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梦凶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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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气地对着张默说道：“行了行了，都特意过来告诉你了，难道还不会带上你一起去么。老陈，我先暂时带走你的人，没意见吧？”老陈就是鉴证科的科长陈东扬，萧南晨这最后一句话当然是为了征得他的同意，毕竟现在张默还不算是特别罪案调查科的人。
　　“嗯，随便拉走，反正他留在这里也没啥用。”陈东扬的性格比较沉默寡言，但是说出的这一句话却直接就让张默憋屈得半死了，什么叫我留在这里也没啥用啊，好歹我也是熟手鉴证人员好吧！张默都要泪流满面了。
　　夹杂着郁闷、兴奋、疑惑等不同极端的情绪，张默跟在孔德坤与萧南晨的身后来到了保安室。保安主任张华正在入迷地观察着每个闭路电视中所显示的画面，似是看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他的口都直接张成一个“O”形了，以至于萧南晨等人已经打开了门走进这控制室内，他也浑然不觉。
　　孔德坤走过到了张华的背后询问道：“萧警司他们来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还有什么新发现没？”
　　一秒，两秒，甚至十秒也过去了，张华还是没有给出他应有的反应，仍旧是出神地盯着监控录像看过不停。孔德坤见状，只好无奈地又再重复问了一遍，可是张华还是没搭理他。这次孔德坤就没有办法了，他唯有在说第三遍的同时手上加了点了地拍了拍张华的肩膀，然而就是这一拍，瞬间就让张华步了萧南晨后尘了。
　　“哇！”的大吼一声，张华整个人猛然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随即他便紧张地左右四顾了起来，然而当他看清楚那袭击自己的人时，才不禁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张华拍着自己的心脏位置不满地说道：“我说孔警长啊，你这也忒不道德了吧，这你要是进来了就直接喊俺一声得了呗。你突然从身后拍俺一下的，可把俺给吓坏了。”
　　孔德坤已经不想说话了，心里苦闷地想道：“好吧，都怪我吧。我今天出门前怎么就没去看一下黄历呢，大概准是犯天煞了，不然怎么今天我老是被冤呢。不行，明天穿条红裤衩，辟辟邪也好啊。”
　　“就是就是，我也告诉过他不要这样的了。唉，孔警长这人也是的，孩子都长这么大了，当老爸的自己还是那么的不懂礼貌，不要得啊不要得……”在一旁煽风点火地附和着的人是张默，“不过，张主任你大人有大量，这一次就原来他吧。要不这样，我和萧警司为你监督，要是他下次再敢吓你的话，我们俩直接把他绑了交给你，皮鞭滴蜡随你便。”听到张默的话，小孔瞬间斜瞪着他，眼神那叫一个幽怨啊。
　　“诶诶，不敢当不敢当。其实俺也没啥事，俺一向心理承受能力强，吓不死的，没事没事……”听到张默那些奇葩恶心加变态的惩罚方式，张华赶忙表示自己不介意被吓的事。与此同时张华的冷汗都要暗暗地流下来了，心道：“开什么玩笑啊，捆绑皮鞭滴蜡神马的已经够重口味的了，对象还要是个男人……卧槽……”不由自主地脑补了一下自己往被捆绑着的孔德坤身上抽皮鞭滴蜡油的景象，张华不禁狠狠地打了一个寒颤。
　　更有甚至就是萧南晨了，当他听到张默的说话后，他瞬间就快速地跟张默拉开一定的距离了，而且身体还夸张地往远离张默的方向倾斜，仿佛现在的张默就是一个强传染性病毒带菌者一样。
　　张默不明所以地地看着萧南晨，疑惑地问了一声：“你干嘛？”
　　“卧槽，我以前以为你只是一个基情爱好者而已，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还是一个变态……”萧南晨捏着鼻子，不断地用手扇开着自己周围的空气说道。
　　“你滚！”张默扑过去，伸出双手掐着萧南晨的脖子不断前后摇晃了起来。
　　“救命啊，非礼啊，变态色狼重现江湖啊……雅蠛蝶啊，卧槽，这句不算……”
　　“咳，”最后还是自认倒霉的孔德坤打破了尴尬，“那什么，张主任，既然萧警司和张默都已经到了，你就赶紧快点把刚刚我们所看到的那些诡异视频给调出来吧。也好让萧警司他们一起来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查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哦哦哦，对对对，你看俺这脑子，怎么就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呢。我这就把录像倒回去，很快，等等……”大约对着控制机上的不同按钮折腾了四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张华大吼一声，“嘿，行了！”
　　无论萧南晨还是张默，他们都是懂分寸的人来的，知道什么事轻什么事重，因此一听到张华的吼声，他们也都果断地停止了打闹，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便走到了张华的身后。
