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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卫水申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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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皱眉:“罗嗦,还不快去!”
刘忠打个躬,慌的去了。
叹口气,若真在,叫文思回来?不妥;不叫?也不妥。确是两难,罢罢罢,先说这头儿要紧。
回身入屋,见铭儿刚与镗儿说了甚麽,两人均是忍着笑,不由有丝着恼:“又说三哥甚麽坏话来着?”
镗儿嘻嘻一笑:“好久不曾见三哥着急的样儿了,真有些嫉妒文思那小子呢。”
溜眼铭儿,他倒坦坦然然一笑,扑进我怀里:“三哥三哥,莫要担心我,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不由一愣,竟忘了动作,任他紧紧拥着,“铭儿喜欢三哥,觉得天下就三哥最爽利。今儿那个文思也喜欢三哥,足见三哥真是英雄。”
我又好气又好笑。铭儿到底年岁小些,初涉情字,便以为自己喜欢的定是天下最好的,恨不得人人都喜欢。如今非但不嫉妒文思,反而生出几丝好感,真不知是好是坏。
铭儿仰起头来:“以前就和三哥说过,无论三哥如何,铭儿定是不变的。三哥喜欢文思,那就喜欢好了。等铭儿再大些,既不会改,也不会厌了文思。三哥且宽心。”
我拍拍他的脑袋:“古灵精怪的一天想些甚麽豆腐渣子?也不跟着镗儿好好学学,他不过比你早生片刻,已经能帮着三哥打理兵部了,你呢?”
铭儿吐吐舌头,凑到脸上亲一口:“铭儿跟着三哥,还怕甚麽?真有甚麽,三哥定能护我!”
“我又怎能护着你一辈子,特别是在…”
猛地顿住,身子不由一晃。
好熟的话,原来自己也曾听过。
只是说话之人,早已散落天涯海角,羽化风雨,恩泽大地,遍寻不着。
今日又说这话,不知又将如何?若是因风化雨,深浸泥泞,发落到一处,倒也痛快。
嘴角泛起丝丝苦涩,心里绞痛。
轻轻推开铭儿,拉他坐下,柔声道:“老五,这事儿你不懂的,不要胡思乱想。三哥永远是你三哥,永远疼你,莫要忘了。”
镗儿坐在一边,只管偷笑:“三哥真是偏心,我就比老五早生这一会儿功夫,少了这麽些好处,真是不服气。”
铭儿斜他一眼笑道:“有甚麽好不服气的,横竖都是咱们三哥不是?”
镗儿哭笑不得,猛地起身拧他面颊一下:“真不知这嘴是不是得了三哥亲传。”转身悿着脸来蹭我,“三哥,三哥!我不管了,你也要疼我,不然,不然,”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邪邪一笑,“不然,那个甚麽秘侍的,我可不管了。”
无奈苦笑一声:“成了成了,你们两个都是三哥的宝贝弟弟,少了哪个都不行!这下可满意了?”
铭儿一噘嘴:“那不行,别人也就罢了,偏是老四一定要少疼些。”
镗儿不服气,一把扭住:“凭甚么?”
“你,你是我四哥,当然要让着我些。”铭儿急得一跳老高。
“别的好说,可是三哥只有一个,让不得,让不得!”镗儿一眨眼睛,满脸戏谑。
铭儿小脸儿憋的通红,愣是不依。两人闹在一处,倒也把我心思引到这边来。
喝口茶,见两人闹得差不多了,才缓缓起身拉开他们:“行了行了,每次来我府上都是沸反盈天的样儿,都多大的人了,也不怕奴才们笑话。”
铭儿发髻散开,几根头发垂在眼睫之上,他随手一拂,冲我拌个鬼脸:“怕啥?这府里的奴才只怕早就习以为常了。”
镗儿面上挨了一拳,有些红肿,正要回嘴,我一皱眉:“胡闹!镗儿,跟我来。若是顶着这张脸回府去,还不够奴才们背地里嚼舌头的。”
铭儿急道:“三哥偏心,我也被打了!”
