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小农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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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要调查多久？”张光荣看着公安局长问。

“这难说，十天半月也正常。”局长口气不紧不慢，张光荣一个大队书记算啥，现在他故意要调查一个月，他又能怎样？

“不行，我又没犯法，你要知道，服装是有季节性的，这样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公安局长点上香烟。张光荣说的，他懒得管。

“你们要怎样调查可以，但是我们的生产也不能耽误，你们调查你们的，我们生产我们的，等你调查出问题了，要罚款要判刑随便！”

“这样行吗？符合办案程序吗？”李书记开口了，张光荣的意见不错，两不耽误，但是办案的程序他就外行了。

“当然符合，就当是暗中调查好了！”张光荣太聪明了，以暗中调查进行，他就可以生产了，公安局长要调查一年也可以。

也只好这样办了，有李书记的话，公安局长也不敢太过当真。张光荣还要他叫人撕封条，这局长大手一挥说：“自己撕！”

嘿嘿，法律也可以灵活运用。张光荣在笑，要是大家发展的头脑有这样灵活，还有什么发展不起来的。

第二卷：白手起家第111章：说翻脸就翻脸

张光荣回来了，还跟公安局长吵，这事杨玉环当然知道了。她也会找李书记，因为他以为公安局长会对张光荣会采取什么措施。

“放心，如果发票没问题，张光荣不是走私。”李书记还有点高兴，因为张光荣如果跟走私沾不上边，那他就要在全县进行改革了，而且还想让张光荣当他推动改革的助手。这个想法只是在他的头脑里藏着，暂时他还不想说。

人家公安局要调查，快与慢就有关系了，虽然杨玉环已经知道调查对张光荣他们的生产没有影响，但是她还是跑到公安局。牛局长碰上张光荣可以摆出局长的架子，但是在杨玉环面前，他不想摆，其实也不敢摆。

“牛局长，对张光荣的调查，能不能快点？”杨玉环小声地问。

牛局长看着杨玉环，也小声说：“既然你说了，明天我就派人出去。”

快也是调查，慢也是调查，只不过在牛局长的一念之间，杨玉环的人情他想做。虽然知道她在云山公社呆过，跟张光荣的关系不错，但是好到什么程度并不知道。

杨玉环真的太高兴了，搞不清楚，明明张光荣上次就是走私，这次却为什么能有发票？这家伙做事真的比鬼还鬼。反正她总有知道的时候，但是这家伙来了，却又看不到人影，杨玉环跑到服装厂，红云却说他还没回来。

张光荣确实没时间，只能等着能够挤出点时间的时候，到杨玉环那里吃顿饭呗。公安局的封条还真的是他自己撕的，因为跟公安吵起来的关系，他的设计也还没有出来，跟县塑料厂买的两台注塑机也到了，赵俊他们到上海出差也已经回来。

一切都得张光荣在现场，因为小风扇也要开始试生产样品，还有，人事安排也出了问题。

张光荣让赵俊担任五金电器厂的厂长，其实不少人有意见，张组织首先就不愿意，反正他自认为他担得了这个破厂长，凭什么让一个外人来当。不但是他有这想法，张革命也好，张解放和张中国两人也是一样的想法。还有不少社员，特别是第一生产队的人，总以为外人当技术员可以，当厂长还得自己的人。

因为要设计裙子的款式，张光荣坐地天井里边构思，两眼呆呆地看着里屋。四位哥们走进来了，他还不知道。

张革命这养猪副司令一进门就在笑，以为张光荣又在欣赏里面的破东西，那一屋子的破垃圾到现在还没值钱。说真的，现在就张光荣最穷，因为他的钱都变成了屋子里的破东西。

四位哥们有时还在暗地里笑，好得他们当初不跟张光荣一样的见识，不要这些破家伙，现在他们四位，都在准备建新房子了。

“嘿嘿，光荣，有人要向你买那些了？”张革命人比较乐观，不像那三位，想找张光荣说五金厂的事，就好像见仇人似的。

“哦，坐吧！”张光荣还被吓一跳，没有回答张革命的话。

“光荣，五金电器厂的副厂长我不当了。”哥们说话不用转弯抹角，张组织还没坐，直接就说了。

“为什么？”张光荣眨着眼睛，搞不明白张组织是啥意思。

张组织脸本来就黑，不高兴的时候更黑：“没什么，不当就是了。”

张中国每到不好意思的时候，斗鸡眼就会翻白。张光荣还能不知道哥们几个的细节，看着已经翻白的斗鸡眼，等着张中国说。

“为什么要让赵俊当厂长？让他当技术员不就好了吗。”

明白了，怪不得这几个家伙一脸的不好意思。张光荣大眼一瞪：“什么外人，你们的意思就是，不能让外人当厂长，怕人家有二心？”

