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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得了一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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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可害怕的?”苏绒嗔怪,却到底是因为他的一言一行而心疼了。“我害怕,你会反悔。”他这话把苏绒逗笑了。
苏绒忍着笑,绷着脸:“我们可是领了证的,受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保护的。再不行,你回去就把结婚证藏起来,离婚是…”苏绒调侃的话还没说完,刑湛就截了她的话:“没有离婚!”
“恩,我保守着呢,婚都结了,也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就怕你反悔。”苏绒眉头一挑。
本来大好的心情,却被刑湛一句话说得差点吐血:“我也凑活着过完这辈子吧。”配上刑湛特有的冷然表情,苏绒恼得直想要抽他。
受伤的是手,车是开不了了,两人坐在的士的后排,刑湛一直拉着苏绒的手。苏绒时不时关注一下他受伤的右手。
苏绒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病历上写的伤情。“刑湛,粉碎性骨折,得多严重啊!”苏绒惊诧。
“还好。”医生说这手以后肯定没有过去灵活,但是吃饭写字应该不是问题。气得孟璟澜差点当场把医生给灭了。
那个时候心里头失落到了极点,却不是因为伤情,而是…姜涵的每一句话,都锋利得像剑一样,直刺他心脏。他听着听着,仿佛觉得与他生活着的苏绒根本不是真实的,唯有姜涵口中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她。
她的一切姜涵都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苏绒紧张时摸鼻子,不高兴时揉眼角,开心时眼珠子乱转,每一个细节他都知道。
他真的害怕,敌不过岁月,敌不过习惯,苏绒最后还是会选择不需要磨合的姜涵。那时他心慌意乱,而姜涵喝了酒,抢夺方向盘的时候,车冲破了护栏滑下山坡。
气囊打开得很及时,可是车头严重变形,姜涵被卡住,压断了三根肋骨,有一根骨头戳破了部分肺部,才会这么严重。
他的手,也是因为去护姜涵而骨折。看着姜涵被抬上救护车,刑湛那么害怕,害怕苏绒责怪他,害怕苏绒真的就这样回到姜涵身边照顾他,顺理成章地离开自己。
“想什么呢?”苏绒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刑湛回过神。他有洁癖,自然受不了那股不知混合了多少药剂的空气。
“那就去洗澡啊!”苏绒继续往医药箱里放药,刑湛这小身板太不济了,不吃饭光吃药都吃饱了。
“洗不了,我不方便。”刑湛声音越说越大,没有一点羞耻之心,理直气壮的。苏绒顿住,手里那盒药掉在柜子上。
“什么意思你?”苏绒从头到脚把他扫了一遍。“你帮我。”刑湛向她走过来。“别啊!你慢点再慢点都行。你要相信你可以的!”苏绒认真地劝说,脚下还后退数步。
“医生说不能碰水,我就一只手,连衣服都穿不上。”刑湛也很认真,那眼神几乎让苏绒觉得拒绝他就是一种罪过!
苏绒还在纠结,刑湛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苏绒…”苏绒不做反应,他再接再厉:“老婆。”苏绒缴械投降。
在浴缸里放满了水,试试水温,刚刚好。转身看着身后高大的某人,苏绒脸刷地红起来。一颗一颗地解着他的扣子。手指抖得太厉害,半天解不开一颗。
刑湛低下头轻笑。“还好意思笑!”苏绒红着脸反驳。刑湛乖乖地收起笑,却仍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直到帮他脱了裤子,苏绒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都。刑湛跨进浴池里,苏绒转身:“我先出去了,你洗好了叫我。”
“苏绒…”刑湛叫住她。“又怎么了?”苏绒脸都不敢转过来。“擦背。”苏绒真的被他打败了。
本来擦背擦得好好的,某人居心叵测,将苏绒一把拉进水里。苏绒呛了两声,对刑湛怒目而视。“都湿了,一起洗吧…”…
结果,从脱衣服,抹沐浴露,擦背,穿衣服全程伺候。帮他盖好被子,苏绒站起身。
“老婆。”刑湛拉住苏绒。“我就是换个方向上去。”苏绒总不能直接从他身上爬到另一边吧,压到他的手怎么办…
“你手往哪儿摸呢!”苏绒关了灯,这家伙就不老实了。“恩…”
“喂,你手骨折了!”苏绒推开他。“恩…”
“你太重了!”苏绒实在没办法了,“恩…”真是气死她了…
待苏绒的呼吸平静下来,刑湛突然问:“我们什么时候去见爸爸?”苏绒一凛,这茬倒是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V文给大家带来的不便小百深感抱歉,话说乃们接下来想看谁的故事~嗯嗯~
她的家长
作者有话要说:绿绿的坑今天开了~(≧▽≦)/~
“你干嘛呢?”苏绒洗完澡走出来,看到刑湛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摆弄着…象棋?旁边还有一堆棋谱。
“你不是说爸爸喜欢走棋么,围棋还行,可是象棋我就不懂了。”瞧他那认真劲,连头都不抬,“到时候要是爸爸想考验我一下,我不还得提前准备着。”
“笨鸟先飞,勤能补拙倒是不错,可你有没有听过临时抱佛脚,越抱越蹩脚?”苏绒不仅不为他打气,还一个劲地给他撒气。
刑湛丝毫不为所动:“这几天恶补一下,至少要撑过二十分钟再输!”“到网上找高手去呗。”苏绒指指书房,刑湛跳起来,直接扑向了电脑。然后就有了某人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悲催经历…
苏绒又上了几天班,终于赶上周末。两人说好这周末回苏绒老家和苏父坦白的。周六大早,刑湛就磨着苏绒起床。
“才六点,我们十点半的飞机!”苏绒翻了个身,不理他。“苏绒,我睡不着。”苏绒从后面抱住她,附在她耳边吹气。
“那你就给我买早饭去!”苏绒挥挥手。“我是病人。”刑湛理直气壮。苏绒翻坐起来,揉着眼抱怨:“怎么回事啊你,大清早的折腾谁呢你!”
