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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长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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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听从调令,纵然落拓浪荡些,他反而纵容,小七多堕落黯淡一分,他也就多掌控一点,可若红绡都如此,他或许是连小七都小看了。
杨益谦看着红绡,微微一笑,可惜小七有这么一个弱点在他手,秦七呀,你若无情或许能与我争斗一番,只可惜你不光有情,且至情至性,也就注定要栽在我手中!
他原本只想先搭上红绡这条线,再以秦染要挟,逼她搜出九龙剑再作打算,可此刻他是决计不会放红绡回了。只叹红绡还太过生嫩,不知掩藏自己光芒,如此聪明有趣的女子留下来对他是百利而无一害!
第 46 章
“其实是我失礼,现在应该要叫您一声叶夫人了。”他话锋忽然一转,拱手恭喜:“姑娘大喜时,我也不知,无法奉上薄礼。”
“你我并不算相识,也不敢当。”提到明之,红绡言词就谨慎许多。
“只可怜小七只能日日醉里寻欢了。”杨益谦似是与他们极熟的样子,唏嘘感慨一番:“当年姑娘与小七也真是璧人一双,我看了都羡慕,天底下哪来如此般配的人儿,世事难料呀,如今小七还在那里折磨自己,姑娘已是他人妇了,我都替你们难过。”
“都是过去的事了,多说无益。您若只是寻这剑,我可以帮你回去找找,这样的东西我们并不希罕,有的话给您便是了,没有您也别再寻事。”红绡并不愿与他拉扯,也不愿从他口中听到秦染的名字,她不想骗自己,她讨厌这个人,就像当年第一次在红绡舫见他时一样,纵然他笑得可亲,她总是能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她起身,想离开,杨益谦在身后长长一叹:“秦姑娘还真是无情呀!小七他对你可是朝思暮想,你都不想见上一面?”
“他若是想见我,自然会来找我。”
“小七可是身负重伤,哪还有力气还寻您?”
这句话留住了红绡的脚步,她转过身,看了他一眼:“他既然已经没有力气来寻我,自然也没有力气随你赶来这里,殿下,您似乎并不想我离开了?”
“秦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如此我倒是有兴趣与你来做一笔交易。”
红绡下巴一扬,生出几分傲气:“我并不觉得与你做交易是明智的决定。”
“不,不,不,秦姑娘实在不该如此自私,我拿小七的自由来与你换,你可愿意?”
“我想你当初或许是用我的自由换取了秦染的服从,如今又要用他的自由来引我入瓮,这不是有点可笑?”红绡听他口口声声秦染为她如何,也知道当年另有隐情,只可惜,杨益谦不会是个好商人,她宁愿不去理会他诱人的价码。
“秦姑娘,在下认为你该先听听小七为你做了什么,再来决定他的自由值不值得你与我好好谈谈。姑娘可知秦王夫妇都已身故?”
红绡点头。
“那姑娘又是否知道,他们是被人所害?”
红绡肩微微耸了一下,手有些发凉:“王爷去世时,我曾回府,是病发。”
杨益谦剧烈地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自怀中掏出一个药瓶,慌忙吞下几颗药丸,即便是隔了面纱也看得出他面色如纸,他喘息了许久,才继续说:“是与我一样的病吧?我并非天生体弱,也是被人下了毒,才折磨成这样。王妃就更惨一些,老二登基后,囚禁了她,用尽苦刑折磨至死。”
“这些秦染都知道?”
“知道,不光如此,红绡舫的那场大火也是老二手下的人所放,这世间只有我能让秦染与红绡彻底消失,也只有我能够护你们周全——”
软剑缠上了脖子,冰一样的触感,还有秦染比冰更冷的声音:“你承诺过我,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红绡偏头,看向秦染,他原本冰凉的眸子在碰上她的视线后变成了似曾相识的忧伤。清晰记起那日江边酒醒后,看见心爱的画舫在烈火中焚烧,她疯了一样要冲上去救,却被他抱住,说是他不要了。她生平第一次扇他耳光,哭着闹着最后是哀求他去救火,只记得那时的秦染也是用这种很深的目光看着她,火光中层层叠叠地摇晃,最底处是她不懂的哀伤。她在他怀中晕了过去,醒来后,被好声好气说服,放下了所有,随他去了苍云山。
这一刻她却是忽然懂了他眼中的伤,可她并未觉得痛惜,是痛心,秦染呀秦染,你若知我,就该明白我宁愿与你共生死,也不要这苟且的平安,你所有的恩怨情仇都该与我分担,而不是将我隔绝在那个世界之外!
