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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之夭夭-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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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走到夭莲和落休面前时,也递给他们一人一个。
“老板娘,这怎么好意思?”夭莲急忙退却。
“压岁钱不可以不要的,何况,不是什么大钱。”老板娘说着,坐到原位上。
“老板娘太客气了。”落休收下压岁钱,很是恭敬地说。
“就当是多添了一个儿子,外加一个儿媳妇。”老板娘笑得很是开怀。
“儿媳妇?”夭莲抓住字眼,狐疑的看着老板娘。
“你们难道不是夫妻吗?”老板娘不解。
“不是不是!”夭莲急忙否认。
“她是我小姨子。”落休解释道。
小姨子?当这个词从他的口中说出时,夭莲怔住,这似乎是第一次直面这个词,小姨子,对啊,她是他妻子的妹妹。不过,姐姐和他并没有成亲啊!还是说,对他来说,成不成亲,都一样,他只认定,雨茵是他唯一的妻?
“诶?”老板的饭菜从口中喷出。
“你们不要误会,我们是因为经济的问题只能住得起一间房,但是,她睡床,我睡地上的。”落休解释,他果然还是把她的名节看的很重。
“这样啊,那么,这几天客人正好很少,算是优惠,可以一人一间房哦!”老板娘笑着说。
“房费我们付不起啊!”夭莲急忙说。
“不用你们付,两间房都让你们免费住,怎么样?”老板娘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夭莲有些受宠若惊了。
“不是夫妻,两个人住一间房多少让人怀疑,你还没有出嫁吧?要注重自己的名节哦!”老板郑重的说。
“……”夭莲眼巴巴的看着落休。
“你是她姐夫,就该对她的未来负责,不能让她这样依赖的。”老板又对落休郑重的说。
“……”落休只能干干的笑着。
“好了,该跳火群了!”老板放下筷子,吆喝道。
三个儿子已经走去庭院。
待夭莲和落休走过去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
“今年就由你们两个来点火!”老板将一把秸秆递给夭莲和落休。
“嗯?”落休不明白的看着夭莲。
“很简单的,就是用秸秆点燃那边的番薯藤就行了!”夭莲说道,将秸秆在蜡烛上点燃,同时也点燃落休手上的,两个人走到番薯藤前,火一碰触到番薯藤,一小堆的番薯藤呼呼地燃起来。
“很简单吧?”夭莲仰着头笑看着落休。
“嗯。”落休点点头,看着燃起的番薯藤,再看看夭莲兴奋的脸,忍不住也露出了开怀的笑颜。
“好,现在,大家都在我后面排队。”老板吆喝道,三个儿子齐刷刷的排到他的身后,夭莲让落休排到最后,自己转身走到老板娘的身边。
“你不过来吗?”落休不解的看着她。
“火群只有男子才能跳的。”夭莲说道。
“这样啊?”落休只能乖乖的一个人站在后面。
只见老板的身体虽然肥大,却很是轻松地跳过了火群,身后三个儿子也很轻巧的跳过,落休当然毫无疑问。四个人走到厅堂内,上香,然后回头,再次跳过火群。
直到火势渐歇,老板几个人才停下,落休看着老板气喘吁吁,站在夭莲身边,一手搭在夭莲肩上,一手有些不自然的去捂住笑开来的嘴角。
“干什么要捂住?”夭莲发现了,一把抓住他的手。
“啊?”落休还没有明白。
“你这样笑,真的很好看的!”夭莲笑着,还有些痴迷的看着他的面容。
“……”落休僵住,火光下,是她的笑容,比火更明亮,更耀眼,心不受控制的跳漏了一拍。
“看什么啊?”夭莲不明白他的专注。
手固定住她的头,俯身,想去亲吻,这样的动作他自己也吓到了,除了雨茵,他居然想去吻别人,而他也再清楚不过,此刻,他的眼中看到的,他的心中映射的,是她,不是她的姐姐。
“噼里啪啦!”就在这时,鞭炮声乍然响起,也惊醒了夭莲,夭莲一把推开他,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神情,转身跑到老板娘的身边。
“你们只是你们口中所说的,那样简单的关系吗?”老板娘看着火星四溅的鞭炮,问道。
“……”夭莲看着老板娘,却不知如何回答。
“你姐姐呢?”老板娘转头向着她。
“去世了。”
“这样啊,如果是真心相爱,也可以不要去管尘世之说,我和孩子他爹,也是你们这样的关系呢。”老板娘抚摸着夭莲的脸颊说道。
“可是,他爱的,只是我的姐姐而已,永远不会是我。”夭莲黯然了神情,抬头看着不远处的落休,他正看着绚烂的烟花出神。
“如果是这样,就分开吧,否则,都会痛苦的。”老板娘疼惜的轻轻拥抱着她。
“……”夭莲再没有说话,分开?她根本没有离开的选择权。可是,心底忽然有一些声音问自己,如果他给了她自由,她是去还是留?
