  
  我说,“你放屁!”
  
  我从来没在苏唯面前爆过粗口,因为我觉得他应该是喜欢文文静静的女生,但我现在我早就顾不上他是喜欢大家闺秀还是大家作秀了,“我生活得好?我从研一认识你我的生活就没好过!现在还被人茶余饭后拿我的脊梁骨当牙签剔牙,我会好过得起来!”
  
  苏唯顿了顿,说,“邮件我也看到了,那不是她发的,是她朋友自作主张。”
  
  我说,“要不是她跟她朋友说,她朋友知道我程曦是哪头蒜哪棵葱啊!把学校班级都写出来了,再写个身高体重我就可以直接拿去征婚了!还说得那么有鼻子有眼的。苏唯,你必须让她还我一个清白啊,否则我以后还怎么在学校呆着?”
  
  苏唯不说话,我急了,“你要是觉得说不清,我自己跟她说,我一定会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保证比金田一分析推理还透彻。你只要告诉我哪家医院就行。”
  
  苏唯说,“我说了她现在情绪不稳,你想逼死她吗?”
  
  我忽然觉得鼻子很酸,“苏唯你把我当什么人?”
  
  苏唯没有回答。
  
  我咬着牙,忍住那很想夺眶而出的东西,“你女朋友的命是命,我的就不是了?她现在被救回来了以后还能活蹦乱跳的做人,我以后要怎么做人?你们俩闹一出生离死别,非把我拉上做垫脚的,结果现在我倒成了恶人,有你们这样的吗?我被你们俩耍了一年了,还要把我后两年也赔进去?!”
  
  苏唯听我的口气,也有点急了,“程曦,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我管你是什么意思!你不说是吧,我自己找。不就是个医院吗?我还不信我找不到!”说罢我挂了电话,任凭眼里温热的液体往外涌动,我实在累了,没有力气再把它关在眼眶里。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考试,更得可能要慢一些了。
暗恋情怀总是诗啊……恶俗一句,看书去了~




13

  其实我也不会真挨个医院打去问。一是我怕于青看见我,真就立马从医院楼上跳下去,二是这两天电话打太多,手机在午饭叫了一个外卖之后光荣的停机了。
  
  我独自在寝室抱着停机的手机伤心了很久,想着外卖小哥把餐送到楼下的时候,肯定打不通我电话了,我不去取餐,那外卖店必然会封杀我。我那物美价廉的外卖啊!
  
  后来我索性关了机,倒在床上蒙头大睡。反正红尘已经颠倒了,我还是躺着从了吧。以前听人家把生活比喻成强jian,既然不能反抗,倒不如享受,我还觉得特粗俗。现在想着这哪里是强jian,根本就是迷jian,谁管你是反抗还是享受,弄晕了事!
  
  还好我再也没有梦到什么割腕跳楼之类的画面,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了。为了挣点生活费,让自己在吃饱饭的同时还能有点小酒喝,我已经很久没有在非休息里睡得这么酣畅了。
  
  打开手机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晚上九点过了。我刚想出去找点东西填肚子,手机就像个轰炸机一样响个不停,全是短信。
  
  我奇了,不是停机了么?中国移动什么时候开始做慈善了,没钱还给收短信。
  
  第一条是林墨淙的,“怎么停机了?给你充了话费,看见给我回电话。”顺手查了下话费,然后我心里那叫一个暖,一小半是因为总算还有个林墨淙想得起我,一大半是因为他关心得非常到位,一出手就给充了五百。但立刻又有点发愁,我一下可拿不出五百来还他,难道还要搞个按揭?
  
  接下来的数条来自全国五湖四海。吴妮问我心情好点了没;周守在短信里叫嚣,讨要他白白牺牲的几十块电话费;苏唯一条巨长无比的解释;林墨淙每半小时就问一次我在哪儿;还有两条社会新闻小广告。
  
  我根本来不及细看,因为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除了早餐今天一粒米都没进过。我想先去买点吃的回来填下肚子,再回来与外界恢复联络。于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踩着双拖鞋就冲去楼下小卖部。
  
  迈出宿舍大门的瞬间就看见了那台极扎眼的宝马。我一下愣住,车上那个人却已经冲了下来,在我作出反应前紧紧的把我搂进怀里。我本来就饿得胃瘪瘪的,现在连肺泡都被挤空了。也不知是不是快要饿得有点贫血了,我闻着林墨淙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恍如在梦中。
  
  “你怎么不开机?!”头上那个声音明显有点怒气。我不敢说话,无法想象他找了我一天,却发现我只是睡死在寝室之后,会不会用他的宝马碾死我,让我一辈子也不用醒了。
  
  “怎么不说话,你一天跑去哪儿了?”林墨淙又问,还是有点怒的样子。
  
  我困难的吸了口气,说“没去哪儿,就在寝室窝着。”
  
  “那你怎么不开机,昨天还说得那么不清不楚的,我以为……我以为……”他以为了半天,没有以为出个所以然。
  
  我不知道他以为什么,也没工夫问他,因为胃部已经饿得抽抽了。所以我说,“那什么,先让我吃点东西,再来口诛笔伐我成么?”
  
  林墨淙终于放开我,皱眉问,“你还没吃东西?”
  
