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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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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罗是自杀的?谁告诉你的?”
    “一个可以称作是芝加哥钢铁业历史学家的女人。她说大家都知道保罗是自杀的,但他家人特重面子,所以对外宣称他死于心脏病。”
    苏珊研究着我的表情。“我想不通。为什么那样一个成功的大亨要自杀,他拥有一切,甚至还有个情妇。”
    “问得好。”
    “你相信那个女人的话?那个历史学家?”
    “没理由不相信。”
    “听起来不靠谱。”
    “未必。那个时代,自杀不是一件值得宣扬的事情。”
    苏珊耸耸肩。
    “如果你觉得她是别有用心,我倒没看出来,”我说。“她的话似乎很可信。”
    我们在自行车道上拐了一个弯。只听得高速路上车流奔驰而过的声音。苏珊转过身,调整好下巴的角度,加快步伐,开始最后的冲刺。
    “你知道,”我说——我落后了她几步。“昨天大卫问我,他爸爸做了什么事情,竟会惹来杀身之祸。如果不是因为库尔特做了什么,而是因为他拥有什么呢?”
    苏珊放慢了脚步。
    “库尔特有莱尔·戈特利布,”我继续说。“而保罗·艾弗森没有。他失去了莱尔——可能还有他未出世的孩子——而库尔特得到了这些。所以库尔特就遭到暗杀。”
    “然后艾弗森就自杀了,”苏珊把我的话说完。
    我们步调一致地往前走。谁都没有说话。
    “有件事你说对了,”她终于开口了。
    “什么?”
    “找到证据。”
    
    。第32章
    
    多亏了里克·菲尔德,我才再也不会一想到牙根管手术就不寒而栗;当然不是因为从墙背后的喇叭里飘荡而出的经典摇滚乐,也不是因为那幅罗伯特·雷德福1年轻时的画像——其悬挂的高度与椅子齐平,更不是因为他先让你戴着特制眼镜观看录像时趁机在你的嘴里开动牙钻——而是因为他医术高超,用药精妙。
    不过,第二天早上我到诊所去找他,并不是要看牙病。
    蕾切尔睡了以后,我就竭力想着怎样才能证明莱尔与保罗之间有私情。他俩在哪儿幽会呢?钢铁厂附近是东区,没有几个旅馆,至少没有适合保罗·艾弗森的。莱尔也不大可能把保罗带到泰特曼她自己的房间里——太多的眼睛窥探着那儿。他俩的关系究竟是在何处发展并维持的呢?我满屋踱着步子,想把所有的思绪都集中起来,差不多午夜才想出主意。
    我拨通爸爸的电话。
    “艾利,你知道现在几点啦?”
    “我知道你没睡着,对不对?”
    “没有,不过——”
    “很抱歉,爸爸。但我急需了解一个情况。菲尔德现在是什么情况,就是道格拉斯大道莱尔住的那家公寓的老板?”
    “又是莱尔?”他叹了口气。“什么事?”
    “就是把道格拉斯大道的那间公寓出租给莱尔的人,他还在吗?你说过他叫菲尔德。”
    “不知道。”听筒里飘来一串轻柔的单簧管乐曲声。“不过,我可以问问马弗。他家以前就在那一带搞房地产。明天给你回话。”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煮咖啡,老爸就来电话了。“菲尔德早就死了,不过,马弗说他有个儿子在诺斯布鲁克,好像是个牙医什么的。”
    “不就是那个里克·菲尔德,给我做根管的吗?”
    现在该明白我所说的“犹太地理学”什么意思了吧?就因为这,里克的诊所还没开门我就进去了,而且也没有预约。
    从里克·菲尔德的玩具与穿着判断,可能会觉得他属于追逐时髦或是追求非西方的精神信仰、医学与生活方式那种人——李维斯牛仔裤,白色的外套里面配花衬衫,拖鞋、或者是挂着金链子的名牌鞋,指甲打磨得光亮无比。其实这两种人他都不是。六十五岁左右的里克,尽管身材瘦小得像个赛马骑师,却声称在大学里当过划艇队的艇长;头发稀疏短浅,灰白而卷曲。不过,他开朗乐观,爱说笑话,眼里总是笑意闪烁。
    护士把我领到后面一个小房间,里克弓着脊背坐在电脑前,白大褂沐浴在显示器的微光里,屏幕上是五颜六色的图像和大段大段的文字。
    “早上好,里克!”
    他猛地抬起头来。“艾利!”他大吃一惊:“你没预约吧?”
    我摇摇头,凝视着显示器。
    他急忙关闭网页,脸红到了脖子。
    色情网站。肯定是。
    “抱歉,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扫视了一眼屏幕,然后看着我:“实际上——”他清了一下嗓子——“我在阅读。”脸色变成了樱桃红。
    “阅读?”
