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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鉴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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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的。或许吧。”
    一股怒气穿过全身。“我们让你上电视独家报道怎么样?就叫作特别调查,冠以骚气煽情的标题大肆宣传:‘秘密消息人士全盘澄清……敬请收看10点钟实况采访。’”
    她顿时两腮通红。“我知道你不把我瞧在眼里。可你得相信我。起初,我以为也许是姜尼跟踪我们到了船舶下水处。但我随后意识到不可能是他。”她朝走廊尽头瞟了一眼。“是那两个家伙。如今他们又回来了。”
    “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在跟踪你?”
    “呃,审判结束后,我不断看到同一辆车在我家外面出现。是一辆SUV4,你知道吗?深色的。好象是绿色或是别的什么颜色。接着我又在工作的地方看到它——我在‘欣欣发屋’那边上班。然后,就在昨天,我去父母家吃饭,却发现那辆车就停在他们房子外面。
    “看车牌了吗?”
    “看不见。”
    我正要问她是否知道那是一辆什么车,突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嘈杂声。朗达开始喘息不止。我猛然转身,紧紧抓着手袋,就像握着一根棍子。
    一群十几岁的男孩疾速跑过,相互比赛着谁的打嗝声最响亮;看到我们时,其中一个用胳膊肘碰了碰同伴,随即轰然狂笑,故意嗓音低沉。我回看朗达,却见她眼神慌乱。
    “朗达,你别无选择。你得去警察局。”
    “我跟你说过,不能找警察。”
    我开始迷惑不解。她自己有案底吗?正处在缓刑期?还是正在假释?
    “你还能记起些什么?看到或是听到的?”
    她迟疑了一下。“我说过的,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小声低语。不过你既然问起来,我觉得,有可能听到了其中一个人的名字。”
    “真的吗?”
    “我觉得他们当中有一个人叫另一个萨米;对,萨米。”
    “萨米?萨米什么?”
    “不知道。”她又开始解头巾上那个结了。
    “还有呢?”
    “没了。”
    她终于将头巾上的结解开,头巾飘落到地板上,像是一面展开的圆点旗。她弯腰去捡时,走廊那一头远远地传来拖着脚走的声音,接着一个穿着米色工装的男人拐了进来,面前推着一只带脚轮的大桶。他停下脚步,显然是因为看到这地方有两名顾客而感到诧异;而朗达则吃惊得随即发出一声轻轻的尖叫,紧接着身子猛地前倾,抓起头巾,疾步跑过那个男人,冲出去进了商场。
    * * *
    1 “玛·乔”是朗达对“玛丽·乔”的称呼,下面还有这样的称呼。
    2 内部版本:美国辛迪加电视新闻杂志节目。长度为30分钟。
    3 德博拉·诺维尔:《内部版本》节目主持人。
    4 SUV:多功能箱式跑车。
    
    第13章
    
    走回车边时,只见乌云蔽日,北风劲吹,树叶纷纷落下枝头。
    行驶在司考基大道上,我竭力梳理朗达的叙述。深夜饮酒。船上的神秘人。不经意间提到的毒品。我敢打赌,这些事里任何一件在庭审中说出来都能改变判决的结果。至少瑞安不会那样气焰嚣张,不会那样穷追不舍地逼问我。其实这很可能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看瑞安那个的架势,他应该有招数能驳回朗达的证词。他是“铁锤”,无所顾忌!
    但是布拉谢尔斯就大不同了。
    我到家便给他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便在答录机留了言。
    只过了几分钟他就打回来了,让我着实吃了一惊:还以为他一定是抛却俗务休假去了,可能正在什么异国胜地玩铁人三项呢。但他说他一直在工作。我把刚才的事告诉了他。
    “迪萨皮奥说她也在现场?”话音里透出一丝吃惊。
    “对。她很害怕,不敢站出来。她觉得自己有危险。”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我生气地冲电话里吼道:“你不觉得这可以成为你上诉的有力武器吗?我是说,这些证词可以为案子带来新的可能性,对不对?至少可以引起对原起诉的怀疑吧?”
    “有可能吧,但是上诉时不能提出新的证据。”
    “但这个——这个说不定可以改变全局呀。”
    “这证词确实会让人感兴趣。这点我承认。”
    一道闪电横劈长空,雷声在头顶炸裂、震荡。刹那间,一阵秋天的暴风雨已从西边横扫而来。
    “我先看看我能做些什么,明天再回复你。”他说。
    挂了电话,听筒抱在胸前,不觉陷入沉思。对于这些新情况,布拉谢尔斯似乎不感兴趣,一点儿也不像一个正常的刑事辩护律师的反应。刚才我们那番对话更像是在聊芝加哥熊队1比赛的分差。也可能是,像我这样的一个外行人居然对他指手画脚,他很反感而故意如此冷漠呢?
