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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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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睫毛便颤抖的更加厉害。
关元鹤似是发出了一丝愉悦的笑声,接着才凑近她,两人交颈而饮,慧安面颊发烫,红唇微启,那温润而清冽的琼浆便润入口中,她感受到关元鹤落在面上的目光,恍惚想着那年在鼎北王府两人因酒令而共饮交颈酒,由不得感叹世事之奇妙。想着这些,却是玩心一起,手臂微微一动,登时关元鹤唇边的酒水便溅了出来,直洒了他一下巴,慧安不由抿唇而笑,目光中落满了狡黠和戏谑。那次在鼎北王府,慧安也用此招欲令他吃瘪,却是没能得逞,如今瞧那酒水溅了关元鹤一脸,慧安心中又是得意又是愉悦,如花的笑靥便绽放在了关元鹤的目光下。
关元鹤只觉酒未沾唇人已醺,目光直勾勾盯着慧安,只觉她那笑靥令他的一颗心千回百转,已是心神惧醉。他双眼眯了眯,便伸出舌头舔去了唇角的酒液,瞧着慧安的目光却是颇具意味。慧安被他这暖昧的举动闹得面色大红,登时那笑就挂不住,扑扇着睫毛低了头。两人因吃酒靠的极近,又有喜娘在一边站着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故而这一番小动作却是无人瞧见。
众人见关元鹤和慧安皆吃了酒,便哄笑着说起了吉祥话。喜娘却将那合衾酒杯往床后一扔,然后笑着唱道:“一俯一仰,大吉大利!”众人这才笑着离开,喜娘也道:“爷该到前头待客了,新娘子也得沐浴更衣。”关元鹤点了头,又瞧了慧安一眼,这才大步出了房往前院去了。
慧安大出一口气,这才拖着僵硬的身体被秋儿和春儿扶着挪到了梳妆台前,由着几个丫头给她去掉头上的凤冠发钗,散了头发又一层层脱击了外头的大衣服,这才觉着浑身上下都舒畅了一些,连带着呼吸也顺畅了。
一边的婆子见慧安脱了衣裳,便笑着上前,道:“热水早就准备妥当了,少奶奶先洗下,这身上就能松乏了。”
慧安点头,被扶着进了净房。净房极大,转过屏风,放着宽大的酸枝木浴桶,里面已放满了温水,慧安被春儿伺候着脱了贴身亵衣,便舒服地泡进了水里,痛快地大出一口长气。她泡了一阵子,觉着身上的酸楚消散的差不多,这才起了身,由着秋儿几个给擦拭了身上,又换了件红色绣金丝忍冬花的百褶裙和交衽襦衣,颜色明艳,舒适有度。而那襦衣却是广袖低领,露出优美的脖颈和一段如藕般的手腕来。
秋儿给慧安绞干了头发又挽了个松松的弯月髻,只插了一只镶红宝石流苏的凤头钗,这便将慧安扶到床边坐下。
外面已送了汤水点心来,摆在了东厢的桌子上。慧安刚坐下,便听外头传来丫头悦耳的说话声:“少奶奶可梳洗完了?”
