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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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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大半夜都没睡着,只得天一亮就起床,光着脚径直穿过庭园。草叶上挂着露珠,湿漉漉的,双脚冰冷。街两边我都望了望。空无一人。我抓起邮递员扔在门前的报纸。拉蒙特发了一篇有关巨人城市公园竞选活动的报道,不痛不痒的。回到屋里,我煮着咖啡,决定妥协,就算是为了老爸。我不去市中心,要到麦克那里去完成那部片子的编辑,可能要两三天时间;然后再考虑究竟咋办。清洗茶杯时,只见一辆红色的本田转过街角。车停后,大卫从里面下来,穿着休闲牛仔裤和绿T恤。我的脉搏顿时加快。他还没敲门,我就把门打开了。
“这趟旅行怎么样啊?”
“很不错,”我撒谎道,同时跨出门外。“回来就不爽了。”我说了父亲的遭遇。
他一脸震惊。“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什么也不能。”
我考虑过告诉他那辆卡特拉斯的嫌疑。可是,除了那封简短的电邮,大卫对砸脑袋一无所知。他没必要卷进来。
“他还在医院里吗?”
“还要住一天。”我走过去卷开浇水的软管子。“真的,他没事儿。”
他点点头。接着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然后——
“那天我去了钢厂。”
“艾弗森公司?”
“就是昨天。还围着铁丝网。我翻了进去,逛了一阵;透过窗子向里看了看。”
我打开管子上的开关,想象着他从尘土中爬行而过,一个小男孩探索禁区的情景。——我差点儿笑了。
“你知道吗,非常奇怪。我几乎感受到了我母亲就在现场。因为就在那同一个地方,她度过了如此之久的时光。”他双颊泛红,两眼放光。我只得把目光移开。“艾弗森白手起家,能够做到那么大,绝非泛泛之辈。”他一脚跨过软水管。“你一直在调查他。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我把水管喷头对着凤仙花。“不知道。如果你问我,我的回答就是,他有点儿像那种20世纪的强盗式资本家。”我调整了一下喷头。
“你有没有他的照片?”
我一下握紧了水管。“你知道的,我应该没有。”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他究竟为什么来这儿?他已经清楚地表明想要与我有什么样的关系——或是不想与我有什么样的关系。我并不擅长做“朋友”。他应该返回费城。我抬起头。“大卫,有一些——”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立即打断了我的话。“艾利,我来这儿不是为了这些。”
终于转入正题。女友?未婚妻?
“我想解释那晚的事。”
我把脸转开。“不必。”
“不,有必要。没有别人,艾利。”
我呆住了。
“是因为,呃,我人到中年,从没想到过在生命中的这个节点上还会遇到你这样的人。这段时间我一直专注于自己的身世,不敢信任他人——唉,上帝呀,真的很难……”
管子在地上胡乱地喷洒着水花。
“你的父亲,女儿。你吸引着人们。他们似乎是飞蛾你是火焰。你在你周围营造了家庭感。”
“我没——”
“请让我说完。并不仅仅是你的父亲,你的女儿。就连你的花匠——”
“他是我朋友。”
“我正是这个意思。你把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你的家人。而我……我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心跳顿时狂暴起来。
“可我——我的意思是——当我知道了你父亲和我母亲之间的事以后,我就——”
“你知道他们的事?”
“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是很难伪装的。全都写在你父亲的脸上。这就是那天晚上我离开的原因。我当时不知道你的感受,你是否在乎。我确实害怕。”
凤仙花周围已经成了泥潭,水珠喷过了门前的台阶。
我弯腰关掉了水管。
“原来如此!当时你害怕我会如何反应,现在就不怕了?”
“我很恐慌。但我后来决定,如果有机会——任何赢得你的感情的机会——我都要争取,不管我们的父母发生过什么。”
我手臂上直冒鸡皮疙瘩。我走向门口,把门拉开,伸出手去。
他牵住了,跟我进了屋。
第41章
傍晚时分,我俩都饿极了——至少我是饿极了。我匆匆套上他的T恤到厨房去找食物。由于蕾切尔不在家,吃的东西很少。
我正往碗里打鸡蛋,传来他下楼的脚步声。我转过身去。他只穿着长裤,没穿衬衣;健美的肌肉条条隆起,使得我内心发出渴望的低吟。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把我拉到了怀里。我的手指从他的颈子往下滑,回味着他与我肌肤相亲时的感觉。开始时我们如何温柔地相互触摸,然后如何地持续升温;如何迅速地找准了节奏,一直从容不迫;最后又如何同时达到高潮,然后又从头再来。
“吃鸡蛋可以吧?”我转向炉子。“只有鸡蛋了。”
“鸡蛋很好啊。”他用口鼻蹭我的后颈窝。
一股震颤穿透全身。我身子一躬:“你要不停地这样,就没蛋可吃了。”
“听你的。”他放开了双臂。“饿惨了。”
我取出英式松饼放进了烤箱,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餐具。我去摆桌子时,他抓住了我的手。我笑了,眼光忽闪着看向他;但我们的目光相遇时,我的笑容顿时消失——他满面愁云。
“怎么啦?”他没吭声。“大卫?”
