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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忤逆的祖宗训诫:怨脂扣 早安夏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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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音桐感到奇怪地问他:〃你们怎么给纸扎公仔穿上旗袍呀?〃
〃客人要求的嘛。我们照做而已。〃
〃可是,纸扎公仔放进棺材里是什么意思呀?〃
〃没办法呀!那女孩没找回尸体。她家里人只好用纸扎公仔代替了呗。〃
洛音桐马上又紧张起来。
〃大哥,你说的女孩是不是姓伊的?〃
司机回过头,仔细端详了一下她穿的校服:〃喔,她也是你们学校的呀。你应该听说过吧,不是有个有钱女失踪了吗?就是她了!〃
洛音桐随即觉得喉咙一堵。她的猜想是正确的。这正是伊卓施的灵车。
看着司机唤来同伴把棺材搬上灵车,灵车稍后绝尘而去,洛音桐隐隐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抬头望了一下天空。天空仍然悬浮着成群成群的黑乌鸦,仿佛一场盛大的葬礼似的。
过后,洛音桐才发现自己的脚还是受了伤。刚开始没什么,也不太注意,可是到了第二天,她的左腿就肿得像猪脚了。医生说这种伤势最好在家静养,学校不能去了,争取在高考前能够痊愈。
一个人在家。空荡荡的房间盛满了孤独的疾病。地板陈旧了,缝隙中渗出类似福尔马林的气味,浸泡着年轻的轻微呼吸,人在其中感觉像尸体的标本,没有感情,一千年也无法腐烂。
洛音桐大部分时间都在复习。复杂的习题拥挤地塞进脑子里,消耗了大量的氧气,脑子供血的速度加慢,从椅子上站起来时会有一阵轻微的晕眩感。
莫可芯会在课间发短信来。长距离的交谈,或多或少解决了她的一部分寂寞。
也会收到秦天健的短信。
〃你还好吧。〃
〃保重身体啊。〃
〃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吗?我可以教你。〃
诸如此类。
洛音桐回复给他的短信也十分简单。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跟他说,可她总是忍在心中。不是说不出,而是现在不是时候。伊卓施过几天就要举行葬礼了。如果她这时和阿健复合,总感觉对不住伊妹儿。
这样做对死者实在太不敬了。虽然伊卓施还生死未卜……
想起伊卓施,正在吃方便面的洛音桐突然心有感触地看向贴在墙壁上的几张照片。那是他们几个好朋友合照的照片,秦天健回来后大家又合照了一张,她就站在秦天健的身边,而另一边是伊卓施……
啊?
洛音桐愣住了,咀嚼的动作戛然而止,嘴巴外留着热乎乎的半截面条一寸寸地冰凉下去。碗里袅袅上升的水蒸汽在她的眼睫毛上打了一层浅浅的水雾。
啊!照片里的伊卓施脸部是扭曲的呀!犹如一种光学幻象。不过洛音桐那瞬间想到的却是她看过的一部日本恐怖片《午夜凶铃》,她还记得剧情的开始就是讲述女主角发现一些学生的合照中,那些人的脸也是扭曲的。
一种熟悉的诡异的感觉迅疾地包围过来。刺目的台灯照出洛音桐苍白的脸。她好似听到房间里有谁的脚步声,她胆战心惊地环顾了一下,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最后一丝晚霞贴着天空消失在云朵之后。
这时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
是谁来电了?
一丝幽怨而凄美的彩铃声回荡在房间里。洛音桐听着那熟悉的彩铃声,脸色刹地大变,拖着打着石膏的腿连连后退到床上。这不正是那首古曲吗?明明那个旗袍女人已经死掉了,古曲怎么又出现了?
她带着疑问,惊恐地盯着那部在桌面上振动的手机。
大约几秒钟后,手机停止了振动,声音灭了,躺在冰凉凉的书桌上。
洛音桐拄着拐杖,战战兢兢地走过去。恐怕手机再响一次定会把她吓得屁滚尿流。但手机没再响。洛音桐打开手机查看来电显示,那个号码是她最熟悉不过的。伊卓施的来电!
