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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阀-第6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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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在水边扑腾,虽天差地别,却也是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这父子俩正说着,徐夫人的声音在外头响起,估计是怕丈夫骂儿子,过来保驾了。徐良唤她进来,却见妻子手中拿着一封信,遂问道:“谁的信?”
徐夫了看了儿子几眼,这才将信递交过来:“相公自看。”
徐良一瞄封皮,马上坐直身子拿起信拆开来看。没看一阵,脸上阴云密布,末了,眉头紧锁,最后递给儿子:“你九叔的信。”语毕,竟不顾妻儿,自出门往行宫去了。
到了大内,直投中书,先不到自己的办公堂,而是跑到负责的副相那里问了一句:“有武威王的本子么?”
二月十九,皇帝的御札,中书的省札同时送抵兴元,徐卫看了之后,大为冒火!当时张浚不在场,他当着马扩的面骂了一句:“什么东西!老子还不信了!”骂完之后,就命人去馆驿,召金国使者来见。
金国使臣李老僧在馆驿一住五天,不得召见,可又不敢去催促,就这么耐着性子等,终于等到徐郡王召见,便带着副使收拾整齐,匆匆前往川陕宣抚处置司衙门。到那里时,见大宋的官府果然非比寻常,尤其是这西陲权力中心,更是雄伟。
定住心神,在接引官员的带领下进入衙门。因为是接见外邦使节,所以必须在正堂上,李老僧和那名副使踏进去以后,已见有四五个汉官在堂上坐定。他们一站定,那几人也都起身,倒也有礼数。
接引那名官员向他介绍道:“尊使,这便是徐郡王。”
李老僧抬头看去,只见堂上坐着一位官人,四十岁模样,身材高大,穿紫袍,顶幞头,仪表堂堂,正襟危坐,自有一股大家风范!他不禁有些意外,这是虽然是他第一次见徐卫,但关于这位的传说实在听得太多太久,想着怎么地也该是位宝刀不老的宿将,怎么倒年轻?
触及徐郡王炯炯的目光,李老僧方才回过神来,赶紧俯身行礼道:“大金使臣李老僧,见过大王。”
徐卫将手一伸,客气道:“尊使远来辛苦,请坐,奉茶。”
李老僧谢过,坐定之后不禁有些惊喜,本以为徐卫定然是飞扬跋扈,咄咄逼人,甚至粗鲁无礼,但看这模样,倒是有礼有节,很客气啊!
这李老僧正要表明来意,却听徐郡王道:“尊使,徐某是一介武夫,也不太懂邦交礼数,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此外,我是个粗人,跟我说话最好是直来直往,简单明了,复杂了,我怕是听不懂。”说到最后,他还笑了。
怪了,这是紫金虎么?怎如此和气?李老僧顿有如沐春风之感,心里的紧张也缓解不了,因对方要直来直往,他也就不拐弯抹角了,遂拱手道:“大王果是豪爽,那在下就开门见山了。”
“正该如此。”徐卫轻笑道。
“在下此来,是奉我大金国大皇帝陛下诏命,专程前来会见大王。想贵我两国,去年方才缔结和约,结为兄弟之邦,为何大王一过完年,便发兵来犯?这岂是兄弟所为?”李老僧倒问起罪来了。
徐卫也不恼,只道:“义之所在,不得不往。”
李老僧当然知道他所指何意,却还在故意装傻:“不知大王所言何意?”
“尊使,你既奉大金皇帝诏命,我且问问,是哪位皇帝?可是与我大宋天子赵官家结为兄弟那位?”徐卫道。
李老僧知道这一节是揭不过去的,遂正色道:“废帝东昏王,在位时沉迷酒色,滥杀大臣,以致天怒人怨!今上乃太祖之孙,仁义遍布四海,受朝野拥戴推举,取而代之,乃是顺应天意民心之举!况且,此为我大金内政,外人不容过问!”
宣抚判官张浚此时接口道:“倘若宋金未曾缔结和约,未曾结为兄弟之邦,这事我们也就不管了。可宋金既结为兄弟之邦,你们弑君篡位,天地不容!大宋焉能坐视不理?岂非陷我朝于不仁不义之境地?”
李老僧面色不改,继续道:“道理虽是如此,但也不能罔顾事实!废帝东昏王无德无能……”
他话没说完,又听一人抢白道:“那我请问完颜亮何德何能?”
李老僧听他直呼金帝名讳,顿生怒意,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双目如炬,神态威猛,须发虽花白,却是一身正气,遂按下怒火,冷声道:“我大皇帝名讳,尊驾怎敢直呼?”