我塞杯茶至他手心:“精气神儿十足的,哪像?!乖乖坐着,别混跑!”点头示意镗儿跟来。
行在石子路上,柳随风摆,娉婷多姿。
我轻道:“老五年岁小,性子急些,你作兄长的,多担待些就是了。”
镗儿立在原地,抿嘴轻笑,顾盼生姿:“三哥说这话,未免生分了些,这些年哪回子不是闹闹吵吵的?”
我摇头道:“此一时彼一时。”
镗儿亦正色:“我知晓三哥大婚在即,难免心中…不过三哥宽心,铭儿有我看着,不会出甚麽乱子。”
我再摇头:“铭儿是现在年岁小,不懂其中厉害,自然觉得没甚麽。性子又随和,只当刘滟是姐姐,若有一日明白过来,生出甚麽事端天晓得!”
镗儿目光炯炯:“三哥这话说与我,真是煞费苦心。”
我一拍他肩膀:“老四,也不怕与你说实话。铭儿在我心里,与你并无二制,同是放在心里疼的弟弟,至于其他,你是明白人。”
“镗儿不懂。”
这小子,拿话搪塞我,果然险在刘铭之上。
苦笑一声:“老四,你从小就比铭儿能干,装着和他笑闹,不过是走了三哥的老路子。若是爱他,就守好了,别白白便宜了他人。”
镗儿猛地一怔:“三哥,我…”
我拍拍他肩膀:“三哥是过来人,你心里想的三哥都明白。横竖今儿把话说开了,你也少些顾忌。”
镗儿垂下头来:“三哥这话叫镗儿羞愧。”
“本来三哥是真不愿你们走这条路,太难,太险。只是你们既然选了跟着三哥,自然不能让你们受半点委屈。”我细细看他脸色,“三哥心早就死了,这辈子再爱甚麽人也是不可能,何必拖累了他?”
镗儿扬起脸来:“三哥既然知道镗儿所想,为何愿帮镗儿?”
“你们都是我弟弟,我一般的疼!早些年你们还小,我不好说甚麽。父王面上又冷的紧,自然多照顾你们些,铭儿可能就因此有些…,但是你也晓得,我只会宠,不会爱了。”叹口气,举步前行。
“那三哥跟我说这话,是宠呢?还是爱?”
“既是宠,也是爱。”我低声道,“你们是我看着长大的,一手提拔你们到今日,自然希望你们事事如意。若我能作甚麽,定不会推辞的。”
“可铭儿心只在三哥身上。”镗儿声里透着几分无奈,亦有几分自嘲,“三哥是甚么麽人,哪儿是我能比的?”
我轻轻一笑:“守得云开见月明,原来这个道理你不懂。”
镗儿亦笑:“奈何万里云厚遮天际,明月几时有啊。”
“浮云无根亦无心,风流雨打自飘零。婵娟自有寂寞时,且问世间谁有心。”我呵呵一笑,见镗儿一脸安然,不觉调笑道,“不过甚麽是‘万里云厚遮天际’,这回子掉文明里暗里的嫌三哥碍手碍脚啦?”
镗儿抓抓脑袋:“哪儿有?”
也一笑,不再理会,横竖他自个儿想去。转身到了卧房,拿了上好伤药,兑酒化开,替他揉散淤血,免得明日青紫,叫人议论。
镗儿虽是疼的龇牙咧嘴,却也硬气,没喊一声,倒叫我心里疼惜,口里不免埋怨刘铭下手不知轻重。
镗儿连连开脱:“是我没躲开,哪儿关老四的事儿?”
我笑也不是,气也不是,他们自有姻缘际会,只是与我无关罢了。
眼下已是浑沌一片,何苦再插上一脚?
替他上好伤药,引他至密室,秦莘尚在昏睡中。
想了片刻,将事端本末说个明白,也免得他行事束手束脚。
刘镗听罢,皱起秀美:“如此说来,此人身上背着个不小的秘密。”
“本来我想自个儿办的,奈何事有凑巧,只好劳烦你了。”
镗儿咯咯一笑:“甚麽麻烦不麻烦的,三哥的事儿哪回交代我的没用心。这回子可真是最有趣的了!”
