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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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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王爷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他继续威严地扫视了所有的兵士,传令下去,要所有人恢复之前的守卫值戍。我注意到他特别对孙将军使了个眼色。
“王爷还是住之前的军帐么?”所有人都渐渐退开,立刻就有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一脸谄媚地笑道:“那郡主她……”
“送去军营外扎帐,以贵宾礼节相待。”九王爷铁面如山地说。说真的,要是住在他的附近,我定然会觉得安全一些,毕竟在这个军营中,同我最亲近的人就是他了。可是我知道他不会。辽东王的铁骑,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得到的。如果他能够花些精力和心思在人心和名声上,这铁桶也似的江山,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那肥头大耳的中年人看了我一眼,原先眼中的谄媚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会意一笑,道:“烦劳您带路。”
“郡主这边请。”他冷冷地说。
“等等。”刚刚走出几步,九王爷忽然又说,“算了,最近的情势不太安稳,让郡主就住在九王妃之前住过的帐篷中吧。”
这时候。那中年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煞是好看,他努力装出些微笑,却又觉得难堪。我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
九王爷对我们不加理会,径自走了。
“将军贵姓?”
我微笑着问那个肥头大耳的男子。
他挺尴尬地说:“小地是王爷身边的副将。姓夏。”
“夏将军。”我点了点头,说:“烦劳将军带我去帐篷吧。累了一天,实在想要休息了。”
他偷偷看了一眼我,似乎想要看看我对于他刚才的轻慢有没有耿耿于怀。其实如果是在以前,我就算是不生气。也会对这个人地举动记在心中,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如同清风过耳,根本不能让我产生什么情绪。我也要变成九王爷那种人了么?
“将军,”我问,“九王妃已经走了许久了,为什么还留着她的军帐?”
他连忙说:“这里是往东入辽东地必经之路,常年有兵马驻扎的,所以这里的帐篷都搭得很牢。除非是大仗。否则不会拆除的。王爷也经常来这里,以前是王妃陪着他来。之后王妃……王妃走了之后,我们私下里也说不如将帐篷拆掉了。免得王爷睹物思人,可惜王爷发现我们要动手拆帐篷之后。大发雷霆。这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我点了点头,道:“王爷真是个情深义重的人。”
那夏将军冷笑道:“这个么。就要看怎么讲了。他们之间地事情……这个,嘿嘿……”
我听他语出蹊跷,不由得转过身来问道:“怎么?”
他陪笑道:“这个……郡主还是自己去问王爷吧。”
说罢,他只顾领着我朝前面走,明显是不想再说这个话题。我慢慢跟着他,心里却很是疑惑。九王爷和九王妃之间发生过的事情,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普通夫妇之间的争执,这当中到底有什么玄机?
夏将军领着我穿过不少军帐,走到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有两座极大的帐篷。夏将军指着右边那座帐篷说:“那是王爷商议军事的帐篷。”然后又指着旁边那个朱红色的帐篷,道:“这就是王妃的帐篷了,郡主今夜就在这里歇息吧。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叫人。”
我笑着谢过他,他便离开了。我独自一人掀开那帐篷,只觉得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帐篷中早已点亮了许多蜡烛,明亮温暖,异常舒适。帐篷中地布置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离园。还是那种胡风的矮桌,桌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不远处有一张极阔地床,在烛光下显得温暖而舒适。床边不远处放着一副绣架,上面竟然还有一副没有完成的绣品,旁边桌几上地茶水还冒着热气…………这里地一切,竟就如同九王妃没有远离一般。
我慢慢走近那副绣架,只见一副淡青色的水绫上绣了一男一女,男地赫然就是九王爷,女的那人却只有一个背影。九王爷眉目宛然,栩栩如生,脸上还没有那道伤疤。可是那女子的身影却只绣了一半,尚未完成。
我只注意看那绣作,却不留神将针线碰落下地。我弯腰去捡,却看见那绣架后放着一个木箱,箱子里满满的都是绫罗绸缎,上面似乎都有绣过的痕迹。
我忍不住将那箱子中的绣品一副一副地取出来,慢慢细看。或许是年深日久了,箱子中一股腥臭的味道铺面而来,我急着看绣品,没有避开,闻了一会儿,也就习惯了,不觉得难受。
只见第一幅是在石青色的绸子上绣了淡褐色的桃树,上面开满了密密匝匝的桃花,旁边写了一两句既不像是诗也不像是词的东西:“桃花开处,情浓时始。”我微微一笑,心想,这定是说她与九王爷相恋最深的时候。相恋最深……想到这里,心里忽然又泛起了辛酸和剧痛:我和十六王爷之间如果能够继续,如果他能够平安,说不定现在正带着我赶到西蜀去,我们之间,定然也正是桃花开处情浓时的时节。
一想到他,顿时不想再继续看下去,胡乱将箱子中最后面的那一副绸缎抽了出来,一看之下,不由得大惊。只见那副绸缎上赫然溅满了血迹,触目惊心,中间只用笔写了两行字:“鸳鸯离别,朝阳梦影,从此成往世。别后年年,犹自相忆离别时。无可释然时节,试听曲中心,细辨花前友,可辨当年疑问。”
写的人似乎很是仓促,字迹非常潦草。我连忙去那倒数第二张丝绸,身后却猛地有人冷冷地说:“你从哪里找到这些东西的?!”
