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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案鉴赏-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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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第一次怎么露头的?”
他摇摇头。他不会告诉我。
我另辟蹊径。“这么说你是为了戴尔·里迪去的伦敦?”
“没错。原来这女人的历史很不简单:参与过极端人权运动,是个真正的左翼分子,十五年前因为格罗夫纳广场2的一起爆炸引起了苏格兰场3的关注——她是间接参与者。但她随后突然变了身份,改了名字,结了婚,还找了份正当工作,开始在企业界不断高升。”
“她也不是第一个这么做的人。看看杰瑞·鲁宾4。”
“杰瑞·鲁宾可没有和沙特阿拉伯的放逐犯结婚。”
“啥?”
“戴尔·里迪,又名达琳·伊顿,嫁给了一个名叫丹尼·阿齐兹的恐怖活动嫌疑人。多年以来英国情报部门一直都在找这个丹尼。但他很狡猾,一直在地下活动,总是到处跑;而戴尔·里迪就待在这儿。他们的孩子和戴尔的家人住在一起。”
我想起了戴尔办公室里的照片。两个穿足球衫的男孩。样貌可爱,深色头发。她没有提过丈夫,当时还以为她单身呢。
我觉得自己很蠢。“你是说,她的丈夫,这个丹尼,就是萨米尔?”
他摇摇头。“巴基斯坦特工上个月在白沙瓦5看见了阿齐兹。但他有一个表兄弟,已经一年多不见踪影了。”
我默想了一会儿,试图消化这些信息,但我的脑子总是转回到一个问题:“为什么现在要跟我说这些?发生了什么新情况?”
“你被跟踪了,对吧?是一个开SUV的人?”见我点头,他拿出一张纸,把它打开来。“打开车顶灯,chér,看看这个。”
我凝视着这张照片;图像质量粗糙,模模糊糊,对比度强烈,可能是护照的照片复印版的复印版。胃里突然抽搐了一下。这深色的眼睛,地中海沿岸高加索人种的五官,表情冷酷。
“原来是他!”我低声道。
勒琼目光灼灼地盯着我。“SUV里的人是他吗?”
我摇摇头。“但审判桑托罗时,他也在场。”
“肯定是他?”
我想起来他看着我的样子,像看一件无生命的物品一样,好像我是一块有待清理的垃圾。我一阵颤抖。“就在我爸后面一排。”
勒琼伸拿起手机。
我伸过手去制止他。“等等,我还没说完。我还觉得戴尔·里迪和这个阴谋的资助者有某种联系。不管是什么阴谋。”
勒琼转而去拿他的咖啡。“资助者?”
“阿卜杜勒·阿尔·哈马拉尼。他跟人说自己是沙特王室成员,花钱如流水,住豪华酒店,用的幌子是要从五大湖石油公司收购一家化工厂。”
“阿卜杜勒,呃?”
“阿卜杜勒·阿尔·哈马拉尼。他是我——我一个熟人的客户。他和戴尔·里迪有联系。”于是就向他说了戴尔的那本便笺簿,以及阿卜杜勒电话号码的压痕。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就响了。
* * *
1 摩萨德(Mossad):全称为以色列情报和特殊使命局,1948年由以色列军方设立的情报机关,行事风格激进诡秘,与美国中情局、英国军情六处和克格勃齐名。
2 格罗夫纳广场:伦敦的花园广场,位于高档城区梅费尔,是威斯敏斯特公爵(以格罗夫纳为姓氏)的核心产业。
3 苏格兰场:英国伦敦警察厅的代称。1829年,其前身首都警务处位于旧苏格兰王室宫殿遗迹,故而得名。
4 杰瑞·鲁宾(1938…1994):美国六七十年代的极端社会激进分子,在八十年代成为一名成功商人。
5 白沙瓦:巴基斯坦西北部城市。
第42章
勒琼打着电话,透过挡风玻璃盯着前方;答话简短,态度恭敬。打完电话,他转过身来。
“我们在抽水房发现了天线。我得走了。你——”
我抓住他的胳膊。“我不能——你不能走。不能再丢下我!我不能落在萨米尔手里——”
“但我不能——”他看看表。“该死的,来不及了。我得借用你的车。”
“我在车上才行。”
“但我不能——”
“尼克……”
他向窗外看看,又看向我。“好吧,我们走。”
宽慰和恐惧齐上心头;两者奇怪地交织在一起。“怎么了?”
“说不清。”他脸色严峻。
我打电话给爸爸,说了我要去的地方。
他先没怎么吭声;然后说了一句,“蕾切尔可以待在我这里。我们等你回来。”
“保重,爸!”
雪花夹杂着冻雨而来,我们在车流中艰难行进。街道上滑溜溜的;心急如焚,却偏偏遇上交通高峰期!