　　张华也没令他们久等，见到萧南晨和张默都已经静下来等候着了，他便倒数了一句“三、二、一！”后便按下了播放按钮。
　　在保安室里的监控电视总共有数十台之多，基本上囊括了整栋忘川警局大楼的所有重要位置，而且电视还能够随时切换不同的监控摄像头的画面，所以如果要同一时间看上所有监控设备的画面几乎是不可能的。而这次张华同样也并没有将所有的监控画面调取给萧南晨他们看，他将其他的电视画面都先定格住，只留下编号为第十七到第二十这四台电视在播放，而这四台电视方的画面全部都是显示的殓房，视频记录时间是4月29号12点43分，也就是说，这仅仅只是今天中午的监控视频而已。
　　
　　☆、第三十五章　眼皮底下的消散

　　监控录像只有短短五分钟的时间，但是当看完这段分四个镜头同时播放的视频后，无论萧南晨还是张默，他们的神情都变得跟刚进门口时所见到的张华一样，除了目瞪口呆还是目瞪口呆。
　　录像视频的时间很短，但是却比任何的悬疑大片都要显得诡异，无他，就是因为它真实地发生而不是在看电影。四监控镜头，一个是刚好对着停放那被凌迟了108刀的被害者尸体的位置，另外三个就基本都能拍到那些存放在福尔马林溶液瓶内的尸体残块。
　　一开始的两分多钟左右的时间内，监控设备也没有拍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异变却在第三分钟的时候发生了，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四个监控中所拍到的有关于这四宗连环凶杀案的东西，无论是遇害者还是尸体残块，全部都在同一时间开始自行消散了！那个遇害者的尸体因为是被一个犹如睡袋一样的尼龙质袋子装着并拉上拉链遮掩住的，所以看得还不是太过于明显，只是隐约地能发现那原来因为尸体的厚度而略显饱胀的袋子，从尸体的脚部方向开始慢慢地干瘪了下去，而到了最后，整个封尸袋甚至都变得好像毫无厚度似的了。
　　然而，重点并不是落在这里，而是在于另外那三台拍摄着尸体残块的监控设备上。在那三台设备的监控画面中，却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尸体残块的消散过程。从下到上，就像被直接地从这个世界中擦除了一样，甚至连气化或者液化之类的变化过程也没有，就是那样突兀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消失的过程萧南晨等人感觉好像十分漫长的样子，但这其实只是因为他们看到这种诡异得甚至超脱了一切科学常识的事情，而导致了短暂的思维停滞或滞缓，脑袋转不过来而造成的而已。其实整个尸体消亡的过程仅仅只是持续了十多秒的时间，十多秒过后，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过了好半饷后，监控视频都已经不知道停留在最后播放完毕的画面多久了，萧南晨这才缓缓回过神来，但是此时他脸上却布满了不敢相信的神态，嘴巴虚张了几下，但却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反而是他身旁的张默发出了很大的动静，同时也算是替萧南晨给出了他想达到的反应情况了。张默也是凝滞了良久，可是随后他却狠狠地一拳打在了视频控制板上，大吼了一声：“不可能，怎么会有这样的事！监控，监控设备……哦，这段监控视频是不是被什么人私下篡改过？”
　　此时的萧南晨也已经强迫自己去冷静下来了，听到张默的话语，他随即就提出否定了：“不，我猜应该不会是人为的私下篡改来的。先不说这段视频看不出任何的一些三维特效的踪迹，就说说如果真的是人为的话，犯人耗费这么大的精力去篡改这段监控为的是什么，这对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处啊，如果他有那样的能耐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完全销毁掉那段时间内的监控视频呢？这样不就更方便而且也能令到我们完全变得无迹可寻了，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对他的电脑技术感到震惊？如果他真的是那么自大脑残的话，就不会有能耐在无声无色之中把尸体从我们的眼皮底下运走了。而且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就是，你们想想，如果有那么一个人，他能够在所有人都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不破坏任何监控设备，也不留下任何痕迹地运走了尸体，然后还能够游刃有余地制作一段虚假的视频，并神不知鬼不觉地地把它更换了上去。那这个人在警局中应是会有多大的权力啊，按这样的话，你们认为这会是什么高度的人才能够办成的事情呢？”
　　萧南晨的一番推理令到所有人都不禁暗暗地点头，显然大家都信服了萧南晨的话语了。可是众人沉吟了一下之后，随即都像是惊醒起了什么似的，全部瞪大了眼睛盯紧了萧南晨。
　　“呃……你们看着我搞毛啊……有什么不对的吗……”萧南晨被他们看得有点尴尬了，不由得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呃，我们要不要一起上先把萧警司给控制住呢？”张默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但奇怪的是，孔德坤与张华竟然奇迹般地一起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卧槽，控制我干嘛啊！”萧南晨完全凌乱了，这是哪跟哪啊。