    “这个科幻小说网站挺不错,还可免费阅读。”他耸了耸肩。
    “我有点儿时间就会登陆。”
    好这一口还到了如此地步!
    我不禁笑了。“很抱歉擅闯禁地;我只是想问一个有关你父亲的问题。”
    他退出了该网站。“他的什么事?”
    “他曾经在郎代尔有房产,对吗?”
    “对啊,我妹妹出生以前,我们一直住那儿。”
    “你还记不记得道格拉斯大道那处公寓?四层的红砖楼,前面有圆柱的?”
    “我家就住那儿呢。”
    胸腔子里顿时响起了机关枪。“你开玩笑吧?”
    “搬到司考基以前一直都住那儿。”
    “那么,戴上眼镜好吗?我想给你看样东西。”
    “没问题。”于是我们进入了一个治疗室。
    “到底什么事儿?”他摁下了录像机上的电源开关,拿起了一副眼镜,像是没有镜框的太阳镜,旁边还有一副耳机。
    “说来话长。”我掏出那盘纪录片录像带,放了进去。出门前我就倒好了带子,恰好要放到艾弗森和莱尔的画面。
    他递给我一副眼镜。
    “不,就你看。”我说道。“只需告诉我你认出了什么人。”
    “有声音吗?”
    “没有,呃,当然有,但你不用听。”
    他把眼镜上的连接线插入一个细小的银盒子——银盒子是附在录像机上的,然后戴好眼镜,按下了播放键——这台录像机就像是来自儒勒·凡尔纳的科幻小说。他抬起头,嘴巴开始抽搐,然后大张。几秒钟以后,取下了眼镜。
    “太令人吃惊了。你是从哪儿搞到的?”他把眼镜递回给我。
    我透过眼镜看过去。就在右边,眼睛的高度,有一个屏幕,只有一平方英寸大。我刚好能识别出纪录片里的那个场景;画面虽小,却是严格按比例缩小的。“你认出来了?”
    “那还用说。他们租了一套公寓。”
    “他们?”我把眼镜放回到了录像机上,按下了停止键。
    “那个白发男子和金发女郎。他们住楼上。”
    “他俩?”
    里克点了点头。“那时我经常和汤米·斯坦伯格在大楼前面玩同盟国与轴心国的游戏。我记得那一头白发。我们当时就断定他准是魔术师或巫师什么的。他和那女的总是一起回来一起出去的。”
    “总是?”
    “早上出去,夜里才回来。第二天早上又出去。”
    我咬紧牙关。“这么说来,他也住在那儿?”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艾利。”里克把脑袋一偏。“怎么,发生了什么事?那人究竟是谁?”
    “保罗·艾弗森。”
    “那个钢铁大王?”
    我点了一下头。
    “当时就看出他是大人物。”
    “他们一起在那儿住了多久?”
    他的目光在房间里东游西荡,然后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我只有六、七岁,你知道的。嘿,等等。我真的记起来了。”他眼睛一亮:“诺曼底登陆2那天,他就在那儿,我记得。那天我和汤米在外面玩儿,看见他俩走过来,有说有笑的。他好像是说了句‘今天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宝贝儿。一个重大的节日。’我还记得跑进屋问过我父亲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点了点头,竭力压抑着涌动翻滚的百感交集。
    * * *
    1 罗伯特·雷德福 (1936-)美国著名制片人、导演、演员,亦为监制、商人、模特儿、环保人士和慈善家。
    2 诺曼底登陆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盟军在欧洲西线战场发起的一场大规模攻势,战役发生在1944年6月6日早6时30分。
    
    第33章
    
    下午我回到家,只见福阿德的道奇车停在车道上。
    “艾利,你好。很高兴见到你,”他边说边从前面转过来。“这儿有个小问题。”
    我跟着他到了房前花园,那里种着几株紫杉。棕褐色像猪鬃一样的东西零零星星地落到了地上。“六点黄蜘蛛寄生在了紫杉树上;如果不采取措施,紫杉就会死个精光。”
    “好,”我说道;但鼓不起多少热情在园艺上。“咋办呢?”
    “可以喷洒毒死蜱或神农丹1。两样我都有。来吧。”
    “你不是用神农丹杀蛆虫的吗?”我边说边随他走向他的小卡车。
    “对呀。”他放下车厢后板。
    “那可是剧毒农药呀!”
    他上了车厢。里面有一辆独轮手推车,几袋泥炭苔2,几根软管子,还有其他一些园艺工具挤在一起,上面盖着一张油布,却没有遮完。他扯开油布,找出了背包式喷雾器。他拖出喷雾器时,我注意到有两只长长的、褐色的东西夹在车厢边上。他见我看着那儿,连忙用油布遮起来。
    “福阿德,车上带枪干什么?”
