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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天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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蛟梦的脸色落在姜原脸上,姜原哂然道:“我们的确不知木艾是谁,但那女娃却是自己跌下山崖的!”
蛟梦的眸子之中闪过无尽的杀机,仰天怆然一笑,半响才冷杀地道:“很好,姜原,你出手吧,看看这十七年来你的武功是否有长进!”
“让我来!”神农向前大踏一步,沉声道。
姜原伸手拉过神农,横立于神农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你不是他的对手!”
神农虽然自负,但却知道蛟梦乃是有侨族族中的族长,也即是有侨族第一高手,这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变更过。神农毕竟才习武十余年,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是蛟梦之敌,而他知道,姜原的武功比之他的武功,绝对只高不低,不然他不可能成为其父属下四大神将之一!
姜原的手在拉向神农之时,以食指尖轻敲了他手臂几下,这是让神农寻机突围的暗号。
要知道,这里是蛟梦的势力范围,他绝对不可能是单独出现,如果神农与他联手的话,很可能会引来隐藏暗处故人的群起而攻。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有百害而无一利,只是他们有些不明白,蛟梦怎会如此准时地出观在这里呢?抑或是蛟梦早在这里设下了埋伏?
“难道你早就设下了这个圈套?”姜原冷冷地问道。
蛟梦漠然一笑,道:“也不是早就设了防,只不过比你们早到一步而已。”
“你怎会知道我们会出现在这里?”神农有些不解地问道。
“就因为白虺的出现,如果是虎叶来了,那他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来见姬梦,我太了解他了!”
蛟梦吁了一口气,黯然道。
姜原知道蛟梦所说不假,他也知道主人一定会来祭夫人。
“出招吧!”蛟梦似乎并不想再作过多的纠缠,有些漠然地道。
※※※
谷地,坟场,霎时被一股浓浓的战意所充斥,杀机也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了坟场的每一个角落。
“哐当……”轩辕的剑终于掉在地上,便如同失去了灵魂的肉体。双眼无神,整个人都显得极为呆痴。
“是啊,放下吧,乖乖……放下吧,对,过来,走过来……”地祭司眼中邪异的绿光愈来愈强,口中如梦中呓语般低低地唤道。
轩辕又如同步入了一个浑噩的噩梦中,在地祭司的轻唤之中呆痴地向前行去。
地祭司嘴角的笑容不住地扩大,那种得意之情自是不言而喻,同时手掌也缓缓提起,慢慢地向行近的轩辕印去,口中依然是那么温柔地叨念着。
突然,寒光一闪,轩辕的眼睛变得清澈冰冷如秋水,更带着沉重而浓烈的杀机。
地祭司大惊,手掌飞快地击出,直印轩辕的胸膛。
而在此同时,一道寒芒已经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地祭司的防线之中。
那是一把八寸长的三锋匕首,极为锋利,刃长五寸,而柄却是握在轩辕的手中。
“轰……”轩辕的身子稍稍偏了一下,地祭司的那一掌重重击在他的肩膀上,而寒匕的五寸锋芒却完完全全地插入了地祭司的小腹之中。
轩辕枉嚎一声之时并没有忘记顺手绞了—下匕首,身子才倒跌出三丈,重重坠落于地,撞倒了两个女人。
地祭司也同样狂嚎一声,捂住腹部那一个血洞,踉跄倒退数步,痛得如同老虾一般弓下身子。
轩辕差点昏迷过去,地祭司的一记重击如果击在他的胸膛上,只怕此刻他已命归黄泉了。不过击在他的肩膀上,也绝对不好受,半边身子因突受外力的强烈震击,感觉有些麻痹了。
这还是地祭司未能用上全力,因为他必须分出一半的精神力来催动巫术,在突然发现轩辕不受控制之时,这才骇然之间倾力出掌,但最多也只能挟七成掌力击中轩辕,而且根本就没有能力阻止轩辕的那柄三锋利刃。
这种三锋利刃所刺出的创口比之双锋刃要大得多,而且经轩辕那么一绞,竟在地祭司腹部形成了一个大大的血洞,肠子都露了出来。
那群女人因地祭司受此重伤,也都恢复了神志。
见轩辕重伤吱血,不由得皆惊慌失色,忙上前扶住挣扎着爬起的轩辕,关切地问道:“公子没事吧?”
轩辕握着三锋刃的右手仍可以活动,推开那些女人,眉头微微皱了一皱,自己挣扎着坐了起来,露出一个十分欢慰也有些痛苦的笑容,道:“没想到吧?大祭司!”