　　“嗯，真相只有一个！”说着，张默还学柯南一样摆出了一个虚托眼镜的姿势，可是他自己却根本就没戴眼镜的，所以是怎么看怎么别扭来着，“按照你自己的分析，能在警局中拥有那么大的权利，而且心思慎密做事又严谨的人，应该就只有你萧警司一个了。”
　　“去死！”萧南晨郁闷了，没好气地呵斥道：“你有病啊，有哪个罪犯会自己把自己推为别人的主要怀疑对象的啊！你以为拍悬疑心理电影啊？还玩心理战呢，你敢玩心理战，没嫌疑也直接先被拿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实中我们抓人都是抱着宁可有错不可放过的态度，有嫌疑的人就先拉回审讯室再说，然后从多次审问中去观察那人有没有什么异状的啊。”
　　“嗯，放心。我们也没说你是玩心理战啊。只是你也知道，有些犯人就是那么的傻叉，不经意间就把自己给抖出来了。”
　　“滚犊子去！你丫的才傻叉。懒得理你，先说回正事，我想听听你们的看法。”
　　“呃，如果把你的嫌疑排除在外的话，确定你的分析倒很是有理。但是如果不是有人操纵了这一切的话，那这四段视频有应该如何去解释？总不能真的说是灵异事件吧，这种解释能敷衍得了谁啊。”张默一听到要说会正事的时候，瞬间就收敛回自己玩世不恭的态度了。
　　“我也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神啊鬼啊之类的东西，但是现在却不由得我们去否认这件事情了。我至少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几率肯定这些视频都是真实的，也就是说，这些尸体现在真的就像刘洋法医官想的一样，全部都是突然地在我们的眼皮底下自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并没有人刻意去移动过他们。”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世界可能真的存在着一些我们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张默疑惑地问道。
　　“现在也只能是以这种理由去解释了，虽然的确很是无稽，这我也觉得。但是我们谁也不能去肯定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就没有一些还没被我们所知道的事情。我们现在所谓的科学思想也是有时代适用性的，就像如果现在所有人的世界观全部回到唐朝时代，然而却又有一辆直升飞机在你面前起飞了，那你的想法会是怎样？我想大概跟现在这些视频所带给我们的视觉冲击不会差多少吧。”
　　众人再次点头认同。
　　萧南晨见到他们都纷纷表示理解，便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思维去想问题，我们不需要一直纠结于世间上到底有没有鬼存在，我们只要把尸体消失理解为是一件以我们现阶段的科学不能够去解释的事情就行了，甚至你理解为是用未来科技干的也未尝不可。”
　　“未来人穿越回来现世界杀人？卧槽，貌似越来越玄乎了，这是在拍终结者四么？”张默苦笑道。
　　萧南晨耸了耸肩，表示他也同样为这样的事情感到束手无策。
　　“但是这样解释的话不就等于什么都没说了？”张默随即想到这个问题，“如果一直以来的凶杀案都是根本不能以科学常理去调查的话，那我们还能够做什么呢？等着凶手良心发现来投案自首吗？”
　　“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既然这视频怎么纠结也是没有结果的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去想尸体是为什么会消失这件事呢？难道你们没发现，就算我们最终弄清楚这些尸体是怎么从我们眼皮底下消失这个问题，其实对捉拿凶手的意义可能也并不是太大。因为就算这世上真的有人会把物体瞬间转移走，那难道你看着被转移的物体，就能够知道到底是谁把它给转移走了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大概懂了，那我们应该注意的，是可以真正地从视频中看出端倪的细节是吧？”
　　“聪明！”萧南晨赞叹了一句，“不知道你们在看视频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这件事，其实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尸体失踪的方式太过于诡异，因此很多人的注意力都留在了那上面的话，这是很好发现的一件事情来的，那就是为什么最后一宗凶杀案的遇害者并没有随之消失呢？如果说刘舒音没有消失那还是情理之内的事情，因为凶手原本的目标并不是她，但是那原来的遇害者呢？怎么也同样是没有消失？”
　　其实萧南晨已经快要想到点子上了，但是可惜越是接近真相，他却偏偏会偏离真相的方向越来越远。因为没接触过那个领域的人，就根本无法想到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