“你在怨我。”秦染懂得她眼中流露的悲哀,他早知她若是知晓这一切,不会是感激,而是怨,可他并不后悔。
“是,如果是苍云山的我,我会恨不得扇你两耳光。”红绡还是怨的,她一步一步走近,近到可以看清彼此眼中的自己,才冷冷一笑,平静吐出唇的话比杀了秦染还要令他难受:“可是,现在我感激你,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会遇上明之。”
秦染痛苦地看着她,忽然狂笑起来,他可以接受她骂他,打他,甚至取了他的性命,却受不住她的感激,他的笑声惊动了帐外的人,数人冲进了帐中。
“明之,情况好像不对。”一直在山上观望的众人自然也看见了下面的骚动,游樊抽出了刀,却被明之拉住。
“再等等,若只是因为红绡不会涌入这么多人,她几乎可以算是没有武功的人,现在情况不明不能贸然行动。”
“还看!万一秦姐姐出事了怎么办?叶大哥,你不要还是这么云淡风轻的模——”细细去拉明之的衣袖,忽然发现他的手冰凉,全是冷汗。她安静了下来,原来,他一直比谁都紧张!
“有人上来了。”对面的暗哨打出了信号。
“能上来,一定是自己人。”明之语气镇定,脸上却是苦笑,这个时候回来的,应该是水如吧,那么在下面引起了骚动的人就该是……
上山的人影渐渐清楚了,果然是水如,她脸色并不好,也不寒暄:“大哥,借我一队人,我得下去救人。”
“他不是离城的人。”
“秦姐姐怎么不算——”小猴儿的嘴又被捂住了。
“但他是为了救嫂子才来。” 他们原本都以为容一会在京城等着,攻破皇城后,不见容一出现,秦染就不要命地往这边赶。
“我不能为了私事让大伙去拼命。”
“哥,那是嫂子呀!”
“水如,这里是离城,多少人把自己的梦想建在了这里,我不能贸然行事,离城不能因为我们家而陷入危险。红绡——她是我的妻子,我不会允许她有事,若她有意外,我也决不会独活。”这是他能够给予红绡的,生死相随,不离不弃。
明之反手从细细腰间抽出了剑,指向欲言又止的众人:“各位,明之知晓大伙的心意,但今日是叶家私事,还望他人不要插手。”这一刻,明之神色肃穆,眼神坚定,不再似往日温文清雅,如存封多年出鞘的宝剑,凌厉孤傲,不容接近也无可阻挡。
第 47 章
杨益谦低头看死死绕在脖子上的软剑,他知秦染只需一抽,他就绝无活命可能,他倒也镇定:“小七,你白为人累一场了。”
秦染手一紧,剑锋划过,殷红的血滴下,落在白衣上显得刺目。一旁有人想偷袭,秦染看也不看,手一挥桌上的画卷打在了那人头上,闷哼一声倒下,恰巧在红绡脚边。若是以往,秦染定会拉开她,这一次他却扯住她的手往地下一摔,红绡没有防范刚巧与地上快咽气的人眼对着眼,看着淋漓鲜血汩汩而出,染红了她的衣袖。秦染扣住杨益谦的死穴,也蹲了下来,将自己的手掌覆在红绡手上,牵引着她放到那人脖子上。
心在绞着痛,耳边还回响着她方才的话,她的“感激”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秦染在她耳边用很轻很低的声音说:“你觉得我不曾尊重你,擅自帮你做了选择,你认为你能与我同生共死,能够分担我所有的情仇,对不对?你在怨我,在恨我,恨我不懂你,对不对?”
他的声音柔和似吟唱,却引得红绡一阵寒颤,才要抽手,秦染压着她的手指一用力,红绡第一次如此清晰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掌下一片温腻,那人眼睛一鼓断了气。
秦染咬住了她的耳垂,无比温柔地问:“小妹,你觉得你可以?”
红绡颤抖的手捏成了拳,许久才松开,替那人阖上了眼。
秦染扯起了她,用力捏着她的手,神情有些癫狂:“看清楚你的手,这不是一双可以杀人的手,你做不到!”
红绡挣扎着要脱开他的手,却无意看见他手腕上还未愈合的伤口,想着当初在停云轩为他包扎时他满身的伤疤,忽然有些无力,只觉得不知该为他这些年所过的日子而哭,还是该笑自己就因为这样老套的原因被遗弃在他的生命之外。
他没错,她也没错,那到底是谁的错,到底该怨谁?
她的眼中没有泪,可秦染觉着她那眸子都晕化成了一泓清泉,含着饮之不尽的悲凉,他苦涩地笑着,这是他一直珍爱的人呀!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有一日她能如现在这般平静地生活,她“感激”他,他受下就是,何苦伤她?他该了解此刻她心中的煎熬只怕更胜于他,他的小妹,在苍云山时就已是用笑来掩饰悲伤了不是吗,他竟要如此逼她!