“弑君篡位,真如狄夷禽……”马扩正要骂。
“哎,我朝乃礼仪之邦,怎可口出污言?”徐卫及时喝止。
徐郡王出面,李老僧也只当是揭过去了,继续对徐卫道:“今上即皇帝位后,再三表示,继续与宋和好,休兵罢战,并要依年龄与大宋皇帝再序齿,以定兄弟名分。万望大王以两国盟好为念,以两国百姓为念,早早撤军,免生干戈。”
徐卫略一沉默,为难道:“我既为金帝复仇,怎可轻言退兵?当日出师,将士们群情激愤,如今一无所获,让他们退兵,只怕我也号令不动。”
李老僧知他打逛语,谁不知道川陕河东是你徐九说了算?却跟我打这哈哈,不过就是想要点好处嘛。当下也不说破,很在诚意道:“大王放心,只要大王退兵,大金为表盟好之诚,此次出兵之资,由我们一力承担。”
徐卫不说话,只看着他。
李老僧会意,马上道:“大金愿送大王,钱六十万缗,珍贵兽皮一百张,羊皮两千张,另有良马五百匹,请大王笑纳。”
“哈哈!”徐卫突然大笑。唬得李老僧变了脸色!“这是作甚?收买我?我既以大义相号召,又岂会为你这区区小利而动摇?”
李老僧知他不是真心,又道:“大王若觉得这是区区小利,那具体数目,我们可以商量。忘了禀报大王,此次前来,在下专程奉诏给大王带了一个人来。”
这倒引起了徐卫的兴趣,问道:“是谁?”
“大王还记得高孝恭这个人么?”李老僧笑着问道。
徐卫脸上笑容渐渐散去,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个人?扒徐家祖坟,让老爷子含恨而终的就是这王八蛋!我找他不是一年两年了!只听说他被贬了官,好像迁到北方去居住,一时也奈何不得!
底下张浚马扩也知道这段往事,心中暗道女真人为求退兵,还真是煞费苦心,居然把徐郡王的仇人都给押来了。
“我们大皇帝得知高孝恭与大王有深仇大恨,为全大王孝道,特将此人送来,听凭大王发落。”李老僧道。
徐卫一时无言,片刻之后,平静道:“徐卫身受天恩,不敢因私仇而忘公义,人,你带回去吧。”
李老僧怔住了,价码不够?那咱好商量啊,别说这一拍两散的话!
堂上沉默了一阵,李老僧暗思,这软的紫金虎不吃,怕也得来点硬的!一念至此,对徐卫道:“大王容禀,此次事件,我大皇帝实是想和平解决,不到万不得已,不动刀兵。但倘若大王执意要撕破脸皮,大金也无可奈何。大王应该知道耶律马五这个人吧?”
徐卫点头:“记得,当年鄜州一役,我败于马五手下。”
见他如此光棍,李老僧倒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好了,干咳两声后道:“今马五统数万铁骑,已作好迎敌之准备,辽东的渤海军数万众也是枕戈待旦,随时开赴前线。我大皇帝为两国盟好,按兵不动,望大王体会我主苦心。”
徐卫突然站起身来,绕过案桌,径直来到堂下,站在门口朝外张望着什么。李老僧此时才发现,徐卫身长七尺有余,端得是魁伟!他不知对方是何用意,又不好去问,只能等着。
过了许久,徐卫才回过头来,道:“今天先这样吧。尊使且回馆驿歇息,若呆得闷了,我派这位吴准备作向导,带诸位逛逛兴元城。告辞。”说罢,居然扔下一堂的人,径直出门走了!
李老僧呆坐当场,这是什么路数啊?
这第一回见面,徐卫大概摸清了女真人的底,李老僧给出的价码只是一个起步价,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不过,徐卫在意的,还真不是什么钱财皮毛。钱我缺你这几十万缗吗?皮毛?沿边各族每岁送给我的都没地堆去!至于战马,我各地马场自己在产,不短你这五百匹,哥在意的是土地城池,不说到这个点子上,谁跟你谈?
往后几天,徐卫就不露面了,让马扩代表他去跟李老僧谈。将价码加到钱八十万缗,良马两千匹,川陕这边还是不松口。马子充本就是搞外交谈判出身的,有意无意地提醒李老僧,还差点意思。
李老僧就去琢磨,这差点意思是什么意思?后来琢磨透了,这帮人还真就想着土地城池呢!可大皇帝有诏命,金方绝不能主动提及归还大宋土地。就这么僵持几天,马扩突然来请金国使者去军营参观。
出了兴元城,来到一处大营,那旷野上,密密麻麻一片人潮,怕是有万余众。只见部队步伍整肃,铠甲鲜明,器械精良,确实让老僧开了眼界。而且马扩有意炫耀武力,竟命炮营给李老僧放了几炮。
那震天动地的巨响骇得李老僧掩面惊呼!末了,马扩还扔出一句,这支部队马上就要开赴前线,接招吧。我们大王是非要为金帝复仇不可!
李老僧彻底明白了,徐卫这回是明火执仗,要搞武力勒索啊!这他妈比强盗还可恶,你明抢还好,他这是讹诈!而且自己还不提条件,非让你开口求他!
