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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进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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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闻诗音又快又急的小声说:“他们不怀好意。”
何止不怀好意!在他们看到闻诗音的瞬间,在她的感知里,这三个男人就令她产生了夹杂着呕吐**的恶寒感觉,并且这种感觉在迅速向更浓烈的境界攀升,她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停止前进,再往前走,我可要射了。”刘文炳壮着胆子大声喊喝。
“你要射了?呵呵,怎么射的?”眼镜男一边笑着说,一边继续向前走。
“小伙子,我们真的没有恶意,有话好说,别用那个东西对着我们,太危险了。”为首的浓眉毛倒是一副循循善诱的嘴脸,不过跟他那两个同伙一样,脚下同样没有停步。
“你们别再往前走了,不然我真的射了啊!”刘文炳彻底暴露了他的色厉内荏,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向后退步。
“呔!”浓眉毛猛的一声大喝,音量出奇的响亮,同时,那张脸从貌似忠厚变成了怒目金刚。
这声大喝显然是三人之间早有默契的暗号,浓眉毛一喊,刀条脸和眼镜男立刻全力冲向刘文炳和闻诗音,极其迅速果决。
刘文炳被浓眉毛这出人意料的大喝震的心慌手抖,钩动手指,弩箭“嗤!”的一声射了出去,结果被早有准备的浓眉毛轻易的躲开。
反倒是闻诗音,一早就绝了心存侥幸的软弱想法,对方一冲,她便瞄准射击,不过终究还是心存善良,瞄准的是腿。
刀条脸在跑动中大腿上挨了一弩,一个踉跄摔爬在身旁的一辆车上,扶着车边哀嚎呼痛,神色狠戾的咒骂:“贱b,老子今天非得把你玩死!”
“跑!”刘文炳一看再上弦也没机会了,冲着闻诗音大喊一声,撒腿就跑。
闻诗音反应倒也不慢,可她终究只是个普通女生,没跑几步便被眼镜男扯住衣服。
拔出伞兵刀想要搏斗,又被眼镜男一把刁住手腕,用力一拧,疼的生泪都下来了,刀也掉了,还想挣扎,却被眼镜男一把按在一辆汽车的前盖上,身子也被压住,手脚都使不上力,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她越是激烈的反抗,反而越激起了上面眼镜男的雄性反应,亢奋之余呼吸都粗重了起来。
浓眉毛看到这情况,也不追刘文炳了,嘿嘿淫笑着向眼镜男这边走了过来。三人可不是什么雏儿,看到闻诗音时就已经心照不宣,现在人已到手,那就剩下做男人爱做的事情了。
跑开的刘文炳一见这情况,顿时傻眼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到见浓眉毛探身捞起闻诗音的弩箭,才意识到情况还在恶化,慌慌张张的用绞盘上弦。
突听刀条脸喊:“眼镜,后背!”
可惜刀条脸的预警实在是晚了点,眼镜男刚有了下意识的动作,后脑勺就挨了一拳。
这一拳实在是凶狠,击打的声音很沉闷,闻诗音就觉眼前一花,那眼镜男就斜飞出2米多远,扑倒在地。
看着又朝他走来的苗朴,浓眉直接扔出没有弩箭的弩弓,拔刀在手。
苗朴矮身侧头就避开飞来的弩弓,发力起身急速前窜,仅是两步就窜出4米多远,浓眉一愣神儿的瞬间就见沙煲大的拳头已在眼前,刀还没琢磨出来是要桶啊还是要划,咚!的一声闷如击鼓,偌大的身形直接离地飞起有小半米,再落下来已经晕死过去。
神情木然的苗朴转向刀条脸时,“会咬人的狗不叫!”刀条脸的脑海中不自觉的冒出这样一种感觉。
即便是没有两拳砸晕两个成年人的例子,刀条脸也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跟拿弩弓的那个是完全不同的,尽管那个一副特种兵打扮,而这个只是一副学生仔的模样,看起来很平民,可全身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威压,那是在刀头舔过血的戾气,作为一个资深的混混,他对这个很肯定,眼前这学生仔绝对见过血。
“你别过来啊!刀子可不长眼!”刀条脸有些虚了。
苗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及至靠近,刀条脸在看到对方浓密的络腮胡中不很显眼的四条疤痕时怂了,砍刀一扔,拖着条残腿,一脸苦相的哀求道:“大哥,看在同是人类的份儿上,放我一码吧!”
砰!刀条脸丧失意识前的最后一个镜头是一个急速变大的拳头……
苗朴拾起刀条脸扔掉的那柄砍刀,只见这刀前宽后窄,斜角直裁,要刃儿有刃儿、要尖儿有尖儿,刀背上还开了数个孔洞,那是明晃晃耀人双眼冷森森刺人胆寒,握柄还是个反弧度,看起来很是带感犀利的样子。
咔!挥刀劈在身旁一辆日系车的前车盖上,车盖是砍了条口子,刀也卷了刃口。
“啐,什么玩意儿”苗朴颇为失望的将那中看不中用的砍刀扔掉。
刚取过之前安置好的行囊和消防斧,就听见闻诗音带着哭腔的叫声……
第15章 惩恶
闻诗音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泪痕,泫然欲泣,单脚着地做金鸡独立式,貌似扭伤了脚。
刘文炳则在一旁抓耳挠腮,看那意思是恨不得替佳人受苦。
“扭伤了脚?”
