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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嫡女-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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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安闻言便做一笑,道:“买的人总归还要好好调教两日才能得用,一会子乳娘亲自回侯府挑上两个机灵点的丫鬟,并两个厨娘送去给关荣。”

方嬷嬷闻言笑着点头,道:“少奶奶便使劲宠着她们几个吧。”

秋儿却是嘟嘴,道:“少奶奶就是偏心,对冬儿可好着呢。”

前世时只有这四个丫头从始至终地守着她,对她忠心耿耿,今世亦多亏她们陪伴在身边,虽是身份有别,可慧安何曾将她们四个当成奴婢来使唤,感情本就深厚,如今瞧着夏儿过的幸福,而冬儿也有了着落,慧安心中也是高兴。

听闻秋儿的话不觉笑着道:“谁说我便只疼冬儿,来日你和春儿出嫁,我也比着冬儿的例,绝不偏待了半分。”

秋儿却是瞪了慧安一眼,抬着小下巴道:“奴婢早便说了,不嫁人,就赖着少奶奶了。”

三人正说笑,关元鹤却是进了屋,方嬷嬷和秋儿忙停下了手中话计,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关元鹤脱鞋上了床,慧安便依进了他的怀里,兴致勃勃地和他说着冬儿的婚事,前两日慧安总是闷闷的,这两天为这冬儿的亲事许多事都要亲自过问上两句,关元鹤怕她累着,又见她兴致极高,心情似也因之好了极多,便也不拦着,现下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慧安的话,瞧着她面上容光焕发的笑容,心情便也欢快了起来。

两人说了会话,关元鹤才道:“昨日淮国公的尸身已运进了京城,明儿我得到淮国公府去吊唁,中午许是回不来,便不陪着你用膳了。”

慧安闻言点头,心里却是一叹。听闻最近朝堂上太子一党都在质疑淮国公的暴毙,令皇上对此事让刑部立案查查,为此闹得沸沸扬扬,如今淮国公的尸身运到京城,想来这场风波必将闹得更凶。崔皇后为了平王的太子之位,不惜将唯一的女儿端宁公主嫁给邓玉那么个混蛋,可如今淮国公竟就这么没了,东宫也算受了重击。

当年淮国公因故本就娶了两位平妻,一白氏,一韦氏,邓梁是白氏所出,那白氏乃朝云侯家的嫡女,朝云候府也是大辉勋贵之家,虽是如今势不如前,但在军中也还有些威望,崔氏欲将端宁公主下嫁白氏之子邓梁本是一石二鸟,打的好算盘,哪里知道关元鹤横插了一杠子设计端宁公主嫁给了邓玉。

因着邓玉之故,淮国公世子之位便落到了邓玉头上。那邓梁本是嫡长子,白氏出身也比韦氏要高贵些,邓梁的世子之位本是十拿九稳,这下子崔皇后却也将朝云侯府给得罪了。那邓玉是个浑人,即便是继承了爵位也是半点作用也没的,如今淮国公这一去,崔皇后可真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平白得罪个朝云侯。

而朝云侯的孙女女白徽容前些日被贤康帝指给李云昶做了侧妃,这不得不令慧安怀疑早先关元鹤设计端宁公主嫁给邓玉时候料定了会有今日之局。

慧安正想着,关元鹤却是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间,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明儿淮国公府会有一场大戏,你且听我好消息吧。“慧安闻言一愣,正欲再问,关元鹤却是将头一抬俯下身子堵住了她的嘴,大掌也沿着衣襟口滑了进去。这些天来关府发生了太多的事,又因胎气和定国夫人的病情,两人已许久不曾亲热,虽是每日都搂在一起才能安睡,可关元鹤一直极为老实,他现下骤然如此,慧安当即便是一颤,头脑有些晕乎起来。

