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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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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关元鹤已自行在那边的太师椅上落座,瞧着李云昶挑了挑眉却道:“伤到哪儿了?”
李云昶听他口气讥讽,不由抿了抿唇,过了片刻才道:“你那是什么口气!”
关元鹤冷哼一声,才道:“怎么被东宫察觉的?先前太子不是半点疑心都没吗?”
这次刺杀却正是太子所设!而李云昶却是在不久前才得知了雁州的陷阱,他将此事火速传给了关元鹤。关元鹤因知道郕老王爷在遂城逗留,故而便设计将人引诱到了青屏山,叫他见证了昨夜的刺杀。
而郕王临时出现,这才打乱了叶伯昌的阵脚,令叶伯昌不得不放弃了原先计划,转而指挥官兵过去救援,以求洗脱嫌疑,也尽快将那些刺客处理干净。
若是李云昶早先没有得到消息,若是他没有防范在先,那昨日的结局可以料想。东宫一方是必定要将罪名推到淳王的身上的,很有可能会留下某个潜逃的刺容活口,将来在严刑逼供之下供出淳王来。
想着这些,李云昶的面孔便阴冷了下来,沉声道:“先前他是未曾怀疑,只上次他曾开口欲令我娶李氏为妃,被我拒后便似起了疑心。只怕淳王也动了手脚,加之先前我们安在东宫的棋子被拔出来,虽我们处理得及时,他什么都没查到,但难免有些蛛丝马迹留下。石敬这个蠢货,本王再一令他行事稳妥为上,他竟还是中了圈套,被试探个正着!”
关元鹤闻言便沉了沉面,半晌没再开口。李云昶阴历的脸色变幻了片刻,这才蹙着眉道:“只怕这次回京,本王的处境要难了。太子已能断定我在他身边放了人,必有异心。”
关元鹤却扬了扬眉道:“倒也未必。皇上不定会以为那郕王是淳王殿下刻意引来的呢?这事真真假假,且看如何安排了。”
李云昶闻言目光一亮,接着但笑了起来,道:“文轩所言极是。郕王虽老但却也不糊涂,这事只怕已瞧出了端倪。只要他肯查,咱们就将线索往淳王那里引,就叫他以为此事是淳王刻意诱他来看戏,那本王却是可以摘个干净了。本王如今卧病在床,就劳累文轩了。”
关元鹤点了点头,却是瞧着李云昶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眼,道:“既是苦肉计,你这般却是不行。皇上只怕不日便会派太医过来,还是浸些冷水的好。不然露了马脚却是要白忙一场了。”
他言罢也不再瞧李云昶,转身便大步住外走。李云昶却气得沉了沉脸,见他出去这才缓缓平复了起伙不停的胸膛,只觉关元鹤这分明就是公报私仇,是在告诫他离慧安远些!
昨夜他本是不必拖累慧安的,可当时瞧她不明所以地过来相救,他心中就突然生了念头。当时关元鹤明明知道他进宫求旨赐婚,却还是抢走了慧安,这在李云昶心中也生出了不满来,故而昨夜一来他甚为要娶到慧安,再来也想扳回一局,这才发生了后面的事。而那些暗处的隐侍卫见他无碍又得了他的暗示,自然不会再出现。可他没想到自己如此算计,宁肯多受一些苦也要拖着慧安和自己一起,还用秦王妃的头衔相留,真情相诱,最后慧安竟还是不为所动,更是突然出其不意地一掌劈晕了他。这叫李云昶想着就心中涩然生疼。
而现在关元鹤虽是半点没提昨夜之事,但是态度却是极为冷淡,方才那话更是话中带刺。李云昶又怎会不知他是为何?想着两人自小掐架,长大后竟还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李云昶不由苦笑一下。只关元鹤说的却也没错,既然这箭伤都受得,索性就该叫这伤势更重一些,这苦肉计若然失了水分却是极容易叫人识破的。李云昶叹息一声,终是瞧向李明,吩咐道:“去备冷水!”
