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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杀鉴赏-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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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打的来到医院,把我接回了家。
下午,一辆看不出型号的蓝色车子出现在我家门口,下车的是两名联邦调查局的探员。我和盘托出了我所知道的一切,并从窗井里取出了那份报告。
晚上,他们就拟定好了文件,就多起杀人案起诉弗朗西丝,包括杀害库尔特·魏斯、保罗·艾弗森、本·斯库尼克、露丝·弗莱希曼和多莉·桑切斯。
伯尔·格林曼因谋杀砸脑袋和多莉受到控告。
玛丽安在多尔县被捕。
联邦警察突袭了戴利广场对面的一个施工场地,在那里找到了炸药、起爆装置和雷管。据说,假如这些铵油炸药被引爆,就会导致几百人——甚至上千人死亡。联邦政府要对弗朗西丝、格林曼和玛丽安提起恐怖主义指控。
玛丽安立即被取消了竞选资格。
当地警方和联邦调查局一同搜查了艾弗森庄园、圣约堂办公室和玛丽安竞选办公室,没收了电脑、文档和硬盘文件。
经过再三审问,罗杰·沃林斯基被认定毫不知情;他马上离开了这个州。
警方在水箱里找到一批私藏的冲锋枪、机关枪和手榴弹;经调查发现,这批武器来自尤金,而尤金则是雅利安国1的活跃分子。
他们还发现一个米黄色金属工具盒。盒子已经打开,警方说可能是用铁橇强行撬开的。里面有一张照片,是砸脑袋、一个女人和一个婴儿在布拉格的一座桥上。
还有一张碎纸片,潦草地写着两个名字:玛格达和卡西娅·潘查克,以及一个乌克兰的地址。
里面还有一张泛黄的报纸,报纸上有两篇文章:一篇是《每日新闻》的一个段落,关于一名退伍军人在道格拉斯公园遭到致命枪击的事件;另一篇是关于保罗·艾弗森之死的报道,报道非常详尽。
最后还有一本通讯录,其主人是一个名叫彼得·舒尔茨的人。他是30年代芝加哥德裔美国人联盟的首领。弗朗西丝·艾弗森的名字也在里面。
经过仔细盘问,弗朗西丝承认了一切。我多想相信她的内心充满了悔意!但我知道,她是因为自负而坦承了一切。哪怕她的“宏伟”计划可能会被彻底粉碎,她也想让世人知道,只差那么一点她就成功了。
由于她的供述,拼图的最后一块找到了归宿。
她说,杀死库尔特后,有个人来找她,就是本·斯库尼克。本说认识库尔特·魏斯,知道门格勒的文件,并且还知道是她,不是保罗,杀了库尔特。她问本是怎么知道的,本就拿出了那个通讯录,并指着弗朗西丝的名字。那是彼得·舒尔茨在郎代尔枪杀了库尔特后落下的。斯库尼克还说,虽然这不是决定性证据,但他发誓要用余生搜集更多的证据。
但弗朗西丝击败了斯库尼克。她操纵了对砸脑袋的审判,将砸脑袋判了无期徒刑,并威胁说,如果他在监狱里都还不死心的话,就会永远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做完这些后,她认定危险已经排除。
直到不久前中央情报局有位同伙提醒他们,一个叫做辛克莱的男人正在调查解密的纳粹文件,他们才开始调查,很快就弄明白辛克莱就是斯库尼克;于是她命吉布斯及其同伙去除掉他。
很快媒体就蜂拥而至,我把独家新闻给了斯蒂芬·拉蒙特,并将所有的电话转到他那儿。他的系列报道变成了长达一个月的专栏,为此还上了两次拉里。金2的节目;甚至有传闻说,他要去纽约发展。
共和党推出了另一位候选人,但没人觉得他能获胜,民主党已经开始宣传伊利诺伊州的两名联邦参议员3已经属于他们。
我去医院看望了福阿德。他真是命悬一线!但外科医生们成功地除去了他胸中那块九毫米子弹的碎片——若再进去四分之一英寸他就没救了。拉乌尔奇迹般地活了下来,仅腹部有两处伤口。他哥哥正以他和多莉的名义举行劳动节的抗议。罗杰斯公园的图书馆管理员打电话来说哺哺恢复得非常好,下周就可回家。
第二个周末,我去犹太教堂为福阿德、拉乌尔——当然啦,还有哺哺——祈祷。然后为露丝、多莉和亚尼内哀祷。那天晚上,我又为砸脑袋和库尔特祈祷了一次。
我的瘀伤和刀伤逐渐变为紫色,然后是黄色,最后慢慢开始愈合。一天傍晚,苏珊叫我去散步。到处是蟋蟀和蝉虫的嗡嗡声,微风习习,暗示着夜晚开始凉爽。太阳沉到了树下,向我们脸上涂抹金色的余晖。
“这个砸脑袋——他是个英雄,对吧?”苏珊说。
“他当然是英雄。但这个故事里还有很多英雄。”我扭动手腕缓解僵硬。“砸脑袋、库尔特、艾弗森;甚至莱尔。”
“保罗·艾弗森?他也算?”