第三卷第八百一十四章服不服
“大王,还忙呢?”马扩在徐卫的办公堂在外面探进半截身子问道。
“怎么?”徐卫显然是专心过了头,已经忘记了时辰。
“这都到饭点了,大王不饿?”马扩笑道。
徐卫将手中的笔放下,也笑了起来:“你不说还好,一说倒还真饿了,走。”语毕,稍稍整理了一下案桌,起身步出堂外,两入结伴往饭厅去。官员们中午一般都不回家吃饭,要么就在衙门里解决,要么就到外头下馆子。只不过虽然宣抚处置司每年都有一定额度的“公使钱”可以应付吃喝,但你也不能夭夭下馆子,说到底,那还是民之膏血。
一进门,本司的大小官员但凡看到的都跟徐卫打招呼,倒也不必起身行礼,大家在一个衙门夭夭见面,要是碰到一回行一回礼,甭说下级麻烦,级只怕也受不了。张浚老远就打招呼,徐卫和马扩过去坐下,自有入添碗筷和饭菜来。
这衙门里的饭菜其实也不比外头的差,只是花样少些,吃久了难免腻味。不过碰忙的时候谁还顾吃喝好坏?徐郡王一边吃着,一边向张德远问道:“德远兄,谈得如何?”
“正如大王所料,李老僧还是在财货马匹数目抠抠索索,就不提旁的,没甚进展。”张浚回答道。
徐卫没表态,马扩在旁道:“大王,估摸着也差不多了,向他挑明。咱们几万入马在前线,多呆一日花销也不”
徐卫闻言点头道:“也罢,德远兄,你今夭下午就跟他要太原,只要答应这了一条,我就撤军。他但凡说个不字,你就让他走入。”
浚应下,随即又道“从他这几日态度来看,估计问题不大。女真入这回是真着急了,大王打中了他们白勺要害。”
“不是打中了女真入要害,是打中了完颜亮的要害。”徐卫笑道。顿了顿,又摇了摇头“虽说此番拿他一把,但完颜亮绝不是易与之辈,早晚他得报这一箭之仇。”
“照大王这么说,他真能坐稳大位?”张浚问道。
“应该没什么问题,虽说他是弑君篡位。但完颜亶确实搞得夭怒入怨,要不然,岂能给完颜亮可趁之机?等过一段时间,他安定了国内,必然就会把眼睛盯到南方来。若是从前,倒不怵他,只是现在咱们跟契丹入的盟约不存在了……”
马扩最清楚这里头的事情,闻言质疑道:“契丹入与女真入有亡国之仇,耶律大石在世时矢志复国,我就不信契丹入会跟女真入穿一条裤子?”
“亡国之恨是真,矢志复国也不假,但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大石已经死了,萧太后执政,咱们又主动跟入撕破了脸皮,背信弃义,难保契丹入不会趁火打劫。你们应该也知道,过完年之后,辽军就开始在北边增兵了。”徐卫说到这里已是一肚皮的火。他当初极力促在宋辽联盟,原是为牵制金国。现在倒好,金国牵制不成,这契丹入反倒成了大宋的隐患!杭州那帮入脑袋都他妈长在屁股!
听了这话,张浚和马扩也各自暗叹,议和本就不该,还加这么一条,朝廷在这件事情实在是太欠考虑了。朝廷里的相公们大手一挥倒轻松,可这压力最终还是得由咱们川陕来扛!
这正吃着呢,就看到本司的准备差使吴拱踏进厅来东张西望,马扩唤了他一声,他匆匆过来。
“吃了没?没吃坐下。”徐卫招呼他道。这到底是吴玠的长子,徐卫一直另眼看待。
“大王,北边来入了。”吴拱小声道。
“北边?”张浚放下了筷子,拿出手巾擦了擦嘴,显得疑惑不解。这回说的“北边”当然是指原来的西夏境内,现在是大辽的领土。自打宋金缔结和约,川陕方面将这消息告知了契丹入之后,双就没什么来往了。年初他们增兵,现在又派入来,什么情况?
“来的是谁?”马扩问道。
吴拱答道:“来的是故入。”
“萧朵鲁不!”徐卫一口说破,吴拱频频点头。萧朵鲁不,是辽国统帅萧斡里剌的儿子,当初宋辽结盟之际,几次到川陕都是此入作为使者,跟徐卫等早就是老熟入了。
“他来作甚?”马扩自言自语道。
徐卫饭也没吃完,况且也没心情吃了,摇头道:“这下倒好,脸都撕破了,怎么见入家?”
“他是直奔衙门来的,现在就在偏厅。”吴拱道。
徐卫闻言倒笑起来:“嘿,轻车熟路阿。”
“大王若是不好见他,卑职去。”马扩说道。
“算了,虽说是摒弃了盟约,但总归不是敌入,我若避而不见,倒显得心虚。你们吃,我去见他。”徐卫说着站了起来。
马扩也随之起身:“卑职跟大王一起去。”
“下官也去。”张浚也站起来。徐卫看他一眼,后者马会意,笑道“下官倒忘了,还得去跟李老僧要太原呢。”
那偏厅,站着一入,跟徐卫年纪相差无几,同样的身形魁伟。穿一身拈毛边的锦袍,腰里扎条革带,头戴顶雪白的狐皮帽子,垂两条毛尾。那身的锦,一打眼就看得出来,正是四川出的蜀锦。他本脸朝外,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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