他摇摇头。“没什么。忘了吧。”
我胃子里一阵痉挛。“你不能这样。”我抽回双手。
他依然一声不吭。
“大卫,这样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好好沟通。”
“好。”他点点头。“好吧。”他转动了一下椅子。“琳达·乔根森的事,你怎么不给我说?”
“谁?”
“琳达·乔根森。那个熟悉芝加哥钢铁行业的女人。”
我转身走回灶台,把鸡蛋倒进了长柄平底煎锅。“你在说什么呀?”
“还记得你跟我说不要寄希望于警方吗?说找警方没什么用?”
“我说对了,不是吗?”
“但不包括琳达·乔根森。”
我用小木铲搅动鸡蛋。
“你知道吗,我在图书馆打听到了她的名字;和她联系上以后,她说最近还有人向她了解过艾弗森钢厂的情况,是个女人,正在为老艾弗森的女儿拍摄竞选宣传片。”
我眨了眨眼。
“这个女人很可能知道我母亲的一些重要情况,而你和她交谈过;可你从未对我提起,并且好像害怕我与她联系。我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我双唇紧闭。
“交流沟通,艾利。这不正是我们应该的吗?”
我的额头汗珠儿直冒。
“你知道,我一直在寻找我的过去,我想知道答案。我以为你值得信任,可以帮我。”
“你不会明白的。”我抓紧木铲——嗓音逐渐微弱。
他语气平静,并无责备之意。“如果我那样认为,就不会提出来。”
我转开脸。怎么到了此刻他还如此通情达理?他明知我撒了谎,欺瞒了他,还那么充满激情地与我做爱。他到底哪儿有毛病?
“艾利,我不是生气,我只是想——”
“为什么不?”我猛地转身。“你为什么不生气?”他怎么敢对我如此宽容?
“你以为你是谁呀,大卫·林登?难道你总是这样宽恕别人?这样无视别人的过错?否则就是——”我挥了一下铲子。“为了获取女人的欢心,你就这么自轻自贱到可以忽视她对你做的一切吗?”
他不禁有些畏缩。
“对不起。”我含糊不清地说道。“刚才过分了。”
但他已经站了起来,把椅子推拢餐桌。“我以为我们可以理性地谈谈这个问题,但看来我错了。你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女人,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或许现在我知道原因了。”
“你混蛋!”我用铲子乱戳锅里的煎蛋——蛋卷这时已经又干又硬。“你混蛋,大卫·林登!”
他转过身去,脸色忧伤而平静。不知怎么的,他越冷静、越理性,我的火气就越大。那副贵族范儿,见他妈的鬼去。
“哼,说穿了恐怕没那么奇怪。”我挥着铲子。“就因为莱尔·戈特利布是你母亲!”
“什么?”
见鬼。我端起煎锅,想把煎过头了的蛋卷刮进废料盘。可我忘了煎锅还很烫,一下子就从手中掉落,“哗啦”一声砸到了地板上。“真他妈见鬼了!”
他后退一步回到厨房。“刚才说什么?”
“忘了吧。我什么也没说。”我猛地拉开冷水管,把烫着的指头伸到了水龙头下面。
突然间,大卫来到我身后,把我转过去与他四目相对。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脖子上青筋暴起,两眼从煎锅扫视到我的手指,似乎在确认我没有受伤。然后说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因为莱尔·戈特利布是我母亲?”
我试图挣脱他的双手。“没什么。我说的气话。”
他的下巴颤抖起来,冷静沉着不见了。“你有什么东西瞒着我。到底是什么?”
我感到胃里一阵绞痛。“你不想知道的!”
“艾利,如果你知道我的家庭情况,无论是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他摇晃着我:“一定,一定!”