“他唯一的错误就是爱上了莱尔。”
“你之前认为这是他杀害库尔特的原因。”
“我弄错了。他爱上莱尔后就变了。他想要坚持正义,但他对抗的是强大的邪恶势力——”
“而且是他的妻子。”
“那是个女魔头。”我声音颤抖。“从某种意义上说,他做了最佳的选择——为库尔特,以命偿命。”
苏珊扬起一边眉毛。“那么莱尔呢?她怎么算英雄?”
“莱尔看到了一个绝妙的机会——向纳粹复仇,牢记家族的苦难,为其家族争光。”
“通过与艾弗森搞外遇?”
“不是。她和保罗混在一起是因为她孤单而且害怕,不知道库尔特是否能回来,甚至以为库尔特已经死了。艾弗森有钱有势,还为她着迷。我猜,她与自己做了个交易。”
苏珊看起来很不解。
“如果莱尔能说服艾弗森帮助犹太人逃出纳粹的魔掌,就愿意成为他的情妇。”我们经过教堂。
“你听过以斯帖的故事吗?”
苏珊摇头。
“以斯帖是个犹太人,她嫁给了亚哈随鲁王。亚哈随鲁王不是犹太人,而且也不知道以斯帖是犹太人。但国王的一名大臣知道,那是个邪恶的人,叫做哈曼。哈曼非常阴险,他说服国王杀死所有的犹太人。以斯帖知道了哈曼的计划后,就去找国王,承认自己是犹太人,并乞求丈夫收回命令。最后,亚哈随鲁王收回了命令,并杀死了哈曼。以斯帖将她的族人从种族灭绝的灾难中救了出来。”
“故事倒不错。”苏珊皱起眉头说。“但为的是什么呢?伴随这些英雄行为而来的是什么?他们之中哪个有好下场?你口里的‘英雄’大多命运悲惨。但弗朗西丝却活着,仍然有仇恨、暴力和罪恶。究竟改变了什么?”
我无言以对。
我们沿着哈普路往下走。
“我也知道这很难理喻,”我说,“可我总觉得有愧于玛丽安。”
她抬头看过来。
“她被困在——自己无法控制的力量之中。”
“得了吧,艾利。别告诉我她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做的选择,然后失控了。”
“那并不意味着她同意这么做。”
“她也照做了,反正都一样。”
“要不是认为她母亲会报复她,她不会这么做的。”
苏珊耸耸肩。“这恰好证明了,一个人无法逃避自己的血统。”
“你不相信救赎?”
“你相信?”
我没有回答。
她换了一个话题。“福阿德怎么知道你在森林湖?”
这个问题可以回答。“大卫从费城飞过来时,他去了我家。那时我已经离开了,但福阿德还在那儿等他。福阿德告诉他我有麻烦,然后他们都决定等我回来。但我一直没出现,他们就打电话给我爸爸,我爸爸就说了我的情况。剩下的就靠福阿德了。”
“怎么说?”
“那些花草。”
“什么?”苏珊歪斜着头。
“不久前我告诉过他,雇我的女人在森林湖拥有一个湖边庄园,草坪种着玉簪花和凤仙花。福阿德找到了那里。”
“凌晨两点?”
“探照灯是开着的。”
“聪明。那么,你后来和大卫联系过吗?”
远处的卡车声呼啸而来,紧接着又消失了。“他没回我电话。”
我们继续往前走。
“弗朗西丝快要成功了!要知道,两场精心的谋杀,看起来就像死于心脏病。再搭上四条命来掩盖事实。而且玛丽安正在建造一个权力基地。她的影响力广泛而深远;甚至供养着市长。”
“还有你。”
“对,还有我。”我抬起头。“她自己的雷妮·瑞芬舒丹4。”
苏珊拍打一只蚊子。“我还想知道一件事情。”
“什么?”
“弗朗西丝之所以要杀人,究竟是为了实现她的理想呢,还是仅仅因为她丈夫有外遇要抛弃她而一怒之下的冲动行为?”