没有人说话，但是四个头却一齐在点，好像这话是张光荣自己说的，他们可没说。

张光荣认真起来了：“不能有外人的这种想法，不管是谁，到了我们这里，就跟我们一样，不分内外。”

看了四位兄弟头都低下去，张光荣又说：“让赵俊当厂长，不是我一时想的，这个人你们也知道，从我们办小五金开始，对我们的支持，他有计较过什么内外的吗？我只是觉得他有这个能力。如果你们自认为比我有能力的话，我也可以让你们代替我，我就当我的大队书记得了。”

“你跟他不一样。”张组织说完了，又低下头。

“还是内外的关系！”张光荣看着张组织，知道他心里不服气，又平静地说：“现在电器厂跟以前的五金厂不一样，以前人少，事务简单，接下去就不一样了。”

“三家厂，两位正职的，都不是我们的人，这样不好吧？”张解放也说话了，他的意思，其实这几天社员们都在这样说。

怎么样跟他们解释，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听得进去吗？固有的家族式或者是小范围的观念，让他们一时半会就想得通也几乎不可能。

“如果以后还有人比我有能力的，我也会自动让位。”

“反正我不当副厂长了，让别人当吧。”张组织还是想不通，不就每月一百五的固定工资嘛，他当一个工人也有一百出头。

张光荣性了也来了，这像哥们吗？大声说：“行！谁不当都可以！”

本来他以为他们四个是商量好的，张革命的养猪场副场长也不想当了，但是他却没有说，好歹他有自知之明，管理猪场他确实比不上猪仙伯。

不欢而散，张光荣的话刚说完，张组织站起来就走，本来他以为凭着是哥们，张光荣还会继续让他当厂长呢。这其实就是面子的问题，让他突然变成一个副厂长，面子挂不住。

另外的三位哥们可为难了，跟张组织走吧，那就跟张光荣不好意思了。继续坐下去吧，也就等于他们支持张光荣了。

张光荣懒得理，他们要走要留随便，他还要设计呢，拿起铅笔就盯着白纸。

三位哥们你看我，我看你，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谁能想，他们五个人情如兄弟，今天却闹起黑脸。

三位哥们还是坐着，道理还别说，张光荣做的事那一件不是为了大家的，冲着这，他们就应该站在他这边。

他们还没走，赵俊也上门了，这哥们脸上带着苦笑，看着坐着的三位，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他也只能坐下。

“表哥，你也是为厂长的事来的？”张光荣看着赵俊的脸色就猜得到几分。

原来是张组织，这家伙跑到五金厂，朝着还在干活的社员们就喊：“我已经不是副厂长了，以后在什么事就别找我。”

“那谁是副厂长呀？”菊花嫂还不知道为什么，随便问。

“这要等光荣想，他想叫谁就是谁呗。”

没有人说话了，张组织的意思不是很明白吗，一切都是张光荣说了算。这一点，社员们还就是服，今天的一切，不都是张光荣一个人的主意。

在跟技术员和铸造师傅讨论着风扇的赵俊听着，心里却有点想法，他听得懂，张组织在众人的面前这样宣布，这是没必要的做法，肯定是心里不舒服才这样。旁边的两位师傅也在看赵俊，他们的眼神也表明了他们猜出了张组织的意思。

赵俊接着张光荣问话说：“张组织挺好的吗，厂长还是让他来当吧，我只懂技术，其他的我真的不会。”

“不行，他当不了就当不了。”张光荣口气相当坚决，现在张组织不明白，以后就会明白。

“你们不是有股东吗，股东大会表决不就得了吗？”赵俊其实已经也是股东，每个参加进来的人，都会得到两股的份额，这是张光荣的手法，让他们也将自己当成这里的一份子。

“不是什么都要股东表决的，股东也有不懂的事，让他们表决，他们那里知道谁懂得管理，谁又懂得市场的经营策略？”这些事张光荣并不是没有想过，按照股份制企业来说，是应该这样。但是事情也得有些例外，可以灵活运用。

“那这事怎么办？”赵俊也为难，他怕的是人家不信任，那他这厂长也当不下去了。

“表哥，你放心，不但我信任你，社员们也信任你，因为大家都不是刚刚认识你。”张光荣看着还坐在椅子上的三位哥们又说：“你让他们说句公道话。”

妈的这家伙厉害，张解放首先就暗暗骂张光荣了，这不是要他们来个当场表态吗？

三位哥们又在互相干瞪眼，让他们怎么说？好得刘巧花及时出现，他们才逃过表态的尴尬。

刘巧花也是为这事来的，她是谁呀？敢说敢做的刘巧花，一进门就喊：“张组织这东西搞什么，就为了屁大的面子，想翻脸了？他不当副厂长，我当！”