“绿蕊姑娘来请少奶奶用膳吧,已经梳洗好了。”外头响起婆子殷勤的答话。
慧安由不得瞧向门口,门帘挑起,便进来两个穿戴极为富贵精致的丫鬟,两人进了屋,先是低着头冲慧安福了福身,那前头的丫鬟才抬起头来,瞧向慧安愣了一下,才忙笑着道:“少奶奶可要用膳?已在暖阁摆好了。”
这丫鬟穿着蓝绿色小袄,一条同色的百褶裙,十五六岁的年纪,白净的脸庞,细眉丽眼,琼鼻樱口,神色间带着一丝温婉,慧安瞧着却没有说话。那后面的丫鬟便也福了福身,却没敢抬头打量,只低着声音道:“奴婢红鸾见过少奶奶,少奶奶大吉。”
慧安瞧去,却见红鸾穿着一件姜黄夏袄,一条藕荷色裙子,面容瞧不见,只那身段却极为纤细玲珑。红鸾一说话,那前头的丫鬟面上便闪过了尴尬,也忙福了福身,道:“奴婢绿蕊见过少奶奶。”
慧安还是未曾说话,只拿目光打量着两人,一旁伺候的婆子这才忙道:“这两个都是原先伺候在棋凤风的,是爷这院子里的大丫头。”
慧安这才笑了,吩咐夏儿拿了两个荷包来,打赏二人,待两人跪下谢恩,慧安这才道:“还确实饿了。”说着便起了身,那绿蕊想上来搀扶着,却被秋儿抢了先,慧安往外走,一面道:“绿蕊,我这几个丫头也一日没吃东西了,劳烦你带她们下去垫垫肚子。”绿蕊一喜,忙是福身应了,慧安到了暖阁但见桌上摆着几样精致而清淡的菜色,并两个汤品,慧安用了小半碗小米汤这才觉着舒服了。
关府早已是华灯结彩,彩绸遍地,关元鹤直出二门,正殿和前头搭起的喜棚处早已喧哗劝酒声不断,关元鹤直接便进了正殿。
殿中正桌关白泽和一众亲朋正笑闹着,主位一人高冠黄衣,却正是太子李云谈,下面还依次坐着几个皇子,李云昶和钱若卿都也赫然在坐,见关元鹤进来钱若卿却是最先闹了起来,端着酒杯就欲灌他三杯,太子等人也纷纷起哄。
关元鹤吃了两杯,李云昶这才笑着端了茶盏,道:“本王伤势未愈,便以茶代酒,只今儿可是你的好日子,却是要连饮三杯才对得住本王带伤前来庆贺的这份心意,大家说是不是?”
李云昶自从在雁州遇刺后,便高烧不退,贤康帝得知此信儿,几乎派了半数的太医前住雁州为其诊治,这才算是救回一条命了,在雁州修养了一个来月才被护送进京,直接便安置在了宫中,三日前才算出宫回府。对李云昶遇刺一事贤康帝龙颜大怒,令彻查严办贼子,只此事查了两个月,闹得满城风雨,最后却是重拿轻放,竟全然没有了动静,倒是叫人猜不透贤康帝到底是何用意。可各种补品,赏赐却是源源不断的自宫中往秦王府抬,这却是叫众臣公也嗅到了一丝不对来。
李云昶一开口,淳王等人便纷纷附和,关元鹤却只瞧着李云昶道:“殿下可还没大婚呢,这酒早晚可都是要还的。”
鲁国公世子在一旁听了便笑,“这洞房花烛夜都是耽误不得的,我可听闻咱们这位嫂嫂是个厉害的,一脚踢在轿子上倒是叫关大哥这张肃面也露了笑模样,这若是喝得进不了洞房,只怕却是要吃嫂嫂挂落的。”
众人哄堂大笑,又闹了一阵,关元鹤却也只吃了两杯,关白泽便笑着道:“今日宾客多,难免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是新郎官快去招呼一下,我关府有失礼的地方也待为父赔礼一二。”
关元鹤这才应声,难得地冲关白泽躬了躬身,这便大步而去,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正殿。
钱若卿只瞧他在两处偏厅绕了一绕,又在喜棚间一转,应付了一下,这便瞅了空甩脱缠绊急匆匆往后宅去了。钱若脚唇角勾了勾,却是昂首猛灌了一口酒,辣酒入肠,搅的胃中微微泛起了酸涩。
慧安用了吃食刚回到内室坐下,便听外头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接着就响起了关元鹤低沉的声音,“备水。”
慧安心一跳,瞧向门口,就见他大步而入,瞧见她目光闪了闪,慧安没有避开他的视线,落落大方的一笑,倒是惹得他挑了挑眉。