地祭司单膝跪地,眸子之中露出如受伤野兽般痛苦而凶残的光芒,但也有些难以置信这一切是事实。
“你怎会不惧我的聚灵大法?”地祭司的语气微微有些气促地道。
轩辕的左半边身子犹如脱离之感,但仍有一点点知觉,只是左肩如同被火烙了一般现出一个黑印。轩辕更清晰地感受到手臂脱臼,更有可能是骨折,毕竟,那一击的确太过强横,但轩辕心中没有半点后悔,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快慰。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等待着这一击,终于在这一刻如愿以偿了。
“你知道吗?从三年前,我就在算计着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招一式,也无时不在思虑着对付你的良策。对于你的魔功,我的确不可能破解,所以这一刀一拖再拖,终于在今日得偿所愿。还记得去年祭天时,你丢失的血如意吗?”轩辕心中大感畅快地道。
“原来是你偷的!”地祭司惨然笑道。
“哼。你知道得也太迟了,那支血如意正是我所拿,更对它整整参悟和尝试了一年时间,它是你练习‘聚灵大法’的魔物。当然就会蕴藏着魔功的本性。苍天不负有心人,一年过去了,我终于找到了它的破绽所在,那就是以魔抗魔!还我清明。我根本不用去抗拒你的魔功,当我受到魔功侵袭之时,血如意自然会将邪气吸敛,而我根本就不会受制,哈哈哈……咳……咳……大祭司,你就认命吧。我的三锋刃上涂有沸灵子汁,一个时辰之后,剧毒将慢慢随着血液的流动而攻入心脏,到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咳咳……”轩辕说到得意之处,又忍不住咳出一小口鲜血,剧痛使他的脸色变得有些腊黄,大颗大颗的汗珠更是自额角下滑。
地祭司的心如同浸入冰窖之中,他实在太小看了轩辕,一直以来,他都小看了有侨族中的年轻人,今日却让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此刻他哪还会不明白,刚才轩辕的所有表现都只是一个圈套,包括抛下短剑之举,只是一个诱敌之计,而轩辕的演技的确有些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地祭司的指间渗出的血水尽是青褐色,这就是说,轩辕的话并不是无稽之谈,而是事实,而这个事实似乎的确有些残忍。
地祭司挣扎了一下,勉强撑起下肢,但立刻又痛得满头大汗,更可怕的却是小腹之间渐渐产生了一阵麻痒之感,由于失血太多的原因,他无法走动,但却迅速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七八颗药丸,尽数倒入口中,如此接连掏出三个药瓶,几乎吞服了十余颗药丸。
轩辕笑了,笑得有些自豪和得意,地祭司病急乱用药,只要能解毒的药都吃进去,这使轩辕感到好笑。
“你应该为自己感到悲哀,其实以你的武功完全可以杀死我,可是你却输了!”轩辕神色间不无揶揄地嘲笑道。
地祭司有些后悔,他自然知道轩辕说的是事实,但他仍是败了,并不是败在武功,而是败在人性的惰性之上。
“这是你的悲哀,但也是人性的悲哀。你知道吗?我今次之所以敢来挑战,就是赌你会将人性悲哀的一面发扬光大!”说到这里,轩辕悠然且得意地笑了笑,接道:“当一个人得到了一件利器之时,他就会迫不及待地去尝试这件利器,当某些人在某件事情上尝到了甜头,于是他便会对获得甜头的方式更为看重和偏爱。或许这便是人类在进化之中的最大弊端!”顿了顿,轩辕又继续道:“你学会了聚灵大法,便像是得到了一柄利器,有了这柄利器,杀人更容易轻松,甚至不用花力气便可看到敌人慢慢死去,可是你却忽略了一点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一个过分依赖利器的人,他必定会将自己天生具备的优点逐渐荒废,甚至忽略,这正如精于剑道者易荒废拳脚,太强大者易忽略危险,而这些人并不知道,凭借外物总会有一天发生意外。利器易失,而拳脚随身,这才是真正的真理。因此,你之败是败在自己种下的祸因之上……哈哈哈……”
轩辕说完傲然而欢畅地大笑起来,“咳咳……”轩辕在大笑的同时吐出一小口鲜血。
“咳咳……”地祭司脸上闪过一丝悔恨之色,更气得抽动伤口而身形颤抖起来。轩辕的确说中了他的心中之痛,当他学成了“聚灵大法”之后,一切都似乎是无往不利,他对“聚灵大法”也是充满了信心,仿若便可凭此绝学而天下无敌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一遇到对手便不自觉地会想到以这无往不利的绝学对敌。可是他却太高估了自己,也太低估了对手。因为轩辕是有备而来,而轩辕的心智和深沉也太可怕了,正如轩辕说的那样,自三年前便开始在算计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招一式,每一次与敌交手的习惯攻势,而他对轩辕却是毫无所觉,这便种下败因。
地祭司不得不承认,轩辕是他所见过的最为可怕的对手,可怕之处并非轩辕的武功,而是轩辕那无人能及的韧性、耐心和毅力,还有轩辕的头脑和对事物认识的程度。
