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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录by屋脊上的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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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父皇。
琛会心一笑,到底是亲生母亲,明知道嫔妃不得过问朝政,牵涉到自己的骨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今天早朝,父皇是有点生气,不过,没关系,过两天就好了。父皇舍不得责罚他。”琛安慰道,“还有,我想让瑒带领五万兵马协助司徒元帅镇守京师,您看……”
“当然好了。”德贵妃的眉头立时舒展很多。
“你就不必问问我的意思?!”瑒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到了门口。
“瑒儿!”
琛摆摆手,“我去吧。”
起身、出门,径自来到那片留下他们童年时欢声笑语的梅花林,可惜,现在正是八月,不是梅花开放的时候。
听听身後的脚步,知道瑒跟上来了。
“今天,为什麽?”琛觉得这两个弟弟越来越让他搞不明白,璵还好办,反正很听话,不会惹出什麽麻烦,可是,这一个……
没有回音,“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聪明也很乖巧,总是缠著我和璵,特别可爱。”想起以前无忧无虑的时光,琛的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很怀念。
“这次,这麽大的变故,璵的身体不好,本来指望你多替父皇分忧。可是,没想到你在金殿上还不忘和我斗,胡闹也不分场合。”没有得到回音,琛转过身。
瑒也马上转了方向,背对著他,“你就这麽讨厌我?唉……”琛长叹一声。
“你觉得那是胡闹?”站了好久,瑒终於开口了,“那你觉得二哥是什麽?”
明明对做官没有兴趣,只是为了和自己一争高下,就不顾时间和地点非要讨个官职,甚至不惜激怒父皇,这还不够胡闹?不过此时,他最想问的是,“这事和璵有什麽关系?”
“其实,太聪明了也不大好。” 既然你不知道,又何必说明,“我会留心京里的动静,你只管打仗就好。”国家大事容不得自己任性,唯有妥协。
瑒走过来,塞给琛一样东西,“给你一个人的。”
摊开手掌,是一尊玲珑剔透的玉佛,前些时候,瑒过生日,一位得道高僧送来的,说是能趋吉避祸。
想道谢,只看见朦胧月光中的一道背影。
算一算,从九月十二日琛领兵出城到今天已经整整两个月。
一整天,璵都显得焦灼不安。今天接到琛的战报,泺阳之围已解,琅濔主帅退守沛州,满朝文武群情振奋。璵却无法感同身受,不是他不希望琛打胜仗,而是他没有接到琛的信。这是他们说好的,琛每次派驿兵送奏章都要带来一封信。其实,琛只是写一些偶然见到的奇闻趣事,或者“天气转凉,记得添加衣服”一类的琐碎叮咛,前线战事紧迫,每次不过是只言片语,但是,那薄薄的一页纸对於璵来说就是一剂定心丸。每一页他都小心保存,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仿佛琛就在身边。可是今天他翻遍了所有的奏章也没有发现琛的信,勉强集中精神批阅完各地的奏折,在院子里踱了几圈後,终於忍不住唤来刘安。
“小安子,到枢密院看看有没有新消息。”
“是。”
“枢密院收到的折子不是都送过来了麽,又有人胆大包天地扣了奏章?”瑒穿著将军服走进来。
“原来是三弟,刚巡完城?进来坐。”璵把瑒让进屋,“我是怕这会儿送来什麽重要东西,留到明天就晚了。”在大家都为前方战事担心的时候,总不好说在等琛的私信,虽然自己从小粘这位哥哥是众所周知的。
“这样啊。”瑒颇有深意地看著他,“二哥为了这个国家还真是不辞辛劳。”
璵笑得有点尴尬,不知道何时,这个三弟开始喜欢找自己的茬,时常的冷嘲热讽,难道得罪过他吗?
看著这张和琛一模一样的脸,瑒又一种撕破它的欲望。心比比干多一窍,又有何用?不知道,就不必害怕;不知道,就不必躲避;毫无顾忌地亲昵,毫无顾忌地欢笑;而他正因为把自己看了个通通透透,才会觉得自己卑鄙与龌龊,他只能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伤口,体会这种如坐针毡、如临深渊的感觉。他不甘心,他要拉一个人陪他。
“我以为二哥在等这个。”一封信,琛的笔迹,璵一看就知道。
“怎麽在你哪里。”璵欣喜地抢过来。
今天偶然到枢密院走动,在琛送来的奏章里发现了这封信,既然是给二皇子的,由三皇子转交也是理所应当,也就没人阻拦。
璵只顾著看信,一点也没有发现瑒正从他身後靠过来。
“你每天都会等大哥的信?”瑒悠悠地开口。
完全被手上的信牵制住心神,璵反射性地点头。
“只要见不到就心神不宁,担心他的安危,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一切,对吧。”
瑒喷在脖颈的气息,惊扰了他,猛然间跳开,用惊诧的眼神望著瑒,“你,你怎麽了?”现在的瑒令他十分不安,“他是我哥哥,担心他有什麽不对吗?”