“嗯!”闻诗音应了一声,有些不敢看苗朴,不知道是不好意思,还是觉得这事很没面子。
“我看一下,我懂些野外急救”苗朴一点不见外的端起闻诗音的左腿。
左脚外踝肿胀,看样子是挣扎时扭伤了,让她做了几个动作来判断有没有骨折和严重的肌腱损伤。
“应该只是扭伤”说着从背包里翻腾出一瓶云南白药喷雾“喷上用力搓,这样才能散出淤血,否则很麻烦的。”
“诗音,你自己不方便,我来帮你吧”刘文炳语气中充满了呵护的味道。
“谢谢”闻诗音冲刘文炳点了点头。
苗朴则翻出几条毛巾走向刀条脸,撕开刀他中箭腿上的裤子,用毛巾将他的创口上方勒紧,猛然发力起出弩箭,幸好是普通箭矢,这要是专业猎箭带钩儿带刺儿的真还不知道怎么处置。
刀条脸惨嚎一声,直接被疼醒,见苗朴是在给他处理伤口,脸上的惊惧之意这才有所消褪。
俗话说宁挨十刀不挨一箭,弩箭射中的并非要害,即便如此也足够他喝一壶的。
箭伤很难处理,表皮缝住也没有用,和所有的创伤一样最怕的是感染化脓,苗朴所能做的也就是取出箭矢,用酒精棉捅进伤口使劲攉龙清洗,然后洒上云南白药包扎一下,最后扔给刀条脸几板消炎药和抗生素。
这种口袋型伤口的清洗过程绝对是种折磨,三十好几的爷们儿,尽管纯不纯不能确定,但是你让他当众秀嗓子高八度表演惨叫相信还是有难度的。
豆大的汗点子细密的在额头上蒙了一层,手扶着旁边小车的轮胎都感觉能抓进去,最初的惨叫过后,随着苗朴手上攉龙的动作刀条脸的表情极大的丰富了,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他平时眉眼的集合和散开;牙齿的发力及嘴角的抽动频率没有此刻这般频繁快速。
这也是苗朴当初医院逃脱后,习惯将急救包带在身上,否则想疼都没得疼,等着感染吧。尽管现在刀条脸也像是小死了一把,好在腿应该是保住了。
关于苗朴给刀条脸治伤,刘文炳颇为不爽,别看他正面对抗胆气不足,在处理阶下囚时却极是狠戾,按他的意思就算不直接弄死,也应该丢给怪物,留他们活着只会祸害更多人。
刘文炳的这些言论让苗朴直皱眉头心中对他的好感大大的降低了,倒不是针对他对敌人狠辣的作风,毕竟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某种角度这些话非但没有错,反而是大大的良言。而是,刘文炳眼中那种隐晦的怨毒让苗朴心寒。面对自己的错误很多人选择憎恨他人,刘文炳便是这种情形,仿佛是这些人让他在佳人面前丢了脸面,而不是自己的怯懦。
“接着”
盯着脚下苗朴扔过来的砍刀,“你说的对,你去捅了他。”苗朴看着刘文炳淡淡的说。
“哎呀……!”闻诗音的一声轻呼把刘文炳拉回了现实,正在给闻诗音上药揉脚的手因为刚才的走神而失了分寸。许是心中准备提刀宰人,这手上佳人的玉足就代人受过了。
刘文炳握着刀站在刀条脸面前,握刀的手有些发抖,指节因为用力显得有些发白,靠着车轮半躺的刀条脸也说不上是个啥表情,之前那一顿折腾已经让他面无血色小命去半,现在看见刘文炳提着刀过来干脆把眼睛也闭上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不敢面对死亡的时刻,还是无法忍受这决定他命运的对峙。
突的刘文炳咬着牙扬起砍刀眼见就要砍落却急停在了空中,迟疑了一下“啊,啊,啊……”的连声呼喊,转身弃刀而去。
那刀条脸还闭着眼睛,看得出他在发抖,是对死亡的恐惧?还是刚才的疼痛?
几脚踢醒浓眉和眼眼镜儿,指了指地上的刀条脸:“带上他,滚!”