李明闻言却心疼自己王爷,只觉关将军真是多嘴,都伤的这么重了,不定一会子就要发起烧来,若然再泡了冷水这还不得烧死!他犹豫着瞧向李云昶,劝道:“不若属下就拿冰块给王爷擦擦身子吧,总比浸冷水好受些……”
李云昶瞧了他一眼,却是道:“去准备吧,无碍的,本王浸下醒醒脑也是好的……”
李明觉着他的话怪怪的,却也不敢再多劝,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了。
123惯犯关元鹤
慧安这一觉睡的极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已是旁晚时分。她茫然地瞧了瞧安静的屋子,见外头黑沉沉似还有落雨之声,不由又拢了拢被子翻了个身,埋在了枕头中。只闭着眼睛却猛然觉着不对劲,脑子中回想起睡着前的事情,登时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瞧了瞧身上还穿着外裳,而屋中哪里还有关元鹤的人影。
慧安眨巴了两下眼睛,想着自己戏弄关元鹤后趴在他身上睡着的事情。登时便抿着嘴笑了起来,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的放着光芒。她笑了一阵,便又躺下,弯着唇瞧了一会幔帐这才起了身。
外头秋儿守着,似听到了动静推门进来,见慧安正准备下床,忙唤了春儿一起进来伺候。两人自昨夜出事后就没能单独和慧安呆过,后来夏儿更是以慧安劳累了什么事都等她醒来为由将她们赶到了楼下,只夏儿在身边伺候着,这会子秋儿两个免不了要细细关问过慧安。
慧安一一答了她们的话,待洗漱好又吃的饱饱的,这才回到内室坐在软榻上令秋儿给她揉捏着有些发酸的两腿。片刻沈景被带进来,慧安这才问起她今晨在青屏山的事情。沈影却道:“属下二人遁迹寻到了秦王殿下,可姑娘却已离开,属下二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心中惊慌。商量后便由沈景去追姑娘,属下留在原处守着殿下。属下开始没察觉,后来倒真觉出那附近藏着人,只怕功夫在属下之上。属下先还以为是追杀秦王之人,只这些人却一直未有所动,属下才明白过来,故而并未等到官府到来属下便自行离开了。”
慧安闻言,彻底确定了心中的那些想法,登时恨的双拳紧握。
昨夜若非她怀疑是太子欲要谋害李云昶嫁祸淳王,她也不会那么担心惊慌。因此处毕竟是叶伯昌的地界,俗语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是有道理的。那李云昶在京城便是身份再高贵,到了雁州也未必不会被设计个正着,加之昨夜李云昶的那戏演得太真了,这才将她欺哄住!如今看来,她还真是小瞧了李云昶!
还有关元鹤,那次在宫中她落水一事,关元鹤能得知消息还适时救了她,后来他设计孙熙祥放印子钱一事,这些都牵连起了朝廷平王和淳王之争,当时她便觉着关元鹤定然涉足了朝廷的党争,不然他不会凑巧地知道这些密事,也不会将时机控制的那般好。她曾怀疑过他是平王的人,只是又觉着有些地方说不通,如今这还有什么不能明白!设计孙熙祥放印子钱的事倒还罢了,只是那落水之事……若没有她在宫中落水险些丢了命,舅舅便不会下了狠手挖出李百年一案来。关元鹤那日适时赶到救了她,到底是凑巧还是连那个时机都是他特意掐算好的?或者这事根本就是他和李云昶设计的,拿了凤阳侯府当枪使?
