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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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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为师替你吧。”锺先生看到璵满眼血丝,不免担忧。 

摇摇头,调理一下呼吸,平端双臂将真气缓缓注入忆云体内。 

每一扇门窗都被小心地关上,不让一丝风透进来,甚至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克制著,生怕惊扰了璵,让他分了心思。 

更鼓一声一声地敲著,璵的双手顺著忆云的十二条经脉不停的移动著,随著时间的推移,汗水渐渐渗出来湿透了衣服,呼吸也变得沈重并且起伏不定,忆云原本苍白的脸布满了异样的潮红。 

“锺先生,主子好像支持不住了。”穆青鹫担心地说,凭著多年习武的'经验他看出璵已经气力不济了,但是,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无论是璵还是忆云都相当脆弱,稍一疏忽就会伤及性命,唯有向锺先生求救。 

锺若凡又何尝看不出来,但是也有同样顾虑才一直观望著,但是璵实在是撑不下去了。锺先生提气拧身落到两人身边,趁璵换气的瞬间插入,助他一臂之力。有了锺先生的辅助,璵轻松了不少。 

“这下好了。”穆青鹫也松了口气,回首向身後的吴敏笑笑。吴敏却依然神色凝重地盯著正中的三个人猛瞧。 

“放心……”觉得吴敏太过焦虑,刚想宽慰两句,只见锺先生飞身跃起,神色慌张地撤了回来,“先生?” 

“我不行。” 

“不行?”璵的功夫是锺先生真传,两人内力相协,是最佳人选怎麽会不行? 

“璵的功夫至刚至阳,和腐骨丸的药性相冲,这种力量不但冲击忆云的五脏六腑也扰乱了璵的心脉。除非有一股和药性相匹配的至阴力量作引导和铺垫,否则,他们俩挨不过一个时辰。”千算万算竟然忘了这点。 

这个当口哪儿去找这麽恰当的人,不仅内力深厚挺得了十二个时辰,还要练的是和药力相和的至阴功夫。锺先生不行、瑒王爷自然也不行,自己走的也是刚猛路子,想破头也想不出这样的人物,否则就是绑也要绑来。 

“主子,放手,放手吧。”穆青鹫忍不住喊道。既然成功无望,不如及时放弃。 

“收不住了,腐骨丸的毒若不一次除尽,忆云必死无疑。别打搅他,他在移经过气。”锺先生的语气平淡的仿佛在谈论天气。 

移经过气?的确可以把对方所受的冲击转移到自己身上,姑且不论这样要多花数倍的气力,璵是否熬的住,单就是两种力量的夹击就足以要了璵的命。“锺先生,拉开他们,拉开啊!”主子决不能出事,“先生!” 

紧拉住穆青鹫,“晚了,拉不开了。”分不清是惋惜、哀痛亦或是一点点莫名的了然,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璵用内力推开自己的时候就明白他决不会独活,心里最隐蔽的一点被怦然触动,顿失了阻拦的立场。 