远远的看到却无法靠近
夭莲躺在床上,床边已经没有长期以来的地铺了,落休睡在了走廊的最里间,和她有很远的距离呢。
夭莲翻了翻身,明天就是春节了,是初一呢,今晚的月亮竟然是如此的微弱,几乎就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起身,摸黑在柜子里找到笛子,这一支笛子,还是当初轫涸亲手做的,抚摸着沁凉的竹子,心中是微微的感伤。
放到嘴边,依稀记得当日轫涸的话,手法,姿势。
曲调从她的嘴边飞扬出去,轻盈而空灵。
忽然之间的,窗外传来应和之声,仿佛是吹叶子的声音,清亮的,高调的,却又是那般婉转的。
夭莲推开窗,是轫涸吗?这个曲调!
“喂!”只是一阵微风,原本在院中的人已经在她的脸旁,声音也同时停下。
“怎么还没有睡?”那再熟悉不过的清淡的幽香味。
“睡不着,你呢?”落休靠在窗口。
“也睡不着。”夭莲把头伸到窗外,虽然有些冷,不过这样微微的寒风能够清醒头脑呢。
“嗯。”落休应了一声,再没了声音。
“……”长久的沉默。
“我想了很久,有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告诉你,还是让一切归于沉寂。”落休的嗓音变得低沉。
“什么事情啊?”他的声音太低了,她听不清楚,本能的凑过耳朵。
“就是……”他转过头,却惊讶的发现,她的脸庞近在咫尺。
“……”沉默,而这样的沉默让两个人恍惚不已。
“没什么!”落休说道,如来时一样,一阵微风,消失在夜色之中。
夭莲不太确定,用手摸了摸,落休的确已经离开了。
“搞什么?”夭莲颓丧的叹了口气。
“啊,我在遗憾什么啊!”烦恼啊,躺回床上,蒙头睡过去。
烛光下,落休挑着灯丝,湖水绿的眼眸中犹豫不决。
告诉她,她一定会离开的,这样不是很好吗?不去计较她是雨茵还是夭莲,不去理会过去的事情,这样的淡淡的幸福,偶尔吵吵架,偶尔说说闹闹,仿佛是冬日的暖阳,不会灼伤,不会冻凉,平平淡淡的温暖,安安静静的温柔,他喜欢这样的生活,甚至,越渐依赖这样的生活,让他有了活着的感觉,让他再次知道,笑,是怎样的,悲伤,是怎样的。
倘若她离开……
他该如何是好?
再次去体会失去吗?
不,根本没有得到。
就算是自己的心,有正视过她吗?模糊她和雨茵的界限,是逃避,是懦弱。
她和雨茵并不一样,雨茵温柔的如同春水,她就是一只猫,心情好的时候用细柔的皮毛蹭蹭你,心情不好了,一爪子出其不意,一个人的时候喜欢自娱自乐,还乐此不疲。
如果她知道她寻找的一切真相,都是出自他之手,她会怎么做?
他不想看不到她,不想失去她。
起身,穿过长长地走廊,停在她的房门前。
想进去,哪怕,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她睡去,就好。
可是,进去了,又如何,总有一天,她会知道的,总有一天她一定会离他而去,并且刀刃相向。
手放下,转身,离开。
同一时刻,门打开,温暖的身体贴在他的后背,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际。
“我……”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转过身来,他不知道,该不该去回应她的拥抱。
“果然没有你在身边会睡不着,我铺好地铺了!”夭莲放开他,仰着头笑着说。
“……”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没有了抵抗力,他不希望她知道过去的一切,他不会说,也不会让任何人说出来,什么手段都可以。
清晨,老板娘推开房门,看到了熟睡的二人,笑着摇了摇头。
“快起来!”老板娘掀掉二人的被子,两个人朦朦胧胧的起来,在老板娘的催促下,收拾了地铺,洗脸漱口,整理衣服,等到一切忙妥当,已经接近中午。
“甜汤!”老板娘盛了两碗蜜枣汤递给夭莲和落休。
“哇,很好喝!”落休喝了一口,称赞道。
“诶?真是很难得听到你夸奖别人呢!”夭莲睁大了眼看着他。
“一直都没有吃过甜的东西,今天尝尝,很不错!”落休笑看着老板娘。
“心情好的时候喝甜汤是最香的。”老板娘故意的瞅瞅落休又瞅瞅夭莲,夭莲不明所以,落休只是轻笑两声。
“还以为今年的春节会被限制的。”老板从屋外走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老板娘问道。
“今早的告示,二皇子的蝶妃仙去,皇族要行大葬之礼,不过,是一个月之后,天下才要戴孝。”老板说道。
“二皇子?蝶妃?”夭莲的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汤勺掉在了碗中,落休看着她,眼神逐渐的暗淡。
“我也没有听过什么蝶妃,二皇子不是未曾有妻子吗?听李大爷说是襄王的女儿,这里面还真是乱七八糟的。”老板喝了口甜汤,摇摇头。
“……”蝶妃?襄王的女儿?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
“快喝汤。”落休敲敲她的脑袋,提醒她。