秦染安静地笑了,脸上的阴冷就随着这笑容消散,他拉住红绡的手将她带到自己身后:“小妹,我送你回去。”
他话音才落,剑已如闪电般舞出,下手恨绝全不留半点余地,一时震住了数人,但很快又围卷上来。进攻的顾忌太子在他手中,不敢妄下杀着,可毕竟秦染左手扣着一人,还要护住红绡,很快落入下风。
红绡想帮忙,却是力不从心,此刻才深刻意识到,自己在某些状况之中,的确是负累。
或许是老天心血来潮,点到秦王府受难,注定要拖下秦染,他只是将她推出了漩涡之外,他与她,就这么莫名走到了这个境地,无关对错,是命!
她忽然想起身上的东西,想了一下,还是用明之给的药吧。才拿出来,却听见外面也是刀剑声,红绡大惊脚下翻点,那些围攻的人显然是当红绡全无半点武功,不料这飘燕式她每每晒被子早已用得炉火纯青,虽没什么内力,这一跃还是跳出了众人包围。
秦染也是大吃一惊,又唯恐她受了伤,提起气先追了上去。
果然帐外的人是明之,红绡火就蹭了上来,也顾不上刀光剑影,直直冲到了明之面起,吓出了几人一身的冷汗。
“你怎么能来?”她急忙查点他身上,只见几个小伤口,这才松了口气,对手原被她冲来的势头所惊,退了几步这当口又攻了上来。
明之的眼睛却要冒出火来,将她护在怀中狠狠瞪了一眼:“回去再和你算帐!”
这一幕看在秦染的眼中,却是痛绝,再无半点斗志可言,他精神一恍惚,对方的兵器就都攻上直取要害,若不是水如眼疾手快替他挡了去,只怕就是血溅当场了。
可手中的人质已被抢了过去,进攻就再无顾忌,状况又惊险了数倍,纵然秦染水如身手不凡也敌不过对方人数众多,四人被逼入了包围。
红绡第一次见明之在面前真正动武,他的剑干净利落,绵密飘逸,尽是往出奇之处而去,一时围攻的人吃不准他的路数,还近不得身,但他毕竟没有了内功底子,渐渐吃力。她想帮帮他,才一动,又被明之更紧抱住。
明之从来是不屑用毒的,可见这情形实在是撑不过,又恐护不住红绡,只能放出暗器。先前见明之不过是剑法高明,其他平平,围攻的人多少还有些轻视,不料他甩暗器的手法快如疾电,他们哪知明之还不识得用筷子之时,母亲已经在教这套手法,虽然平日里最多被红绡拿来大题小做洒洒种子,一片地也快过人家家里数十倍,他们又全无防范,最前几人立马翻倒在地。
只得这一个空挡,他自怀中掏出几颗药丸扔入远处火盆之中,众人想掩鼻已是不及,陆续瘫倒。水如还想绑了容一,却被明之制止,说是用毒已经胜之不武,不可再落井下石。
秦染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又在停云轩中,身上的伤口已被包扎妥当,他挣扎着起身走下楼,已经近黄昏,见红绡在厨房里忙碌。
听见声响,回头见是他,红绡微微一笑:“醒了?饿不饿,我炖了些汤你要不先喝一碗?”
秦染双手交叉叠在胸口,斜依在门口,痴痴看着她秀丽的脸,怎么如今每次见她都如同做梦一般,前一刻还在厮杀,此时却连阳光都沉淀下来,积成一地金黄一室温柔。
他觉得心是静的,好似有极多话要说与她听,又唯恐惊去了这美好,只看着她,像是要将这一幕刻在心中。忍不住地奢望,若日日回家能见她这般笑着转身,话两句家常,该有多好?
“嫂子!”
“秦姐姐!”门外的召唤打破了秦染的思绪,他随意坐在了门框上,将下巴磕在膝上低低叹息一声,果然,他连想想的权利都没有。
红绡在厨房应了声,细细就跳着过来,嘴里还叫唤着:“那个秦染在哪呢?我还真想看看什么人能——”她话未说完,已经看在坐在那里的秦染,她倒抽一口冷气,又慌忙捂住了嘴巴,一双大眼骨碌碌盯着他,像是眼睛脑子都不够使,半天才吐出一口气:“我的天哪!”
秦染已经瘦到不成样子,可即便是这张憔悴的脸也是难以描画,他似笑非笑望着她,眼神却是空的,这空洞平添了神秘,使人不由自主陷入迷茫之中。他静静坐在那里,细细就觉得四周都没了声音,阳光澄静流淌,挑起他眉梢眼角似曾相识的妖异。
那感觉,在红绡第一次于她手中展开芳华时见过,在红绡婚前那一场妖娆绝艳里遇过,如今呈现在细细面前,她才懂,为何哥哥每每带着叹息提起秦染与秦姐姐!
她尚懵懂,不知女子因不同的情感,崭露的是相异的风情,可她至少明白秦姐姐当初濯灼的美是因为面前这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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