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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欢膝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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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观微笑道:“微臣也希望有那一日。”
这一桩莫名其妙的指婚就这样不了了之。
正巧董皇后命人前来寻皇上,沈容和与秦观便被遣了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皇宫长长的御道中,沈容和时不时抬眼看一眼秦观,眸光诡异。
让沈容和十分好奇的是,秦观到底在哪里认识了这等奇葩,居然与他相互算计,相互利用,而秦狐狸居然还一副甘之如饴的模样!
思及此处,沈容和看秦观的眼神多了几分古怪。
“沈大人,你的伤势如何了?”走在前头的秦观突然停住脚步,回头丢过来这么一句话。
沈容和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他几日前被龙祁钰刺伤的事情,这两日他不顾伤势未愈依旧上朝,连他自己都快忘记了受伤这回事儿了。
“还好。”略一思忖,沈容和避重就轻地回道。
秦观点点头:“那就好。”说罢继续往前走。
沈容和只觉得一阵莫名。
长长的御道一眼望去竟是看不见出口,此起彼伏的金阙玉宇错落其间,沈容和与秦观两人沉默着往出口走去,谁也没有再说话。
直到两人快要走到宫门口时,秦观脚步一顿,沉声道:“你是否有话要问我?”
他怎知道自己有话要问他?难不成他背后还长了眼睛不成。
默默在心里诽谤秦观两句,沈容和被戳破心中所想,干脆就这么说出口:“我只是好奇,秦大人何时有了未婚妻。”
秦观施施然转过身,面向他:“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这么离奇?”沈容和惊叹一声,随即玩味地瞅着他:“想必那位未婚妻必是有过人之处了,否则怎会让秦大人这般······”
话说到最后,沈容和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因为秦观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微眯起的眼眸中一片令人辨别不清的晦暗。
嘴角的笑容渐渐僵硬,沈容和被他盯得一阵悚然。
“总有一日,你会知道就行了······”
最后,秦观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声音沉沉的仿若一声叹息。
“接下来我还有事,沈大人先回去吧。”推辞一句,秦观便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沈容和一脸莫名其妙,边往宫外走边默默回想,自己刚才的话是否有哪里招惹他不高兴了,否则他怎么会说变就变。
“莫名其妙。”实在想不通沈容和就干脆不想,径自出宫,回府。
六月初的时候,皇宫里水榭间的荷花开了,朵朵清荷间红莲如火,白莲如玉,馥郁清香萦绕在空气中,甚是怡人。
这两日在边关征战的将军回朝,皇上特意设了酒宴,叫上一干王孙大臣们一起寻欢作乐。
沈容和也在其中。
近日来不断传来龙祁钰所带领的大军引来众人拥护,朝堂上左右二相几乎是每日都争锋相对,局势剑拔弩张,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偏偏皇上好似什么也看不见,整日仍是想尽办法寻欢作乐,沉迷女色。
晚宴一开始,沈容和就注意到坐在前方的蒙古王有些魂不守舍的,似在等待着什么。
自龙祁钰举兵谋反后,蒙古王的女儿琅华郡主与龙祁钰的婚事渐渐就无人再提起,连皇上都好像早已经忘了这件事。当然,那也只是表面上。
事实上,自从龙祁钰逃离龙城那一日起,蒙古王和琅华郡主就再也未能出容城半步!
眸光缓缓落在高坐龙椅上,正沉溺酒色的皇上身上,沈容和抿紧了唇,持着琉璃酒盏的手指紧了紧。
脑海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又被很快压下,沈容和低下头继续盯着杯中的酒怔忪出神。
沈容和的酒量并不深,两杯薄酒下去,他便觉得眼前一阵轻微的晕眩,手指轻轻按住眉尖轻轻揉了几下,却并没有觉得好过。
无奈之下,沈容和冲身边的官员说了句“出去醒醒酒”就悄然离席。
夜晚的皇宫依旧一片奢华,廊下垂下一盏接着一盏的精致八角宫灯,在夜风中轻轻晃动着,那些烛光也随之明明灭灭浮动在廊下,衬着清风朗月,甚是怡人。
沈容和就着回廊的栏杆坐下,借着阵阵凉爽的夜风醒醒酒。
周遭一片沉寂,只隐隐听到不远处的朝云殿传来的欢笑笙歌,在沉寂的夜里有种说不出的凄迷意味。
“沈大人?”耳畔突然有道泠泠悦耳的声音唤了声。
沈容和蓦地回头,看到长廊转角处,有道弱弱娜娜的娉婷身影正朝这边款步走来。
第五十三章惊艳
月华如练,廊下几盏宫灯在地上映下淡淡的朦胧光晕,她着一袭嫣红的广袖窄腰绫罗裙信步走过迂回长廊,长长的裙摆在身后逶迤了一地。
“郡主。”眸光自她眉心的一点朱砂上掠过,沈容和不无惊讶。
来人正是琅华郡主。
她在离沈容和只有两步距离的时候顿住脚步,就这么冷眼打量着他,柳眉轻颦,似要在沈容和脸上探出些什么。
即使沈容和并不介意,可两人在这样的环境下独处,若是教那有心人看了去,明日又不知会在宫中传出什么难听的话。
思及此处,沈容和扯了扯唇,笑道:“郡主可是找沈某有事情?”
