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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短篇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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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在的。
    而现在他只感到难过而已。
    「在吗?在吗?」林子敲著墙走著,似乎在漫无目的的旅程中,能找到令他
舒服的一点。
    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在吗?
    然後那一面门打开了,蔡尔垣从中而出,抱紧了他。
    林子记得,蔡尔垣从来不让他进那个房间,尽管那是他的房子。
    不过也无所谓,来了就来了,就像狗一般一叫就来。
    林子抬手摸上了那张无表情的脸,这时那双就像狗一般,只懂得盯著人的眼
睛就眨了一下。
    像剪掉了某种东西般眨动了一下。
    林子正是发著呆,突然却开口问道:「我怎麽了?」
    「你没什麽。」对方似乎非常肯定。
    「你又是怎麽了?」他随便又问道。
    那声音一忍。
    「我没什麽。」
    在吗?其四
    7
    许多平淡而细小的东西正逐渐成形,有如在鼓涨的气球面上刺一根针,巧妙
地动作的话或许只是刺破一个洞,缓缓的,不经觉地泄出一道平静的气息,随而
一切将依著乾扁的弧线压缩,无痕。又或是在瞬间爆破。
    林子都不记得了,他家里几时来过客人。
    而他竟然愚蠢至开口发问。
    「这是谁的杯子?」林子勾起那个杯耳,素净的杯身顺著掌侧磨擦,凉凉的,
不失快意的干扰正在摇动。瞬而晃出水滴。
    「谁?」蔡尔垣回过头来,似乎亦带一丝惊讶。
    「杯子。」林子笑笑,出人意表看来是他的一贯善好,他把杯阁放下来,从
释放的瞬间尾指轻慢的上挑,似乎,亦是识破了一个秘密。
    蔡尔垣的视线一飘,大概还是在看书。「大概是某位的吧。」
    「谁?」林子又问了。
    「大概是你的客人。」对方下了一个结论,然後缓而不语,直到他的手挑上
了衬衣,直到那扁小的指甲刮上乾燥的嘴唇前,蔡垣尔大概亦未再看过林子一眼。
    确实可恶。
    然後林子甚至忘记有客人来过。
    不过是温存。
    8
    不过是温存。
    蔡尔垣又一次自懊恼、後悔、自卑、怯懦、尴尬,以及无以复加的羞愧中苏
醒过来。
    或多或少的,有点痛苦。
    就算是毛巾柔软的表面,也总会有粗硬的绵圈惹得人不愉快。大概,这也只
是一时的心情。
    不过世上有许多事,往往是一秒钟足以决定的。
    比如浪费,比如疼痛,比如未完成,比如,例证。
    这不过是一时的心情。
    蔡尔垣紧闭的双眼张开过来,咔嚓,又剪掉了某些东西。
    比如,再比如。
    他看向那片光滑模糊的平面,冰冷鲜明,在颜色的对比之中并不完整。然而
他平静了。
    蔡尔垣把合起的手指重新张开,像触摸著一样东西般轻柔细软,绵绵的包纳
进来,少许的使人感到窒息。
    或许经已是足够了吧。
    让一切结束,然後离开。
    毕竟这不是为人所接受的事情。
    不一定是因为眼睛可触及的因素,没由来的,不为人所接受的理由成千上万。
既是从另一位中分裂出来的,就应当循从人的规矩,确切又小心地复制别人的感
情、道德、视野、人生,或许可暗中作出一点变动,不过离经叛道是不被允许的。
    或许经己察觉到了吧。
    诚然,他是痛苦的。
    蔡尔垣又再一次低头,许多不著边际的决定正促成的他的苦难,有些是他一
手造成的,有些是因为别人,又或者最终,还是由他一手造成的。在回环往复的
对比中他最後还发现是自己的错,然後痛苦。
    然後犯错。
    再,或者不再是一个适用於统计的词汇。
    够了。
    他难过得就快要喊出来,让人知道他难过。
    然後一瞬间,身边的一个温度撇动,反射再反射到瞳仁里的,不过是这麽一
团和暖的颜色。这麽的使人舒畅,不过是间隔在双重玻璃下,窗外美丽的雪景。
    蔡尔垣知道投入是有害的。他只需要这般守望著。
    足够了。
    夜里,林子又再一次的翻了身。
    在吗?其五9
    他感到头上有个数字,正在计算他的命运。
