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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欢膝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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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上。
放眼整个龙城,一身简单的红衣都能穿得如此风骚的,大抵也只有他了。
沈容和不动声色退开一步,与他隔开一段距离,将那张纸揉成团。“三公子不是在禁军营?怎么有空来国子监。”
秦观勾起一边嘴角,“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写了这种艳丽的词儿。”
“我可不似三公子,随手都能写出这种诗词。”格外咬重‘随手’二字,沈容和微微一笑。
因着这张格外惹眼的脸,秦观可说是整个龙城的怀春少女心中,最炙手可热的“梦中情郎”之一。道一声“三郎”,便有成日里都有数不清的少女不分日夜守在秦府门口,只为盼到那三郎回眸一瞥。
去年,更有痴情少女日日在秦府门口唱着,“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三郎从桥上经过……”…_…!
此事轰动整个龙城,也让秦观的‘艳名’,从此名动一方。
自动忽略他夹枪带棍的语气,秦观挑眉瞅着他手中,语气暧昧:“难不成……是你写给我的?”
毫不犹豫将纸团毁灭成碎片,沈容和笑容加深,斩钉截铁吐出几个字:“怎么可能!”
秦观笑笑,不以为意,视线落在对面那人脸上。
晨晖自窗外斜照进来,那人逆光而立,目若点漆,顾盼生辉,嘴角那一抹弧度似冷似讽,乍看竟无端生出一股子风丨流。
差点就此闪了神,某人毕竟不似一般人,很快便移开视线,状似无意吐出一句:“那些个女子倒也真是有眼无珠。”
沈容和的笑容凝固在唇畔。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是想打“秦朗”,因为“三郎”让人联想到XX贵妃和X皇。
转念想想,“秦郎,”“情郎”,…_…!容和哪日要是这样叫声“秦郎”,龙受估计会剁了秦妖孽。
第十四章
“公子,眉儿已经知错了~”
眉儿头顶着一碗清水,不但要小心不让碗里的水洒出,更不得让碗摔下来,在坚持了这个高难度动作有半柱香的时辰后,他终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沈容和懒懒抬了抬眼帘,扔过来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眉儿眼前一阵黑暗。
脖子酸痛得紧,眉儿哭丧着脸,嘟囔道:“公子,那首诗是书里写的,我只是不小心丢进了给世子的礼物里。”
想到这件事,眉儿忍不住扼腕。
昨夜他替公子去送补品给世子殿下,谁料途中将前些日子刚买来的艳本里的诗给混到了补品里。结果,世子殿下嫉妒得都快眼睛冒火了!
沈容和额角隐隐有青筋跳动。
也不知道眉儿平常是怎么得来的,手里总有看不完的艳本。
艳本也就算了,偏偏他看的书全是说断袖分桃,龙阳之癖的!
断袖也就算了,今日龙祁钰扔给他的那首艳诗,就是眉儿这两日当宝贝捧在手里,一本名唤《公子,不可以》的艳本里的!
一想到秦观离去时暧昧的笑,沈容和就有种一把火烧了眉儿所有的书的冲动。
头顶着一碗水已经站了半个多时辰,脖颈着实难受,眉儿可怜巴巴望着沈容和,只期望他能尽快开金口让他解脱,“公子,眉儿真的已经知错了,下次我绝对不会将这种容易惹人误会的诗给世子看见。”
沈容和眉尖跳了跳。
“公子,我真的不会再犯了~”
“公子!”
“公子,你就饶了眉儿这一次吧!”
在眉儿第十五次求饶时,沈容和手中的笔刚好蘸了墨,一个不小心一滴墨水落在纸上,留下一点黑影,煞是碍眼。
沈容和揉揉眉心,冲眉儿扬了扬手,“罢了,你可以放下碗了。”
再这么被他闹下去,今夜他就甭想完成孟博士布置的文章。
闻得此言,眉儿一脸喜色,忙将头顶那碗水放下。
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脖子,眉儿趴在书桌前看沈容和写字,无意中想起白日里国子监里龙祁钰那张阴沉沉的脸,禁不住吃吃笑出声来。
瞅他一眼,沈容和随口问道:“又犯什么傻。”
眉儿嘿嘿傻笑,“公子,看来世子殿下真是紧张你。”
沈容和正写到关键处,没有心思和他计较他那明显不‘纯良’的语气,颇有些漫不经心地接口:“这话怎么说。”
“公子,你想啊……”眉儿掰着手指给沈容和分析,“世子那个人对别人别提有多冷冰冰了,可是一到公子你面前,就跟只蚂蚱似的,随意一句话都能跳脚。这不正说明,世子殿下对公子你有意思吗。”
沈容和执笔的手紧了紧,然后继续写。
不等他开口,眉儿继续道,“还有哦,公子。你看每次你只要和秦公子在一起,世子眼睛都快要喷出火来了,这分明是妒忌公子和秦公子。”
沈容和执笔的手颤了颤,继续写。
“昨夜世子更是奇怪,起先眉儿送补品去的时候,听说是公子你吩咐送去的,世子殿下都笑了,结果他看到了……呃,那首诗,立马就勃然大怒,还说要砍了公子你。依眉儿的经验,世子殿下绝对喜欢公子你——”
眉儿越说越激动,心里某处不断嚎叫,结果抬头就看到沈容和握笔的手停滞在半空,长眉高高挑起,就这么一瞬不瞬盯着他。
心里咯噔一跳,眉儿赶紧打住。
煞有深意的睇他一眼,沈容和悠然道:“怎么不说了?”