琅华淡淡收回眸光,唇畔浮起一抹嘲弄的弧度:“我只是想看看某些人是否真是连血都是冷的。”
听出她话中明显的讽刺,沈容和也不恼,佯装没有听懂,淡然道:“血怎会是冷的。”
“为了名利权谋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朋友,这种人的血,难道不是冷的!”一双美目中泛起点点亮光,琅华的语气越说越激动,看沈容和的眼神也渐渐变得凌厉。
闻言,沈容和脸上依旧淡淡的,廊下的灯光太模糊,让琅华只看到他眼底一片氤氲开的浓浓雾霭,辨别不到他的真实情绪。
他不作声,琅华愈怒,冷声叱道:“我听说,你和祁钰自幼就在国子监认识,他诚心实意的待你好,为什么你却要出卖他?沈容和,你为了荣华富贵,就连往昔的情谊也不顾吗!”
她越说越大声,沈容和站在廊下静静听着,自嘲的笑笑。
荣华富贵呵!
显然误会了他此时的笑,琅华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厉声吼道:“沈容和,你这人到底还有没有良心?”
沈容和的眉头皱了皱,却又很快舒展开来。
抬头迎上几步之外那位琅华郡主的视线,沈容和的砾灿练,浅浅一笑,自是风流妩媚上眉梢,语气轻佻地笑道:“良心?那是什么。”
“你——”琅华一时气结。
仿佛全然看不到琅华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沈容和斜勾起一边的唇角,戏谑地笑道:“郡主今夜来这里,是为了要和沈某讨论良心债,还是……为那良人讨债?”
他的语气分明是淡然无波,听在琅华耳中,却令她心底重重一颤。
莫名的惊悸。
睇着对面的人,沈容和淡然留一下一句“郡主,夜深人静,还是早些回去的好。”便转身回去宴会。
琅华恼怒地瞪着他的背影,最后恨恨跺脚,转身离开。
大殿中夜宴还在继续,皇上懒懒倚靠在龙椅上,视线紧跟着殿中央一名妖娆起舞的舞姬打转。下面的王孙大臣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这番热闹下,倒是没什么人注意到沈容和方才离开过。
悄然回到席位,沈容和刚落座,就见那厢的蒙古王对身边人低头说了什么,便匆匆出了大殿。
周围的人酒过三巡早已酣醉,一时间并没有人发觉他已经离开。
沈容和冲身后的小太监看了一眼,那小太监立刻明了,折身偷偷跟上了蒙古王。
“沈大人,我敬你一杯。”一道清越如水的声音突兀地传来。
沈容和抬头看去,看见的是一张文雅清隽的脸,带着清浅的笑容在他的席位前站定。
这人是新晋的翰林院士,方轻尘。
之所以对他印象深刻,不止因为这人是沈容和当初推荐上去的甲等举人,还有曾在上巳节里他与眉儿写的花灯。
起身为自己的杯中斟满酒酿,沈容和举杯:“方大人,请。”
方轻尘笑得温润,冲着沈容和略略颔首:“请。”说罢仰首率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
回想起当初眉儿对这人的念念不忘,沈容和不由得失笑。
若是知道今夜这方轻尘也会来,眉儿定然会坚持跟来。
向来都是见到沈容和与眉儿同行,此时忽然不见那个小尾巴,方轻尘不禁笑道:“今夜怎不见大人身边的小书童。”
“他今夜有些·····呃,身体不适。”想到眉儿捂着腹部痛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沈容和暗叹一声。
方轻尘闻言,眉头一皱。“请大夫看过吗?”
沈容和“嗯”了声,打量着方轻尘的眼中多了一丝深意。
这方轻尘待人文雅,且文才出众,无怪乎眉儿一直惦念着这个在庙会上为她的花灯题诗的书生。若是他朝······
“这方大人生的眉目极好,性子又好,端的是公子如玉呐。”一道沉悦的嗓音毫无预兆地在耳畔掠过,沈容和皱眉瞥一眼来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不答,眸光在方才已经转身离去的方轻尘身上流连,摩挲着下巴笑道:“你与那新晋翰林院士方大人是旧识?”