我用衣袖擦着挡风玻璃的内壁。勒琼一直不停地踏着急促的拍节。
一小多小时后,我们进入了市区,把车停在警用船坞旁边,上了警方一条船出去。这次航行可不像我记忆中的那次。此刻寒风凛冽,扫过湖面,才几分钟我的脸就冻麻了,胃也随着湖浪一起翻滚——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埃德蒙·菲茨杰拉德号1会遇难了。几乎花了两个钟头,才走上了卡特…哈里森抽水房。
抽水房上挤满了人,多数都穿着FBI的夹克,另有几个芝加哥警官;还有几个人,我猜是水务局的。弧光灯挂起来了,强光中的雪花犹如七彩霓虹。几米之外停着一艘船,不知属于海岸警卫队还是军方,船上载着氧气筒和斯库巴潜水设备。真有意思,朗达·迪萨皮奥说得没错:那些设备确实像原木——金属的壁炉原木。
我凝视着湖里,看着雪花在黑黢黢的湖水里溶解、消失。究竟怎么回事?难道湖底深处藏了什么东西?
勒琼走进那座石灰岩和砖混结构的建筑里,到了人群中间。有几人朝我的方向瞥过来,让我很不自在,我只好盯着石灰岩墙顶上一条向外探身的铜鱼看去,原来那是一个滴水嘴。片片雪花飘到我的脸上。
吊桥上的两个男人正指着一个东西看去。我也眯着眼看。原来,就在靠近那个粉白相间的建筑物顶部,有一套双扇玻璃窗。
勒琼走过来。“已经关了水泵。”
“为什么要关?”
“因为要派人潜到‘志愿者护士’里面去。”
“目的呢?”
“要去看天线连接到什么东西上。”
“在哪里——那根天线?”
他指了指那座桥。“安在那面墙上,就在那两扇窗户上面,靠近吊桥。”
吊桥。“当时那盘录像带就是放在桥上的,紧挨着‘志愿者护士’,难怪会受损,”我慢慢地说。
“没错,”勒琼说。
抽水房另一侧传来一阵喧嚷,我们转过头去。几个人向勒琼打手势,勒琼便走了过去;然后接听手机,回来时,脸色捉摸不透。“潜水员确有发现。”
我顿时紧张起来。
“我们要请求支援,你得撤了。”他说。
我正要反对,他截住我的话头。“回家吧,我等会儿给你打电话。”
我摇摇头。
他看看那些人,又看看我。我感觉他打定了主意。“好吧。杜萨布尔港那儿停着一辆白色卡车。车里没人,你到那里等我。”
我点点头。“车主是谁?”
“我一个朋友。”
“你就不能过来吗?”
他摇摇头。“暂时还不行。”
“你——不会有危险吧?”
他的手掌拂过我的脸颊。“你放心好了,chér。”
二十分钟后,一艘水警船在抽水房靠了岸,下来六七人,都穿着宽大的深色防化服,戴着宇航服式面罩。我们和警察以及水务局的,一共七人上了船,挤进驾驶座后面半封闭的舱里取暖。该船驶回岸边,一路无人说话。靠岸时,只见五大湖石油公司大厦隐隐矗立在城市上空,苍白的墙壁上映着马赛克般的反射光。
下船后,一个警察走路送我去杜萨布尔港。半圆形的车道上停着一辆白色卡车,车顶上一个金属盘上伸出四根粗短的天线,这金属盘就像一个水平放置的停车标志。还有两根天线从车顶其他地方探出来。
“这是什么?”我问送我过来的警察。
“我也不懂。某种无线电装置吧。”
“我进去真的没事?”
警察指了指把我们送上岸的那艘水警船,它刚开始返程驶出船坞。“车主刚坐船离开。”
我敲敲车门,没人应,便把门滑开了。驾驶座上方夹着的一盏小台灯射出一道光来,总体而言,车内昏暗。驾驶座后面没有座椅,满载设备;有些设备上还有声量计。两面车壁上都挂着扬声器。
唯一的另一道光线,就是车内地板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发出的绿光。我爬了过去。屏幕上有一组绿色的大圆圈,又有点像黄绿色,里面包着层层的圆圈,稍微更亮一些;中心处有一个明亮的绿色光斑,就像电视上播放的风暴雷达图,只是多了一条从光斑中心到圆周的虚线半径。圆圈上面及周围显示了一些数字和显示源、扇区、衰变率等文字。对于这些东西,我完全是外行。
车内有一股微微陈腐的气味,但比起抽水房来,还算温暖干爽。我靠着前排座位的后背蹲下。车窗上淌下一道道冻雨,但我感觉有一艘大船缓缓开了过去,黑暗的船影压在更加漆黑的湖水上。远处什么地方传来一声金属链子的叮当一碰。紧张而又疲乏——也许正是因为紧张,眼皮才沉重起来,我不由得打起了呵欠。
后来的记忆就是车门开了,一股冷空气冲了进来,惊醒了我,随即出现了勒琼。“睡觉美容啊,chér?”