冰箱里传出压缩机的运转声,煎锅里飘出黄油的气味。他紧紧抓住我的双臂。我强忍住眼泪。
“我没想到事情会成这样。我不想伤害你。”
但他的眼神告诉我,已经太晚了。我走到了客厅,他跟了进来。我从包里掏出那部有声新闻片。“这是四十年代的新闻片,有关铆工露丝的。里面有你母亲,也有保罗·艾弗森。”我试图把目光移开,可他的脸就在我眼前晃动。“你母亲和保罗·艾弗森有私情。是战争期间。当时库尔特·魏斯在海外。”
他眯起眼睛,满脸的不相信。
“他们住在郎代尔的一栋公寓里。”我停顿了一下。“她有了身孕,大卫。库尔特·魏斯不是你的生父,保罗·艾弗森才是。”我把录像带递给他。“全都在里面。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他凝视着手里的录像带,然后端详着我的脸。
我避开他的目光,只觉得我和他结束了。
“不止这些吧,对吗?”
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全都告诉我,”他声音刺耳。“马上!”
“战争结束后,你母亲就离开了艾弗森,回到了库尔特身边,”我声音很低。“大约一周以后,艾弗森就自杀了。”
他等着我说完。
“但我认为,他自杀以前,杀害了库尔特·魏斯。”
第42章
第二天一早,天空犹如滤过一般纯净,只有天边飘荡着一缕薄云。我一起来就拨打大卫酒店房间里的电话,没人接;心里一下子变得沉重乏味。我强迫自己起床,去跟帕姆·赫德尔斯顿见面。
她说我们已经争取到一些时间:之前她送去一些材料,证明这个账户在办理离婚期间已经关闭,那以后巴里做的那些事,我毫不知情。芝加哥证券答应帕姆,等他们的调查员找到巴里之后再处理,为此要填一份延期诉讼申请。
然后我去找麦克,录了一条临时音轨。最后还是会找一位专业配音员,但现在还没想好要男声还是女声,眼下就暂时用我的声音。
音轨添加完成后,我和汉克看了一下巨人城的镜头,然后讨论片子的节奏。麦克拍了不少B卷镜头1、欢呼的群众、笑脸、缤纷的美国风物。我们想追求的画面是激情、成就,甚至要表达出一种时代发展的必然趋势。我们听了一些能加强这方面效果的音乐素材,汉克说下周能出一个初步的剪辑版。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在翻阅录制记录。
我去医院把父亲接回养老院,晚饭叫了中餐。等他在椅子上睡着了,我才悄悄离开。回到家里,我又打电话给丽嘉酒店。这次我直接转到前台,得知大卫已经退房了。我打到他办公室,但东海岸时间已经过了五点,他不在公司。我打他家的电话,是电话答录机。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就会停跳一拍。
“大卫,是我。”我清了清嗓子。“即使你再也不想跟我说话了,我也不怪你。我的所作所为没有任何借口。我可以推说是压力太大,说我前夫炒股亏损50万美元,我太惊慌,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说玛丽安·艾弗森她父亲,也是你父亲的事情,说我对我父亲的事情还心有余悸,还有遭遇那次入室盗窃,还有几周前一个孩子在马路上遭到枪击等等。所有这些事,我早就该告诉你。但我拿不准,不知道该怎么做,还有……嗯……不重要了。这些都不是欺骗的理由,也不是我应该让你如此痛苦的借口。很抱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挂断电话,看着话机。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渗入厨房。一家电器商的广告已经在嚷着劳动节大甩卖了。我想起耶利米·吉布斯,巨人公园。他那时候好像在说有关劳动节的事。电视机发出的一道道蓝色荧光闪动着穿过房间。我试着回想他说过的话。好像是什么生产基地转移了,他的人已经渗透进卢普的一个建筑工地。
电话铃响,我跳了起来。
“你好。“
“大卫,”我吸了一口气。
沉默。
“你还好吗?”
“噢,当然,艾利。冷不丁告诉我个惊天消息,过几小时,我肯定恢复如初。”
“我也不想这样的。”
他喉咙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有一件事你说对了。我们长得很像。”
“你看了录像!”
他苦笑。“有其父必有其子。”又是一阵沉默。“我本来不想打给你的。我再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他声音涩涩的。“但该死,艾利,你是唯一一个明白的人。”一阵痛苦的哽咽。“他们是我的父母,艾利。我的家人。”
我紧抿双唇,想见他,想碰触他,想轻抚他额前的头发。“我希望自己在你身边。如果能帮到你,我愿意做任何事。”
他清清嗓子。再次沉默。他又开口时,声音冷静了一些。“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都行。”
“回家之后,我就开始检查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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