仿若回应锺先生的话,璵侧首一笑,虽然汗湿的头发纷乱地贴在脸上,显得狼狈,却笑得璀璨,平和、了无牵挂。 

“主子……”回天乏术了吗? 
一道人影从穆青鹫身後一晃而出,飘然落到忆云面前,调息数次,以左手罩住忆云的百会|穴,右手按住鸠尾。 

“吴敏?你干什麽?”这两处是任、督二脉上的要|穴,穆青鹫不免心惊。 

“不慌。”吴敏的行为虽然出人意料,但是似乎并没有伤人的意思。果然,渐渐的,璵的脸色缓和很多,气息也逐渐平稳。 

从曙光渐明到日落西山,而後又是繁星满天。十二个时辰终於过去了。 

吴敏和璵都已疲惫不堪,两人反复吐纳,将内力逐步收回。失去了依靠的忆云向後仰靠在璵的怀里。 

“完了。”穆青鹫小心地询问,既象是问璵,又象是问锺先生,然而回答的却是吴敏。 

“减掉红砷……其他毒物减半,再配上珍珠粉……药方拿去。”显然没有气力把配药说完,干脆直接把药方从怀里抽出来丢过去,赶紧继续闭目调息。 

“太好了,刘安。”闻听此言知道这一关主子闯过来了,嗓门又大了起来。 

刘安没等招呼第二次,忙不迭推门进来,捧著锦被把忆云和璵包了个严实。 

“真要谢谢吴兄弟。”打点完主子,穆青鹫才发现光顾著兴奋了,忘了向伸手相援的吴敏致谢。 

“谢?是该谢谢。”锺若凡却没有因为忆云疗伤成功显得轻松,反而神色凝重地、一步步向吴敏走去,然後长臂一伸从吴敏身上取下一物,“是吧,护法。” 

这句话让在场的几个人无不一愣,吴敏向後一掠,闪过锺先生随後的一掌,却也让他血脉逆转,一口鲜血喷洒在衣襟上。 

“这是……”穆青鹫搞不清眼前的状况,锺先生动手自然有他的理由,但是他也不想伤到吴敏。 

“玄青门练的是阴邪功夫,玄青门的人当然懂得腐骨丸的药性。”锺先生缓缓道来。 

“您,是说。”明白锺先生的暗示,但是不敢相信、更不愿相信。 

“这个是你的吧。”没有回答穆青鹫的疑问,而是亮出了手里的东西──一块银牌,镂著骷髅蜂的银牌。 

“纳命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穆青鹫忘不了那场浩劫,若不是顾著主子的托付,早在岭南就已经动手了,眼下见了玄青门的人怎能放过。於是提了单刀径直冲上去。 

穆青鹫既然是璵的侍卫武功即使算不上顶尖也决不是泛泛之辈,如今又是不要命地往前冲功力自然增加了几分,然而吴敏没带兵刃,以一双肉掌相搏,竟然也能腾挪辗转、见招拆招地周旋,看来也不辜负护法之名。 

“青鹫,住手!冷静一下。要留活口。”锺先生想拦下穆青鹫,因为既然吴敏出手帮著救人,无论敌友已然欠了一份人情,而且,很明显吴敏一味躲闪并不进攻,这种拖延战术对一个刚刚耗损大量内力的人是十分不利的,因此其中也许另有隐情,自己戳破他的身份只是想揭开层层谜团,却忘了身边有这麽一个人。 

穆青鹫的单刀舞出一片银光,把两人罩在当中,这让锺先生根本无法靠近分开他们,闻声进来的卫士更是不敢轻举妄动,唯有警戒地护住他们的主子,静观事态发展。 

刚刚的疗伤耗费了吴敏很多气力,又在兵器上吃著亏,没过多久,步伐就迟缓了下来,一个躲闪不及,刀锋从前胸划过,撕破衣衫,一道血口子横贯左肩的鹰形纹身。 

穆青鹫呆愣在当场,刀也凝滞在吴敏的脖子上,“青……鸷。”喃喃开口。 

“青鸷?他是你弟弟穆青鸷?”锺先生万分诧异,穆青鹫失散多年,原以为死在那场大火里的弟弟竟然会在这里碰面,更出人意料的是这见面的方式。 

“哥……”一声轻唤,排除全部疑问。 

穆青鹫单刀落地,反手抓住吴敏,现下应当叫穆青鸷了,的衣领,“你早知道我是你哥哥是不是?!”终於了解见面时他为什麽追问自己的籍贯,为什麽神色慌乱。“忆云的毒是你放的是不是?!” 

垂首不语。 

“你居然利用我谋逆篡位!败类!” 