“苏绒,今天要去见爸爸。”刑湛提醒。“我知道啊…”还是她决定这周去,速战速决的。“我…”刑湛又别扭起来。
“你不是紧张吧?”苏绒大笑,“又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不是见过了么。”“上次你还没嫁给我。”刑湛学着苏绒摸鼻子。
他现在的反应,就像前几天她被告知去参加刑湛姑姑的生日宴会一样。说到他姑姑,他俩都领证好几天了,是不是也该拜见一下。
“刑湛,我们什么时候也去见见你姑姑?”苏绒问。刑湛脸拉下来:“什么我姑姑,是咱姑姑。”
奇)苏绒吐吐舌头,她哪有他那么自觉,才领证,叫起爸爸来比她都顺口。“哦,那什么时候去见见咱姑姑?”苏绒改口。
书)“姑姑飞印度了,下个月回来。”刑湛抱住苏绒,暖烘烘的。“印度?”苏绒诧异。“姑姑最近迷上了印度菜和香料,说是去拜师学艺,回来好好露一手。”刑湛勾起嘴角,姑姑的厨艺之差,简直让人悚然。
网)为了一点香料,为了几道印度菜…刑湛姑姑真是有才的很。苏绒小有崇拜,这么潇洒的女人,她心里对刑湛姑姑多了些好感。
苏绒陆陆续续地给刑湛的衣柜里换了一批衣服,黑黑白白的依旧有不少,刑湛喜欢,总是要留下一些的。
而她给刑湛买的,也不是很花俏,咖啡色,深蓝色,墨绿色,依旧是冷色调为主,不过她也偷偷买了几件嫩黄色的,橙色的放在最里面,偶尔拿出来骗他穿,比如今天。
“这个颜色…”刑湛皱眉,没有直接拒绝。“我爸喜欢看上去阳光一点的男人,你总是穿得那么阴郁,我爸很难对你留下好印象的。”苏绒说得特别诚恳。
刑湛咬咬牙,豁出去了,穿吧…还有什么比得上老丈人的喜好更重要!苏绒看着眼前的刑湛,白色暗纹的衬衫外面是嫩黄底红色条纹的羊毛开衫,下面是磨白的牛仔裤,很有些阳光美少年的味道。苏绒满意地点点头,她家刑湛还是很能装嫩的!
套上咖啡色的大衣,刑湛忍不住有走回镜子前照了照,看着真小。再瞧一边得瑟的苏绒,简单的马尾,素面朝天,浅粉的长毛衣,脖子里是橘色的围巾,黑色靴裤,也嫩很,虽然她本来就嫩…两个人倒是般配,刑湛心里也舒坦了。
“戴着眼镜不是显得你有文化么!”苏绒拿出他的那副黑框眼镜,刑湛不甘不愿地戴上,从公司领导者到在校大学生的完美变化。
司机将两人送去机场,头等舱里人不是很多。刑湛总觉得这一身很别扭,再看这个机舱里的人,不是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就是打扮美艳的疑似模特明星。就他们俩这样打扮的,显得很突兀。
“那不是孙泽么?”苏绒自从听绿绿上次听到顾凉喻和孙泽的事,就开始关注孙泽。很漂亮的一个男生,白白净净,不过若真拿他和陆方淮比,他确实还差一点。
“谁?”刑湛头也没抬,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他最近很红的,那个康师傅的广告,那个小帅哥…”苏绒提醒他。
刑湛想起来了,前天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那个饮料的广告,苏绒指着电视上那个穿着红衣服从大海里走上来的男人大叫,他当时很不悦。
“他啊…你最近怎么迷上他了?”这样想起来倒真是。家里茶几上堆的报纸杂志的,往时苏绒并不是很喜欢这些,最近却买的很勤,有很多报道都是孙泽的。
看着刑湛黑下来的脸,这表情影响整体形象了都,苏绒赶紧笑着解释:“不是不是,就是上次绿绿看到他和顾凉喻在一起,我这不好奇么!”