待她察觉到不妙时,关元鹤已是扯开了她的衣裙,休说如今大白天的,只她的身子便不允两人胡来,慧安眼见关元鹤有些失控,忙去推他,关元鹤却是伏在她的胸口不愿起来,待慧安怒地揪起他腰间一块皮肉狠狠一拧,关元鹤吃疼之下才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入目慧安身上的衣裳已被扯地散开露出一大片冰肌玉砌的胸前美景来,那沟壑起伏,直瞧的他血脉贲张。慧安却是趁着关元鹤愣神,一把推开他,便去拉散落的衣衫,有些气息不稳地绯红着脸瞪着关元鹤。

她这般模样却是瞧的关元鹤心头一荡,伸手便抓住了她拉扯衣衫的手,接着便果断地再次俯下身来,慧安被他抚弄的浑身发软,只心里却清楚这会子绝对不能乱来,只无奈手挣了挣,却是浑身无力,根本就甩脱不了他的钳制,只能颤着声音哀声道:“文轩……不能,你快停停,快停停……”

关元鹤自然也知道不能随心所欲,可被唇下细腻如疑脂的温润诱惑着,他实有些停不下来,身体中的欲望被唤起,想着那醉生欲死的感觉,只觉整个身子都着火了,又听着慧安甜糯如蜜的声音,似撒娇般的语调,更是心痒难耐,却是愈发嚣张起来。

慧安见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失控,这才一下子清醒起来,忙挣扎着便欲起身,好不容易挣脱他的钳制,向床里滚了两下,关元鹤却是又压了上来一串细碎的吻又落在了她的后背上,慧安身子一颤,忙是翻身当即便沉喝一声,“关锦奴!”

乍然听闻慧安这称呼,关元鹤愣了片刻,接着才有些哭笑不得地盯着慧安,见她瞪大了眼,满脸控诉,白皙如玉的脸却早已晕染成了绯色,他的目光不觉幽深着闪动了半响,接着才埋下头在慧安圆润小巧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迅速地坐起身来,瞪着慧安有些恶狠狠地道:“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言罢他却猛然站起来,大步便向外头走去,似是片刻也不敢在此滞留一般,慧安见他行色匆匆,又听他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暗哑,接着又听见他令丫鬟准备凉水,不觉红着脸埋在被子间蹭了蹭面孔吃吃地笑了起来。

翌日,淮国公府中,一早府上车马便堵了半条街,前住拜祭之人络绎不绝,偌大的府邸挂满了白绫,哭声不断,灵堂设在前院的大厅,淮国公的尸首静静躺在棺椁之中,受着来往吊唁宾客的祭拜。

因淮国公之死被太囘子党所质疑,故而朝中太囘子一派为了将挑事,诸大臣们自是免不了早早地便隆重地到府上来吊唁,对着淮国公的尸首痛哭失声,只差没有大喊冤枉了。而淳王一党为了表明清白,自也相邀前来探望祭拜,这倒使得淮国公的葬礼愈发热闹。

而淳王一早便到了,如今正一脸沉痛的和一身缟素的邓玉说着话,见过场走的差不多了,他正欲打道回府,却闻外头唱名的清喝一声,“太囘子殿下,太囘子妃到。”

灵堂中众人闻言忙前往接驾,邓玉也忙冲淳王施了一礼快步向外走,而淳王却挑了挑眉,冷哼一声,接着才跟着向外去。

他刚到门口,便见太囘子一身素服,和同样身着月白素衣的姜红玉偕同而来,见邓玉等人欲跪下接驾,太囘子忙大步向前扶住邓玉,寒暄两句,邓玉忙错身迎太囘子进了灵堂,太囘子躬身拜祭,起身时眼泪已是落了下来,痛声道:“淮国公乃我大辉功臣,为我大辉建下了不世之功,如今他老人家溘然长逝,又是如此的突然,狐心甚痛啊……”