她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向墙壁上的合照,伊卓施的脸仍是扭曲的。
她慌忙把照片从墙上撕下来,扔进垃圾篓里。但随即她又把它从垃圾篓里拣出来。她点着打火机,看着那张照片慢慢地被烧成灰烬。照片燃烧的幽绿光团在她瞳孔里化掉。
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二十章 鬼来电
洛音桐坐在秦天健的单车后面去参加伊卓施的葬礼。
她搂着他的腰,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温暖而美好的气息。这段温馨的时光,她总是想伸出手去抓住,像萤火虫那样捉住,放在瓶子里养一辈子。可是,那萤光却隔着一层玻璃,让她摸不着。
同行的莫可芯和林豪聊着什么,秦天健也一脸沉思的模样,不说话。
好生无聊的洛音桐只好欣赏路上的风景来打发时间。街道上每隔十几米就有一根电线杆,细长的电线仿佛丈量天空般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电线上栖落着数量不少的黑乌鸦,古怪的眼神俯视下来,冷冷地抽打着她的身体。
她不禁心生寒意,紧紧搂抱住秦天健的身体。
葬礼先在灵堂举行。出席的人很多,可见伊家在当地很有脸面。洛音桐看到学校的校长也在慰问的人群中,而学生却几乎没有一个,除了他们几个好友,恐怕其他人对娇横跋扈的伊卓施没多少好感。
趁大人们在繁琐的寒暄中,他们几个偷偷溜进了灵堂后面瞻仰遗容。用〃瞻仰遗容〃这个词有点奇怪,毕竟在棺材里躺着的不是真正的尸体,只是一个纸扎公仔而已。
只是秦天健在看见棺材里的纸扎公仔时也吓了一跳。脸有点白。
他认出来,纸扎公仔穿着的正是前几天送错到他公寓的旗袍。那是伊卓施心仪的旗袍啊!
这仅仅是巧合吗?
或许这个巧合暗藏了他无法窥探的恶意,在暗处翻滚成浓黑的旋涡,要把他吸进去,再毫不留情地碾碎。这个想法让某些不安守本分的恐惧从冷僻的心里闹哄哄地涌了出来。
莫可芯很谦卑地双手合十,对着棺材里的纸扎公仔碎碎念道:〃伊妹儿,以前我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请你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我每年清明一定会烧很多很多金银衣纸给你!如果你不够用,就报梦……不,不,有什么事也不要报梦给我呀!〃
洛音桐觉得她这诚惶诚恐的模样有几分可笑。
林豪随后也跟着莫可芯忏悔似的说道:〃伊妹儿啊伊妹儿,我们不是故意扔下你的。你的死不关我们的事啊。你赶快找户好人家投胎了吧。〃
不管是迷信,还是纯粹的心理安慰。洛音桐此刻也有好些话要跟死者倾诉,可她双手合十了半天,开口出声的力气始终无法成形。
就在这时,周围突然响起了尖锐的手机铃声。
谁的手机响了?
