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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鸟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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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领导,他说‘我决定了’,他说‘我决定了’,他说‘我决定了’,虽然只是简简单单四个字,但却比那‘XXX,你妈喊你回家吃饭’还要令人打落牙齿肚里吞,那篇《老马》上了第二天的报纸,襄湘伏案泪眼汪汪。

专栏划出来了,襄湘的笔名就叫襄湘,第一天,襄湘把那篇徐志摩的《偶然》贴了上去,为防止以后徐志摩童鞋一不小心抄袭了他的作品;第二天,专栏空着;第三天,专栏空着。第四天,襄湘被老马骂了。

襄湘想自己又不是真才实学,哪里写的出诗来。后来还是一份杂志给了襄湘启发,当时的一份流行刊物《新青年》上,在1918年5月15日4卷5号月刊上,鲁迅先生,伟大的无产阶级的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中国文化革命的主将发表了中国第一部现代白话文小说——《狂人日记》。

襄湘颤抖的重读了一遍这篇伟大的作品后,决定,他要写议论文。回馈给自己从小学写到高中毕业的白话文作文,奉献给教自己写了这么多年作文的语文老师。

这个决定让襄湘在今后的岁月里无限次的感慨——啊!多么伟大的决定!因为这个决定,咱让历史上多了个名人。

襄湘写的文章,题目叫《大国》。

“第一个殖民大国葡萄牙。

葡萄牙位于欧洲伊比利亚半岛的西南部,面积92391平方公里。就是这个面积和资源都赶不上中国的福建省、似乎无足轻重的小国,却以当时不到100万的人口,拉开了人类大航海的序幕,使相互隔绝的人类联系日益紧密,并在几十年间奇迹般崛起成为西欧最富有的国家之一,一度与西班牙瓜分了整个地球。

15世纪的欧洲,已处于扩张的前夜。它的序幕却是由不起眼的葡萄牙王国拉开的。欧洲为什么要扩张?为什么是小小的葡萄牙率先开始了扩张?

首先在于葡萄牙国内政治稳定,有能力进行大规模的探险活动。第二是葡萄牙三面被陆地包围,要发展,除了进行海上探险外别无他途。第三是国内面积狭小,资源有限,而且由于欧洲封建制的特点,国王、贵族、平民都有法律保障的权利,国王不能无限压榨,只能将目光转向海上。

包括葡萄牙在内的全欧洲向外扩张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寻求财富和寻求灵魂……”(脂肪:这就是地球人都知道的《大国崛起》,既可以向我们讲述知识,还可以用来凑字数)

感谢CCTV制作了这么好看的一组节目,感谢录音演员那把低沉又性感的声音,以至于学校里没事就放来看,看到襄湘大段大段背诵下来写在作文里,如今也可以下笔如撒尿了。

这几篇文章一登出来,立即引起了广泛的关注,大到报纸杂志连番复刊,小到评论文章满天飞,所有的人都在问一个问题,这样几篇气势恢宏的文章究竟是谁写的呢?文笔倒在其次,但最重要的是其中包含的信息,它讲述了目前世界上最强大的几个国家富强的过程,内容新鲜,论据充足,从历史、政治、经济、社会各个方面讨论,条理客观,不拘泥于历史的支脉,不进行文明的比较,注重历史带给现实的思考。能写出这样文章的人,必定对各个国家有着深入的研究。它的作者笔名叫襄湘,襄,古州名。故治今湖北襄阳。如:襄野,襄王之约;湘,湖南省的简称,又有湘水,沈玉躬兮湘汨之说;是个女性化十足的名字,可是看手笔之大气绝不像女子之手。

襄湘出名了,你可以想象易中天先生出版了《品三国》后的风光,襄湘的文章也成为了许多人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但是人们只闻襄湘,却不闻杜良钰,除了报社仅有的几个人,几乎没人知道这个名叫襄湘的作家是个仅有17岁的青年,主编陈先生拿着报纸的售罄单子笑的满脸是褶子,他说:“小杜,有才华,前途无量啊。”

襄湘想前途无不无量无所谓,最重要是钱途无量,几篇文章定成了本小册子出版了,卖了个好价钱,襄湘抱着银行票据笑的很开心。

其实无知也是市井小民的一种幸福,当襄湘为了一点钱财沾沾自喜的时候,那个时代的伟人们正为了中华民族的振兴奔走四方或者忧心忡忡。就在那个月,近代民主革命家,中国国民党创始人伟大的孙中山先生,因受西南桂系和政学系军阀的挟制,被迫辞去大元帅之职,全国哗然。





夜阑(一)

那个夏天很美,报社后院的紫藤下面,蝴蝶飞过去,蝉也在那里鸣唱,襄湘可以在别人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躺在紫藤下的竹椅上,悠然的打盹。

马老先生出差了,在听到孙中山先生的事情以后,他临走时提着一个单薄的布包,花白的头发在艳阳天的太阳下根根直立,让人什么话也说不出,总觉得只要一开口就会觉得羞愧。

襄湘不知道马老先生去干什么,他知道老先生出差,他的日子就会好过了。

报社的一个男同事找了过来,看到襄湘的德行摇了摇头,他说:“阿钰,有人找你,似乎是你家里的人。”

很多年过去了,襄湘会时常想起那个炎热的午后,他问自己,如果那天没有人来找自己,自己的下半辈子是不是就像这样悠闲地窝在报社里呢?

