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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孤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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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参和殷绾被迫妥协,说到底,迫使他们妥协的并非颜鹊师徒,而是初尘。如果初尘现在仍是侯府名正言顺的千金,单从纳采到亲迎等诸多礼仪也能让眼前这四个人忙上半年。可初尘假死以后,现在的状况只能用八个字形容——“秘而不张,万事从简”。究竟是女儿的义无反顾才导致今日之“退而无险可守”啊!

瘦红居。

傲参夫妇不便总去看望初尘,消息是倾之带到的,他也顺便带去了嫁衣。倾之手抚木盒,并不说话,倒是初尘和小花儿一左一右,十分好奇。

倾之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垂目看着桌面的木纹,说道:“你准备准备,我们三日后成亲,这是嫁衣。”

一旁小花儿懵了,她没听错吧:成亲是好事,但成亲不是郊游,今晚打个包袱,明天就能出行。说成就成啊?

初尘也懵了,不是因为时间仓促——她知道倾之拿不出彩礼,即便拿得出,那也是从侯府搬到赵府,再从赵府搬回侯府,毫无意义;她也知道他们的婚事不可能大操大办,因为全渤瀛城的人都知道傲初尘已死。她要的无非是他这个孑然一身的人,那么只要新郎官在,别说是三日之后,就是立时成亲她也不皱眉头。可问题是这事太突然,突然到她只是得到了一个结果,而全不知其过程。

倾之的回答很简单——“乃父之命”,但初尘绝对有理由相信这叫敷衍。

“我不答应。”初尘一甩脸色,恼道,“你们商量好了就完了?我又不是什么柴米油盐瓶瓶罐罐,你们一个卖,一个买,订好了价钱就能做成买卖!”

倾之了解初尘,她可以接受一个没有客人、没有酒宴的婚礼,但对不尊重她意愿的人却绝不客气。可这也是情非得已呀。

倾之抬头看了看犹自恼怒的初尘,按在木盒上的手不由扣紧,而语气却是淡淡缓缓的,“我可能很快就会去钰京了。”

他南征的目的就是为了有机会接近商晟,可真的要去,任谁都会担心。所以现在不是成不成亲的问题,而是成得了成不了的问题——倾之的话也不是“我可能很快就会去钰京了”,而是“如果我明天死,你今天要不要嫁给我”。

这是一个初尘无法拒绝的理由。

殷绾最不满倾之之处就是他口口声声喜欢初尘,却全不为她考虑。他不想他是锦都遗孤,是商晟一心铲除的余孽,初尘跟了他能有什么好处?他也不想或有一日他身首异处,会连累初尘年轻守寡——他便是明日即死,今天也要拉上初尘。殷绾觉得爱一个人该为对方着想,可她在花倾之身上看到的只有自私。

倾之不是情圣,他对初尘的爱中占有的欲望,像魔鬼一样贪婪,却也像婴儿一样单纯——想得到,如此而已。他并非从未有过犹豫,但自从经历凤都一战,眼见了无数生生死死,他再不愿放弃。而初尘,与他是同一类人。

凤都归来,一日泛舟湖上,倾之问道:“如果我死在凤都怎么办?”

初尘划着桨,正轻哼着采莲谣的调子,她停下,环了双手在胸前,压下肩膀,身子前倾,笑嘻嘻道:“那就冥婚,到时你连逃婚的机会都没有。”

倾之扑哧乐了,但他相信那不只是一句玩笑话。

鱼戏莲叶间,莲叶何田田。

清晨踏露来,采莲遗所思。

荷叶做斗笠,荷花做裳衣。

且看郎与妾,不羡并蒂生。

——采莲谣。

初尘不想这么快成亲的原因还有她不久前才知悉了自己的身世,心绪尚未完全平复,可现在她知道,她要收拾心情,准备做新娘了。

轻轻拿开倾之的手,打开木盒,不出意料,是绿色的嫁衣——锦都王室的传统,男着白,女着绿,还要有绿牡丹。

初尘将衣服抖开,拎起来贴着身子比量,转了个圈儿,问道:“好看吗?”

