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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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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都行。”
“回家之后,我就开始检查所有跟父亲有关的东西。我想证明你是错的,想证明这不是真的。”他吸了一口气。“后来我就开始琢磨他的那只钟。你记得吧,我跟你提过的?”
“布拉格带回的那个?”
“对,”他又清了一下嗓子,声音更有力了。“我盯着那东西有一个小时,发现表盘周围有一圈裂缝,你知道,就是绕着指针的地方。我以前从未注意到。然后我拿了一把刮刀来回撬它,过了几分钟,表盘被我撬下来了。里面有东西。”
“在钟里面?”
“一份报告。好像是某种文件记录,有十来页,全都折起来了。内容我不确定,是用德文写的。但随着还有一封信,写着寄给海因里希·希姆莱,还有另外两个德国人。”
“希姆莱?”我低声道。“那个纳粹党?太疯狂了,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但这还不是最惊人的。”他犹豫了一下。“信上还有第四个名字。”
“谁?”
“艾弗森。”
“保罗·艾弗森?你有一封同时寄给他和希姆莱的信?”
“不错。”
“上面有日期吗?”
“1944年。”
艾弗森没有参军,而且也没被征召。他一直呆在国内,确保钢厂持续为盟军生产飞机坦克。那么,他的名字怎么会和希特勒的心腹一起,出现在1944年的一份德语文件上?
“我给银行的助理打了电话。她母亲是德国人,她会帮忙读,然后翻译一份给我。”
“你把原稿留下了吗?”
“艾利,对我有点信心嘛。”停顿了一秒。“我就是为这个打电话过来的。”又一秒。“我想传真给你。”
“我?为什么?”
“嗯,”他缓缓说道,“你为玛丽·艾弗森工作。我想让你拿给她看。可能她会知道写了些什么。”
我坐在转椅上旋了一圈,双脚在地上一顿,一声沉重的闷响。“这不太好。”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反对。“为什么?”
我使劲儿想着措辞。我不能拿着这个东西去找玛丽安·艾弗森。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我已经答应了父亲跟她保持距离。但另一方面,我和大卫的关系岌岌可危,如果我拒绝帮他,他会退出我的生活——永远!
“大卫,你让我跟她说什么?呃,玛丽安,看一下这个可以吗?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你可能会懂?顺便一提,这是从你同父异母的弟弟那儿拿来的。你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嗯,你猜怎么着?”
他的声音冷下去。“你真把我想得那么蠢吗?”
蠢的是我,还有我这张嘴。
“我相信你会谨慎行事。在我们——我了解到更多关于生父的信息之前,玛丽安不应该知道我的存在。”
我想象他对着电话一脸怒容。
“可能不该找你去做这件事。”他的声音职业化而冰冷,好像我们第一次交谈时那样。
突然记起我们做爱的情景:彼此默契配合,嘴唇、皮肤的颤动;记得他充满我的身体——他留给我的一切滋味。这是一个测试。我最后的机会。他在等我的答案。我喉咙里涌起一阵焦虑的哽噎。
“好吧,”我轻声说。“明天传真给我。”
* * *
1 B卷镜头;B…ROLL,就是另一个机位拍摄的其他素材,用来扩充主要内容,比如如果拍摄产品展示片,可以使用这个产品的屏幕操作或拍摄某人使用这款产品当做B…ROLL。又叫幕后花絮或拍摄花絮。
第43章
“看到你真好。”第二天,罗杰匆匆走进我在竞选总部的办公室。
我还是违背了自己的理智,来到了市中心;我为自己辩解道,只呆几分钟,摸清玛丽安的意图,看看她的立场是什么。光天化日之下能发生什么事情?再说了,这地方人多着呢。
“我们核对一下完成日期;打算什么时候做完?”
“应该在做好音轨后几天就完成。”
“没错。已经把录音给玛丽安听过了,她正考虑着这事。”我点点头。“劳动节那个周末之前没问题吧?”
我摇头。
“很好。至少你这边还在掌控之中。”
“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额头皱起,手指像奎格舰长1那样绕圈摩擦。“你最近有拉蒙特的消息吗?”
心里闪过不安的念头。“问这干什么?”
“我联系不到他。他说要在劳动节那个周末报道一件关于玛丽安的大事。”罗杰咳了一声。“噢,好吧,我也奇怪为什么玛丽安让我问你。”
。我抬起肩膀。“联系过《论坛报》吗?”