    他四下一望,看看是否有人看着我们。“打猎。”
    “现在可不是打猎的季节。”
    他低下头。“不是。我只是把枪搬个家。”
    我等着他进一步解释。
    他叹了口气。“我现在没有州政府的《持枪许可证》,所以只能藏起来。”
    我指着车里。“你这都叫藏起来?我看还是藏到别处为好。”
    他跳下车厢,把双臂伸到喷雾器背带里。
    我好奇地看着他。福阿德居然会知法犯法!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不申请《持枪许可证》?”
    他双臂一抬,把喷雾器背在了背上。
    “福阿德?”
    他薄薄的嘴唇勉强挤出来一句:“本来有,但没更新。”
    我们走回那些紫杉。“为什么?”
    他犹豫了一下。“刚来美国时,我住在司考基,既不懂习俗,也不懂法。来了才两个月,室友就因偷盗电视机而被捕。警察在我车里抓到他——他借了我的车。尽管我并没有参与偷盗,可警方不相信我说的。被盗商家说,他看见的是两个小伙子。”他停下了脚步。“我当时没钱请律师,但室友说他的律师也会为我辩护。我当时就觉得那事没什么。他也是叙利亚人,和我一样,你明白吗?”他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结果律师只把他带出去了,却没我的份儿。”
    “后来呢?”
    “因为是初犯,目击证人之间也有分歧,我没有坐牢,只是被判社区服务和缓刑。”他放下喷雾器,连接一根软管子到喷雾器。“当然啦,这都过去30年了。”
    “那时就有了《持枪许可证》?”
    “不错。可是,最近出了新规定。以前是五年以内有前科才不能办理,如今却不管你什么前科也不管是多少年以前的都不行。”
    “这好像不公平吧。你向他们解释过没有?”
    “我试过。”他耸耸肩。“可他们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
    “我的名字叫什么,艾利?我是从哪个国家来的?”
    一股怒气窜上脊梁。在美国,人们普遍认为,无论你姓甚名谁,来自何方,都无关紧要——只要你是守法公民。
    “这么多年你是怎么过来的,福阿德?你还如此淡定,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微微一笑。“《古兰经》说,‘除了真主赐予之物,余皆不可掌控,无论利害。’我只好努力顺从真主的意愿。”他把喷雾器的喷头对着紫杉。“所以,”他的眼睛忽闪忽闪的,“我把枪藏在车里。”
    我们正给那几颗紫杉喷洒农药,突然从拐角处绕过来一辆红色的本田,停在了路边;驾驶座那边的门开了,大卫伸腿下来。他今天穿着浅色卡其布裤子,上身是蓝绿色的衬衣,脚蹬休闲鞋,没穿袜子。他把太阳镜推到脑门上,开步跨过草坪向我走来,头发在阳光下闪烁。
    心里顿时“叮”的一声贯穿全身,我下意识地朝他走了几步。相隔几英尺时我们都停下了,双方脸上都是条件反射般的笑容——时光静止了。
    福阿德清了清嗓子,同时蕾切尔从屋里一跃而出。“妈,你看见我的——”她突然停下,因为看见了大卫。
    我看着这一幕——蕾切尔缓慢地打量着他,眼睛里映出他的衣服,他的白发,他的笑容。
    “蕾切尔,”我说道,“这是大卫·林登。大卫,这是蕾切尔。还有福阿德·阿尔·哈姆拉,我的朋友。”蕾切尔缓缓走近,伸出手去,同时偷偷地看了我一眼。“你好!”
    “你好,蕾切尔。”他握住蕾切尔的手,时间长达心跳一次;然后转身与福阿德握手。
    “我一直试图找到一位在艾弗森工作过的女士。她住在芒特普洛斯佩克特。”
    那是西边的一个居民区。
    “但她几个月前好像搬到了一个私人疗养院……”他的声音逐渐变小。然后把太阳镜收起来插在了衬衣口袋里。
    我止不住笑容,他也止不住。“听我说,你和蕾切尔进屋去休息,等我和福阿德把这儿弄完,我就来做冰茶。蕾切尔,好好招待客人,确保宾至如归。”
    蕾切尔派头十足地把头一甩。
    我目送着他们进屋,然后转向福阿德。他也在笑。可恶——难道除了笑就没有别的动作了吗?
    “你没必要留在这儿,艾利,”他说。“我能搞定。”
    “不,我要帮忙。”
    我们喷洒农药时,清脆的琴声从窗户里飘出来。今年夏天,蕾切尔碰也没碰一下钢琴,可现在弹的却是她为举办一场独奏音乐会而学练的曲子。曲子终了,还偶尔传出和弦的叮铃声。我进屋去洗手,只见大卫和蕾切尔并排坐在琴凳上,低头向着琴键。
    “琶音,连同其一整套三度音、四度音等等,不过就是一连串数字,”大卫正说着。“就像人们所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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