这下好，张光荣先忍不住笑，有人这样说话的吗？

“对呀，巧花嫂不就能当嘛？”张解放急忙帮腔，他就等着找机会溜。

“不行，她是经销组长，经常要出门。”张光荣不同意，看着张解放突然又说：“你来当，中国到县城，帮红云管理服装厂。以后，我们还要在村里也搞一个服装厂，到时中国你来管理。”

三位哥们就张革命最乐，这下好了，原来这两个没事这边帮一把，那边帮一把的哥们，也派上用场了。

张解放却说不出话，只能眨眼睛，四位哥们就他最狡猾，但是张光荣比他还狡猾，他刚才要不开口不就没事了嘛。得了，还得得罪张组织。

第二卷：白手起家第112章：钱太容易赚了

张光荣没有太在意跟张组织的不愉快，反正还是那句话，谁想留想走，甚至想退股都随便。他还得快点设计出款式，这一批裙子推出来的时候，也刚好进入夏季。

暂时还没有做男装的打算，说起来，女装容易赚钱。要做男装就做冬装，到时候男女装一起上，钱来的更快，不过前提是服装厂得扩大。

现在有钱了，张光荣信心特别足，再扩大服装厂，其实也是小事一桩，主要的是要有熟练的工人。

设计了三款裙子，一款是童装，第二天就屁颠颠往服装厂跑。嘿嘿，杨玉环早就来了，几天不见他的人，那一双丹凤眼老远就嗔着这家伙。

“哎哟！”张光荣不记得了，那盒美加净的东西忘了带来了，杨玉环的胸部虽然不小，但她要是愿意更大点也不错。张光荣朝着她笑，眼睛老往她的胸部瞄，估计个大概，要是她的胸部再增加尺寸，衣服嘛，他可以负责。

“杨大主任，老站外面干嘛？”张光荣将自行车放好，扬着手中的一卷设计图纸：“请教一下，看看我的设计怎样。”

“懒得看，这次有没有带手表。”杨玉环其实怕的就是这事，要有的话，可能会出事。

“没，那东西太高风险，不过，要是那边公安局有处理，嘿嘿，谁有钱不想赚。”

杨玉环呼了一大口气，这家伙还好，赚钱还没赚晕，跟着张光荣走进服装厂，今天里面多了个张中国。

“张书记，什么时候可以开工呀？”女工们一见张光荣就问，她们都停了几天了。

“放心，下午吧，现在开始裁剪。”张光荣比她们还急，她们停工，他还得付她们的基本工资。

手工裁剪太费时了，张光荣知道县服装厂有一台半自动裁床，上门找厂长了。

同样是服装厂，一个县级的集体企业，一个大队的队办企业。说起来，县服装厂还有那个大哥的派头。不过张光荣的服装厂让县二轻局大跌眼镜，当时以为不出三个月，这家服装厂就会关门。却不想张光荣的生产路子就跟县服装厂不一样，而且比县服装厂红火得多。

现在张光荣自己登门了，服装厂的厂长客气得马上泡茶。虽然是同行，但是却不是竞争对手，办得比人家好，人家自然就客气。

原来张光荣是要用他们的裁剪床，厂长当然答应，因为张光荣塞给他四包三五。

“哇！”张光荣他们的布料一到，服装厂的领导和师傅们，甚至那些正在踩着缝纫机的工人都“唰唰唰”两眼发光，还带出惊叫。进口的绦纶布啊，冲这料子就是抢手货。

“喂，张书记，你的料从那搞的？”厂长小声问张光荣。

“嘿嘿，这个是我的门路。”张光荣要说了那是傻子。

更让师傅们跌眼镜的是，张光荣自己就搞起裁床，好家伙，比服装厂的师傅还熟练。这年代，半自动的裁床就是现代化的了，这台裁床还是日本的进口货。还得两年前向地委打了报告，然后听说还得转到省轻工厅。

服装厂的几个领导跑到办公室商量起来了，要搞张光荣这种料子。去年服装厂的财务勉强可以拉平，今年可能就不行了，反正第一季度就亏本。

真爽，机械的就是机械，这一大堆的布料，要是张光荣跟红云两人用剪刀剪起来，没有十天搞不定，还得弄得双手打起漂亮极了的水泡。张光荣只用一天，中间还可以抽几根香烟，就将一大堆的布料裁剪完成。

厂长走上来了，硬是要请张光荣喝杯茶。这茶他当然想喝，用了人家的家伙，也得客套一下。

“嘿嘿，张书记，你还有没有布啊？”厂长接过张光荣递给他的三五，小声问。

“已经没了，你们也想要？”张光荣两眼的光芒有点异样，看见钱呗。

“当然，你们的料子好，有的话我们也想要一批。”

张光荣张开一双浓眉，那是浮起笑容，眉开眼就笑嘛，眼睛迅速地眨。现在他也得为自己赚点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