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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伤心画不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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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
“难道你忘记了?”
他很难得地露出了笑容,轻轻吻了吻我的额头,“等我打退了东煞人,我们就找个没人的地方隐居。”他的回答却让我忐忑。打退东煞人,那该是何年何月才能等到的事情?但林子昂有他的大志向,我又岂可让他为了我而放弃?再说他原本就是难得的大将之才,保家卫国又是他的本分,我又怎么忍心他为了儿女情长堕落成一个村野渔夫。
夜已深了,我却还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一丝睡意。睡在一旁的阿不翻了个身,喃喃地说了句梦话,“巴图,你的脸上粘着饭粒…… ”之后咯咯笑了几声,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我替她掖好被子,心想以后能把阿不交给巴图照顾倒也能了了我一桩不小的心事。
玄武和朱雀见我最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一时半会不会想着要逃跑,故而对我的“保护”松了一些。
我平日出去时依旧穿着男装,对外的身份依旧是林子昂的表弟。
子昂很忙,日夜操练着铁骑精锐。他说那天他坐在黑石上,心里就已经下了决心一定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他又说大金的铁骑现在还比不得东煞人,他们的战马跑起来速度就像闪电,况且大金将士们的马上功夫也输了他们一大截。所以他们现在只能防御,而不能主动出击。
“等我做好了准备,一定要杀到他们的大本营去。”
他带着我爬上城楼,指着一个方向说:“看,那边就是东煞国。”
我顺着他指的的方向望去,只见到一望无际的戈壁黄沙。
我去过军营几次后,也认识不少将士。他们看到我,便笑着问我道:“小兄弟,又来找林将军啊?”
“嗯。”
“林将军今天可不在哦。”
“哦?”我诧异道:“今日冒雪也要训练吗?”
“自然不是啦。”那几个人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说道:“林将军被太守大人请去府中喝酒啦。”另外一个人接口道:“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现在这话得反过来咯。”众人心照不宣地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没有发现我的不自在。
第三十八章
我闷闷不乐地往巴图家里走,一路上在心里把林子昂骂了个无数遍。那个笨蛋男人明明看出陈小娴对她有意思,人家太守老爸一出马,他就屁颠屁颠地去了。亏我还冒着大雪,鼻子冻地通红地去军营找他。
我愤愤地想,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再也不要见他了。回到巴图家,一屋子的人正围着小方桌喝热茶吃点心,见我挎着脸进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纷纷围过来问候。
“没事没事,就刚才在路上冻坏了。”我挤出笑来,将羊皮帽子摘下来交给阿不,仁金大妈则用布条掸去留在我身上的雪花。
我憋了几天都没去找林子昂,无聊时候就跟仁金大妈学学编织的手艺,跟她说说话,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以后,塔姆族的语言我已经能听懂一些,虽然要自己讲起来又慢又别扭,但配上肢体语言,勉强能与跟别人交流。
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喝点塔姆族的羊奶酒,偶尔喝高了就对着阿不诉诉苦,骂骂林子昂。
这日
玄武朱雀吃了午饭就打坐去了,这两位大内高手也够惨,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太无聊时只能窝在房间里练练内功打发时间。
阿不帮巴图在马厩给马添草料,这丫头现在一天到晚就粘着巴图,就差把心意跟人家说出来了。
我叹了口气,巴图那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阿不心里在想什么吧?现在的男人难不成个个变闷骚了?我又想起了林子昂,狠狠地咬了咬嘴唇。
“巴图,巴图—”
两个正在干活的人转过头来。
“小姐你来啦。”阿不放下手中的铁叉迎了上来,小脸红扑扑的,额头上冒着汗。
“呵—是公主殿下来了。”巴图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说:“能不能借我一匹马?”
“公主要马做什么?”巴图有些诧异。
“借马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骑啦。”我走过去,逐一地打量着栓在马厩的骏马,视线最后定格在一匹黑马的身上,那马儿的毛色如丝缎一般光滑,眼神明亮灵动,额头有个菱形的白斑,就好像有人特意拿了画笔点上去的。
我指着黑马跟巴图说:“就这匹吧,我喜欢它。”
“可是公主殿下会骑马吗?”巴图挠挠头。
“废话,当然会啦,别以为只有你们塔姆族的女子才会骑马,是不是阿不?”
阿不的嘴角抽了抽,用哀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家小姐……是,是会骑马。”
巴图哈哈大笑:“想不到公主殿下还会骑马!巴图家的马公主随便用就是,看中哪匹就拿去好了……”
他的话音未落,听见仁金大妈叫我:“公主殿下,公主殿下。”
“啊,仁金大妈,你有事吗?”