心里又跳了跳,眉儿挤出一朵谄媚的笑,“眉儿不敢胡说。”
墨色瞳眸中漾着层层涟漪,沈容和薄唇微勾,带着蛊惑般的笑凝着眉儿:“眉儿,你若是再往下说,罚你半年薪俸哦。”
语气轻柔,听不出半分危险。
只是……
他的手略一收紧,那只毛笔“咔嚓”一声就生生断成两截!
眉儿打了个大大的寒颤。
“公子,我看你写了这么久的文章大概也渴了,眉儿这就去东厨为你烧水煮茶。”话音未遁,眉儿后脚已经奔出书房,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看着沾了墨痕的纸张,沈容和扔掉手中断裂的笔,从笔架上拿了一支新的,正要蘸墨,忽然想到眉儿最后说的那句话,眸子里掠过一抹寒意。
转瞬即逝。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
魏商在夜幕初合便寻去沈府,要沈容和同他们一起去孟河灯会。
“公子,这恐怕有些……”管家在旁,脸色变了变。
沈容和眸光一转,扬手打断了他的话,对着魏商含笑道:“我去便是了。”
管家眉头皱成了“川”字。
换了件白衣,沈容和随着魏商一行人慢悠悠去孟河。
十五六岁少年初长成,在初春便迫不及待换上了春衫薄裘,一个个眉眼若画,锦衣玉袍,手中摇晃着各种样式的折扇,一派翩翩浊世佳公子风范。
不时有手提花灯的少女含羞带怯投来一瞥,一帮少年公子手中的折扇更是摇得欢快。
唯有沈容和和龙祁钰,静静走在最后,对周遭的喧嚣充耳不闻。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梨花烂漫枝头,大街小巷挂满了红色灯笼,犹如火树银花。河面上漂浮着样式各异的彩色花灯,放眼望去,仿若漫天繁星。
今夜除了是上元佳节,更有采风阁将在孟河畔举行一年一度的花魁竞赛,这也是管家欲劝阻沈容和出来的原因。
魏商他们早已在采风阁订好了雅座,沈容和走到门口,一时没有注意,差点和龙祁钰撞了个满怀。
那张俊逸的脸上看不出情绪,沈容和也不介意,淡笑道:“世子请。”
龙祁钰皱眉,却未说什么,自顾自进去。
沈容和摸摸鼻头,颇为意外。
龙祁钰不是一向对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为不耻?今夜倒是稀奇得紧,居然会答应魏商的邀请一起前来。
“公子,今夜怎不见秦公子?”眉儿四处张望,眼里满是期待。
沈容和似笑非笑的睇他一眼。
眉儿立即噤声。
临进雅座前,沈容和从侍子手中接过玉牌,在一干人惊诧的注视下从容落座。
“沈兄,今夜你也要参加?”魏商不无惊讶。
今夜不只是有一年一度的花魁竞选,还有每位侍子小倌的赎身竞标,领取了这块玉牌,便是代表会参加竞标。
魏商的话引来满座惊异的目光,沈容和漫不经心的笑笑,并不应声。
“砰!”一声闷响,龙祁钰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
众人看过去,龙祁钰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平静的将茶杯扶正放在桌上。
沈容和嘴角带笑,投过去意味不明的一眼。
龙祁钰扶着杯沿的手一顿。
“咚——”
随着震天的鼓声,采风阁的花魁竞选夜正式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说得晚了些,大家剩蛋节快乐~
唔,今夜的剩蛋菇凉们都怎么过的?
有没JQ扒拉扒拉~o(≧v≦)o~
第十五章
采风阁里挤满了来自各方的王侯公子哥,达官贵人,还有许多前来一探佳人芳容的文人墨客,让采风阁人满为患,连大门口都挤满了前来凑热闹的人。
眉儿探头看一眼楼下大堂,已经有一名长相甚是妩媚的侍子上台表演,艳丽的舞姿惹得楼中叫好声不断。
“公子。”眉儿暗中扯扯沈容和的衣袖。
沈容和动作不变,只淡淡地问:“怎么了?”
眸光在他身旁桌上那块玉牌上扫过,眉儿一阵紧张,尽量压低声音:“公子,你该不会真要……”
沈容和平日里看着懒懒散散的,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无动于衷,可若是他决定的事情,那真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啊!不过,这可是……
脑海里闪过美貌的女子和沈容和的画面,想到两人耳鬓厮磨,动作亲昵抱在一起……眉儿顿觉一阵九天狂雷迎面劈下。
晴天霹雳啊!