“胜者王侯,败者贼。不过是各为其主。”说的云淡风轻,“想杀就杀,什麽也别问,我什麽都不会说。” 

“你……姓史的杀了穆家满门,你居然死心塌地的替他卖命!你手上怕是也沾著爹娘的血!”穆青鹫气得口不择言,全然忘记了那场变故发生时青鸷还是个几岁的孩子。 

“你,你胡说!”神情变得慌乱而恐惧,奋力挣扎著,“他没杀,不是他!” 

“认贼作父,我没有这个弟弟!”怒不可遏地挥出一掌,正中心口。穆青鸷撞飞了雕花木门,重重地落到院子里。“抓起来。” 

众侍卫一拥而上。穆青鸷右手一扬,一阵呛人的烟雾立时在院子里弥漫开来。待烟雾散尽,人,已不见踪影。 

穆青鹫二话不说,带人追了出去。然而夜色沈重,除了在门口发现一滩鲜血以外,再没有任何痕迹。 
大约一刻锺的功夫,穆青鹫神情沮丧地回来了,跪在地上向璵磕了几个响头,举刀向颈上划去。 
“干什麽!”锺先生眼明手快将刀抓在手里。 
“主子,我……” 
“以死明志是吗?”璵拥著陷入沈睡的忆云,声音很虚弱,“身为护卫不想著尽职尽责地保卫我的安全,倒想逃避责任。” 
“可是……”一时间,穆青鹫被说的哑口无言。 
“青鹫,我刚刚号过脉。他们的脉象平稳,忆云体内的剧毒已经消除。也许他真的是在救人。”起初担心穆青鸷在疗伤时动手脚,现在放心了,而疑问却更大了。 
“可是,他,毕竟是玄青门的人,而且,还是护法。”穆青鹫的心结已然无法解开。无法接受自己的弟弟和杀父仇人站在一起,更无法原谅他威胁主子的安危,总觉得自己脱不了干系。 
璵理解他的心情,宽慰道,“也许他有什麽难言之隐。即使真的罪无可恕,你,依然是我的侍卫。” 
“没错,我看这里不宜久留。还是宫里的防卫严密些药材也齐全,方便你和忆云的调理。再者,你也有些日子没回去了,不要让别人起疑。” 
“先生也一起去?” 
“不,我还是在外边方便些。” 
璵点点头,“青鹫,传朕旨意,起驾回宫。” 



挣开眼睛,明晃晃的阳光让多日沈浸在黑暗里的忆云有些眩晕,没有见到日夜相拥的人,只有紫檀木的雕花大床、光滑柔软的锦被、一张描金八扇屏风遮挡了视线。 
“褚公子早。” 
忽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他一跳。眼前跪了一个女孩子,十几岁的年纪,很是干练老成,看衣饰打扮不逊与官宦人家的小姐。“你是……” 
“奴婢叫烟霞。主子吩咐专门伺候公子的。”依旧跪著回话。 
“先起来。”忆云有点不习惯,“你家主子是哪位?” 
“我家主子是……”这可怎麽回答,既不能直呼主子名讳,也不能露了主子身份。 
“褚公子,我家主子您还不认识?” 
“刘总管。”烟霞总算等到解围的人了,“你不是跟著主子……出去了吗?怎麽这麽快回来?” 
“刘安。”眼前的刘安也换去了布衣,取而代之的是上等湘绣,手上捧的玉如意一尺来长也是罕有之物。 
“这主子还嫌慢呢,被那些大……客商阻到书房了,让我先看看褚公子醒了没,他一会儿就到。”险些说漏嘴。 
忆云疑惑地望著两个人,看来这不过是个下人,衣著饰物已如此不凡,璵到底是什麽来头? 
正想著,一个熟悉的嗓音,“忆运醒了?”话音未落,人已来到床前。 
“今天有这麽热吗?怎麽一头汗。” 
伸出一只手在忆云面前猛晃,“你看见我了,你看见了!”语无伦次地反复说著这一句话。 
“呵呵。主子准是把轿子甩在後边了。”很久没见过主子这麽高兴了,刘安的心情也大好。 
“真的看见了?我瞧瞧。”锺先生也听见了璵的叫喊,从隔壁的房间赶了过来。伸手搭上忆云左腕,然後取出几枚银针从几处|穴道刺入,稍待一会儿拔出来,针尖洁白闪亮。“嗯,果然有效。先吃点东西,把药喝了。” 
从烟霞手里接过粥碗,璵坐在床沿上,“那穆青鸷到底是什麽目的?” 
“先不管这些。你也给我吃饭去,然後乖乖睡觉。两天不吃不睡,不要命了?!”劈手夺过璵手上的碗递回给烟霞,“这儿不用你操心。” 
“去吧,这儿有先生。”忆云也看出璵的脸色很差。 
没办法,璵只好从命。忆云吃了药,锺先生不准他下地,叮嘱烟霞和刘安让他多休息,两人放下床幔退到屏风之後。 
忆云闭目养神,虽然已经全无睡意,但是刚刚恢复的眼睛还是不要过於劳累的好。良久,感到一阵凉风侵入,床幔被掀开一角,一个人悄悄滑入,熟悉的味道让人心安。“外边有人。” 
“打发走了。让我抱一下,困死了。”不容分说缠上他的脊背,发出满足的叹息。 
向後移动一下,完全陷入璵的怀抱,静逸的气氛能够持续多久? 