慧安想着这些,握着的拳头的手紧了又紧,面色不停变幻着,半晌她才舒了一口气,瞧向沈影道:“昨夜辛苦你和沈景了,退下吧。”沈景下去春儿便推门进来,道:“姑娘,侯爷瞧您来了,正在下头花厅吃茶呢。”
慧安闻言起了身,出屋却瞧见不知何时外面已飘起了雨,似不纯粹,还夹带着一些雪花,冷风一灌,凉飕飕的。慧安这两年一直呆在南方,还真不习惯着阴冷的天气,由不得就打了个冷颤,春儿忙将衣裳给她拢了拢。
慧安下了楼,便见明堂里钱若卿正笑着和冬儿说话,见她进来这才停了话语,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戏谑着道:“你平日不是蛮大胆的?我只当你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昨儿那小打小闹就把你吓着了。可是好些了?”
慧安闻言一愣,倒是冬儿笑着道:“侯爷这话说的,我们姑娘比那些京城的闺秀可强多了!昨儿可是死了不少人的,若是别个儿早就吓得晕过去了。我们姑娘也就是叫奴婢们扶着回了房,哪里就当得侯爷连番取笑了!”钱若卿本就是个没啥架子的,这两年和冬儿几个也混的熟,故而冬儿如此无状的插话已是稀松平常。
慧安听了冬儿的话这才恍然,心道只怕早上夏儿装她被扶着上楼叫钱若卿瞧见了,便也叹息着,笑着道:“哎,别的姑娘吓的花容失色却是会惹人怜香惜玉的,怎到了我这里偏就惹人笑话了呢,真真是命苦。”
钱若卿见慧安微微笑着,明眸流转的嗔了自己一眼,眉梢眼角竟是风情,偏那语气又逗趣中透着一股子刻意装点的寥落,心虽知她这话没别的意思,钱若卿的心却也跟着一紧,不知怎的瞧着慧安便是一怔,接着却是脱口道:“我倒是想怜你这香,惜你这玉,只你可愿意叫我怜惜?”
慧安被他的话吓了一跳,抬眸见他一双桃花眼灼灼的盯着自己,一时还真不知他是说真话还是玩笑话。只这话不论真假都是过了的,慧安忙故作一笑,对着冬儿便道:“给我撕了他的嘴,叫他浑说!”冬儿忙作势上前,钱若卿这才回过神来,忙讨饶两句。冬儿岂敢真对他动手,又笑闹两句,自退了下去。钱若卿便捧起茶盏,抿了口茶也顺带挡住了嘴角的一抹苦意。
慧安见他和冬儿混闹,神情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儿,只道是自己多想,便也撩了此事。
待了钱若卿用了口茶,两人便说起马儿的事。钱若卿道:“死了有十三匹,有一百来匹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都已经处理过了。知道你怕是放心不下,我才特意跑这一趟,你若非要瞧了才安心,今日天色也晚了,便等明儿吧。牛监正处理创伤,挫伤。他也是一把好手,你也不用担心。”
慧安闻言心疼不已,但情况已是不错了。她点了点头,便道:“我知道了,今日又变了天,马厩那边要注意保暖啊。”
钱若卿笑道:“早吩咐过了,如今马已经送到了,这里我瞧着精神都还好的很。想来这一趟我们是能功德圆满的,也不枉费你这两年辛苦这一番。”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钱若卿才告辞而去了。因早上关元鹤还在屋中等着,故而慧安只是稍稍清洗了下自己,如今总觉着身上有股血腥味,她回到楼上便又叫丫头准备了热水,好好地泡了一阵,这才起了身,绞干头发挽了个松松的发髻倚在床头捧着医书看。
慧安本以为白日睡了那一觉晚上定然难以早入睡。谁知道只瞧了一尝儿书,头脑便迟钝了,眼皮一直打架。春儿见慧安如此,便过来取了她手中的书,道:“姑娘累了就睡吧,明儿还要去马厩,兴许又要忙上一日呢。”