“他不在那儿,也不在家。”
罗杰走开后,我琢磨为什么玛丽安认为我会知道拉蒙特的行踪。然后想起了从巨人城市公园飞回来时的情景。她老是向我们扫视,而且似乎不太高兴。
我走去卫生间。不安的情绪不断增长。我先前还天真地以为可以将大卫的事情向她全盘托出。绝对不行。女卫生间很小,只有两个隔间,但嵌入式照明灯光线柔和,与外面的荧光灯不同,不会使我看起来面容憔悴。我解决内急后对着镜子梳头,这时门锁转动了。是玛丽安。
“艾利,亲爱的。”她进门时一脸灿烂。“我正想着你呢。”
“噢。”我小心地笑着。
“真的。我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视频。罗杰说做得非常棒。”
罗杰并没有去过我们的编辑室。“谢谢。”
她弯腰俯向水槽洗手。
“玛丽安,”我说,“可以和你谈一下吗?”
我在做什么?
她看着镜子里我的映象,露出好奇的表情:“当然。”
“是……是关于你父亲的。”
“是吗?”
突然门锁转动了,接待员走进来,还戴着耳机。她看到我们时,把耳机扯下来,愉快地笑了笑。玛丽安也朝她一笑。那女孩从我身边走过去,进了其中一个隔间。玛丽安伸手去扯纸巾。
“能在你的办公室里说吗?”我问。
她擦干手,把纸巾揉成一团。“噢,亲爱的,我正要去德雷克酒店开会。”
“明天怎样?”我问。
她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坦白地说,我打算开溜几天。”
“你要离开?”
“罗杰告诉我,现在可能是我在11月以前的最后机会了。你知道,后面要全力以赴了。我打算去多尔县休息几天。”
我点了点头。
“当然,如果非常重要……”她带着歉意地笑起来。“我大概可以挪出一个小时左右……”
“不急,可以稍后再说。”
她轻拍我的手,“谢谢。”然后轻快地走出去了。
回到办公桌我便收拾文件。是时候离开了。还要尽快。正要走出去时,电话响了。
“艾利,我是大卫。”突然一阵短暂而喜悦的战栗。“艾利,出事了。”
我胸口一紧。
“我委托带信的那个女人……”他犹豫地说。
“准备请她妈妈看的那个?”
“亚尼内,我的助手;今天下班回家路上遭到抢劫。她死了。警察刚刚离开。”
我喘不过气来。
“她走过市场街时遭到了伏击。凶手把她拖到一个巷子里,然后……枪杀了她。”
“哎呀,天哪!”
“艾利,听我说。杀她的人拿走了文件。”
“什么!”
“她离开银行时,带着那份文件,装在一个马尼拉文件夹里。但警察找到她时,文件没有了。”
我感到双脚发软,呆呆地看着门。西边的阳光透过窗户的杂色玻璃照射进来,散射开的阳光像一颗颗宝石。我小声说:“可这事只有你我知道呀!”
“我明白。”
电话里传来一股气流的声音,就像远处海洋里的浪涛声。
“艾利,你可得非常小心哪。”
“但我离你有7百英里远。”
他停顿了一下。“我早上就把它传真给你了。”
一个影子挡住了办公室外面的光线——玛丽安走了过去。
我一路穿梭驶过拥堵的道路。尽管空调响个不停,但我仍然感到双手又湿又粘。应该没人知道那份文件。大卫才发现它,我也没有告诉任何人。我驶进拉萨尔街时,阳光射到我脸上;太阳下的乌云不停翻涌。我打开收音机,传出单调而微弱的噪音。我又关掉。拉萨尔街的交通灯坏了,交警只好吹着口哨,指挥人流和车辆;可是他不仅两边都不讨好,也没有缓解交通压力。
可能亚尼内的死只是个不幸的巧合。就像大木偶剧院2一贯演出的那些可怕而又毫无理由的死亡故事一样。
没错。
我转入湖滨大道时,太阳消失了。灰色的湖水卷起一层层白色的泡沫,在我右边涌动。天上笼罩着燥动的乌云。
到家后,我冲去办公间,抓起传真机里吐出来的纸张,仔细看了信件上的签名。在纸张的折痕中间,笔迹潦草,再加上传输造成的模糊,名字几乎不能辨认,但看起来像是约瑟夫·门格勒。
我惊呆了。
臭名昭著的门格勒。纳粹中的纳粹。一个野心勃勃的医生,在希特勒手下一路飙升;作为奥斯威辛集中营的指挥官,他主持进行的医学实验,淫秽野蛮至极,人们至今仍不愿谈论。
这肯定是个恶作剧。我打电话给大卫。
他在一声响时就接起了电话。
“我拿到了。”我摆弄着文件。“这个——肯定有什么错误。”
“你看到签名了。”
“不对,肯定是弄错了。”
他打断我。“艾利,你和别人说了这件事吗?”