    大雨重重地击打着屋顶,狂风肆意地抽打着窗棂。
    我倒了一杯葡萄酒,想着朗达·迪萨皮奥。她无疑陷入了一个困境。如果她去找相关部门陈述实情,很可能会招致极其严重的后果。然而我也想不出她该怎么办。
    我烧上了一壶水。
    一小时后,只听前门“砰”的一声关上,随即重重的脚步声上了楼梯。蕾切尔回来了。我追到楼上,见她正弯下身子从旅行袋里拽出衣服来往地板上扔。每次跟他父亲去玩了那些让人心跳的活动以后,蕾切尔总是兴奋莫名,要过好一阵子才会平静下来。
    我在她头上吻了吻:“嗨,宝贝儿!玩得好吗?”
    她猛然转过身子。“哦,嗨,妈。”她再次转向自己的旅行袋,把它翻过来一抖,随即掉出来一双球鞋。
    “你干吗?”
    “给我买双史蒂夫·马登2,好吗?”
    “史蒂夫·马登?”
    “就是一双鞋,妈妈!潮牌。大家都穿这个牌子。”
    “我看你不需要新鞋。”
    她抓起那双鞋,扔进垃圾桶。“我现在就需要。”说着又把一件T恤揉成团扔进去,正好盖在鞋上。“还要一件迈克尔·斯塔尔斯3。”
    “什么谁?”
    “迈克尔·斯塔尔斯牌衬衫。就是——哎呀,算了。反正你也不会给我买的。”
    “是吗?”
    “这牌子很贵。”
    “多少钱一件?”
    “大概六十美元。”
    简直过分。“那么贵!”
    “看到了吧?我就跟他们说——”她刷地举起手,紧紧捂住嘴巴。
    “跟谁说?说什么?”
    “没什么。”
    “蕾切尔!”我恼了。我从没给她定什么规矩,只有一条:不允许在外人面前说自家人坏话。在家里,你怎么抨击、批评、指责家人都可以不算事,但在外面,一概不行。这可以算是我继承了父亲的德国传统家规。
    “周末除了你爸,还见谁了?”
    “没见谁。”
    哼!女儿一回家就扔衣服,闹着买新的,还说没见过特指的某人?还说没向人抱怨老妈抠门儿?鬼才相信!一时间,母女相对无言,只听得雨点像弹珠一样砰砰砰砰地打在房顶上。
    还是转移话题为好。我一边向楼梯走去,一边说:“饿了吧?我去做点意面和沙拉。”
    女儿脸上闪过一丝困惑。然后摇了摇头。
    “那好吧,我下去了。”我开始走下楼梯。
    还没走完,她就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我不禁笑了。
    “还有爸爸的女朋友。”她说。
    笑容僵住了。我确实听说过前夫新近找了个女人,有着凹凸如搓板的腹肌和结实的臀部。巴里最近似乎是在和她一起做健身运动,或者在她身上做;唉,无所谓了。“玛琳,那个健美操女王?”
    蕾切尔尖刻地扫了我一眼。
    “哦,对对对,”我举手投降。“也是举重达人。”
    “还有她女儿。”
    “哦。”
    “她女儿叫卡拉。”
    “这个卡拉多大了?”我走进厨房。
    蕾切尔跟着我。“十六岁。”
    我拿出刀,开始切生菜。
    “卡拉的男朋友超酷。他叫德里克。”蕾切尔说。
    “德里克又多大?”
    “不知道,但他已经开车了4。”
    我更加轻快地切起菜来。对于她和大一点的青少年一起开车兜风这种事,我可激动不起来。不过巴里还算是个负责的家长,他们也可能只是去买了个冰激凌。“你们去哪了?”
    “呃,我们听说附近有个狂欢派对,就——”
    我猛地转过身。“狂欢派对?你们参加了?”
    蕾切尔当即改口。“我们没进去,只是在停车场兜了一圈。别紧张,我什么也没干。”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都扎进了掌心,整个人都气糊涂了,甚至有那么一刻感觉刀刃切到了手里。“蕾切尔,你才十三岁!那种场合你不能去!”
    “跟你说了没进去。不过大家都说我看起来不止十三岁。”
    我打量着女儿。她又比去年长高了三英寸,看其模样气质,已然褪去了小女孩的顽痴;浑身上下处处开始显露出迷人的曲线:撒谎说十六岁都行。我强迫自己把拳头松开。
    ——镇定,艾利。
    “你确实长大了,漂亮了。但是不管你看起来什么样,我都不允许你和一群十六岁的人去参加狂欢派对。”
    “为什么?”
    “因为你才十三岁。狂欢派对不适合你。而且你还没到参加的法定年龄。那个卡拉也不应该去那儿晃荡。不知道她妈妈知不知情?我应该打电话问下——”
    “妈——”她尖叫起来。“不行!”
