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当我懂得爱情的时候-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我懂得爱情的时候 》 



我还记得;那天的雨和今天是一样的。从街的这头看对面几乎是不可能,天与地之间只剩下水雾茫茫的一片青白,雨点打在身上都会引起一阵疼痛。我愣愣地站在大楼出口处,这样的雨势,不要说走到公车站了,就是到超市买一把伞都会因为变成落汤鸡而被拒之门外。
“借过,借过。”
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进来——说冲还不确切,应该是窜才是。他的头撞了我的肩膀,差点让我跌倒。
“啊,对不起。我没注意。”
我扶住门感到有些头昏,定睛一看,眼前这个……男生全身淋了个透湿,他的头发有些长,水珠沿着前额柔顺的头发一股股落下,穿着的白色衬衫紧贴着上身变得透明,显出主人虽嫌清瘦但明显经过很好锻炼的骨骼。
“……先生、先生?”
一只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吓了一跳,“啊?”
“你没事吧?”他的脸放大地出现在离我二公分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双好明朗的眼睛,浅褐色,像猫一样,“怎么发呆啊?”
我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失态,笑笑,“没什么。”
他耸耸肩,瞄了我一下,然后皱起眉,“你没带伞?”
“啊?”是……和我说话吗?望望四周,接待处还是没有人,大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没带伞。”他重复了一便,表情严肃。
说实话,我不喜欢和陌生人搭讪,何况我上班就要迟到了,再次朝他笑笑,举步往外走去——只能冲了,不然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泡汤。谁知才走了一步,右手的手腕就被人扣住,力道之大非我能抗拒。
“你……”
“你是瞎子还是聋子?你没带伞!”他居然强在我之前发火,“你没看到我淋成这个样子吗?”
“这位……………………小同学,我要迟到了。”
“你叫我‘小同学’?!”他瞪大了眼,我几乎能看到里面射出的火炬,“我哪里小了?你哪里看我小了?我今年24了!”
老大!我扫了眼大堂的钟,迟到了,今天是不是黑星当道啊,手还被人扣着,就要脱臼了。
“那好,这位同学。”24岁有这么矮小吗?“我上班要迟到了,不,事实是,等我赶过去就会迟到了,麻烦你让一让。”是拿开手,再抓下去迟早报废。
“你没带伞耶!外面下那么大的雨,你没拿伞啊!”他像个正义使者一样大叫,而似乎是为了佐证他的话,外面来了个惊天大雷,就听哐啷一声,八成是谁家阳台上的花盆掉了。
我气结,要不是从小被教育尊老爱“幼”,老早也对他吼过去了。“同学,没带伞是我的事吧。”我尽量用最温和的语气说,“而且我喜欢淋雨。”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然后开口,“你有病。”
你才是神经!我暗骂,不过他终于放开了我,让我得以好好慰问一下受到非人虐待的手腕,却听到一声惨叫,“啊————!”我骇得赶紧往旁边一躲,就见他拿着一个牛皮带子,眼睛似乎要从眼眶里随时跳出来,“我完了!我完了!上面的名字……名字……啊!”
真的是神经!雨下得更大了,可是没办法。我再次起脚——
“是什么啊?……宇文、宇文……呀呀,宇文?”
“宇文逍。”
“对对对!宇文逍。”他回过头,一脸迷惑,“你认得啊?”
今天确实是黑星当道。我叹了口气,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这是我第一次和微阳见面的情形。有些戏剧话。不过每天一成不变的日子让人有些沮丧,我真的活着吗?我做的这些有意义吗?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吗?我要去哪里?听说抑郁症有时起源于提问式的自我暗示。在我快被这些问题淹没的时候遇见微阳,用微阳的话说,是,命运。
“我叫宋微阳。”
他第二次出现在我面前,是在我平时下班后喜欢闲坐的咖啡店。他在里面当服务生,让我好一会都反应不过来。
“真有缘啊,宇文逍。”
他笑着说,淡色的眼眸里是纯粹的友善。那天,我让他进了家门,给了他一套干净的衣服,吹干了他的头发,等雨小了他走后我才发现忘了问他的名字。
“是很有缘。”我看看窗外,又下雨了,这回很小,淅淅沥沥的,很适合散步的天气。
“其实……”他坐在我对面,直直地看着我,“不是有缘。我是故意在这里等你的。”
我一愣,望向他。他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啊,我的意思是,上次没有跟你说声谢谢就走了,而且还借了你的衣服。”
“那没什么。”我微微一笑,他那天的态度虽然急切了些可是出发点是好的。
“好!那我走了。”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阳光式的笑容,站了起来。
“啊?”
“这个工作不是我的。”他看出了我的疑问,解释,“我是顶别人做的。他早就想拿回来了,今天碰到你可以还给他了。”
“你……一直在这里等我?”