“没有,”我小声说。“你呢?”
“只和你说了,还有亚尼内。”他又说,“或许我应该飞过去。我担心我正想着的事情。”
“不!”这气势,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就呆在你那儿,先看看警察怎么说。我明天打电话给你。”
我们挂了电话。我准备挂好听筒时,听到电话里响了一声。
“喂?”
没有回应。
“有人在吗?”没人回答。
突然,我明白了电话里那一声嘟响是怎么回事。恐惧顿时蔓延到全身。我小心翼翼地把电话放回机架上。还有其他人知道了这份报告。那个迫切想要得到它、不惜杀人的家伙。现在大卫有一份,我有另一份,监听我电话的人都知道了。
* * *
1 奎格舰长:电影《叛舰凯恩号》里面的人物。
2 大木偶剧院,巴黎一剧院,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演出情节刺激如情杀、强奸等戏剧而出名。
第44章
老爸现在换上了自己的衣服,看上去恢复得极好,只是还看不见绷带包扎的部分:眼睛清澈,声音洪亮,气色相当不错。他戴上老花镜,读着那份报告。我坐在沙发上,看着从街上渗进百叶窗的灯光在屋里跳荡。他抬起头来,镜架滑到了鼻尖。
“哪里来的?”
“大卫传真给我的。”
“知道门格勒是谁吗?”
我点点头。
他鄙视地瘪着双唇。“成千上万的犹太人死在他手里,而且是在受尽了无法形容的折磨以后。不仅仅是奥斯维辛,他还有同党在比克脑、达豪;1他就是西格蒙德·劳舍尔2那类货色。”
“克劳伯格呢?”那是报告上另外两个名字之一。
“他是门格勒的助手。”窗户上传来重重的噼噼啪啪声,狂风暴雨拍打着玻窗。“那些家伙是魔鬼。艾利。用痛苦难忍的种种实验连续多日折磨受试者,像解剖青蛙那样肢解人体,把他们扔进装了冰水的大桶里,把化学品倒进他们眼睛里看能否改变眼睛的颜色,在高海拔地带试验人体忍耐稀薄空气的极限而致人窒息。对于双胞胎——”
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液。“他们对双胞胎所做的——”
“别说了。”我双手蒙住了耳朵。
爸爸停了下来。
“信上……说了些什么?”
“我的德文不很好,好像是感谢那些帮助过他们的人,资助过实验项目的人,与他们分享研究成果,”他停顿了一下。“好像是艾弗森在资助门格勒。”他抬起头,看见了我的表情。“别那么大惊小怪的。那时相当多的美国人认为希特勒的理想不错,包括林德伯格3,库格林神父4,亨利·福特——天哪,甚至还有乔·肯尼迪5。”他轻轻地哼了一声。“但艾弗森显然比他们走得更远。”他把那封信重新折好,脸色严峻。“是大卫发现的,你说?”
“藏在库尔特从布拉格带回的一只模型钟里面。”
爸爸扬起了一只眉毛。
“为什么是布拉格?布拉格就那么重要?”
“布拉格是同盟国通向东欧的门户,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即使在被纳粹德国占领期间,地下抵抗组织收集到的大量情报都是通过布拉格传出来的。库尔特很可能是从一个线人手中得到的情报。”
“砸脑袋?”
他一下子警惕起来。“怎么提起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大卫助手的遭遇。
“怎么没早点告诉我?”
“我才知道的。”
他两眼紧闭,好像十分疲倦;待到睁开时,眼角皱纹重重。难道他是在想,过了六十年,这世界的变化为什么还如此之小?难道相同的仇恨与恐惧依然驱使着人们?难道无论我们尽到多大的努力,历史还是能够而且依然在循环往复?
“还有谁知道你有这东西?”他平静地问道。
“不该知道的人。”
没有火冒三丈,也没有抱怨连天。“你不能回家,太危险了。”
“爸——”
“没有讨论的余地。就在这儿铺床。”
我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向电话机扫视。我应该打个电话给大卫。爸爸好像察觉到我的心思,随即说道:“他也应该小心为是。”
我点点头。“他正在处理一大堆问题。”
他的手指摩挲着那份报告的边缘。“其中一个问题就是他与保罗·艾弗森长得一模一样,对吗?”
我瞪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如果你知道艾弗森什么样子就不难理解;而且,你又问了菲尔德的事……”
“你知道他们的公寓?”
一丝苦乐参半的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就凭铆工的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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