窗外几只麻雀叽叽喳喳的鸣叫声把忆云从睡梦中唤醒,被子的另一侧已经全无温度。璵留在忆云身边的时间越来越少,甚至彻夜不归。忆云从不询问他去了什麽地方、也不打听他什麽时候回来,在承恩楼不是也这样一个人麽?没什麽不好。 
难得烟霞不在身边,穿好衣服,没有惊动任何人,天天被人这样跟著,感觉像在监牢里。像往常一样,按著璵的吩咐桌子上摆放著十几样糕点,黄澄澄的蟹蓉酥卷、玫瑰花形的枸杞桂花糕,迎光透亮的茯苓饼……又都是没见过的新花样,不用问一定是刚刚制好,到了晚上即使没动过也会被撤下去丢掉。 
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穆青鸷的药方的确管用,但是总觉得怪怪的,说不上为什麽。栖霞院的生活不可说不优越、不可说不安逸。吃穿用度 都是第一等的,翡翠钩、象牙箸、玛瑙碟……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虽然璵是这里的主子,忆云说的话也是算数的。前天不过说了句庭院里的梅花正豔,真想画下来,随即就有人送来了上好重绢,南赭、石黄、朱红……各色颜料以及大大小小的毛笔,画一辈子梅花怕也用不了这许多东西。然而,忆云心底的不安却犹如湖心的涟漪不断地向外扩展著。 
铜盆里的水已经凉了,凑合著洗了脸。到外边走走吧,前两天下了一场雪,却被烟霞看的死紧不能出去。 
“……他到底是什麽人?”听不出是谁在说话。那些仆人一向把忆云放在高阁之上供起来,除了刘安和烟霞,每个人见到他除了请安以外就在不多说一句话,仿佛是一群哑巴。而烟霞说的最多的就是,“主子说要您多加一件衣服”、“主子说让您多吃一点”、“主子说……”,起初还觉得不妥,凭什麽他说的就一定依从,後来,也就竟然习惯了。 
“你装傻。还不就是那个。” 
“可是,以主子的身份怎麽能……” 
“有什麽。不张扬出去就行。反正圈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嘀咕什麽呢!” 烟霞的低斥。 
“没,没什麽。是吧,我们什麽也没说。” 
“要死啊你们!”烟霞果真生气了,“没事儿嚼舌根子,不要命了?!” 
“您绕了我们这回吧。再不敢了。” 
“烟霞姑娘,求求你,别告诉主子。” 
“再有下次,仔细主子剥了你们的皮!滚吧。” 
门外的人各自散去,没了生息,忆云犹自愣在当场。 
竟然忘了这主子是有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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