“他也许是哥哥,你却不是弟弟。”瑒噙著笑,“你很像一个人,知道麽?我的母後,上次父皇南巡,她就是这麽等消息的。”
瑒看著璵的表情由疑惑转为震惊,进而,变成恐惧,“你……胡说!”璵颤抖著说。
“哈哈……,你果然比他聪明。”瑒尝到了报复的甘美,他纵声大笑。
然而,快慰只是一瞬,在他转身的刹那,泪水滑落脸颊。
瑒看到了自己。无情地鞭笞著璵的时候,也揭开了他身上永不会愈合的伤口。
璵反映并没有能够安抚他心灵,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感觉到那种无助和绝望。
痛苦变成两份并不能减轻,背後璵压抑的哭声刺痛了他。
感情,没有谁能够左右,何苦又把一个无辜的人拖进这个泥潭,也许他可以这样糊涂却快乐地过一生呢。
卑鄙,是瑒给自己的另一条定义。
第七回
琅濔人虽然骁勇善战,但是毕竟是以游牧为生,粮草储备有限。岐州和沛州失守的时候,城中民众一把大火烧掉了全部粮仓,使他们补充给养的目的落空。琛抓住这个弱点,不急於和他们硬拚,而是诱使琅濔拉长战线,分散防守,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从夺回泺阳算起,又过了三个月。琅濔的几十万大军远离家乡将近一年了,将士疲乏,给养短缺,军心大乱。琛看准时机,率雄兵直捣黄巢。
捷报频传,
琅濔人虽然骁勇善战,但是毕竟是以游牧为生,粮草储备有限。岐州和沛州失守的时候,城中民众一把大火烧掉了全部粮仓,使他们补充给养的目的落空。琛抓住这个弱点,不急於和他们硬拚,而是诱使琅濔拉长战线,分散防守,打打停停,停停打打,从夺回泺阳算起,又过了三个月。琅濔的几十万大军远离家乡将近一年了,将士疲乏,给养短缺,军心大乱。琛看准时机,率雄兵直捣黄巢。
捷报频传,
十一月十七,夺泺阳;
二月二十,取沛州;
四月初六,得岐州;
……
永治四十年六月二十八,琅濔王阵亡;
七月十四,围困琅濔都城,琅濔纳降。
八月二十三日,琛班师回朝。万俟垣命瑒代他率百官出城迎接。远远地望见地平线上旌旗招展,琛头戴金盔身穿金甲,骑马走在最前面。
来到近前,琛翻身下马,拉起要给他行礼的瑒。
“快起来,咱们兄弟不讲究这些虚礼。父皇的身体好吗?京里还平静吗?辛苦你了。好几个月没见,咱们三兄弟一定要好好聚聚……”琛拉著瑒如连珠炮似的发问。
经过几个月的艰苦鏖战,这一难总算过去了,压得他快喘不过气的忧虑烟消云散了,怎能不令他高兴?
瑒笑了笑,不著痕迹地抽出手,“都挺好的。父皇这两日要给你摆庆功宴,看来要忙一阵子才能休息。”
两人一同程轿来到金殿之上。
琛简单讲述了征战经过。琅濔使节承上纳降书和各种珍奇珠宝,表示愿意年年进贡,永世称臣。
琛的得胜,使万俟垣免去了一大忧患,一直以来凝聚的愁容终於露出欣喜之色。他看了看侍立两旁的文武官员,“朕今年已经六十有四了,在位也已经四十年了。近些年身体一直欠佳,治理这个国家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陛下。”宰相伍维天,站了出来,“您现在正是老当益壮啊……”
万俟垣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做的事情我清楚。皇长子琛接旨。”
一旁的内侍打开一个早已准备好的圣旨,高声宣读。
“皇长子万俟琛,聪颖博闻、品行端直……深得朕心。今册立万俟琛为皇太子,临朝辅正。另,封万俟璵、万俟瑒为亲王。”
三位皇子叩头谢恩。
“好了,琛,你先歇歇,明天朕为你设宴接风。”
凤仪宫内。
琛一回来就瘫坐在太师椅上,连卸去铠甲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你怎麽了?”璵走过来抚上琛的额头,有点热,“小安子,传御……”
“别,没什麽大不了的。不过是有点累,别惊动父皇。”琛笑著拦下了,“请锺先生来看一眼,让他带上那个药箱子就成了。”
璵想了想,锺先生论医术远高於那些太医院的御医,父皇才踏下心,实在不宜惊扰,也就罢了,派人悄悄地去请锺先生。
“帮我把这身铠甲先褪下来。”琛招招手,“不过不许叫。”
为什麽要叫?璵有点奇怪,不过当他帮著琛褪下铠甲的时候就明白了,要不是琛及时捂住他的嘴,全凤仪宫都会听到他的惊叫声。
一道一尺来长的伤口横在琛的胸口上,虽然不是很深,但是也足够吓人,鲜红,渗著血水。
琛用空的一只手在璵的面前晃了晃,“喂,吓到了?”他早料到璵的反映,“没什麽,不过就是不太小心。”
璵这才把目光从那到伤口上移开,不由分说把琛按到了床上。
“又要哭了,上战场带点伤算得了什麽。”看著璵微红的眼圈琛安慰道,“你也太过担心了。”
“我没有。”璵一惊,匆忙否认。
琛轻声问,“怎麽了?”璵神态有些奇怪,不过平平常常的一句话,值得这麽大的反映麽?