我笑着捏他耳朵:“甚麽事体也随意玩笑?这事千万…”
“千万不能叫老四晓得是吧?得令!”镗儿行个军礼,笑开一脸春水。
我亦笑笑,转身出了密室。
两人原路折返,路上又交代了些琐事,正要进花厅,刘忠气喘吁吁跑来:“爷,爷,文思,文思…”
我心里一紧,赶上两步:“文思怎麽了?”
刘忠连连喘气,急得镗儿踢他一脚:“个老刁奴!别捡要紧时候喘大气儿啊!”
刘忠好容易缓过来:“四爷教训得是,奴才践越了!”
我一皱眉:“快说!”
“文思,文思回来了!”
第十章 破蛹而出
我一愣:“甚麽?”
刘忠气喘吁吁,却也说得清楚明白:“文思回来了!现在就在花厅,不过被四王子拉住了…哎,爷,慢点儿——”
我拔腿就往花厅赶,后头几个字吹在风里,散在杨柳依依之间。
没进花厅,就听见铭儿大呼小叫的:“啊,文思哥哥你皮肤真好——”
我一顿。
“…文思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我一愣。
“…文思哥哥,你晓得的真多——”
我一回头,刘镗刘忠跟了上来。
“…文思哥哥,你手真软——”
我一耸肩,刘镗抿嘴偷笑,刘忠捏过头去,身子轻颤。
“…文思哥哥,三哥天天和你睡?”
我一怔,面上火辣辣的。这回子刘镗刘忠掌不住齐齐大笑。
我忍无可忍冲了进去:“铭儿,没大没小的浑说些甚麽?!”
里头铭儿蜷在椅子上,拉着文思一只手晃来晃去,文思含笑站在一侧伺候。见我进来,面上一笑,柔媚生情。
铭儿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三哥回来啦?好快——”
懒得理会这小子,我扭头瞪了文思一眼。
文思啪的跪下:“三爷责罚。”
我一挑眼角:“责罚?你错了麽?”
文思垂下头来,没有回话。
铭儿跳下椅子,一把拉起文思:“文思哥哥跑了一整日,刚回来你就吼他,真不该。”
我额上青筋直跳:“哥哥?他是你哪门子的哥哥?没规矩!”
铭儿一噘嘴,正要顶我,镗儿慌的掩了他口,一边儿往外拉他,一边儿赔着笑脸:“三哥,你…慢慢说啊,我和铭儿去厨房转转,偷些吃食。”顺手带上门,吆喝着奴才们一块儿走了。
人生渐远,直至寂静无声。
望着香炉袅袅青烟,突地觉得气闷,行至窗下推开,一阵儿凉风灌进颈子里,不由一抖。
“爷,仔细身子。”文思轻道。
我嚯的回头:“仔细身子?你们一个个都叫我不轻省,怎麽仔细?”
文思含笑道:“爷一天儿也倦了,可想沐浴?或是叫解语姐姐传饭。”
我斜眼看看他,一股无名火气愣是发不出,只道:“那就先沐浴,再传饭。”
浴池放好水,我瞅了一眼:“还不宽衣?”
文思抿嘴一笑,上来伺候。手脚利索,轻捷灵便。
我低头正对上他一双眸子,黑亮晶莹。我咳嗽一声,转开头去。耳侧听得他轻轻一笑,不由一恼,转回来正要开口,却隐隐见他脖子上有道红痕。
心里疑惑更甚,也不说破。等除了繁饰,下得水去,才低声道:“去拿杯酒来。”
文思轻道:“爷,沐浴时水汽大,饮酒味道不佳的。”
我一斜眼:“爷乐意!”