第二卷 八王乱 第二十七回 往年心事(上)
我被那一声突如其来的问话吓得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身后的人正是九王爷。
“我…………”我刚要说话,却被他一把推开。
他从地上捡起那张溅满鲜血的绸缎,两手索索发抖,脸膛更加没有血色,苍白得如同鬼魅一般。
我欲待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解释,只好站在那里看着他,暗暗期盼他快些平静下来。
然而他没有。过了一会儿,他遽然将那木箱中的绸缎全部拿在手中,大踏步地走到帐篷门口的蜡烛处,将它们统统点燃,丢到门外去。
静夜中,渐渐飘来织物燃烧的味道。
九王爷冷漠的目光,开始投向我。
我不自觉地缩起身子,想朝角落里躲去。
他盯了我半天,才开口道:“辽东乃虎狼之地,塞内正是兵荒马乱的时节,塞外风云诡谲,郡主如果想要保全自己,就不要多管闲事。”
说完这些,他就扬长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坐在地上。
从来都没有这样孤独过。
为了保全自己,我应该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对了,”九王爷又在帐外说:我已经将你的母亲和弟弟都接来了,明天就可以到达。”
话音刚落,我还来不及答应,只听见帐篷外的人已经走远了。
那一夜,我躺在那张极其宽阔的胡床上,翻来覆去,却总是无法入睡。耳边听着塞外一声紧似一声的风声,只觉得异常凄凉。明日。母亲和弟弟就要来了。可是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去迎接他们。还有,我的大哥,南齐当年的君王。他到底怎么会去了淮安,还是我百思不得其解地事情。
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我都不懂。皇兄让我不敢去面对,母亲和弟弟不愿意面对我,十六王爷又………我想起九王爷变幻莫测的情绪,心里忽然觉得异常委屈。
在这样地心情中睡着了,睡得极其不踏实。竟然梦见皇兄披散头发,脸色煞白地向我靠近,梦中想叫却又叫不出来,吓出一声冷汗,猛然惊醒。
要到什么时候,当我面对明天的时候,不会恐慌,不会压抑?
到什么时候,才能体会那种悠然自得地快乐。平静而安详地度过每一天?
我只知道,我的周围,充满了惊涛骇浪。一个不留神,就会被他们吞灭。无法翻身。
可是这种道路。实在不是我自己选择的啊。
如果让我选择,我只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循规蹈矩地嫁到邻家,和风细雨,无惊无险,就那样细水长流地过下去。
一夜无眠,我侧头看着东边慢慢地亮起来,晨曦渐渐充满整个天地。
母亲和弟弟要来了。
我茫然地坐到铜镜面前,给自己梳洗、妆扮。镜中的人眉眼低垂,无精打采,看起来疲惫而无力,连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郡主,王爷请您过去用早膳。”
帐篷外有人这样说。
我依言走了出去,跟着他们一起来到九王爷地大帐中。
帐中没有旁人,只有他。
“来了?”他竟然破天荒地站起来迎接我,看了我一眼之后,有些吃惊,道:“昨夜睡得不好?”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没什么,王爷不用担
他点了点头,沉默半晌,才歉然道:“昨夜的事,本王的话说得有些重了。”
我笑道:“王爷很少给人道歉吧?”