* * *
1 雅利安国,是一个支持暴力和反政府主义激进派的新纳粹组织,宣扬白人至上,妄图建立一片只有白人的领土。
2 拉里。金,美国纽约布鲁克林区人,著名主持人,有“世界最富盛名的王牌主持人”之称,是第一个在世界范围内享有盛誉的脱口秀节目主持人3 美国联邦参议员每个州只有两个名额。
4 雷妮·瑞芬舒丹(1902…2003),生于柏林,电影演员,电影史上最出色的导演,其影片《意志的胜利》和《奥林匹亚》成为世界纪录片的经典;希特勒邀请她拍摄了几部重要的纳粹政策纪录片,因和希特勒的关系一生遭受非议和责难。
第54章
第二天我去营地接蕾切尔。只过了四周,她长高了,也晒黑了,看上去很健康。回家的路上,我把这一段经历中估计她能接受的都给她讲了。那天晚上,我们出去庆祝她平安返家,第二天睡了个大懒觉。
我正在花圃里拔着杂草,一辆破旧的普利茅斯停到了路边。蕾切尔本来在房间里听音乐,此时却扯下耳机冲出门来。
“爸爸!”蕾切尔欢叫着,双手抱住她父亲。
“宝贝儿。”他不住地拥抱她,亲吻她。一如往常,他身穿熨烫齐整的卡其裤和蓝色衬衣,帅气逼人。我理了理皱巴巴的短裤,等着条件反射式的不快情绪袭来——但并没有。
“嗨,艾利。”他好不容易从蕾切尔手臂中脱身出来。
“嗨,巴里。好久不见啊。”
他没有说话。
我抓了抓脸。就这样任我调侃,不像他的作派。
“我过来看看蕾切尔,还有——”他顿了一下。“来感谢你。”
“谢我?谢什么?”
“你做的事。”
我皱眉。
“那笔贷款。”
“什么贷款?”
“你那位银行家,大卫·林登,为我安排了一笔贷款,还款条件还可以。”
心里一颤。“他做了什么?”
“艾利,别这样。我知道是你的意思。他都告诉我了。”
“大卫·林登替你申请了贷款,让你补回股市亏损?”
“他在费城办的手续,把文件拿到这边的。”
“他人在这儿?在芝加哥?”
“我们刚在丽嘉酒店签了合同。”
我和蕾切尔互看了一眼。“巴里,你会照看蕾切尔的,对吧?”
“呃,我没想到——”
我跑上楼,换掉园丁服。“记着让她打扫自己的房间。”
我开车疾驰在公路上,每一条神经都随着引擎的嗡鸣而颤动。我把车停在离酒店半个街区的地方;冲进酒店电梯。电梯上升,我焦虑地点着脚。该死,怎么这么慢?到了酒店前厅,我冲向电话机。
响了第二声,他接听了。
“你在哪?”我有点气喘。
“1612。”
上到16楼费了好长的时间!我终于跨出了电梯!
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打开了,大卫站在门口;室内的灯光从他身后溢出,构成了一幅画的边框。
我跑起来。
离他一步之遥时,我站定,摊开双手。“为什么这样做?”
“为了感谢你。”
“谢我?我才应该谢你。你救了我的命。”
他耸耸肩。“那我们扯平了。我找了一辈子的东西,你帮我找到了。”
我的手垂下来。“意思是你接受了?保罗·艾弗森的事?”
“保罗·艾弗森为人正派、品行端正,竭力坚持正义。”他笑了。“库尔特·魏斯也一样,他们都是我的父亲。”他拉起我的手,看到上面的疤痕,皱起了眉。“他们所爱的那个女人,我的母亲,和他们一样坚持自己的原则。他们三个都坚信某种超越自身的东西,并且付诸行动。”他抚摸着我手背上的细痕。“能继承这样的遗产,我无比荣幸,又深感卑微。”
他的脸靠近来,我禁不住眨着眼睛。
他抬起我的下巴。“你将我的过去给了我,艾利;现在,如果你愿意,我想给你我的未来。”
他拉我进去,关上了门。
尾声
黑海港口敖德萨1。
从波将金号2梯道下来,走出两三个街区便到了闹市区那个咖啡馆。这儿也像黑海其他的港口一样,处处是瓷砖地板和粉刷的灰泥墙壁,给人以地中海沿岸的感觉。
一张桌子上,两个男子下着象棋;杯子里,浓浓的黑咖啡还剩下一半。
另一张桌旁,一位衣着得体的女士穿着定制的蓝色西装,一头短发夹杂着灰色的斑点,但那双蓝色的眼睛顾盼生辉,暗示着她年轻时风韵非凡。
我们的翻译向她走近;翻译是一位年轻的金发女郎,问过我们好几次是否可以寄给她一些美国的CD。那位女士面带微笑,犹豫不决地伸着脖子向我们张望。
我伸出手去,大卫也伸出手。翻译开始工作。
“我叫卡西娅·沃基尼诺娃。我一直很想见到你们。”
“我们也是,”大卫说。
我们坐下来,点了一些饮料。饮料送到桌上,卡西娅就开始讲她的经历。她终生都住在乌克兰,成为祖母以后搬到了敖德萨。她把那瓶淡黄色的汽水移到一边,伸手在一个草编袋里翻找,取出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三个健康活泼的孩子,两女一男。
“你呢?”她向我们摊开手掌。
我取出蕾切尔的照片递过去。她指着蕾切尔的眼睛,然后指着我的眼睛。
我们都笑了。
“家人至关重要。”她双眉之间那些垂直的皱纹加深了。“我从不知道父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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