见他面色稍缓,苏绒又道:“顾凉喻果然喜欢漂亮听话的。”刑湛看着苏绒,突然出声:“顾凉喻最近在和一个男模交往。”
苏绒讶然,不是吧,这也换得太快了!孙泽帽檐压得很低,似乎在假寐,双手交叠着,耳朵上还带着耳机。
最近也常有许文的消息,她关注孙泽的时候看到过好多次。听说最新加盟了一部红娱投资的大制作,男三号,虽然不是主角,可是和这么多大明星配戏,绝对是好事。孙泽也在里面,是男二号。
苏绒没有告诉父亲他们要来,拉着刑湛一路奔回了家。父亲正看着报纸,开门看到女儿站在门口,眉开眼笑。当然,在扫到一旁的刑湛时,脸黑了黑。
将两人让进屋子,苏绒为了接下来的一切发展顺利,搂着苏父的脖子撒娇。苏父很受用,要出门买菜,晚上吃大餐。
“爸,我陪您去。”苏绒笑呵呵地朝刑湛使了个眼神,刑湛心领神会:“爸…”苏绒狠狠地给了他一脚,他不情愿地改口:“伯父,我和你们一起去。”在没有交代清楚之前,这个称呼怎么能乱叫。
“你手伤着,就不要去了。”苏父委婉又坚决地推拒了。苏绒和刑湛一愣,也没有办法。刑湛被留在家里看家,苏绒乖乖地跟着苏父出门。
苏绒挽着苏父的手,苏父突然问:“你和刑湛还在交往?”苏绒心里小小地波动一下,老实地点头:“恩,我和他在交往。”
“他对你好不好?”这话问得严厉,苏绒有些吃惊,父亲语气不善呢。“他对我很好。”很诚挚的口气。苏父不再说什么,只是在挑菜的时候问了刑湛有什么爱吃的和不爱吃的。
回到家,苏父也没有说什么,苏绒在厨房打下手,刑湛依旧守着客厅,他升起心头有一丝丝的不安。
饭桌上,苏绒一个劲地给苏父说最近的生活,排除刑湛以为的生活。刑湛听着心里不乐意,面上还要装得若无其事,真是难受。
苏父喝的是老酒,刑湛其实不喜欢那个味道,却硬着头皮陪苏父一道喝。苏父突然放下筷子:“毛毛,有什么话就说,我看你也憋了一整天了。”
苏绒吓得手里的排骨掉回盘子里。喝了一口果汁,压下满腹的慌乱:“爸爸,我和刑湛…领证了。”说着垂下了头,仿佛是做错了事的孩子。
苏父吃惊地瞪大了眼,也只是那么一小会儿,化作一声叹息,站起身从一旁柜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叠报纸杂志。
刑湛看清上面的照片,一慌,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你们以为瞒得住吗?”苏父沉着脸。
“爸爸,报道上说的您都不要信!”苏绒担心父亲的身体,他才刚刚中过风,怕他一说刺激,有出个好歹。
“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苏父看着苏绒,有一丝心疼。“爸爸,真的不是这样的,您别信这些。”苏绒急得眼睛都酸了。
“爸,我会照顾好苏绒的,您相信我。”刑湛说得很坚定,眼神还直直地看着苏绒。“我们杀一盘。”苏父出人意料地说。
刑湛一时转过不弯来,老实地应下,跟着苏父去了客厅。“二十分钟,你要是撑过二十分钟,你们的事我就不再管。”苏绒刚刚在厨房同苏父撒娇,说刑湛为了讨好自己特意学了象棋…
刑湛眼前一亮,点点头,看着对面架势老练的苏父,难免心慌,却故作镇定,走马飞象都很谨慎。
苏绒当然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时不时就抬头看看钟。家里这钟用了十多年,会不会坏了?怎么走得这么慢…
刑湛这种初学者,怎么能与苏父这样走了二十几年的老棋手相提并论。不过一下功夫,车马炮都被吃了一半…
刑湛本来很能沉得住气的一个人,可是当下这事关乎未来幸福,难免乱了阵脚,苏绒也是略懂,可是看这局势,不妙啊!
“爸!”苏绒突然叫起来,苏父疑惑地抬头,“没事没事,就是觉得您的棋艺又高超了呢!”苏绒没心没肺地笑。
就这样,在苏绒一会儿一捣乱的插科打诨中,苏父还是下得稳稳当当,反倒是刑湛越走越乱了套…苏绒后悔,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苏父瞧着对面两人,刑湛坐着,大冬天的,额角竟然沁出了汗,看来确实很紧张。他笑了笑,故意放慢了节奏。
半个小时后,刑湛被吃得只剩下光杆司令一个,红帅孤零零地停在田字格里…刑湛看了看钟,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还好过来二十分钟。
“毛毛,给爸爸泡杯茶,要铁观音的。”刑湛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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