“琛儿病了?”锺先生的到来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
“不是,一点小伤,不想惊动父皇只有劳动您了。”琛支起身体,笑著解释。
“这还叫小伤?!”瑒从锺先生背後跨了出来,一把拨开琛的手,“你还想搞出多大的伤来!”
“兄弟感情好是好事,可是别妨碍我诊病。”锺先生来拉开瑒。他早看出三人之间的端倪,只是没有点破。
被锺先生提点,方才惊觉自己失态,连忙退到一边。
“没什麽,伤口不碍事。就是处理得不太好,有点感染,上一点去腐生筋的药就没事了。不过切忌劳累,不可沾染刺激性饮食。”
“那可难了,”琛一点都没有察觉房间里的诡异气氛, “明天的宴席怎麽打发呢。既然想瞒著父皇自然不能告假。”
“先别管那麽多了,原先战事吃紧,你强打精神压制著它,如今轻松了这个伤恐怕要折腾你几天。”锺先生坐在桌子旁拟了方子。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我让他们去配药。”璵低头拿著药方出去了。
“皇兄好好休息,臣弟先行告退。”随後瑒也借故离开。
不明白为什麽瑒的语气忽然变得如此疏远,琛茫然地望向锺先生,却只得到一声轻轻的叹息。
晚上,琛服了药却觉得头脑更加昏沈,看来精神和肉体还真是统一,其中一个松懈了另一个也就跟著软弱下来。
分开这麽久,本来有很多话要和璵讲,但是实在是精神不济,而璵似乎也在躲著他,何况,眼下要紧的是把明天的事情应付过去,其他的,过些日子再说吧。
两兄弟一宿无话。
澧阳城,已经多少年没有踏上这片土地了?
穆青鹫下意识地瞟了一眼周围的人群,然後,暗自笑了。自己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不必担心有谁还记得,甚至那场烧了一整夜的擎天镖局的大火,恐怕,也不会有人提起了。在那曾经焦黑一片的土地上,已经建起了一座“迎客居”,食客盈门,络绎不绝,生意真是不错,此时的穆青鹫就站在它的门口。
挑了一个临窗的位子,恰好对著赵子允的督查使府,随意点了几个菜,端著一杯茶,很有耐心地等。
忽听得北边一阵马蹄声,街上的小贩慌忙收拾摊位,四散回避。远远望见一面杏黄旗,上书一个“赵”字,然後是三十来个人手持旌旗,敲锣打鼓开道。谁有这麽大的阵仗?亲王出巡也未必如此。
“小哥,”穆青鹫拉住添茶的小二,“这是谁啊,这麽大排场?”
店夥计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客官,您是外边来的吧。这是巡查使赵大人的仪仗啊。”
点点头,“有点越了朝廷的规矩吧。”
“哎呦,大爷。”掩住他的嘴,“可不能乱说话,赵大人还有什麽越矩不越矩的,早晚还不是……”忽然觉得说的太多了,收住话头,“算了,我还是去看看您的菜得了没。”
把目光转向窗外,三顶红毡作顶的八抬大轿徐徐而至,在巡查使府的大门前站住,首先下来的一个人大概四十几岁,红光满面,头发梳得油光水滑,一付春风得意的样子,正是岭南巡查使赵子允。後边一个,比他的年纪大些,但是精神萎靡,满头银丝,就是老元帅司徒毅也比他有精神些,若不是眉宇间和瑒亲王有两分相像,穆青鹫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五、六年前还进京朝贺先帝寿诞的公孙宜,才几年的功夫,那股子豪爽英姿就不见了踪影,倒像是一个垂暮老者了。公孙宜走到最後一顶轿子前,掀开轿帘,“史帮主请。”
“呵,什麽人这麽大的架子,让国舅爷亲自请,还迟迟不肯出来,”暗地想著,稍稍偏头,还是看不见脸孔,只见到里边的人用黑色的披风裹住全身,披风的右下角用金线绣著一只手掌大小的蜂,一只长著骷髅头的金蜂。
金蛊门?!想必这个人就是那个在江湖上以阴险狡诈闻名的帮主史孝宏了。这人武功高超,尤其善於使毒,一旦惹了他,必定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因此金蛊门横行武林却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
“一个朝廷命官怎麽会和这种人有瓜葛,还这麽恭顺有礼?不过倒要看看这个魔头长得什麽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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