洛音桐摸了摸放在裤兜里安静的手机。没有响。而其他人也立刻检查了自己的手机。他们的表情显示他们的手机根本没响。可那幽怨的铃声仿佛找到了空间的缺口,从每一条裂缝中不能抑制的流淌出来,它所触碰到的每一颗空气都颤抖起来。
众人绷紧了神经,环顾了四周,竖起耳朵拼命想找出那铃声的所在。它却好像来自于每个方向。洛音桐渐渐觉得天旋地转起来。直至莫可芯颤巍巍地拉了拉她的衣角。
〃怎么了?〃
〃是……是从棺……棺材里传出来的!〃莫可芯手指哆嗦地指向棺材。
洛音桐立刻死死地盯着棺材,仔细聆听着。没错!手机铃声正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
一股阴冷气息立即顺着听觉直冲大脑,随即弥漫她的全身。
而林豪和秦天健也发现了棺材里的手机铃声。
〃走……走吧!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呀!〃
莫可芯扯着洛音桐的手臂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叫道。洛音桐虽然也害怕得心里发毛,却不知哪来的勇气,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棺材边。她看见棺材里一部精美的三星手机放在纸扎公仔的旁边,正不知疲倦地振动着,手机屏幕泛着幽幽的屏光,像黑夜中的鬼火。
她大口做了一下深呼吸,然后弯下腰,想把它拿出来。这个举动把旁人都吓坏了。莫可芯啊了一声:〃哎,哎,别动它啊!〃
可是,洛音桐反而变得更坚决了。她只是觉得有些疑问如果不弄清楚,它们就会永远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时不时地刺激你脆弱的神经。
她把手机从棺材里拿了出来,打开,那幽绿的屏光迅疾地飞进了她的瞳孔里。
啊?这是……
洛音桐吓得赶紧一松手,手机马上又掉回到棺材里。她面如死灰,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搐,像笑又似哭。
〃怎……怎么了?〃秦天健小心翼翼地走过来问。
〃来电……来电……〃洛音桐狠狠咽了咽喉咙,终于把慌乱的情绪稳定下来,说,〃那手机的来电显示的是我的号码。〃
〃啊?是你打给它的?〃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那你的手机怎么会无端端打给伊卓施的手机啊?〃
〃我怎……怎么知道?〃
洛音桐赶紧把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来。果然,她的手机显示刚刚拨通了伊卓施的手机。而她刚才一直把手机放在裤兜里,根本没有动过!
〃怎么会这样?〃
洛音桐纳闷着,一些冷冽的恐惧也从血液里挥发了出来,暴露在阴晦的空气中。
难道是她刚才无意中碰撞手机而导致拨通的吗?或者是手机出了故障?她无法阻止这些在脑海里席卷碰撞的各种想法,它们把骨子里的郁悒磨损殆尽,最后在她的口中结成无奈的一声叹息。
不想了。不去想了。
从灵堂后面退出来,他们又在大堂等了一会儿。然后伊家终于要抬棺上山下葬了。
他们跟在送葬的队伍后面。
那时的天是阴沉沉的。风将撒在空中的纸钱吹成白色的残像,在死气沉沉的天际化成更多的碎片,飘飘缈缈,镌刻出整个夏天的忧伤。四野空旷。无穷无尽的坟墓,小小的凸起。悲痛的人群,从眼神冷漠的乌鸦前面走过。
他们四个人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压抑在心头的悲哀,让心中所有的语言失去了反抗的力量,默默地沉寂下去。
往日和伊卓施一起度过的时光,此时在脑海里如影片重放。是一起许多年的好朋友啊。
洛音桐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小小的叹息在嘴巴处软软散化时,她清楚感觉得到。
她看到那黑漆红木棺材被缓缓地放进墓坑里。
鲜花的花瓣片片纷飞在空中。
颜色新鲜的泥土被倒进墓坑里,一点点地掩盖掉黑漆红木的棺材板。
静穆的人们在坟前深切哀悼。空气显得很有粗糙感,似乎充斥满了悲伤的物质。
突然,在这片静默中突兀地响起沉重的音乐声。隐隐约约,似有若无。人群中开始有人东张西望起来。是手机铃声吧?这种时候连手机也不关掉,实在太失礼了!大家面面相觑,试图找出旁边那个不识大体的家伙。但谁也找不出来,因为每个人都很有礼貌地把自己的手机关掉或者调至振动了。
那么,那手机铃声是从哪里来的?