他这一哭,灵堂中众人也跟着落泪,邓玉等亲眷更是失声痛哭起来,淳王见太囘子意有所指地说什么突然过世,不由面色渐冷,听闻那边关元鹤说想代定国夫人去探视淮国公府的老太君芳国夫人,他因不乐在此瞧太囘子演戏又想和关元鹤单独说上两句话,便也走了过去,道:“芳国夫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又病体缠绵,本王也甚为担忧,便和东亭侯一道前往探视吧。”

芳国夫人是淮国公的生母,如今已是八十高龄,本来身子还算硬朗,可突然噩耗,老人承受不住打击便一下子病倒了。芳国夫人需要静养,一般来祭拜的客人自是不好前往打搅,一般也都是问候两声便被管家挡了,可定国夫人和芳国夫人本在闺阁中时便认得,加之她们那一辈的老人如今也着实没剩几个了,定国夫人如今也已病重,又是马上要回江阴,既关元鹤是代定国夫人前来探病,说什么也没有挡着的道理。淳王又是身份贵重,既开了口,自也是要放行的。

故而管家忙躬身应了,亲自带着二人往后宅而去,淮国公府办丧事,前院虽是喧闹,后宅却宁静的很,因下人们都在前头忙碌,后宅倒显得死寂一片。管家将两人带到便又忙回前院才招呼,而关元鹤和淳王只在芳国夫人处问候了几句便也不再打搅老人休养,告辞出来。

出了芳国夫人的院子,淳王便瞧向那领路的小丫鬟道:“本王和东亭侯在园中随意瞧瞧,一会自回前院便是,你回去伺候老太君吧。”

那小丫鬟闻言自不敢多语忙应了一声退去,关元鹤也不意外淳王会有此举,见他大步往一边的亭子中去,便也尾随而去。

而灵堂中太囘子一番哭灵后,本也是要前往后头看望芳国夫人的,奈何他州开口便有东宫詹士匆匆而来,冲他耳边低语了两句,太囘子面色微变,邓玉见此便忙是道:“太囘子殿下国事繁忙,能拨冗前来祭奠父亲已是对我淮国公府的恩重,太囘子如若有事,还万望以国事为重。”

太囘子闻言面露动容,却是瞧向一旁的姜红玉,道:“如此便由太囘子妃代孤前往探望芳国夫人吧。”

姜红玉忙福了福身应下,太囘子又安抚了端宁公主两句便匆匆而去。而邓玉欲令管家带着姜红玉前往后头,姜红玉却是笑着道:“如今这里也是忙碌,本宫也不是第一回来了,便不必再劳烦管家了,自往后头便是。”

言罢又瞧向欲跟随的丫鬟婆子们,道:“老太君需要静养,你们都莫跟着本宫了,只研儿伺候着便可。”

进了内宅,姜红玉才面色紧张地瞧向研儿,问道:“你确定方才王爷是说要本宫想法子到花园和他一叙?”

研儿闻言忙是点头,道:“王爷声音虽是极轻,自奴婢身边过时就动了动嘴皮子,只奴婢却听的真真的。”

姜红玉不觉心头诧异,喃喃道:“这处人来人往的,又是他人府邸,王爷会……”

研儿便桉口道:“想来王爷定然是有什么紧要事,急着见主子一面,方才太囘子爷突然被唤走,奴婢想着八成也是王爷安排的,今儿国公府办丧事,亲眷宾客都在前院,丫鬟奴仆们在前头忙个不停,这内宅倒是清静,王爷既让主子想法子到园子里去寻他,又将太囘子爷调开,那便必定是做了安排的,万不会出岔子。”

姜红玉闻言便觉着研儿说的果真有几分道理,心中的疑虑便也去了,四下一望却是带着研儿就匆匆住花园的方向而去,并未往意到身后跟随的研儿悄悄自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来,将其中的粉末倒在了手心,又颤抖着将那瓶子扔到了路旁的灌木丛中,接着便上前两步扶住了她的手臂,不着痕迹地将那药粉尽数沾在了她的袖子上。

“主予您慢点。”