没有理会他哀戚戚的悲绝,沈容和答非所问,“你说呢。”
眉儿一口气噎住。
龙祁钰的位置就在沈容和左手边,加上这两年来都在习武,比其他人警觉得多,身边那人的话自是一个字儿不漏的落入他耳中。
顺着那人的视线看去,龙祁钰瞧见楼下大堂中央翩然起舞的红衣侍子,转头看见桌上那块刻着精致花纹的玉佩,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让他极不舒服。
“啪!”猛地将白瓷杯中早已冷却的茶一口饮下,龙祁钰寒着一张脸将茶杯狠狠扣在桌上,动静大得让一直没有开口的喜儿都忍不住张嘴问,“世子,你……”
“什么都没有!”不等他说下去,龙祁钰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喜儿无语凝塞。
见龙祁钰视线不断在桌上那块玉牌上打转,喜儿低下头,悄声对龙祁钰说道,“世子可是有看中的人,不如喜儿也去拿一块玉牌。”
龙祁钰的注意力都被“玉牌”二字勾走了心神,当下听到喜儿的声音,心中涌起一股被人戳破心事的窘迫,声音不自觉地放大,狠声骂道:“混账!你胡说八道什么!”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看着满室投来的道道不解的眼光,龙祁钰的脸再度变黑,犹如寒冬腊月的冰雪,森冷寒冽。
佯装镇定端起桌上的茶杯,可到了嘴边才发现,杯子里仅剩的冷茶都被自己方才一口灌下去了。
“……”魏商等人同行的公子哥纷纷看向他,龙祁钰手端着茶杯僵住,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因着他的声音,沈容和慢悠悠侧首,四目相对,龙祁钰只觉得胸口的郁闷更深。
攥着空杯的手紧了紧,龙祁钰硬着头皮喊出一句:“还不快给我上茶!”
“公子稍等,这就来。”在雅座门口静候着的奴婢马上进来,小心翼翼赔着礼。
龙祁钰有气无处撒,加上沈容和那别有意味的眼神,更是寒霜满面。
雅座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魏商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别开脸继续看表演,选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龙祁钰下意识地朝身边那人偷瞄,结果发现,他竟是神色自若转过头继续看楼下的表演,看样子压根没将他放在眼中!
沈……
最后两个字在心头转了转,龙祁钰心头一寒,悚然惊醒。
见鬼!为何……
他这般、这般时时想到他?
记忆深处某些早被他埋葬的画面,隐隐有苏醒的迹象,龙祁钰脸色更加难看。
他是着了魔,还是中了蛊?
恨恨掐一把自己的胳膊,龙祁钰愤愤不满磨着牙。
“痛痛痛!”旁边的喜儿嗷嗷直叫。
身旁,沈容和对楼下踏歌而舞的女子笑了笑。
龙祁钰手上的动作陡然加重,痛得喜儿眼泪狂飙。
“世、子~”
被他哀绝的声音吓了一大跳,龙祁钰低头看着自己狠掐住喜儿胳膊的手——
转了转眼珠,尔后缓缓缩回那只手,将视线默默转到楼下,龙祁钰佯装自己什么都看到。
“……”
“!!!”喜儿两眼含泪,无声的控诉。
全然感觉不到身旁人惊涛骇浪般的跌宕心情,沈容和的注意力放在刚刚出场的黄衫女子身上。
采风阁的女子个个才貌双全,她的长相自非一般胭脂俗粉。让沈容和感兴趣的,却是她表演的节目。
是舞剑。
相比之前献舞和踏歌而舞的侍子,她的表演相对来说无趣多了,顺手挽出几朵精妙绝伦的剑花,真正叫好之人却是少之又少,与之前呼声满堂相比,可以说是十分冷清了。
眼看堂中的掌声越来越小,那女子咬了咬下唇,动作变得愈发僵硬,最后冷冷清清退场。
“看来这人今晚没什么希望了。”眉儿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看着走下舞台的黄衫女子小声嘟囔。
沈容和慵懒的笑笑,别开了眼光。
接下来的表演可谓花样百出,众人使出浑身解数,表演的节目一个比一个精彩,楼中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
很快就是竞标之时。
那名最先上台表演的红衣女子被一名江湖剑客竞得,后面的侍子小倌也纷纷被人重金带走,唯有那名舞剑的黄衫女子,却是无人问津。
沈容和眉头一挑。
采风阁的人都是卖艺不卖身,可是却是个易进难出的地方。一旦入了采风阁,若每年的上元节无人赎身,那么侍子小倌们唯有继续等到明年,否则就只有等到年老色衰,才能重获自由之身。
“沈兄,你不是要参加吗?再不出手,可就没了。”魏商一句话引来众人对沈容和的侧目。
龙祁钰也看了过去。
竞拍已经差不多快接近尾声,沈容和始终没有动作,看样子并没有竞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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