三年前,轩辕不过才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却知道如何去算计一个人,有着超人的耐心,更如此熟识人性,简直比一个阅尽人间沧桑的长者更深沉。地祭司不由得想起往日轩辕于姬水河畔、于神峰天台、于龙潭边那静坐沉思的异常表现,此刻他才深刻地体会到,那种在外表看来无聊无趣的现象并不是全无用处,正因为那种静坐冥想才造就了轩辕这远超其年龄的深沉和智慧。可是,后悔有用吗?地祭司心中一阵苦涩,但他又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
地祭司吞服了十余颗药丸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静坐于地上,撕下祭服将伤口处系紧,以虚弱的声音狠狠地问道。
“哼,无怨无仇?!可记得十年前祭天前两天的那个晚上,你打晕了的那个手握猎刀的小孩?我等了十年,十年呀,你知道为什么这十年中我会成为族人眼中的另类吗?那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早就知道你们在暗中观察族中的每一个年轻入,是以我从来不去表现自己,也从来不会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我很少说话,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察觉出我内心所想,言多必失,所以我不说话,少说话。从明天起,就可以还我本色了。大祭司,你是不是应该恭喜我呢?”轩辕揶揄地笑道。
地祭司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变得铁青泛紫。
轩辕又笑了,笑得有些邪气,然后抓起坠落不远处的短剑,向地祭司冷冷地望了一眼,恨恨地道:“十年磨一剑,你死得不冤!”说话间,他竟挣起了身子。
地祭司大惊,喘息之间,竟也站起了身子,那缠住伤口处的衣衫全都染成了青褐色。
轩辕提剑,一步步向地祭司靠去,眼中杀机越来越浓。
地祭司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并缓缓后退,在死神逼近之下,他竟然奋起余力转身向外跑去,他无法再抗拒轩辕的任何一击,现在他惟一能做的是尽快找一个安全地方逼毒疗伤。
轩辕紧迫几步,身子一阵摇晃,眼前有些发黑,不得不停下脚步,扶住石壁,深深地吸了口气,看来他所付出的代价不轻。
轩辕并不想追出去,但此刻他即使想追出去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地祭司的脚步声远去时,他终于再也撑不住了,脚下一虚,顿时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第八章斧裂剑折
姜原的斧,如怒雷破空,在尖啸声中直划向蛟梦。
蛟梦没有动,甚至连眼皮都未曾眨一下,看着姜原的双斧自两个不同层次,化成两片暗云,他再一次发出了一声叹息。
没有人明白蛟梦为什么叹息,只怕连蛟梦自己也无法明白他此时的心情。二十年前,也是在这两片板斧之下,有侨族死伤惨重,姬梦也在那次被掳走了。
十七年前,也是在这两片板斧之下,蛟梦终于让姜原尝到了失败的痛苦,而他更在相隔三年之后救回了姬梦。此时的姬梦已非昔日他深爱着的那位清纯美丽的少女,而已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更是怀上了另一个孩子的少妇。但蛟梦仍将她带了回来。
蛟梦不知道那一次自己所做是对还是错,但他可以肯定,自从那一年之后他再也没有快乐过,一直都没有。而在回到部族后,姬梦又生下了一个儿子,但她一直只肯独过,直至死去。蛟梦知道,姬梦自那一年后,也从来没有开心过…
这似乎是一种宿命,一种无奈,谁也无法改变命运,因为这是上天的安排。
今日,重见这两片板斧。蛟梦也不知道有着多少的感慨,所以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而叹气。也许是慨叹时间的流逝,也许是感伤故人的远逝,也许为那一份伤感的感情而心痛,也许是为姜原的这两片板斧……抑或什么也不是。
的确,叹息就是叹息,并没有什么意思,若硬要让这叹息带有意义,那这声叹息就只能代表剑啸。
剑啸,在隐带雷声的气旋之中!
“噗噗……”两声闷响。
姜原的双臂震了震,是蛟梦的剑阻住了那两片板斧的去路。
蛟梦的剑,是玄竹所制,但却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它是自哪个角度划出的,似乎无首无尾,更让人心惊的却是无影无踪,让人感觉不到剑的实体。
姜原双臂一顿之时,便立刻错步,他感到蛟梦的剑似乎直指他的眉心,所以他不得不变招。两片板斧借扭腰之力疾挥而出,几乎凝集了他全身的力量。不过,此刻的他已没有了二十年前的那种信心,他知道二十年前那种在力道之上无敌的气势在今日的蛟梦面前根本占不了半点优势。
“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唉……”蛟梦又再次叹息了一声。
姜原这才真正的感到惊骇和震惊,在他双斧齐施之下,蛟梦竟还能够抽空说话,这至少说明在功力方面比他高出一个档次,而在此刻,他又感觉到了蛟梦长剑的存在……
蛟梦的剑一刻都没有被他甩开过,虽然姜原在片刻之间变换了三百七十四种身法,双斧变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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