倾之柔柔地看着她,微笑,“好看。”然后他忽想起了什么,对旁边犹在愣神,完全不明白两人说了什么就解决了问题的小花儿道:“小花儿,要麻烦你在衣服绣几朵牡丹。”——颜鹊向来说谎不眨眼,他说备好的嫁衣其实还是半成品。

倾之又嘱咐,“还有我走后让初尘穿穿看,哪里不合适,你帮忙改改。”

小花儿懵懵懂懂地点着头,她现在只一心盘算着初尘出嫁对她意味着什么:和赵却师父、行已大哥、去罹二哥、倾之哥哥成了一家人,但不能和小姐一个床睡了……不过等她回过味儿来就会发觉不对——几朵是多少?要大气,要华贵,“一枝独秀”肯定不行,那么百朵千朵压裙摆?只有三天,怎么可能!

倾之不是有意为难,他实在不知道也从没想过绣花是个极慢的功夫活儿。

“可惜没有绿牡丹。”倾之看看初尘,有些惋惜——若成亲那日初尘在发间簪一朵绿牡丹,定然清艳无比,酣媚动人。

初尘闻言一笑,喜道:“不难。鲛容轩的花室好像还有人打理,爹爹曾送过我一株绿牡丹,你去看看有没有开花的,折一朵给我。”

初尘说的绿牡丹并非牡丹,而是茶花,在凤脊山的北坡,终年绽放。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今天是早完工了,不过碎碎念了很久,写了个不成文的东西:

《早来的,晚走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的和不合时宜的——纪念我的那些同人和小说》

://blog。sina。/s/blog_68380cf00100kufj。html,写完了才发的。

O(∩_∩)O~

迎亲

【章二十】迎亲

没有用三天,只两日小花儿就把牡丹绣好了,因为她只绣了一朵——抹胸前硕大的牡丹如绿色火焰盛放,舒展的花瓣柔荑一般伸向空中,所及之处,□勃然。当然这样还嫌单调,她又在绿纱罩衫上“镂”出牡丹的形状,用鹅黄丝线锁边,罩衫衬着裙摆由白到绿渐变的碧湖水色,一动,满园牡丹随风摇摆。

天俊、行已和去罹也没闲着,他们聚在赵府商量婚礼的仪程。没有办法迎亲?新娘足不能粘尘?这都不是难题,重要的是兄弟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毕竟恶整花倾之的机会不多——书房里“气定神闲”地“翻”书的倾之不由打了个寒噤。

婚礼的程序倾之一无所知,不是他不想知道,而是所有人都瞒着不让知道,直到新婚当日他被拉到瘦红居旁边的湖上。天俊指着一只木舟道:“初尘和小花儿就藏在荷花中间,你撑船过去,找到了,初尘会出三个问题,全答对了,就能把初尘接到你的船上。”用脚背挑起竹篙,递给倾之,“给。”

倾之接过竹篙,神情怎一个“苦”字了得:他畏水,又不太会撑船,况且这百亩荷花,如何找法?然而叹气归叹气,婚不能不成,新娘不能不找。

去罹很够义气的拍拍倾之的肩膀,笑道:“这就算是迎亲了。”

行已将一块玉佩搭在倾之腰间,温言嘱咐,“到时候你把这玉佩送给小花儿她才肯让初尘上你的船,这叫‘买红娘’,别忘了。去吧。”

倾之提着竹篙,走到湖边,回头看岸上三人,三人同时神情肃然地点头,表示“你大胆去吧,我们相信你”。暗叹一口,倾之撩襟登上小船,竹篙轻点湖岸,小船晃晃悠悠“蛇”行出发。放眼望,浩浩清风散晨雾,莲叶接天碧无穷。

诓得倾之上了船的三人将桌案、茵席搬出来摆在门前两棵枝叶如盖的合欢树下,备齐了干果点心果子水酒,坐在树荫下切了夏瓜分吃。

初尘和小花儿藏在荷花丛里,摘了荷叶当斗笠,湖面风凉,也甚惬意。她二人对坐,中间小案上摆满了各式吃食,初尘虽涂了唇脂,也不在乎,和着荔枝葡萄一起吃了。小花儿不时起来张望,喃道:“怎么还不来啊?”