洛音桐突然想起刚才在灵堂发生的事情,脖子刹地一阵冰凉,她赶紧把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噢,还好,她的手机并没有往外拨号码。
倒是秦天健也察觉到什么,凑到她的身边,看了看她的手机,又竖起耳朵仔细聆听那模糊的手机铃声:〃你听到了吗?那跟刚才伊卓施的手机铃声一模一样呢。〃
是喔。洛音桐点了点头。她马上又被毛骨悚然的寒意给包裹住了。她觉得呼吸开始困难。
……是从棺材里传来的吧?
……难道又是谁无意中给她打电话了?
就在其他人察觉到手机铃声是从坟墓里传出来之前,那铃声却戛然而止。
大家紧绷的神情刚得到松懈的机会,刹那的寂静过后,又有一阵笃笃的声响溜进了空气中。在场的人们一下子又紧张起来。那声音就像深夜里的敲门声,不紧不慢地延续着,每一声都敲得人们心惊肉跳。
〃是……是棺材里传来的!〃
终于有人听出这微薄的声源,呼号起来。身边的人也一一确定了那声音的来处。交织着不安与恐怖的低语声掠过坟墓前慌乱的人群,伊卓施的妈妈一头扑到坟头上,悲戚地哭泣道:〃小施,我可怜的娃啊,是你要回来了吗?你回来看看妈妈吧!〃
真的是伊卓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吗?
可是里面只有一个纸扎公仔啊!
人们惊恐得说不出话。洛音桐他们也不例外,此时吓得几乎抱作一团了。如果说刚才的手机铃声还能用勉强的理由解释过去的话,那么这持续不断的敲棺材板的声音……除非真有什么要从棺材里爬出来!
是满腔的怨恨要重回尘世,化做利器,将曾经背叛的人们逐一杀戮。
第二十一章 未了怨恨
校际足球赛。最后一场,冠军战。
惜败。
最后时刻曾经获得一次扳平的点球机会,可是林豪射出的球软绵绵,角度又正,轻易被对方守门员没收。比赛结束后,虽然洛音桐等人走过来惋惜地鼓励他,但林豪的表情十分苍白,好像依然为刚才的失误而自责,一声不吭地走进了休息室。
他在休息室里蒙着毛巾不言不语,沉默得很。他闭着眼睛,黎黑的脸如一截枯根,不知在忍耐着什么。
其他队员很快收拾好离开了,休息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却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这份越来越浩荡的孤单。他想得太出神了。整片隐晦的阴影在眼窝和鼻梁下被涣散的光芒大幅地拉开,他紧张不安地捏着拳头,苍白而僵硬的骨节反射出清冷的光泽。
刚才是怎么了呢?就在射出点球的那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观众中有一张令他熟悉得毛骨悚然的脸孔。那张脸孔藏得深深的,在许多张欢欣呐喊的面容中却放出一道冷峻的寒光。……那好像,好像是伊卓施的脸!
是看错了吗?
用理性来分析,经过这一连串恐怖事件的折磨,疲惫不已的神经难免会生出这样那样的错觉。只存在一瞬间,下一秒就消失不见的错觉,很难再去验证真假虚实。然而,那张脸孔实在太真实了,好像伊卓施真的就在那些观众当中……他要不是吓坏了,也不会把点球踢丢的!
〃真衰!〃
憋在心里的郁闷让沉默已久的林豪以摔毛巾的方式狠狠地发泄了出来。他抬起头,才发现休息室里一个人也没有了,墙壁上夕阳的影子犹如柔软的液态慢慢地流走。他看了看时钟,黄昏将尽的时间了。
回家再洗澡吧。林豪闻了闻身上恶心的汗味,收拾好东西,然后走到水龙头边洗手。水龙头生锈好久了,拧开,一股腥味浓烈的水打在他的手背上。这是水吗?这么红这么鲜艳……
林豪哇地大叫一声,赶紧把手缩回来。是血!水龙头流出来的是人血!
他心慌慌地呆在原地,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水龙头。只见那鲜红的血水螺旋状地冲进黑洞洞的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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