“有人要找殿下。”她回头一指,我看到一身便装的林子昂站在她的身后,正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一愣,随即便酸溜溜道:“哟—原来是林将军啊!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今天怎么没被太守接到府上去喝酒啊。”
林子昂被我刻薄了几句,依旧一副泰然自处的模样,这让我有种不小的挫败感。于是便用一种苦大仇深的眼神瞪着他。
“难得林将军来我家做客,我去准备些茶果……巴图,阿不小姐,你们来帮帮我好吗?”仁金大妈见到苗头不对,赶紧拉了巴图和阿不小姐溜了。
马厩剩下我们两个人……还有N匹马……
林子昂慢慢走到我跟前道:“前些日子有些忙,所以……”
我冷哼一声打断了他,“是忙着哄太守家的小姐吧。”
“什么太守家的小姐?”
“装什么蒜!”我拧过身,背对着他。
他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道:“前几天跟大将军去太守府商量购买良种马的事情,上次我也说了,东煞人现在的战马比我们的战马强壮许多。”
不会吧,林子昂去太守府只是商量军事,而我却在这里大吃飞醋……
我轻咳了一声,决定死鸭子嘴硬一回,“那我怎么听说太守府请你去是为了陈小娴。”
林子昂淡淡道:“太守大人确有提这件事情。”
我一听,火气又串了上来,转过身去继续瞪他,“那你怎么不跟我说。”
“没谱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他看着我,薄薄的唇角透着一丝隐隐的笑意,“我以为你应该对我很放心的。”
“我……我……”
此时,我真是“恨”死了林子昂,之前还当他傻呢,哪知莫名奇妙地被他将了一军。
跟林子昂的误会消除了以后,我又忍不住要去军营找他,阿不挪揄我说前几天还一直赌气说再也不要见林子昂,如今被人家哄了几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我嘿嘿一笑道:“这叫啥?人家给了台阶就要及时下,免得到时候台子铸地越来越高,想下都下不来,而且我相信子昂不是这样的人。”
阿不又笑我:“之前小姐还说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酒后之言不能当真。”我将羊皮帽子带上,牵着黑马上街了。
我骑在马上,口中哈出的热气在我眼前凝成团团白雾。
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街上人影寥寥,不知道这样的风雪天气还要持续多久。
到驻军军营后,我刚栓好了马匹,便见到几个之前熟识的小兵神秘兮兮地围了过来。
“表弟表弟,你可好久没来了。”
我打了个哈哈,“嗯,最近有点事情要忙。”
“你来了可就好了,此时林将军恐怕正焦头烂额呢。”
“怎么了?”
“太守家的千金来了,正缠着林将军闹呢。”
我一听,提起袍角就往营帐跑去。
“你说说我哪里不好,哪里配不上你啊?”陈小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激动。
“不是不是,是林某配不上小姐。”林子昂忙着辩白。
“我不管……”听陈小娴的声音好像快要哭了,我暗叫一声不好,林子昂同学可是最见不得女人哭的,万一陈小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还像无尾熊那样抱住林子昂……
我想到这里,连忙撩开帐门走了进去。
陈小娴原本正泪眼汪汪的表白着,不想冷不丁有人闯了进来,便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去。正束手无措的林子昂见到我,长出了一口气。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轻咳了一声道:“哟—陈小姐也在呐。”
陈小娴双眼通红地跑出去了。
我撇了撇脑袋,“还不去追人家?”
林子昂摸了摸我的脑袋,“就你事多。”
我阴阴一笑回嘴道:“我哪有事多,我这不是相信你么。”我一旋身,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见到桌上放了一把银色的短刀,那短刀的刀鞘上雕刻着藤蔓似的花纹,刀柄上镶着一颗绿宝石,明晃晃地很显眼。
“呵—好精致的小刀。”
“上次歼灭东煞鹰部落的时候缴获的。”
我拿在手上把玩,越看越觉得喜欢,厚着脸皮问他要,“不如送给我可好?”