他点头,看我像白痴似的,“我上次在包裹上看到了你的上班地址,想你应该会来这里坐坐。”
所以一直等到今天?我等回神过来时他已经离开了。
他真是个怪人。我重新望向落地窗外,现在是春季,雨多的春季,我最爱的春季。
宋微阳,没有刻意,我记住了这个很容易就能让人记住的名字。然后,我第三次见到他,在PUB。
“我们还真不是普通的有缘啊。”
我叹了一口气说。
他也显得很惊讶,“你……”
PUB的光线很暗,看不见他眼睛的颜色。瘦小而单薄的身体让他看起来像个发育不全的小鬼,他有24岁?!我怀疑。
“未成年是不准进来这里的。”
“我说过了,24,听见没有?我,24岁了!”和第一次一样,他大叫,几乎跳起来,“你老人家要是听力不好,我再说一遍,我宋微阳今年24岁了!”
马上有人起哄:“好啊,让他看看你已经24岁了!让他看看啊!”
他没有说话,抿着嘴,瞪着我。我举手,服输,“好,24岁的成年人,介不介意让27岁的老头子请你喝一杯?”
他手一抬,指着酒柜,“那瓶。”
JOHNNIE WALKER,酒保吹了声口哨,我则苦笑,“太贵了吧,你想我留在这里洗盘子吗?”不理他抗议的眼神,我对酒保说,“一杯天使之吻,一杯血腥玛丽。”
“两杯血腥玛丽。”
“你会醉的。”
没人理我。酒保立刻调起来,他坐上吧台前。音乐换成了猫王,大家在射影灯下都疯了。我无法,只得陪他。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侧头问。
“我是这里的常客。倒是你,我从来没见过。”
他又沉默。我忽然记起外面在下雨。每一次见到他都在下雨。酒保送上了酒,他拿起,一饮而尽。
“你会醉的。”我小口小口地品尝。
“我24了。”然后,咚地一声,倒在台面上。
OK。我一黑黑到底。扛起他,丢下钱往外面走。
“喂,明天别起不来啊!”酒保在后面玩笑似的叫。“还是放在这里吧。”
我哼了一声,懒得理他。放在这里才危险,他岂不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这间PUB,是同性恋聚集地。
走出门外,雨还在下。清清凉凉的。肩上的人温度很高,睡得也很死。
“干脆把你丢在路边好不好?”
不好,他认得我,认得我的住处,我的公司,我出入的地方。要是他告我恶意抛弃,我逃不了——不对,中国法律好象没有什么非直系亲属关系的恶意抛弃罪。算了,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这个孩子……好吧,男人实在是太小了,而我的住处也太冷清。
回到家,他比我还湿。我摇了摇他,“喂,起来,这样会着凉的。”
他拨开我的手,嘴里咕隆,“别吵。”
“喂!你醒醒!你会感冒的。”
“York!”这回说的是英文,“Let me sleep。”
“什么啊?我叫你去洗个澡拉。你听到没?”
他听到了,像是被惊醒的,猛地睁开眼,看到是我,又闭上眼,“我要睡觉了。”
个性还不是普通的怪。我抱起他,往浴室里走,然后拿起淋浴头往他身上冲去。
“啊————————”他跳了起来,“干什么啊?”
“干什么?洗澡啊,如你所见。”我继续淋,不信淋不醒他。
“你不会说一声啊?”他窜到一边,尖叫,“我还没脱衣服拉!”
“没关系。”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好,“可以一起洗。”
“一起洗个头啦!”他上窜下跳的,猴子似的,“你有病啊?我要告你虐待啦!”
“你不要用那么多的语气助词。”把淋浴头丢给他,“好了,你自己洗。”
关上浴室门的时候听到他喃喃一句,“不是普通的有病。”
还好意思说别人?自己还不是一个神经!不和他一般见识,我进厨房煮姜汤。一会儿,姜汤煮好,我倒了两碗,刚要端出去,就见他靠在门框上,穿着我的睡衣——呃,我的睡衣穿在他身上实在…实在……实在…………
“你想笑就笑出来,憋着很难看。”他有些生气地说。
“哦,抱歉。”我笑道,“你,真的很……很…瘦……”
“没办法。”他走过来,端起一碗喝了,比我还自然,“家族遗传。”放下碗,他看着我,忽地一笑。
“你……干吗?”我有些心理发毛,他笑得好诡异,眼睛都没了。
“我虽然很瘦,可是很有力哦。”
我慢慢后退,吞了下口水,“看、看得出。”
“所以,做吧。”
什么…………………………………………………………………………?!
手上的托盘被拿开,衣服也被揭开,在他解我的皮带时,我一把按住他的手,“你疯啦?”