文思偷笑一声才起身去了。
听他出了门,缓缓闭上双目,靠在池壁上。
心道,文思此行,必有缘故,少安毋躁。却又一股无名火起,这小子,任意胡为,也不看看是甚麽时候!由是又想,虽则我是主子,他要去何处,本也不该横加阻挠。去哪儿不好,去找连之!连之心思细腻,碍着我的脸子,几次想问这事儿,终是忍了。偏偏这位少爷巴巴儿的送上门去,叫我情何以堪?有事儿也不和我商量一番,出了事体,烂摊子还不是我来顶着,这叫甚麽道理!深吸口气,默道,文思定有道理,只不便说与我,我又何苦怪他。自个儿不也瞒了他些事?
虽是如此,终是两面煎熬,恨得牙痒痒,却又强自忍住。
门轻响,脚步轻敏,我不曾睁眼,只将左手略略伸出。非是往日白玉杯的质感,我微微睁眼,只见一只瓦展。
颗粒粗大,手感糙劣。
我一皱眉,只见文思缓缓倒得一碗。琥珀色,晶莹澄澈。透着股子纯洁可爱,使人赏心悦目。
慢慢一品,酒香馥郁,酒味醇厚甘鲜。舌尖慢慢转圜,甜味、酸味、苦味、辛味、鲜味、涩味,六味糅合混出处,竟自有风流姿态。
“爷可喜欢?”
“这是?”
“米酒。”
“米酒?我从不饮米酒,怎地拿了来?”我一皱眉。
“爷沐浴之时,花雕味不易发散,不能尽兴的。”文思低眉顺目,我不由火大。
一幅没事儿人的样儿,作给谁看?!
一把拽住他领子,拉到眼前:“尽兴是麽?那你下来。”
文思面上一红:“爷,文思…”
“怎麽,‘一天’不见,害羞了?”冷笑一声,一张口狠狠吻住。
无论如何亲密,文思始终如初次一般,颤颤巍巍,小心翼翼。往日总是疼惜他多些,轻柔体己,但今日心中恼怒,口中不再留情。直直闯入,风卷残云一般,直到快喘不过气来,才松开他。
文思退后一步,面上红润。沾染水汽之故,身上薄薄浮了一层雾气,看来诱惑无比。
嘴角一扬,使个眼色。文思小心的靠过来,猛地伸手,一把将他扯下水来。
激起一片水花。
水色潋滟,暗香浮动。
文思猛地一惊,直勾勾环住我颈间。
右手一用力,扯开他衣服,颈子上果然有一道红痕。拇指轻轻按住,盯着他眼睛:“怎麽弄的?”
文思一愣,反手捂住:“爷…”
“怎麽,问不得?”一低头,朝着白玉似的颈子上就是一口!
文思哼得一声,我身上一热,左手松开酒杯,探入水中,拉开他衣带,解下湿衫扔到一边:“再问你一次,怎麽弄的?”
文思身子一缩,轻道:“是郡主抓的。”
“刘滟?”口里问着,手上抚过窄臀。
“是…”文思声音有些颤抖,勉强答话。
指尖在光洁的肌肤上打转,掠过大腿内侧,有意无意轻点轻触,口里继续:“她,为甚麽抓你?”
文思嘟囔一声,面上红潮更甚,咬牙答话:“郡主是…无意中…抓…到的。”
“无意?”我反手将他压在池壁上,轻轻勾起尖细下颚,“无意间抓你,为甚麽?”
“我与郡主同乘,马车偶有颠簸,郡主一时不差,险些不稳,情急间伸手欲找借物,不巧抓到…啊…”
右手拧住左边一点殷红,口里邪邪笑道:“真的?她不是故意的吧。”
“确是…如此,无意…之举…”文思难耐的扭了一下。
我轻轻放开,指尖勾过周围敏感地带,逆流往上,沿胸膛之中上至锁骨,贴近直视道:“那她为何与你同乘?”
“郡主回府,我去林爷…府上,她就送我一程。”文思身子一颤,一只手悄悄环上颈间,指尖触到我后颈,不由面色迤逦,艳若桃花。
我俯身狠狠一吻才道:“你去连之那里作甚么?”
文思垂下眼来:“我,我…”
“不说是麽?”我嘴角一勾,沿着凝脂般的胸膛吻下来,熟捻的咬过几处,舌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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