姜红玉闻言却脚步更急,道:“是说的望秋亭吗?那便是前头了,你在此仔细盯着。”

研儿忙点头应了,姜红玉便匆匆向花道那边去了。

而望秋亭中淳王刚好和关元鹤说了两句话,便有一丫鬟跑了过来,却是直进了小亭冲关元鹤福了福身,道:“我们老太君有物件想托侯爷带给定国夫人,方才一时情急倒是忘记了,令奴婢特来请侯爷回去一趟。”

关元鹤闻言便冲淳王施礼道:“王爷自便。”

他言罢却是二话不说跟着那小丫鬟便又向芳国夫人的院子而去。如今关白泽猛然甩手而去,淳王地位便有些岌岌可危,这些天他本就极为烦躁,方才也是想再拉拢下关元鹤,谁知话还没说两句便被这小丫鬟打断,他见关元鹤匆匆而去,不觉冷哼一声。他是半点不信那小丫鬟是芳国夫人的人,什么有东西要带给定国夫人,若真如此让小丫鬟带过来便是,哪里需要关元鹤再过去一趟,只怕多半是端宁那不知廉耻的托词寻情郎去幽会呢。

淳王想着正欲转身,不想身后却传来一声轻唤,“云毅……”

他转身正见姜红玉提裙上了台阶,淳王不觉一愣,忙四下一望,见园中静寂一片,他刚想斥责姜红玉两句,姜红玉却已到了近前,一股甜香扑鼻而来,不知怎的他便只觉心口一荡,本欲出口斥责姜红玉怎生行事如此鲁莽,可张口却是道:“好香……”

姜红玉见淳王目光幽深盯着自己,又听他那话,登时面上便一红,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接着她便被淳王搂入了怀中,尚未反应过来淳王便低头吻住了她,姜红玉只觉周身发软,不想淳王竟是如此热情,她本以为淳王寻她定是有要事,哪里想到他竟是想和她亲近了这才……姜红玉心中又羞又甜,只也还知道这地方不对,推了两下无奈淳王竟是吻的痴迷,姜红玉便有些贪恋淳王的激动和爱怜,又想着有研儿在望风,当是无碍,便也勾住了淳王的脖颈。

却不想两人正吻的忘情,自不远处却传来脚步声,姜红玉一惊,忙去推淳王,淳王也似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忙一把推开姜红玉接着只狐疑地盯了她一眼,便也不敢再留,甚至话也未敢再多说便转身匆匆而去。

而姜红玉也忙下了亭子,正慌不择路地欲离开这里,却突然瞧见一人站在不远处的花道边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面上写着的尽是震惊姜红玉只觉脑子轰地一下炸开,登时便僵在了那里,与此同时,她的身后却响起了研儿惊恐的声音,“公主!”研儿瞧着的却也是站在花道边向此处瞧的端宁公主。

端宁公主瞧着这一对惊慌失措的主仆,不觉讥讽地勾了勾唇,接着便转身向前走,姜红玉只觉双腿发软,愣在那里不能动弹,面色已是惨白,而研儿却是惊呼一声,“主子,公主都看到了,不能让公主去告诉太囘子啊,太囘子若然知道,主子便没命了!”

研儿说罢,姜红玉才似反应过来一般,忙奔向端宁公主,研儿也急忙追上。姜红玉拦住端宁公主,却是哭求着道:“端宁妹妹,求求你,你莫告诉太囘子殿下,只要你帮我这次,我什么事都能答应你,你帮帮我吧,若殿下知道我会没命的……”

端宁闻言却面露冷意,讥讽地盯着姜红玉,道:“你可真不知廉耻,怨不得这两年淳王总能抓到太囘子哥哥的小辫子,却原来都是你这女人在作怪!你做下这等龌龊事,竟是还有脸求我替你隐瞒!你松开我!再如此纠缠,我现在便当众揭穿你的面目!”

姜红玉闻言岂能就此放手,两人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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