来者是长顺,他急的满头大汗,带着哭腔说:“少爷,快家去吧,二姨太叫老爷关起来了。”

襄湘一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关起来?”

长顺说:“不知道,春燕姐打发我来找少爷,可宅里发生了啥事却不肯说。”

襄湘立即跟陈总编告了假,和长顺一起搭上了火车。

进了宅门襄湘就觉得奇怪,宅子里的仆人看到他眼神都躲躲闪闪的,还在他身后小声议论。

杜宅后花园里的菊花正开得很旺,大朵大朵的映的人眼睛有些不舒服,襄湘心里多少有些不妙。

杜老爷说:“你这个逆子,你还有脸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大太太坐在杜老爷身边,眼神里带着得意。

襄湘说:“老爷为什么关了二姨太?二姨太做错了什么?”

杜老爷拍着桌子说:“你还好意思问做错了什么,你先给我跪下。”

襄湘觉得这有些无理取闹,但他还是低着头赔小心说:“老爷您先别生气,先把事情的原因说了,也许有什么误会。”

杜老爷冷笑了三声说:“你这个狗东西,你早认识姓周的那个破货?”

襄湘听了满头疑问,他问:“姓周的……破货……”

‘哗啦啦’的一声响,杜老爷把桌上的茶碗一扔,茶水泼了襄湘满脸,杜老爷吼道:“你还给我装蒜,跪下!跪下!我让你跪你听到了没有!”

襄湘有些害怕,杜老爷长得很瘦,就像一根枝桠缠绕的树藤,此时他的头上青筋暴满,满脸通红,一双眼睛狠狠地看着襄湘,指着襄湘的手指弯成一个可怕的弧度,好像随时都会跳过来卡住襄湘的脖子。

“跪下!跪下!跪下!”杜老爷每喊一声,襄湘的心就猛地一跳。

“你不跪是不是?来人啊,给我压着他跪下。”

杜老爷话音刚落,门口站着的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进来,采住了襄湘的膀子把他用力往下压。襄湘的膝盖被用力的一踹,襄湘跪了下来。

杜老爷背着手走来走去,他说:“我养了你们母子俩个这么多年,养出了两只狼来,居然敢算计我,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你说你们千方百计把周兰欣那个女表子弄进来当七姨太究竟安得什么心?啊!”

“周兰欣?这关她什么事?她怎么了?”襄湘问。

“哼!你关心她?你和她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姘头?是不是?”杜老爷说。

“您说什么呢!什么她是我姘头!”

“你还死不承认,那个丫头进了门后在圆房的事上跟我推三阻四,我看在她是女学生的份上由着她,可她倒好,那天拖不过去了,居然拿了鸡血来蒙我,我还没老糊涂呢!你母亲家里居然把这么个破鞋嫁给我,我看他们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良默说你跟她是男女朋友,你上次就是为了她挨打,你说,是不是你破了她的身子!你们母子两个安的什么心!”

襄湘听了这通话后简直懵了,用一个现代化的词来形容那就是‘无语’,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襄湘说:“她不是处女了关我和二姨太什么事啊?再说了,是我大舅家把那姑娘送过来的,二姨太事前根本就不知道。”

杜老爷气急了,一口唾沫吐在襄湘眉心,他大骂道:“狗兔崽子还敢狡辩!那女人都承认了,你还敢说不是你,看来你是不把我这个当父亲的看在眼里了。”

大太太一直没说话,此时呼的火上浇油道:“哎呀,钰儿啊,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当爹的和当儿子的用了一个女人,这女人还是你爹的姨太太,这种丢人的事万一传扬出去,你让老爷怎么丢的起这个人啊,你让咱们宅子里的人怎么出去做人。”

杜老爷听了大太太的话就像着了火的炮仗,抬起他干瘦又褶皱的手掌‘啪’的一下抽了襄湘一个大嘴巴子,然后大巴掌接二连三的落了下来。

抽了十几下后,杜老爷停了手,他指着按着襄湘的一个汉子说:“你们来给我抽,抽死这个孽障。”

襄湘的脸被打的火辣辣的,他吓得直躲,一声声求饶:“别打我,别打我。”

没有人理会襄湘,巴掌依然重重的落下。

再醒来的时候,襄湘觉得自己整个人晕的要命,眼睛只有中间一个圆圈能看到亮光,眼白是灰暗的,他躺着就吐了,不住的吐酸水,一股又苦又酸的味道卡在喉咙里。

襄湘难受的不行,只好强迫自己睡觉,他睡得天昏地暗,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又醒了过来,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柴房的石板床上,上次自己吐出来的东西还粘糊糊的粘在前胸的衣服上。