    林子醒过来以後,第一件事是把头撞到床沿银白色的闹钟上。
    「啊。」他吃痛一声,然後意识到另一件事。
    林子似乎很久都没有从床上醒来过了。怪煞,这竟也算是一件舒服的事。
    闹钟的弧线正不实地反射著他的倒影,时间经已太晚了,也许,也许。林子
支起身体想要下床活动,却发现这竟然是一件极为吃力的事,也许躺著才是正确
的,林子瞪大了眼,默然的凝定在天花板上。
    就这样时光也随著柔软的皮肉瘫痪,很奇怪地林子并不感到难过。他正在蔡
尔垣住的房子里,那张他亲自布置的床上,平静的躺著。对一个惯於游荡的人来
说或许荒谬,然而林子深切的觉得,就算是这样也不错。
    「这样也不错吧。」奇怪地他的声音似乎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回盪过来的音
律涨鼓鼓的充斥著全身,可即使人这样也是愉悦的。毫无道理的快乐正不顾道德
的伸延,林子甚至忘记他们是怎麽认识的,只是为著自己的声音感到欢腾。
    然後他想要起床了。
    然後他又受到挫折了。
    蔡尔垣的味道随著那突然的扇动与突然的压力升腾,林子躺在那一床羽毛被
子上,渐渐也觉得无所谓了,然後血管就在那一刻注满了蜡,僵掉了每块肌肉的
伸延,渐渐地他也像蔡尔垣般毫无表情了,却也不是,因为那神色始终是快慰的,
就像没有其他表情一样。
    然後蔡尔垣就推门进来了。笔挺的西装内是没有花饰的衬衣,袖口的钮子许
是未有扣好,偷偷地正渗出一个白的边角著来,蔡尔垣看看倒在地上的钟,拾起
来拍拍尘土,又让它一如往常的待在桌子的边角。
    白的和白的尖角互相碰触,彷佛可听到那铮的一声,然後就只有灰黑的影儿
相接。蔡尔垣又走到窗旁把薄蓝的窗帘拉起,下了纱帘,又在咖啡色的光中走著。
然後他才接上床的边角,用手把林子的眼睛扫合,接著两手从胳肢窝下架起,使
得林子的腿一把从床上摔下,缓缓的又往走廊上拉去。
    绵长的走廊在房间的互相挤碰中逐渐成形,蔡尔垣半弯著身子倒退後去,袜
子的布里嚓嚓的磨擦著地板,弹跳,原来经已到了08:00。
    10
    人总有自己的生活,不见到任何人的时候,自己独处的空间。可当蔡尔垣留
在人群中时,他仍旧犹如独处。
    孤独、寂寞、无计可施的无助,旁人擅加的感情打动了她善良的心,尽管有
许多杂乱而琐碎的传言,她还是以长辈的身份开口了:「尔垣。」
    一如所料的,对方并没有立即反应过来。只见他目光放在那一片玻璃屏幕上,
转动过酒杯几回过後,才隐隐发出一声:「明夫人。」
    明夫人闻言也无所谓的笑笑,接而又说起她的开场白来:「许久不曾见你在
社交场合上出现了,尔垣。近来还好吗?」
    「嗯。」酒水载浮载沉,似乎连蔡尔垣的神智,亦被摇动过去。
    「你还是喜欢这样。」明夫人走上蔡尔垣身旁,就在那平等的位置与他双双
对著窗向的一片黝黑,光洁的表面大概因著宴会的关系,新近才被玻璃水擦过,
带有一种化学品的洁净味道。说不上讨厌还是习惯,明夫人嗅到以後,还是不觉
的皱了一下眉,回头,却仍见蔡尔垣一脸平板。「你就是这般的一个孩子。」
    他不语置否,酒杯还是被这般轻轻晃动著,这个不见得有趣然而稳当的动作,
暗暗的解决了被误为侍者的危机。这般一想,蔡尔垣又笑了,旁边的明夫人一看,
却也不见宽心。
    「你还是个孩子。」明夫人推按一下发髻的蝴蝶花样的白钻,回身又与他共
视一景。「这景色真美……」她突发感叹,若有所思的往旁边一看,眼角旁勾画
的不是鱼尾纹线,却是忧心千缕。「尔垣,可你看的是风景吗?」
    庞大的黑色平面映照著两个人的倒影,然後长长的,给来回往动的人群占了
个位置,又依著黑暗的递深给每位依稀染上了色彩。只是蔡尔垣的脸还是白的,
茫茫的与明夫人对视过後,却又是微笑起来:「夫人,今天你这件暗红的礼服还
是恰到好处。」
    「尔垣。」明夫人心里有话,又岂容他这样推塘过去。「令尊的事虽然很令
人遗憾,可是,都这些年了……」
    「我不想说了。」
    「尔垣,反正那人经已伏法,蔡家还是本来的蔡家的,你又何必……」
    铛!
    酒杯清脆的下地,蔡垣尔瞬即转身而去,这不过是在愉快又豪华的慈善晚会
中,小小的一场,不怎麽愉快的插曲而已。
    在吗?其六11
    喂喂,在吗?
    又或是在或不在的关系,经已没有了?
    清清刮过杯沿的银羹声响,缓缓的扫向,却是另一个未来。
    在吗?
    奇怪了。
    林子扶著门沿站立,脑海中混合著许多难听的声音和回异的拉扯,紧紧的绷
扯落到脸上,不是目无表情却是眉头紧缩的难过。昨天明明没有喝酒,怎麽宿醉
会如此难受?