待他走过来,那喜婆也是知趣,二话没说,忙将两人的头发各剪去一小缕,装在鸳鸯戏水的荷包里,笑着道:“结发百年,恭喜爷,恭喜少奶奶。”
这繁复的仪式算是彻底结束了,喜婆带着人退下,一时间屋中便只剩下了静谧和微微跳动着火苗的红色花烛,慧安瞧着被褥上的各种喜庆图案,一片的红,不由面颊生热,一抬头就撞上了关元鹤幽沉深兰的眸子。
慧安瞧着面上红晕更胜,说起来她还从未见过关元鹤穿这样的艳色,大红的喜服和花烛柔化了他刚毅的外表,瞧着那脸部线条却是柔和了不少,少了清冷,却是多了几分叫人眼红心跳的妖魅。尤其是他那一双眼睛,像是一汪深不可见的潭,其间波光流动,似要将她整个吸入眼底一般,慧安心跳加快,却是迫使自己倔强的和他对视,唇角勾起了一抹安宁而满足的笑。
屋中红烛映照,四处都是喜庆而旖旎的红色,灯下瞧美人本就是要媚上几分的,更何况是这般的美色天成。关元鹤盯着慧安,见她笑的甜美,只觉一颗心都醉了,抬手轻抚着她唇边的醉人,目光和慧安交缠着,只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房中弥漫开来。半晌他才轻笑着抚了抚慧安的发,道:“以后都要这般笑。”
慧安便含羞带恼地嗔了关元鹤一眼,想着在花轿上他拽着自己不放,害的她险些急的背过劲儿去,不由抬手便往关元鹤脸上挥,却道:“真霸道!”关元鹤却是没避开她的手,慧安怎会真打,那手软绵绵落在他面颊上倒似抚摸,当即便叫关元鹤一把抓住,将她的指尖轮流的凑至嘴中轻啄细舔。
关元鹤那唇经过酒水浸染红润而菱角分明,半张着用他灵活的舌头不断裹着自己葱白的纤细的指尖,慧安瞧着只觉心神震荡,身子便是一抖,关元鹤就笑了,又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这才道:“我喜欢你那般笑,很美。”言罢却是猛然将慧安一带,拉入怀中,俯身就吻上了她的唇。温热的鼻息扑面而来,慧安来不及惊呼,已被关元鹤火热的唇舌堵上了嘴,酒气连带着极熟悉的属于关元鹤的气息瞬间便将慧安包裹。
他的唇是火热霸道,在她唇舌间一阵翻搅,惹火的姿意品尝着甜美,慧安只觉那男性气息如潮水般将她掩埋,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只觉得她心跳得似要冲出胸腔。迷迷糊糊中关元鹤的大掌便移到了她的腰背,沿着腰线往下滑,直滑到她的臀下,托住她挺翘的小屁股便是紧紧一箍,慧安被他的使力带的只能整个人都扑在了他怀中,上身和他紧密相贴。
感受到关元鹤身上火热的温度,慧安微微闭着的眼眸便不住抖动了起来,唇齿相依,关元鹤不停搅动吸允着慧安口中欲躲欲颤的丁香小舌,那吻实在谈不上温柔,甚至充满了掠夺性,迫使慧安退无可退地和他两舌纠缠,似是几欲叫慧安记住他的味道,也几欲完全占有她的甜美。慧安被他托住臀部又堵住唇舌,固在怀里只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闭上满是羞涩的眼睛,但却也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眼前的红光,感受到花烛燃烧的温度和旖旎的光影。
想着这是两人的洞房花烛夜,一切都那么的美好又理所当然,慧安就放开了心怀.缓缓抬手搂住了关元鹤的脖颈,被他纠缠着的舌也开始试着回应他,关元鹤吸吮着她的动作为之一顿,接着却是将放在她臀上的手移到了腰间,改而拥着她,那吻也变得温柔缠棉了起来,总算有了几许怜惜。
不知过了多久,慧安只觉都要溺死在他绵长的吻中,他才将她放倒在床上,压了上来,离开她的唇,瞧着被自己抚弄的嫣红微肿的唇瓣,吻了吻她的眼睛,哑着声音道:“我去沐浴,等我,嗯?”