初尘道:“你急什么?我还没急呢。”边把点心碾成碎末撒在湖里。

倾之顶着日头,望荷兴叹,心道:兴许他掉进水里,初尘会更快出现——当然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他静下心来思考:这片荷花宽广纵深,高过人头,躲两个人轻而易举,为防遗漏,就不能心存侥幸,只能步步为营。打定了主意,倾之驾船荡开碧帐,耐心寻找。然而不久他就细心的发现湖里的鱼都朝同一个方向游去。凝眉略思,心下大喜,追着鱼儿的方向划过去。

“小姐,小姐,倾之哥哥来了!”小花儿远远望见倾之,蹲下来兴奋道。

“是吗?”初尘拍拍手上的碎屑,不慌不忙地撑起纸伞挡在身前——在新郎回答出三个问题之前,新娘是不能露脸的。

倾之看见小花儿挥着手绢朝他招手,奋力划了过去,终于船头接船尾。

倾之越过小花儿朝后望去,小花儿忙奓开胳膊,上下挥得像只振翅的花蝴蝶,“哎哎哎,急什么?要回答完问题才能看呢!”

倾之面上一窘:他是心急,可也不用说得如此直接吧。

小花儿见倾之脸红,自以为安慰人道:“脸红什么?不用害羞。”

这回连躲在伞后的初尘都嗤嗤笑出声来,倾之看见她高髻上的绿牡丹一颤一颤。至于小花儿,他无话可讲,遇到这样善心的姑娘,只能听天由命。

“咳,”小花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道,“我要问了。”说着从腰间拿出张字条,确认一遍,又塞了回去,仰头问道:“天地孰长(zhang)?地有几庚?”

倾之一时懵了:这算什么问题?

小花儿同情的看着倾之:别说倾之不知道答案,摇头,她也不知道。

然而倾之毕竟聪明过人——一般来说,没有答案的问题有两种答法:第一,任你说得天花乱坠,坑苦鬼神,言之成理即为正解;第二,取巧作答,类似于灯谜字谜,问题就是谜面儿。想通其中关节,倾之一笑,答道:“天长地久。”

长(chang)长(zhang)字同,九久音同,又寓意情爱长久。两个字——切题。小花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初尘便从伞底递了枝荷花出来,说明答对。

小花儿颦眉,摇摇头,又问了第二问——“林有多少树?树生什么样?”

有了第一题的经验,倾之不假思索道:“林有双木,交根连理。”

木木为“林”,又以连理喻恩爱。初尘再递一枝荷花。倾之微微一笑,春风得意:这样的问题岂能难得倒他?只等着答出第三问,抱得美人归。

“小姐有多少根头发?”问出这个问题的小花儿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青……”倾之才说一字,忽觉有陷阱:“青丝”,“情思”,青情音似,丝思音同,乍听合理,但音同之字已在第一问中出现,以初尘的风格,绝不会重样。

倾之额上急出汗来:第一问用了字音,第二问用了字形,都不会在第三问中重复,而山盟海誓、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情比金坚等等反推上去也未有宜者。

倾之没有办法,只好老实作答,“不知道。”

“啊?”小花儿张大了嘴巴,心下着急:倾之哥哥,你肯定过不了关了!