“什么嘛?”他大力地扮开我,“你带我回来不就是做这种事吗?而且还是第二次了啊。”
好心遭雷劈!我气极,“谁、谁是那样想的?你、你的思想是不是有问题?”
“反正我看你也是很久没做了,我牺牲一下,你该感谢我啊。”他歪着头想了想,然后很严肃四问,“还是,你想在上面?”
“我!你!我……什么上不上面的!”
“就是。我看你也没我力气大,高是没有用的拉,我是学空手道的哦。”
衣物已经全面阵亡在地,我被他扣住腰,动弹不得,老天,不要!
“你是不是还没醒酒啊!”救命啊,他拉着我往卧室走。
“可能吧。难怪我觉得头有些晕。不过不碍事……”他回头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笑容,“你放心吧。”
放心个鬼。我看到自己的床了,全身鸡皮竖了起来,“不……!”
他一手封住我逃跑的路线,把我紧紧按在床上,“都27岁的老男人了,干吗这么不干脆?”
要是世界上有后悔药可以买,我发誓我会不惜任何代价买下来。只愿自己不要再那么鸡婆,捡了一个姓宋的恶魔回来!
他分开我的腿,我吓得四处扭动,可是根本不能摆脱他的控制。老天啊,他根本没有醒酒啊,要黑不用黑得那么彻底吧!
他有些急躁,甩了甩头,“进了!”
“不!啊——————————————————————————————!”
我的惨叫绝对比他上次叫的要大声。异物进入的冲击和痛感让我脑里一片空白。
“你……”他抬头看我,神色包含痛苦,“这么紧…………”然后转为不可置信,指着我的脸,“第一次?!”
我欲哭无泪啊!
“不管了,进都进来了。”他自言自语,“反正谁都有第一次的。你,要放松……”
然后,抽动。
然后,痛不欲生。
然后,他开始引导我的欲望。
再然后,完结,瘫倒,睡下。
“为什么?”
他问,我看到他的眼睛,淡淡的,像城市里的夜空。
我叹了口气,“我,根本不是同性恋。”
接着,他叹了口气。
我在一家保险公司上班,规模中上,不过我做的是文职工作,不比搞业务的劳累,就是一点,我的上司是个人渣。
刚开始我很不习惯,后来想开了。社会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人类始终脱离不了动物的本性。今天你踩我,明天我踩你,大家只能这样,不然就要做好被淘汰的准备,人情只是褂在嘴边的东西,似纸三分薄。
那天之后,微阳消失了。消失的程度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的身体恢复,咖啡店的那个被顶的人重新回来工作,PUB没有人记得他,连送挂号的人都换了。一切又进入原先的轨道,单一、无聊、枯燥。连雨也不下了,到处是阳光,晒得人发昏。
“有够神经的。”
有时候我会抱怨。我不是同性恋,真的不是。以前交过一个论及婚嫁的女朋友,后来分了。她很伤心,我也很伤心,我们不是不爱对方,只是在一起下去谁都会受到伤害。曾经有人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懂爱情,我嗤之以鼻。三个月前她结婚,我去了。她一见到我就哭起来,害得婚礼差点进行不下去。新郎是个很温柔的男人,握着我的手时我感觉到很温暖,那正是她所需要的温暖。我祝福了他们,潇洒地退场,没有理会她柔肠寸断的低唤——这天不是他也会是另外的男人成为她的丈夫,但绝对不会是我——他们会幸福的,我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事后我去了那家PUB喝得酩酊大醉,据说还哼了歌:“痴心绝对”。把大家都吓了,酒保派了个人送我回来。
我不是同性恋。PUB里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我只是厌倦了白天的社会生存,在夜晚想找一个不一样的地方,看一看不一样的人群,然后让自己感觉到自己还活在这个荒谬的世界上。
“你既然这么厌世,干吗不干脆游戏人间,好好享乐?”在PUB,有人问我。
我回答,“一个白天被上司压榨的人,到晚上还要游戏的话,会短寿的。”其实,真正的答案是,我不是圈内人,我做不到。
夏天到了,办公室的冷气却不足以冻结掉我桌上那叠永远没完没了的文件。有好几次我都要忍不住冲动,想把文件丢到上司的头上,然后大叫,“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要整天想着钱钱钱,猪头!”不过现实还是现实,帮上司处理一些费力不讨好的工作,对上司偷亏公款但找不到有利证据的事情睁只眼闭只眼,对上司像下面急于往上爬的女职员要求性服务的事情应双方要求保持沉默,才是我的现实。
又是一个惊天霹雳雷。台风来了。我快速收拾好我的东西,一改平时慢悠悠回去的姿态,三分钟之内到达公司楼下,雨来了!舒张了下双臂,回家!
“Hello!”没想到,家门口有一个比我淋得更湿的人,坐在地上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