  我扶了扶被他挤歪掉的眼镜,“嗯”了一声。
  
  林墨淙突然拉起我的手腕就向他的车子走去。我急忙说,“不用出去吃了,我这打扮估计没餐厅敢让我进去。再说我也真饿了,你让我买个面包解下燃眉之急成不?”
  
  林墨淙好像直接无视我的睡衣拖鞋加厚的吓死人的眼镜,将我推进了车里。我无奈了,得,反正我已经遇到了太多无奈的事情,不差这一件。
  
  车子奔到一个快餐店门口,林墨淙下车去,过了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拎了份汉堡套餐。然后,整个车子内弥散着汉堡的香味和我狼吞虎咽的咀嚼声。在这一刻,我居然从心底升起一种踏实的暖意。就像十二岁的那个冬天,我在连续吃了一个月萝卜之后,跟老妈说想吃猪肉,她眼睛红了,晚饭的桌子上却有了一小碗炖肉。那一刻,我的心里也是这么暖,暖得眼里都要流出水来。那碗炖肉,是我一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
  
  林墨淙在一边静静的望着我,也不叫我慢点,也不说我吃相难看,实在是难得有不跟我抬杠的时候。我的眼镜片上都是水汽,看不见他眼里的光彩。
  
  不一会功夫,那袋吃的就被我解决掉了。林墨淙突然伸手过来,用中指在我的嘴角抹了抹,我还未从那晚炖猪肉的回忆中醒过神来,竟忘了躲开。他的手指也是暖暖的,暖得刚刚好。
  
  “吃饱了吗?”林墨淙问。
  
  我点了点头。其实也就是刚把胃活动开,但我想伤心的时候应该是食欲不振的,要是还叫嚣着吃俩汉堡,就显得我太不拿自己的悲伤当回事了。
  
  “那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林墨淙轻轻的问。
  
  我叹了口气,说,“我大姨妈来了。”
  
  林墨淙明显一愣,怕是杀了他也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表情跟吞了只苍蝇似地,让我瞬间想起一则广告:“儿子,你是不是感觉喉咙有异物,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是啊,早上刷牙还恶心干呕……”
  
  “我跟你说正经的!”林墨淙忽然有点怒。
  
  我无辜的说,“我没跟你不正经啊,你非要问的,你以为我好意思说啊!”
  
  林墨淙皱着眉看了我一阵,然后缓缓的回过头去。“程曦,要进到你心里,为什么这么难?”他的声音低低的,好像是说给我听,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便把头别过去,靠在玻璃窗上,不再看他。我并不是要虐他,只是从我妈带着我,到人家楼下连着一个月跪着讨要欠款时,我就明白,最不堪的心事,还是藏在心里的好。你若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样子,就谁也不会想着拿刀枪来捅你了。人们都只喜欢捅那些一看就很怕捅,一捅还哇哇直叫唤的人。
  
  当然我并不是怕林墨淙来捅我。我只是习惯了当着人刀枪不入罢了。
  
  还好林墨淙没有继续问下去,否则我真的会考虑把那个汉堡吐出来还给他以示断交。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我吃他的东西又不是一顿两顿,以前吃的都没地儿找去了。
  
  默默送我回到楼下,林墨淙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能回来上班?”
  
  我说,“大姨妈走了就回去。”
  
  林墨淙沉吟了一下,说了句,“自己小心,有事给我电话”,便驾着他的坐骑走了。我想,这次可能真把他虐内伤了。但是我就算把自己想得抽过去,也找不到一条理由要向他求助。我可以找吴妮,可以找钟汶,甚至可以找周守,却就是不大可能找他。虽然我蹭了他很多饭,让我的胃觉得很亲近,但我的心却觉得他有些遥远。他太好,太不真实,太让我找不着北了。
  
  回到寝室,我便摸出手机来开始逐一回复。安抚了吴妮和周守,这才点开苏唯那条短信,看他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其实也无非就是说他口气是有些不好,但他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他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云云。但当我看到那短信的末尾时,傻在当场。苏唯说,“今天下班之后我到你寝室楼下等你,你不下来我是不会走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竟然拔腿就往楼下冲。其实现在已经晚上十点了,苏唯就是再有诚意道歉,也不至于会等上四个小时不走吧。但我还是冲了下去,并且围着宿舍楼跑了三圈,在我终于确定苏唯确实不在楼下之后,心里忍不住升起一股浓浓的失望。
  
  夏日晚间的风竟也有点凉,我呆呆的坐在宿舍楼前的花台上,任那凉风吹进我的心里。
  
  掏出手机,回了条短信,“我刚看见你短信,你现在哪儿呢?”
  
  过了一阵,苏唯发还回来,“在医院陪于青。”
  
  我又差点没把手机扔出去。
  
  还好,我克制住了。事实证明,理智的女人才能持家有道,方寸之间,我为自己挣了一部手机。
  
  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如此的喜欢折腾人玩儿么?我明明不想承林墨淙的情,想他为了保证我的生命安全跟我保持距离,他却总能在我最失控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我明明刚刚对苏唯燃起了一点希望,他却又云淡风轻的走得远远的,让我连个背影都望不到。
  
  我想,我已经比两个月前进步许多了。人生不就是这样么,先虐己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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