他沉吟了一下,点点头。
我见他答应,兴奋不已,跳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子昂,你真是太好了。”
他冷峻的脸上微微泛红,“小心别人看见。”
我满不在乎道:“看见了就看见了,我就说我们在家打小就亲来亲去,那是我们家乡的风俗。”
“你呀……”林子昂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那天,我缠着林子昂陪我去骑马,他拗不过我,只好随我去了。他带着我出了城门,在宽阔地戈壁滩上一圈一圈的跑,雪花落下来粘在他长长的睫毛上,过了一会儿便化成了水珠,亮晶晶的,将他的眸子衬得又黑又深。
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腔中,胸口微微地发疼,黑马载着我尽情地驰骋,将我的身体抛高了又落下来,我的耳边只听得呼呼的风声和强健有力的马蹄声,感觉自己就好像飞起来了一般,那是种从未有过的自由感……
几天后的晌午,我正跟着仁金大妈学编织,陈小娴却找来了。巴图来告诉我的时候,我忙跑回房间换回了男装。
短短几日不见,她瘦了些也憔悴了些。
“陈小姐,你有什么事么?”我见她还站在门外,便说道:“不如你进来先说可好。”
她可怜兮兮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道:“不了,我就想问你一件事情。”
“小姐请说,若是在下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想我此时的表情绝对谄媚到了极点。
“嗯……林将军说他在长安已经订下了亲事,是不是真的?”
“啊?呃……哦!是,是真的,很早前就订下了,呵呵,呵呵……”
“那是娃娃亲?”
“呃……是娃娃亲。”
陈小娴吸了吸鼻子,失意道:“那位小姐肯定很漂亮。”
我见她似乎又要掉泪,赶紧安慰道:“没有—根本没陈小姐漂亮,不过毕竟是娃娃亲,双方父母订下的,我表哥也没选择不是。”
“如此……”陈小娴咬了咬嘴唇,露出悲愤交加的表情,转过身跌跌撞撞地跑向马匹,一纵身便跳上马背,泄恨似地照着马狠抽了一鞭,马儿受惊,撂开蹶子冲了出去。
我倒没想到这个娇小玲珑的太守千金居然还会骑马。
我见她一路往城门方向跑去,想想不妥,便到马厩牵了黑马出来,对阿不道:“我去看看那个陈小姐。”便纵身上马,跟着追了去。
出了城门后,陈小娴骑着马依旧像疯了似的往前跑,我跟她始终间隔了有十来米的距离,怎么追也追不上,朝她喊话她也不听。这时有些后悔刚才不该顺着她的话来刺激她,毕竟失恋对很多女孩子来说有种难以沉受之重。
情急之下我朝她大喊:“喂—你别跑了,再跑就到东煞国了!小心被东煞国的人抢了去。”
没想到我这句话竟然还奏效了,陈小娴的马儿渐渐放缓了速度,之后便停了下来,我追上她后,见她正捂着脸“嘤嘤”地哭。
叹了口气,拿了丝绢塞到她手里,又拿过她那匹马儿的缰绳带着她往城里走,快到城门的时候,她突然哟哟地喊了起来:“我的眼睛都哭成那样了,我还怎么回去见人啊。”
我说,这好办。便要了之前我塞给她的丝绢,从石头缝里面抠了些冰块包了起来后递还给她,“呐,拿这些冰放在眼上敷一会儿,很快就会消肿了。”
她在马上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突然纵身下了马。
“你刚才说我漂亮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啊,等眼睛消肿了就更漂亮了。”
她听我说完,双颊竟然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古怪起来,含羞带娇。
我心里一凌,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是吧!我没那么倒霉吧?!
第三十九章
那天回去后,我托着腮帮子,双眼盯着烛光想了好久都没想通陈小娴到底看上了我哪点。
“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阿不在床上痛苦地翻了个身,“小姐,你再念叨天都要亮啦。”
“你说,我跟林子昂有哪点相似啊?哪点啊?”我摇摇头,“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阿不怪叫了一声,直挺挺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黑着眼圈道:“好吧小姐,阿不就陪你把这事情想通了再睡觉。”
“不用不用,你自己睡觉吧。”我说。
她不停地挠头发:“可,可是……”
“我想到了!”
“什么?”
“陈小娴是因为受到打击而患上了缺爱症,所以这个时候谁关心她,她就会觉得谁对他好,然后她就会很快喜欢上这个人。但等她冷静下来以后,她或许就会明白原来自己只是一时冲动而已,也就是说我现在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
阿不似懂非懂地瞪着我,“好像有点道理。”
我伸了个懒腰,“好了,睡觉吧。”
她很哀怨的看着我,“偏偏现在又不想睡了。”
“嗯,那你再替我想想,我先睡了。”
第二天睡到快吃中饭时才被仁金大妈叫起床。
到了客厅,见一桌子的人都在巴巴地等我一个,有些不太好意思。
入座后见到饭桌上的菜肴要比平常丰盛很多,心里有些诧异,便问道:“咦,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当然是好日子啦。”巴图一边帮大家倒酒一边说道:“今天是我们塔姆族人的春耕节。”
“春耕节?”
“是啊,春耕节一过,就意味着风雪天气的结束,塔姆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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