初尘却“扑哧”乐了,把伞收起,站了起来。乌黑的长发盘成高髻,当中簪花,两边共插六对十二只对钗,白色抹胸上绿色牡丹衬得胸前肌肤如雪莹白,腰束碧丝绦,罩衫垂下,裙摆上浮起牡丹花影。与淡抹湖色的衣衫相比,初尘面妆甚浓:花钿贴额,丹脂点靥,施胭如霞,画黛有峰,点绛唇,润如珠。倾之相信初尘适合浓妆,因为她的明艳——如果不是嘴边还沾着芝麻,会更完美。

“答对了?”小花儿诧异。

初尘点头,流波双眸看着倾之,她知道虽然倾之答对了,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答对。倾之沉吟:硬说有什么讲究,那就是夫妻相处,实话要比情话重要。

倾之一笑,初尘知他懂了,也低头莞尔。

倾之从腰间取下玉佩,递给小花儿,小花儿接了,却嫌礼轻。倾之愣了:他只记得行已说将玉佩送给小花儿,叫“买红娘”,可没说对方嫌礼轻怎么办。而且他身上除了那块玉佩,也没什么能送人的东西了。

小花儿看倾之作难的样子,咯咯笑道:“没有那就叫声‘好姐姐’。”不是真的要东西,而是娘家人要压过新姑爷,免得新娘嫁过去受委屈——这是婚礼的一部分,只是天俊、行已和去罹存心没有告诉倾之。初尘猜也知道,抿嘴偷笑。

倾之张了几下嘴,都没叫出口:要给比自己小五岁的小花儿叫“姐姐”,实在难为情。但是好汉不吃嘴上亏,心一横,“好姐姐。”不但叫了,还面带微笑。

“欸——”小花儿拖长了音,应得无比受用。当然礼也收了,姐姐也叫了,便要放人了,小花儿绕到初尘身后,帮她提起曳地的裙摆罩衫。初尘自个儿也一手敛裙,低头注意脚下,换到倾之船上。

当倾之接过初尘的手,微微用力抓紧,心里总算踏实。可初尘刚踏上船,一个不稳,向后张倒,倾之一惊,倾身搂了她的腰,俯仰之间,四目相对。

轻轻的气息吹在初尘脸上,痒痒的,意动神摇。

倾之轻吻她的嘴角,啄下她唇边的芝麻——吮了一口丹唇,咬了一口胭脂。

小花儿“啊呀”一声捂着脸转过身去:羞死了,羞死了。

对此“偷香”行径,初尘倒笑得花容妩媚,似不介意,只是抱着倾之的腰的手狠狠的拧了一把他的后腰肉。倾之吃痛,猛地皱眉,初尘却笑得更俏了。

鱼戏莲叶间,莲叶何田田。

清晨踏露来,采莲遗所思。

荷叶做斗笠,荷花做裳衣。

且看郎与妾,不羡并蒂生。

……

倾之撑船,初尘采荷,“荷”者“合”也,是个好兆头,等船靠岸,船底已满了荷花。他二人气质脱俗,立在盛满粉白花瓣的舟中,宛然若仙。

天俊三人十分惊讶,倾之这么快找到初尘实在出乎意料。为了避免舞弊,“迎亲”的主意他们一早才告诉初尘,就连初尘和小花儿也没法与倾之互通声气——可他们不知道串通并不一定需要提前约定,而这次通风报信的,是鱼。

虽然倾之过了第一关,但天俊等也不气馁,好戏还在后面。

新娘足不能沾尘,这是锦都王室的规矩,王大婚,以鲜花铺路,王子大婚,以彩锦铺路。照说买几丈锦缎从湖边铺到门口也不奢侈,可偏偏天俊等选了个更省钱的法子,qǐsǔü背——要想顺顺利利,和和美美,别客气了,新郎官,背吧。

然而这还仅是锦都的规矩,按照海都的风俗,新娘要在门前树上挂九十九根红绸带,讨个吉利。所以不能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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