慧安也不多言,点了点头便在春儿的伺候下躺下,片刻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瞧她睡的踏实了,春儿才吹灭了屋中的大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和夏儿退了出去,她瞧着夏儿道:“总归是在外头,不比府上,晚上兴许姑娘会饿,我便在外间打个铺守上一夜吧。”夏儿闻言想着今儿瞒着她们关元鹤来过的事,就道:“还是我守着吧,明儿一早你们再替我。”夏儿自嫁了人,慧安便叫她总领着几个丫头,春儿闻言也未再多言,点了头便退了出去。夏儿铺了床,躲进被窝中。
要说今日关元鹤能爬窗来探看慧安,夏儿虽觉着于理不合倒,到底说明未来姑爷是疼爱她们家姑娘的,夏儿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她现下留下守夜。倒也不是要防着关元鹤,而是觉着这屋子不安全,留下来她才能安心。夏儿哪里知道这守夜也是个技术活,若是遇到那有能耐的,处心积虑的,你就是守在这里也是白搭。
夜色渐沉,屋中光影一闪,已有个高大的身影坐在了床上,凝眸瞧着床榻上安安静静睡着的人儿。
这人目光灼灼如贼,可不正是早上被慧安戏弄欲求不满的关元鹤。如今他瞧着美人在卧,玉体浮香,便心头难耐,唇角微勾。
见慧安的一截皓腕露在被外,莹白的肌肤,纤细的手腕在灯光下似泛着莹润的光芒,他便心神一荡,探手触了触慧安,见她毫无反应,这便握住了她的手腕,细细抚弄两下。正诧异那肌肤的滑腻,便见慧安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嘟囔两句:“什么狗屁英雄!关元鹤,大混蛋!”
慧安说的含含糊糊,关元鹤却是听清楚了,当即瞪向慧安,却见她眼睛还紧闭着,呼吸舒缓,竟似睡的极沉。关元鹤便傻眼了,想着慧安竟连梦中都在骂他,一时还真有些哭笑不得,只他瞬间便觉不对劲。细细一瞧,却见慧安樱唇之畔果然微微露着一抹笑纹。关元鹤当即便坏笑一下,俯身便擒住了慧安的小嘴,心里想着我叫你使坏,整日戏弄爷慧安被他瞧着,又被他抓了手,哪里还能睡的着。她一早也隐隐约约觉着关元鹤只怕晚上还会过来,谁知他竟还真来了。想着这人的得寸进尺,专做这偷香窃玉的事,慧安心中就又气又恼。
只到底这人是稀罕自己才会这般,慧安也能感觉到他的喜爱之情,能感受到他非是不尊重她,而是本就随性,又不太将礼法亦在眼中,这才会如此,慧安心中便又升起一丝甜意,和相爱男女行那偷情之事的雀跃和兴奋之感来。
只她没想到关元鹤竟会突然吻她,当即便睁开了眼睛,却正撞上他近在咫尺的黑眸。那眸中带着笑意,如一汪潭水深不见底,黑洞洞地却又清晰地映出她的面孔来。慧安只觉头脑一阵空白,嘤咛了一声忙去推关元鹤。
关元鹤又狠狠地咬了她一口,这便抬起了头放过了慧安,棱角分明的嘴唇轻轻勾起,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这才道:“甜的”。
他含笑的眼睛就盯着自己,那样子充满了蛊惑和渴望,慧安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糯声道:“你怎么又来了?”
关元鹤闻言便不乐意了,当即俯身下来,撑着两个手臂半压在慧安身上,沉声道:“不想我来?”
慧安被他灼热的呼吸一抚,忍不住动了动,眨巴着眼睛道:“不是,可我们还没有成亲,哎,这般不合礼数,你别……啊……”
慧安的话还没说完,谁知关元鹤却突然两手一撤,接着他整个人便死死压了下来,庞大的身躯重重落在慧安身上,直压得慧安惊呼一声,胸口吃力地起伏着,大口喘息起来,只觉着胸膛上的骨头都被他震的有些发疼。
关元鹤却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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