沈容和眼神古怪地瞅他一眼。
斜倚着背后的廊柱,秦观挑眉凝着他,看样子是沈容和不回答他就不罢休。
“只是之前偶然见过。”沈容和避重就轻。
“哦~”
刻意拉长的语调,听得沈容和眉心轻轻蹙起,顺带着多看了他几眼,声音冷淡:“你似乎很闲。”
这种时刻却悠闲自在的出现在这里,秦观这个禁卫营副统领似乎做得太过恣意了些。
听出他语气中的嘲讽,秦观只挑了挑眉,微笑道:“听说明日你要去沧州。”
沈容和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愣愣地应道:“那又如何。”
近日不止四处兵乱不止,连天灾亦是不断,容城水患之事还未完全过去,沧州就爆出流言说是瘟疫横行。昨日里皇上在朝上随意指了个人派去解决此事,却不想正巧点中了沈容和。
转头不再看他,秦观懒懒把玩着折扇上垂着的玉石扇坠,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真是巧合,沈大人,皇上也叫了我一起去沧州。”
“咳!”刚刚抿了口酒的沈容和便生生呛住了,惊异地望着他:“你?”
“沈大人······”秦观正要说话,却见身前一名王孙公子目露惊艳盯着前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正是沈容和。
秦观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
沈容和本就生的眉眼如画,俊秀清雅,今夜喝了几杯酒,脸颊晕了一层浅浅的绯红,仿若女子细细研磨的胭脂,嫣红若霞,醉媚人心。
不经意瞧过来的王孙公子看得双眼发直,连手中的酒杯摔落在地也未察觉,呆呆地望着沈容和,满眼痴迷。
秦观把玩着扇坠的手一顿。
“沈、沈大人······”那王孙公子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就要去找沈容和。
几名身着粉色素褶裙的宫婢手捧酒壶经过身边,其中一人没有注意,脚突然被地上的石子绊倒,手中的托盘一时脱了手,直直砸在那王孙公子的身上。
“哗啦………”
“哎哟!”酒壶摔在地上,碎片和酒溅了那王孙公子满身,腰更被托盘砸中了。
“啊!奴婢该死!”那宫婢一见自己闯了祸,吓得赶紧爬起来请罪。“大人恕罪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贱人,你竟敢………”那王孙公子正要发怒,听到动静的沈容和偏头看向他,那人顿时没了气焰,生生将脸上的怒容憋了回去,扭曲着脸道:“你·····算了!本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你下去吧。”
“谢大人!”宫婢又惊又慌,忙收拾了碎片,生怕那王孙公子反悔似的,逃跑一般小跑出大殿。
恼怒瞪视着那宫婢走出大殿,那王孙公子咬牙将怒气压下,转头换上一副笑容,笑眯眯对着沈容和:“沈大人,不如我们····”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刚才还站在几步之外的沈容和已经不见了。
“沈大人,你我好像还不曾一起喝过酒。”秦观将一杯酒送到沈容和面前,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没有接那杯酒i,沈容和只淡淡地说:“明日还要赶路去沧州。”
“说得也是。”
秦观晒然笑笑,全然没有被拒绝的尴尬,自顾自地将那杯酒饮下,啧啧叹道:“果然是好久。”
装模作样!在心底冷哼一声,沈容和垂眸不再看他。
“你还未告诉我,你为什么回去沧州。”
当夜的宴会结束,沈容和与秦观一同走在出宫的路上,忽然想起方才在宴会上还未来得及问秦观的话。
秦观不紧不慢走在他旁边,与他并肩而行,听见他的话只笑了笑,没有回答。
“沧州出的不是水患,是瘟疫。”沈容和又道。
秦观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何····”沈容和皱眉,对他的行为完全不理解。
“我担心·····”秦观无奈地叹了口气,似是想起了什么,话刚出口就马上打住了。
沈容和莫名看他一眼:“担心什么?”
“没什么。”秦观唰地甩开折扇,边走边摇着扇子,一派悠然。
“你······”
沈容和蹙眉睇他,最后面无表情丢出几个字:“莫名其妙!”
秦观笑了笑,默然不语。
身长,月光倾泻了一地。
第五十四章娘子
六月的天气如同孩童的脸,说变就变。清晨出发时还晴空万里,不到晌午就乌云滚滚,大雨如注。沧州距离龙城原本只有半日的脚程,途中却遇上骤雨,沈容和等人花了将近整整半日才到沧州境内。
中途,秦观不慎丢失了入城令牌,沈容和登时恨不得拍扁那张好看的狐狸脸。
秦观自知理亏,任凭他三番四次冷嘲热讽也不计较,一律当做没有听见。
马车好不容易到达了离城门最近的地方,眉儿趴在马车口,一手托着下巴,一手去接住那些从天而降的雨滴,兀自玩得不亦乐乎。
秦观用扇子挑开帘子,外面已是暮色四合,大雨还未停。
遣了两名随行侍卫去前面探路,秦观把玩着折扇,回头看看坐在马车最里面的沈容和。“看来今夜只有在这四周寻个地方落脚,明日再想办法进城。”
沈容和冷眼盯着他,显然还在气他弄丢了令牌的事情:“多亏秦大人丢了令牌,我们今日就是不下雨也不好进城。”
秦观讪笑一声。
“公子,那我们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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