    “要再听到什么狂欢派对,我就打电话找他们。”
    “就知道不能跟你说!”话毕,她闷闷地不吭声了。
    我转身继续做沙拉,但已全无胃口。
    那天晚上我打电话找巴里,他不在家。肯定是和健美操女王约会去了,让他们在暴雨里淋个落汤鸡才好!等了一个小时,还不回我电话;我打开晚间新闻频道,看他是不是遭抢、被杀或者打残了,从而有理由不回电话。
    十点的新闻中充斥着“任血流淌”5的事件。闲散的周末,或者说缺少重大新闻的日子里,媒体总要把方圆五十英里以内发生的每一桩车祸、谋杀与火灾都长篇累牍地唠叨一番。
    我换上一件T恤,走进卫生间,往脸上拍着保湿水。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曾经有人说我像格蕾丝·斯利克6;我一直视之为高度的赞美;我和她一样,虽然都早生华发,但也同时有了成熟的气质。我快做完保湿的时候,新闻切回了主播的画面——已是一副严肃的面孔。
    “丹·瑞安高速公路7今天晚间发生一起车祸,一名二十四岁女子当场身亡。据目击者称,事故发生时,女子所乘车辆在行驶中突然失控,冲出道路中线,随后与对向驶来的一辆卡车相撞。”
    我猛地抬起头,朝屏幕看去。镜头被雨水打得模糊不清,一时只能辨认出旋转而交替闪烁的红、蓝警灯。等到画面变清晰了,才看见一个警察站在高速公路边上,身后有一辆车,车头已被撞裂、轧扁。镜头摇到另一边,两个医护人员正把一副轮床往救护车后厢里抬。床上的尸体盖着白布;风吹起白布的一角,露出一小块蓝底、白色圆点的东西。
    * * *
    1 芝加哥熊队:芝加哥橄榄球队名。
    2 史蒂夫·马登:美国长岛鞋类品牌,风格耀眼时髦,受到众多好莱坞明星、歌手喜好。
    3 迈克尔·斯塔尔斯:美国南加州服装奢侈品牌,款式简单、年轻化而时尚,颜色多样。
    4 美国法规规定,公民十六岁可以考初级驾照,考过一年后可以考正式驾照,考过则可以独立开车。
    5 任血流淌:此系作者幽默,引用滚石乐队在六十年代发行的著名专辑《任血流淌》(内包含同名曲一首)。
    6 格蕾丝·斯利克:美国迷幻摇滚歌手、音乐人、模特,生于1939年,成名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深色鬈发,脸型瘦长,两眼大而深邃,且相距较近,整体气质偏成熟、感性。
    7 丹·瑞安高速公路:连接芝加哥城南和郊区、印第安纳州西北部和芝加哥市中心的枢纽公路,每日通过27。5万车辆,是世界上交通最繁忙的公路之一。
    
    第14章
    
    凌晨三点,往往是理智陷入昏睡、阴谋悄然孵化的时刻。窗外的暴风雨早已减弱,变成了温柔的小雨点轻轻落下,发出纸张燃烧时那种轻轻的噼啪声,一滴一滴可以数得清清楚楚。我在床上辗转反侧,脑中浮现出昨天的事情。
    一个男人为一桩命案被定了罪,而他很可能是无辜的;一个年轻女人隐瞒了命案现场的重要信息;不久以后,这个女人向一个影视制片人推心置腹地讲出了命案现场的所见所闻、并且察觉自己已被跟踪的种种迹象之后,当晚便死于车祸。
    诚然,事故发生在驾车者容易疲劳和懈怠的夜晚;诚然,暴风雨后路面湿滑;诚然,朗达·迪萨皮奥有可能车技奇烂。
    依然疑点重重。
    早上六点,我跑过门前的草坪去拿报纸。老天仿佛在为昨晚的坏天气道歉似的,一大早就阳光明媚。草地上的小水珠在晨曦下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晨雾从地上升起,萦绕在一片常绿植物之间,整个花园看上去宛若上古的仙境。我拿着报纸进了屋,煮了一壶咖啡,不禁期待着小精灵和森林仙女跃过窗外的场景。
    我摊开报纸,往杯里倒了一包糖粉,小口品着咖啡。咖啡里冒出一缕缕香气,鼻腔里顿时涌起一股痒舒舒的感觉,好惬意!杯子上印着“生活不易,英雄亦苦;何以解忧,唯有购物”的字样。嘿,干脆写成“唯有盗物”岂不更妙?——我居然满脑子都是这样的玩意儿!难道这意味着,真的已从昨天的沮丧中恢复过来了吗?
    昨夜的车祸发生得很晚,早报尚未刊登,电视新闻里说的我昨晚也都知道了。我想着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负责巡查高速公路的州警察局,但他们很可能不会透露任何情况——不过如果我有过硬的正当理由需要知情,他们倒还可能告诉我;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有一个布罗德里克·克劳福德1式的脾气暴躁的警长来接电话呢。
    送蕾切尔上学回来后,我又上楼嗅着咖啡的香气。不知为何,我的咖啡总是闻起来诱人而尝起来差一点。别误会我的意思——要是我的咖啡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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