眼镜这时看见打晕他的是个学生仔模样的邋遢货顿时暴走:“小b,敢偷袭老子,草泥马老子今天不拆你一件儿对不起你,我……”
话还没说完就见那邋遢的学生仔几步跑了过来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眼镜儿男还没弄清楚为啥“咚”的一声就坐上身后2米的一辆车前盖上,张嘴刚说出个草字来,大口的腥酸胃液带着血丝就吐了出来。接着才感觉到五肚翻肠的一阵剧痛,胸腹开了锅似得翻腾。
还正蒙着呢脖子一紧,铁钳一样的手捏着他的喉咙将他拉起,噼里啪啦的一顿耳光抽的脸肿牙飞,用来装逼的眼镜儿只剩下一条腿儿还挂在耳朵上,接着被一把扔到地上来了一个跪拜撅臀等干式。
浓眉连忙过去扶起来,再看眼镜儿男嘴也豁了,牙也缺了,脸也肿了,耳朵根子都见了血,这造型整个儿一猪头三。
这哥们儿估计是真蒙了,起来以后直甩头,见天儿横着走惯了这冷不丁的来点刺激真还转不过弯儿来。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这究竟是肿么了,以前他是流氓他怕谁啊,现在咋这么多流氓,还一点江湖规矩都不讲,没说两句道上的话就开干了,这尼玛不是偷袭是啥?太卑鄙了!
刚才还没见人就被锤晕了,后面的事情都不知道,等刚有了知觉就被一顿耳光扇的眼冒金星耳闻天雷。如何能服……
啐了口血,拽着浓眉勉强站着,神色有些狰狞?好吧,就当他狰狞吧,其实也挺吓人的:“咬b,里鸭梗直,稿子绕日嘎死里,草里闷……”
浓眉是这伙人的老大,以前也是这城里有一号的大混子,那眼里头是相当有水的,虽然这事儿前前后后也没几分钟,他自己还晕过去一段儿,但就这几下交道打过,浓眉立刻知道眼前这看似邋遢的学生仔绝对是钢板一块儿,那下手毫不犹豫的狠劲儿不是宰过两只鸡就能有的。
一把拉住满嘴走风漏气放狼言说狠话的眼镜儿男:“兄弟放我们走,谢了,我们刚才对不住的地方多担待。”浓眉也没多说,越描越黑,他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没有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他们今天指不定干出点啥不是人的事情,解释啥都没用,说到底就赌几个学生看在都是人类的份儿上放了他们。
苗朴没吱声,挥了一下手哄苍蝇似的看着那三个混混跌跌撞撞的离开。
好一会儿才回过头来冲着刘文炳问:“那家伙刚才到底想说个几?一句没听懂!”
第16章 涟漪
刘文炳对闻诗音那点君子好逑的心思,苗朴看得出来,也能理解牲口们对心中女神的幻想与渴望,可实在是难以忍受刘文炳捧着玉足揉脚散瘀都能糅出抚弄酥胸的意境来。
日照明显开始下降,留给他们返回各自避难所的时间已经不是很多,当然正在抚弄“酥胸”的刘文炳色授魂与哪里还记得时间。照这么个揉法估计揉到刘文炳真的射了,闻诗音的脚也散不了淤。
苗朴无奈之下只好催促“用力,不散出淤青来就麻烦了!”
“哦”刘文炳很是不悦的应了一声。
刚一用力就见闻诗音黛眉微蹙鼻息渐急,这刘文炳就下不去手了,捧着佳人白生生俏盈盈的玉足不知所措。
闻诗音双颊飞红说不清为什么苗朴在旁让她如坐针毡,咬着银牙道:“用力揉,我不怕疼。”
“哦,那你忍着点儿。”
“咝……哎呀!”
没有人不怕疼,只不过有人更善于忍耐。闻诗音活这么大可没受过什么大罪,呼痛那是下意识的本能,她这一叫,刘文炳就面面的了。
一看实在搞不定,刘文炳佯装大度的道:“不行啊,还是请专业师傅来吧!“
苗朴也不客气,从背包里扯出条毛巾随手一卷递给闻诗音“咬住!”
脚踝上传来的剧痛,差点让她昏过去!
倒也不是苗朴愣头青用了吃奶的气力,而是扭伤揉起来本就会剧痛难挡,加上这嫩的能拧出水来的一姑娘家家,受不了很正常不强迫是不行的。
闻诗音咬着毛巾眼泪哗哗的流,疼的屁股来回直挪,另一只脚忍不住直抽儿抽儿,双手没抓没落的一把薅在苗朴肩膀头子上。
刘文炳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心说:“这孙子还真不是人啊,这都下得去手!”
苗朴的施为确有成效立竿见影,淤青很快散了出来了。闻诗音皮肤本就白皙越发衬托的严重而且整个都肿了起来。
将脚轻轻放下,苗朴看着闻诗音紧闭一双美目,一排贝齿紧扣着嘴角,倔强的不肯哭出声来。“额,姑娘,你介意放开我这个禽兽不?”
一个不错的笑话儿总是可以成功的让女孩子破涕为笑,在苗朴一个善意的自嘲后闻诗音带着眼泪笑出了声儿,苗朴则带着眼泪指着肩膀说:“肯定青了”
闻诗音笑的梨花带雨,抽噎的很有些撒娇的意思。
“时间不早了,我们都回吧要不安全了,你们什么方向”苗朴说着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刚才仨流氓的事儿让刘文炳和闻诗音有些担心,在确定避难所方向相同的前提下,三人顺理成章的同行了。
闻诗音的脚沾不得地,那自然是需要人来背的,这种猪八戒背媳妇的戏码刘文炳那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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