夭莲醒悟,对着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的老板夫妇笑了笑。
“带你去一个地方。”饭后,落休穿上大衣,对在窗口发呆的夭莲说。
“去哪里?”夭莲疑惑的看着他。
“穿上衣服。”落休不去理会她的疑问,颇带命令的说。
夭莲默默的穿上大衣,跟着落休走到院子的后门。
“这是去哪里?”夭莲看着他刻意避开老板夫妇,问道。
“闭上眼睛,直到我让你睁开为止!”落休搂住她的腰。
夭莲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还是闭上了眼睛。
仿佛是风划过耳际,又仿佛不是,他给她捂上绒毛的帽子,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露在外面的手,感觉到一丝疼痛,仿佛是寒风刺骨的痛觉。
过了很久,落休摘下她的帽子,她迷蒙的睁开眼睛。
“这是哪儿?!”夭莲大惊,他们怎么站在屋顶。
他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指下面。
是宫殿,是葬礼,黑压压的很多人,可是,她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穿上正统的皇族的服装,浅金色的袍子上金龙纹路,头发束在头顶,他站在棺木的旁边,她看不清他的神情,悲伤?一定很悲伤。
忽然人群中骚动起来,一个中年男人蹒跚的走到棺木前,浑身颤动,是在哭泣,还是那种最无力的哭喊,他走到轫涸的面前,她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但是,她看到中年男人的激动,甚至伸手要去打他。
“混蛋!”夭莲差一点就要冲下去,一只手拉住她,她回头,看到落休没有表情的面容。
“我想下去,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夭莲几乎恳求的说。
“下去之后呢?”落休冷声问。
“之后?”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被劫持的人忽然出现,你想他会怎么做?不要忘了,我不是给你自由,明天,我就会带你回隐地。”落休的声音变得冷硬。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带我来这里是为什么?”夭莲抓住他的衣袖,眼泪哗然而下。
“……”他没有回答,静静地给她戴上帽子,如来是一般搂住她。
“你放开我!”夭莲愤怒的要推开他。
“再挣扎试试,我现在就杀了下面所有人!”比这寒风更冷上千百倍的杀意,夭莲看着他,怔住。
“闭上眼睛。”落休缓和了语气,轻轻将她固在怀中。
在他的身边,她没有选择的余地,永远都没有!
习惯的回头,就会发现站在那里的你
他们的离开老板一家人并未曾发现,回到客栈,夭莲推开落休,独自回到房间。
恨他吗?让她像囚笼中的金丝雀。
生他的气吗?让她明白了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无力感。
怀疑他吗?他所做的,会不会是为了自己,仅仅是岳阳夭莲而已。
夭莲靠在墙上,侧头看着窗外的梅花,孤单的,即使馨香,即使傲骨凌然,却总是孤独一人,没有蝴蝶的翩翩,没有鸟鸣的欢呼,寂寞的开放,然后默默的凋零。
隐地的人算不算是这样呢?
从到隐地的第一天起,莫名的,有一种亲切感,或许真如他们所说的,是血缘的关系,这个世界上,和她还有这血缘羁绊的,恐怕也只剩下他们了。所有人都对她很好,小吵小闹是有,可是,偶尔的,那是一种温馨,她甚至想过,她的归处到底应该是哪里?是千羽宫,还是隐地?
“小莲,隔壁王妈送来了年糕,出来吃一些吧。”老板娘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哦!”夭莲抹去眼角的泪水,打开门。
“你怎么了?哭了吗?”老板娘见状,紧张的问。
“没有,眼睛有些痒,揉了揉而已。”夭莲勉强的笑着说。
“好了,到楼下来吃年糕。”老板娘说完,往落休的房间走去。
夭莲看着紧闭的房门,自己不知道满足吗?他都带着自己去看过轫涸了,她还在得寸进尺?可是,如果不是他这样囚禁自己……
算了,这或许是一件好事情,听说千羽宫众人的武功都出神入化了,当有一个明确的目标,人就会变得强大,这何其不是一件好事情呢?
夭莲黯淡了神情,走下楼去。
当老板娘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场景让她惊傻在原地。
他似乎在极力克制剧烈的咳嗽,血,从捂住嘴的手指缝间哗然流下,染红了床单,染红了衣衫。
“你怎么了?”老板娘紧张的扶住他。
“没事,不要让小莲知道,关上门可以吗?”他的声音很虚弱,仿佛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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