他怔了怔,会意一笑,不点头,却也不摇头。
“昨夜的事,是青枝自己太鲁莽了,随便翻看王妃的物事。”我笑道:“王爷放心,我不会往心里去。”
他释然笑道:“那就好。”
我看着他,心想,我跟九王爷总算是一同经历过不少的惊涛骇浪,就算是我无意中触犯了他,或是他无意中触犯了我,彼此总不会介怀,毕竟我知道他心中有无数的过往,而他也清楚我心中有多少的心酸和悲伤。
兵士们将早饭端上来,我没有胃口,如同嚼蜡,只是机械地往下吞咽。九王爷没有看我,却突然问道:“你母亲和你弟弟仍旧不愿意见你。徐将军死乞白赖地才将他们带来。”
我放下早点,笑道:“麻烦徐将军了,其实没有必要,他们……只要安全就好。”
九王爷顿了顿,道:“你知道我说的这个徐将军是谁?”
“谁?”我心不在焉地说。
“徐彦。”
我瞪眼看着他,那个陌生而熟悉地名字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到我脑海中来。
徐彦,徐彦。
“他今天要一起来么?”
我问九王爷,想了想,又说:“现在我已经不想见他了。”
他摇头道:“他不会来见你。再说,伯阳王那边还有不少军务等着他。若是误了正事,就连他,也是一个死字。伯阳王军纪严明,不下于我。”
“什么?他是伯阳王的人?”我诧异道。
九王爷点头说:“不错,他和他姐姐生长在书香门第,可惜家道中落,又遭人陷害,几乎活不下去。伯阳王收养了他,还将他姐姐迎娶进府,对他们姐弟俩很是宠爱。”
种种过往交织在一起,我头脑中顿时划过一个名字:
“徐丛岚!”我脱口而出。
九王爷点了点头:“是了,伯阳王家地三公子,按辈份来论是我的三叔,他地妻子,就是徐彦地姐姐。我冷笑着说:“好,原来我从那个时候起就开始做一个傻瓜了。”
九王爷冷冷一笑,道:“不然。最大的傻瓜,其实是伯阳王自己。”
第二卷 八王乱 第二十八回 往年心事(中)
“此话怎讲?”
他笑了笑,说:“我始终觉得收养徐家两姐弟的事大违按伯阳王的性子,派人查探许久,好不容易才得知,当年害死徐家姐弟父母的人正是伯阳王的三公子云缙。”
“什么?!”我大吃一惊,道:“怎么会?”
九王爷看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其间还牵涉到当年朝廷中的一桩命案………我只问你,如果你是伯阳王,会怎么做?”
如果我是伯阳王?自己的儿子害死了别人的父母,我不忍心责罚他,却又心存愧疚,就只能将别人的子女好好抚养。因此我想了半天,说:“我多半会像伯阳王那么做。”
九王爷摇了摇头,我反问他道:“如果是王爷,您又会怎么做?”
他冷冷地看向门口,挥手作了个“杀”的手势。
我惊讶地看了他半天,道:“王爷您于心何忍?”
九王爷看着我,坚决说:“黄云缙活不过这个月,徐彦必将杀之而后快,到时候伯阳王只会后悔当初没有一刀杀了这两姐弟。”
“为何是这个月?”我问道。
九王爷笑了笑,道:“我已经回了辽东,和朝廷、伯阳王成为三足鼎立之势。伯阳王已经下令,要云缙和徐彦一同带兵来辽东边境驻扎,防备我攻击他们的左翼军马。以往徐彦或许没有机会杀云缙,可是在战场上,一切伤亡都是有理由了。我的人打听到,他已经在打听我们辽东的弓箭样式。如果我估计得没错,他会在战场上杀死他的仇人。只说是流矢。天哪。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来徐彦有这样地身世,有这样的目的。可是他地姐姐怎么办?那个不谙世事。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女子,应该何去何从?
“丛岚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徐彦有没有跟他讲过这些。”我喃喃地说。
“丛岚?他姐姐?”九王爷皱了皱眉头。道:“不清楚。”
我眼前浮现出丛岚温柔宁静与世无争地样子,叹道:“只盼她平安。”
九王爷刚要说话,却听见帐外有人道:“禀告郡主,老夫人和公子到了。”
母亲和善儿?我连忙站起身来,想要走出门去。却又觉得有些惧怕。还是九王爷吩咐道:“请他们进来。”
门帘一掀,进来母子二人,那正是母亲和善儿,在我的面前,回避开我的眼神。
“母亲,”我想了半天,才说:“一路上累了吧?”
这实在是一句套话,母亲也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跟我回应一个字。反倒是对九王爷说:“王爷千里迢迢派人接老身和稚子前来,实在是感恩不尽,不过我们母子二人在王爷军中只不过是两个拖累。因此只求王爷能够放我们母子去山中隐居,不敢在王爷的军营中叨扰。”
我可以忍受旁人的污蔑和嘲弄。却不能忍受他们地冷漠。我再也忍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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