    不,也许不是宿醉。
    林子打量著身处的环境,不是什麽龙潭虎|穴,却是极为熟悉的,他给蔡尔垣
的家。只是房子的布置似乎出了问题,往昔是大门的地方,就是那面他经常经此
到达外边的门,此刻竟然是另一个房间的入口。
    奇怪。
    林子右左打量著,只感到这微小的动作亦使人吃力极了,两腿就要支撑不住
垮倒下来。房间里什麽也没有,墙上的锺犹在计算著,唃唃,算到15:28。
纸皮箱无力的躺著,发泡胶的边沿如雪,有几丝閒暇的尼龙绳正四散而去,林子
待在这个房间中,看来己有好一阵子。
    他并不特别的感到难过,惊讶,又或是不适。一切都尚在思考,甚至未能总
结出一个表情。
    林子推著那门走著,只觉一踏上去的那面,仍是平日在恭迎他的地毯。奇怪。
    他仍旧是西装笔挺的站著,近乎有点刻意地发亮的皮鞋踏上去,绿的白的卷
毛随即逢迎地柔擦而上。这里还是一切如常,只有他出现的地点有所差异。
    「你回来了?」蔡尔垣还是一如往常般,待在他的房子,煮著他吃的饭。
    他也许不知道他经已知道了些什麽。
    「是哦。」林子随意的和应著,手不经意的伸了出来,原来还是一如往常的,
交出了那匣发黑的公事皮包。
    12
    蔡尔垣大概是一生都不会和他对上视线的了。
    林子花了好一整天的时间凝视著他,却只得来这麽一个反应:「怎麽了?」
    「没什麽。」他们低头继续用餐,然後有点巧妙地,林子茫然地扫向远方,
又定住在某一格。
    他说:「原来你还真有点好看。」
    刀义清清的声音惊响,蔡尔垣掉下了自己的份儿,转身离去。
    林子不知道他有什麽表情,他是从来的不看他的。
    林子乖乖地待在原处把餐点都用完,他等了一会儿,起来把蔡尔垣的份儿都
收拾好了,探身又往走廊上走。
    走廊看来是幽深又可怕的,变异的位置让林子不禁质疑自己的记忆力,可陌
生的感觉却促使他走快一点。没有多想,林子马上打开蔡尔垣房间的门。
    呼──
    一度轻风掠过,门外,竟是一片翠绿的草地,小小的鹅卵石铺满了石阶的边
沿,一路顺著走去,回头竟是林子一向向往的红砖小屋。
    假若他没记错,送给蔡尔垣的,该是一套在市中心的公寓才对。
    奇怪了,奇怪了。
    林子摆著手大步的走著,邻家的房子尚算於远处的一个黑点中,在林荫以下
铺著的绵长车道,只走著他一个人而已。蔡尔垣呢,跑到哪里去了?
    他的步子走得更快更急,摆起来的手就像摇盪的秋千,还未来得及停下,又
大幅度的放飞开去。蔡尔垣不在这里,林子也不知在哪里,只是四周草绿空清的,
像极了他一向憧憬的天堂。哈哈,像他这样的一个人。
    然後林子被抓住了,小小的深深的迫力瞬速自背後压来,然後传出声音来。
陌生的,亲切的,就像伸了爪般把他牢牢捉紧。
    「你到哪里去了?」
    「我去找你。」
    「为什麽呢?」
    「因为我怕你出事情呀。」
    「哈……哈哈。」
    「为什麽要哭呢?」
    「不要哭了吧。喂……」
    「我在啊。」
    他又说了一遍:「我在啊。」
    说谎,你怎会担心别人在想什麽,你不知道,你终此一世也不知道。
    在吗?其七 '完'
    13
    坚持,又或者是形同往生。在林子不知道的时候,蔡尔垣起来了。
    轻巧的,拖著静寂的步伐,蔡尔垣一如以往的自床边站立起来,灵敏的手指
正扫上羽毛被子的边角,细心又温柔的把它收起来,直到被子的边角不再盖住林
子了,他才又停下手,抚上了林子的额角。
    这是多麽真实,又是多麽虚幻的存在。诸多的谎言经已构成事实,无需由谁
来点破,曾几何事己变成了实质的存在……。只不过,那是因为大家都不知道而
导致的结果,谎言始终都是谎言,无论怎样……
    无论怎样,蔡尔垣还是动用了他一点的慈悲心,他并没有立时把林子拖下床
去,而是任由这副赤裸的身体继续在他床上躺著。
    此时时钟正跳到07:49,此时门外的铃声正巧响起。
    叮当,叮当,叮当。他还在迟疑,枕边的声音却响起了:「你不要去开门吗?」
    那是不应该的,或是最不合乎程序的了,蔡尔垣瞪大了眼,对上了林子刚睡
醒的表情。那温和又细腻的声音似乎正抚贴到脸上,温柔又细致的把他的膀子绞
上,蔡尔垣不过发了一会儿呆,醒来却是一个异样的世界。
    「你这是怎麽了?……」一个问题先发,随而,蔡尔垣又焦懆地想得知别的。
「你,林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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