襄湘爬起来去推柴房的门,却发现门被一条粗铁链子锁住了,从墙壁的一个小天窗望出去,外面什么人也没有,襄湘喊人也没人理会。

一直等到了傍晚,杜宅的老管家王叔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饭打开了房门。

“二少爷,您醒了,快,过来吃碗热乎饭。”

襄湘委屈的都快掉眼泪了,活了二十多年就没受过这种罪,他默默地接过人家送来的饭,大口大口扒进嘴里。

“二少爷别心急,老爷正在气头上,等过两天就没事了。”

“二姨太呢?她好不好?”襄湘问。

“二姨太被老爷关在她自己房里呢,没事。”

襄湘低下头,觉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这碗饭里连一根菜叶子都没有,无滋无味,实在难以下咽。

王管家拿了块湿抹布给襄湘擦了擦胸前吐出来的秽物说:“你从小就聪明,书读的好,老爷打小疼你,他也是爱之深责之切,你别怪他,你跟王叔说你和那个女人有没有关系?”

襄湘抹了把泪说:“没有。”

王管家问:“那她怎么赖在你身上,说你破了她身子,又让二姨太把她送给咱们老爷当小?”

襄湘说:“周兰欣呢?你把她叫出来,我要跟她对峙。”

王管家说:“出了这档子事原本是要把她浸猪笼的,老爷命人把她锁了起来,可不知是谁把她放走了,这上哪儿再找她去啊。”

襄湘说:“他怎么能还没查清事实就乱打人呢?我又不是他养的家畜,我是个人啊,我有尊严,怎么能说打就打,说关就关。”

说着说着,襄湘忍不住了,抱着饭碗咧开嘴哭了起来:“他凭什么打人?凭什么关我?啊~~~~~”

王管家一见自家二少爷扒开嘴哭了,登时气笑了,指着襄湘半天没说出话来,末了来了一句:“哎呦,我的少爷,你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至于吗?你亲爹打你两下又怎么了?这么大的人了,咧开嘴哭?”

襄湘拽着老管家的衣裳哭道:“别把我关在这儿,放我出去。”

王管家叹了口气说:“老爷没放话,谁能放你出去啊?你这孩子的品性我知道,干不出那些荒唐事来,你是不是得罪那个丫头了,要不然人家会赖在你身上?我早叫人到你们学校和你大舅家去打听了,你要是没做错事,等打听的人回来了可不就没事了吗?你再忍两天。”





夜阑(二)

闷热的天气仿佛故意跟襄湘作对似地,小黑屋里蒸桑拿一样,热的浑身是汗。襄湘想恐怕坐牢也不过如此了,吃喝拉撒都在这几平米的小地方,苍蝇蚊子围着嗡嗡转,臭烘烘的热气包围着,熏得人直想吐。

两天后的中午,王管家来了,亲自把襄湘扶出了柴房,他说:“没事了,都查清楚了,那丫头之前叫城里李家的大少爷破了身子,很多人都知道。你大舅说那女孩是你舅妈领回去的,他并不知道,所以也和二姨太没关系。”

襄湘闻到房屋外青草的空气觉得整个人都活过来了,他还以为自己会被熏死在小黑屋里。

正午的阳光刺得襄湘一阵昏眩,远处一群哨鸽划过天空,五姨太的儿子杜良文在一根黑柱子后面偷看,细细的葡萄藤架挂满了熟透的葡萄,叮咚掉下来一颗,掉进了葡萄架下漆黑的深井。

襄湘一进门厅,一个一身绿色旗袍的女人就扑了上来,抱住襄湘‘儿啊,肉啊’的叫,正是哭的泪眼汪汪的二姨太。

杜老爷站在后面说:“行了,行了,哭什么哭,又没怎么着他。”

二姨太哭着说:“我们钰儿从小到大,我都没舍得打过他一下,他更没受过这些委屈,老爷,你可要给我们钰儿做主,把那个冤枉我们钰儿的小女昌妇抓出来。“

杜老爷清了清嗓子,看着襄湘说:“钰儿啊,是爹错怪你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爹,谁让你去招惹那些不干不净的女子,还有你大舅家,什么东西!以为我这里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事前也不弄个明白,让我们府上丢了人不说还害得你们被冤枉。不过事情既然清楚了,你们也别委屈了,我会找人抓那个姓周的女子,把她浸猪笼,给你们出气。”

杜老爷见襄湘低着头不说话,问道:“怎么?你怎么说?”

襄湘抬起头来,严肃的对杜老爷说:“ 你不用去抓周兰欣,我用不着抓她来出气,跟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计较什么?我又不是你,需要踩着别人的头才能显出自己的不同。”

杜老爷啧了下,他说:“爹刚才不是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你还使什么脾气?行了,你也关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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