“怎——怎么了?”
他钻进车里,用嘴唇轻触了一下我的唇。他的夹克有一股鱼腥味,那嘴唇很柔软。我闭上眼,回吻他。
嘴唇分开时,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他咧嘴一笑了:“有这样的欢迎仪式,我还想回去再来一遍呢。”
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又滑开了,又爬上来一个人。一个男人从我身边钻过去,坐在前面座椅上,把那盏小台灯开到最亮,强光刺得我直眨眼。这人二十来岁,穿着蓝色的热身运动服,衣服一侧有一道白条竖直下来,不过他胀鼓鼓的腰围说明那衣服只是给人看的;前额上勒着一条发带,向后卡着一头狮鬃似的深色卷发。
“我是克拉伦斯。”他冲我点头致意。“鼓手的朋友。”
“鼓手?”
他指指勒琼帽子上的“酷炫鼓手钓鱼乐园”字样。我这才想起,无论到哪儿,勒琼都戴着这顶帽子。
“你在帮FBI?”
“有时候。”
我靠着车壁。“你们那儿,怎么就是问不出个利索话呢?”
克拉伦斯清了清喉咙,朝勒琼看去,然后爬到笔记本电脑前。
“现在你就会听到了,”勒琼说。“我来告诉你吧。”他吸了一口气。“是一个防水的密封箱子,手提箱大小——大概三十六英寸长,二十四英寸宽,八英寸高。打开之后发现中间是隔开的,一边装着无线电设备:一个小型发射器,一个接收器,一个内置电源;另一边装着——”他脸色严峻。“一个爆炸装置。”
“炸弹?”我不由得紧紧捂在嘴上。
他点点头。“别担心——已经拆除了。”他朝克拉伦斯瞥了一眼。“不过——”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是个核弹。”
我咬着自己的手,免得尖叫起来。我听过手提箱核弹,小型核弹。美苏两国都制造过这种东西;苏联解体后有些核弹就下落不明了,专家们担心落到了恐怖分子手上。
“是不是——是不是俄罗斯人搞的?”
“我们觉得不是。”他转动了一下身子。“这么说吧,苏联的核武器过了这么二十年,是否还能使用还是个问题。武器需要定时维修保养,鉴于那边的情况,不可能进行保养。但也许有人弄到了一个当作原型,又造出一个,或者是他们白手起家造出来的。”
“有这个可能?”
“只要资金充足,有一大堆心怀怨恨的巴基斯坦人、苏联核专家,甚至伊拉克人,随时都有可能做出来。”
“我还以为这种技术完全超出了——嗯,对恐怖分子来说太复杂了。”
“最难的一步是搞到武器级的铀。我们听到些传闻说土耳其流出了一些。”他摆摆手。“但谁知道呢?如果能接触到一些铀,就能土法上马,然后——嗯——就能把它搞出来。”
我顿感身子沉重、不想动弹,就像试图踩水前进,却沉入水底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进入了休克状态。“有多小?”
“什么有多小?”
“你说是很小的一个装置。有多小?”
“现在还是估计,但应该不超过一千吨爆炸力,是广岛用的核弹当量的十五分之一。”
“但威力足够炸掉几个街区了,”克拉伦斯说。
“或者芝加哥的水源,”勒琼说。
“这就是他们的阴谋?毁掉水源?”
克拉伦斯和勒琼又交换了一个眼神。
“什么?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们要那样对视一眼?”
“这正是幸运的地方,”勒琼说。“如果真的爆炸了,造成的辐射足以让芝加哥成为废墟。”他顿了顿。“而且至少持续一两个世纪。要么,如果风向相反,湖水也将污染一两个世纪。”
我的嘴像鱼嘴一样一张一合,有点盼着他咧嘴一笑,然后说那都是开玩笑的,是他和FBI同事一起搞的恶作剧。而他的表情严峻得就像花岗岩。
“还不止呢,”他接着说下去。“这样一个爆炸,如果发生在卢普区,能把一街区内的任何一个人烧成灰烬。四分之一英里外,也会有超过25万人会在一天内死于核辐射疾病。半英里以外,仍然有数千人丧命。方圆5…10英里之内的整个环境,也会被永久污染。”
“可你知道吗,全国只有一个医院能治疗核辐射病,真要命!”克拉伦斯说。“而且还在田纳西,上帝啊!”
“该有一种用来防护的药品吧?”我问。
“碘片嘛,”克拉伦斯说。“但这个只在事前用才有效。而且就算预知事情会发生,怎么可能及时而又足量地分配到每个人手里呢?”
“不过他们没有以卢普区为目标,”我说。“他们安在了抽水房底下的水里。”
“这一点我们要感到庆幸,”勒琼说。“但是毁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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