他近在嘴角的低哑声音和他含着调侃的黑色眼眸登时便叫慧安别了别脸,这才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关元鹤便笑了,起身往净房去。
许是外头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却有一个丫头打帘进来,慧安瞧去却正是那之前进屋伺候的绿蕊。她见关元鹤站在屏风处扯腰带,面色一红便忙碎步过去,正欲伸手,关元鹤却抬头盯了她一眼,锐利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悦,绿蕊吓了一跳,手就僵在了那里。
慧安瞧在眼中,没想到自己的洞房夜便有丫头敢这么当着她的面给自己难堪,唇角便勾了一抹冷笑,只她却没吭声。心里却想着这绿蕊是关元鹤的大丫头,她这般作为到底是蠢呢,还是背后有什么依持,亦或是觉得她沈慧安是个好欺的?
慧安正想着,那边关元鹤却是沉声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
绿蕊这才松了一口气,匆忙着垂着头又退出了内窒。慧安从不知道关元鹤的怒气竟这么容易压下,闻言便抬眸又瞧了那绿蕊一眼,心中一动。难道这绿蕊敢如此是平日关元鹤的纵容?这个想法一出现,慧安便直觉摇头否定,他对自己的喜欢慧安还是能感觉出来的,他对她尤且不会没原则的纵容,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丫头。
慧安这边想着,那边关元鹤已自行脱了衣裳,扔在一边的春凳上,只穿着单衣便朝屏风后走去。慧安见他也不唤人进来伺候,诧异了一下,心想他是否在等着自己亲自去伺候呢?女子嫁人伺候夫君沐浴却是应当的,慧安犹豫了一下终是站起身来,只她走了两步到底抹不开那羞意,又停下了步子,只瞧着屏风后传来动静,便犹犹豫豫地垫着脚尖往那边瞧。
可这一看,便见屏风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来,宽厚的肩膀,窄韧的腰身,平坦的小腹,如同玉雕一般直挺而强健的大腿,此刻关元鹤正往浴桶中进,长腿迈开,动作间身子被拉展出柔韧的线条来,充满了阳刚之美,还有那双腿中间的男性象征,此刻正清晰的映在屏凤上颤巍巅的晃动着。
慧安只瞧了一眼便瞪大了眼,接着两颊迅速升温,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瞧见了什么,豁然转身扑到了床上,将头埋在鸳鸯戏水的枕头里再也不抬起来了。
关元鹤平日起居都是小厮和长随伺候,如今屋中慧安,这院子里有了主母,自是规矩又都变了,他又不习惯叫丫鬟伺候,加之以往在军营中自己动手也是惯了的,这便屏退了下人自己进了沿室。心中也多少想着,兴许慧安会有自觉,进来伺候自己也未可知。只他听屋中传来慧安的脚步声,唇角就扬了起来,谁知刚窃喜,就听慧安又冲床边扑去,他当即便抿了抿嘴。只想着慧安到底还小,又是两人初夜,今日又劳累了一日,他生恐惊到了她,便也没开口叫她。
他随意泡了下,这便起了身,拿布擦拭了身子,裹了件单衣,就出了净房,这才吩咐下人进来收拾,自己却是躺在了窗边的美人榻上,见慧安端坐在床中被床幔遮着脸,不由冲她道:“过来给我绞头发。”
慧安这才摸了摸发烫的脸,磨磨蹭蹭下了床,行至他身边,接过丫头手中棉帕抚上了关元鹤的黑发,他的发长的极好,被水一浸又黑又韧,又滑又柔,慧安抚了两下这才用帕子裹上揉弄起来,只她从来没干过这活,难免扯到关元鹤,关元鹤却也不语,只闭着眼睛,唇角含笑。
慧安想着方才的一幕,心跳就有些不受控制,却又忍不住目光往关元鹤身上飘。
他坐在那里,单衣只系了下带,露出赤身精壮的上身,从慧安这处正能瞧见那完美的身躯,结实而又平滑的肌肉,还有还带着水意泛着红润的肌肤,胸膛上隐约的两点凸起……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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