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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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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是野蛮?”
老王不敢看他凛冽的目光,噤声不语,以人为祭祀,难道不野蛮么?一个女人,生了太子,反倒被杀,难道不野蛮?
罗迦淡淡道:“你们居中原,受到中原风俗的影响,可知道‘立子杀母’并非我们北国的传统?雄主汉武帝老来,立勾弋夫人的儿子为太子。子弱母壮,为怕后宫干政,乱伦朝政,所以就杀了勾弋夫人,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养女的秘密3
老燕王额头微微出汗,嗫嚅道:“可是,可是只听说杀母立子,没听说圣处女祭祀,没有……没有这样的先例……”
罗迦一摊手:“这,朕也不知道祖先为什么会立下这个奇怪的规矩。朕也觉得不妥,但是,朝臣们都不肯废止,朕也无法……”
他说这话时,瞟向芳菲,只见她正东张西望,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这场讨论的,正是自己要面临的厄运。老燕王的目光也看向小女孩,似乎第一次知道,这是自己的女儿,第一次明白,她到底会被推向怎样可怕的深渊。
“近日,朕频繁梦天。思来想去,朕连年征战,也该让祖宗分享荣耀,光是财宝牲畜不足以光耀我北国的孝心,所以,一定要遵循祖制,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可是,朕的女儿们太幼小,不足以担任此祭天的大任,所以,就准备收养一个女儿。”
众皆色变,罗迦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直言不讳,要芳菲,就是为了替代自己的女儿们做祭祀品。
大燕王满头大汗。
罗迦又说:“大燕国王陛下,你若是有异议,可以收回你的小公主……”
大燕国王面露喜色,罗迦不慌不忙又补充,“不过,一个圣处女公主抵价一万锭黄金。”
本来,一个公主的价是一千两金锭。芳菲一人竟然能顶10个公主?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如此,交换这个丑小东西岂不划算?
为了支付战争赔款,大燕国王焦头烂额,四处筹措,不止嫔妃的私房钱,就连自己的龙袍都卖得只剩下一套了。放眼皇宫,已经变成一座空荡荡的冷宫——所有的东西都是罗迦的,并非他大燕国的。他唯一的希望便是自己和妃嫔不被掳走。
他是一个国王,更是一个父亲?是要一万锭金子,还是要女儿的性命?此时,不止旁人,就连罗迦也捏了一把汗,盯着老王的神色,语气故作平淡:“朕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毕竟,黄金总是不如小公主的命金贵,你说对吧?”
愚蠢的人活得最痛快
老王“嗯”一声,他旁边的张妃忽然咳嗽一声,轻轻的,端着茶杯,不经意地,像被茶水呛住了。老燕王看向女儿,只见小孩子的目光正移来,他慌忙移开目光。罗迦始终跟随着他的目光,只见那个丑东西大脑门下充满好奇地大眼珠子不停转动,她终于明白了,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是一个王,正是攻破大燕国的罪魁,那些花树,正是他下令要人挖出来移走的。她愤怒地瞪着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给他跪下。
一条长长的清水鼻涕顺着鼻翼往下淌,她却似浑然不觉,举起袖子擦了擦。侍立的宫女要斥责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敢。这一刻,又是孩子,纯粹的孩子,绝非昨夜用滚水浇花时的小魔鬼。
罗迦心里忽然微微动了一点恻隐之心,只要老燕王坚持,也许,自己就会放了这个丑东西。放了她,连那一万金锭也不要了。可是,老燕王此时哪里还敢保护女儿?急忙跪下:“陛下,芳菲就献给您了。如何处置,完全由陛下裁决。”
罗迦心里忽然空荡荡的,什么父女天性,虎毒不食子,假的,人都是自私的,自己的利益胜过一切。
他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忽然伸出手在她额头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孩子疼得“哦哟”一声,捂着脑门,瞪着他。他却无所谓地笑了:“丑东西,也许你不值一万金锭呢。朕要算算,算算……”
老燕王急了,匍匐在地:“陛下,求陛下成全,大恩大德……”
他蓦地站起身,一阵兴奋,敌国的君主,跪地求饶,要自己“开恩”烧死他的女儿。胜利,这就是胜利。
罗迦心满意足,拉着芳菲的手,指着大燕国王:“丑东西,听见没有?你父皇用万锭黄金将你卖给朕了。”
芳菲似懂非懂,眼珠子飘来转去,不明白“卖给朕”是什么意思。罗迦又瞧一眼她的大脑门,更是皱眉,看来,这个丑丫头不仅面貌不佳,脑瓜子也不灵光,无心无肝。也罢,愚蠢的人,往往活得更痛快。
神秘的礼物
他一挥手,礼官明白他的意图,清了清嗓子:“礼成,请公主向父皇行礼。”
话音落下,小芳菲的命运已经注定。
众人脸上殊无喜色,老燕王更是移开目光,根本不敢看女儿的神情。小孩子却不知道叩头,依旧挺着脖子,觉得跪久了,腿很酸软,挣扎着要爬起来。女官们急忙按住她,低声道“叩头,快叩头……”
小芳菲觉得腰肢被拧得生疼,寻常,那些宫女经常这样“教训”她,她不敢吭声,只得跪下去,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罗迦笑道:“起身吧。”
她终于得以起身,听到礼官尖尖的声音:“小公主上前听赏。”
芳菲在女官的示意下上前一步,仰着脸,等待“父皇”的礼物。那是一只非常精美的匣子,上面有古老的花纹。芳菲忽然想起自己看到过的那两颗石头,她想,要是那两颗石头,就好玩了。
罗迦满脸笑容,装着礼物的匣子伸出去,她迫不及待,正要去接,他却又缩回手。
她洗了洗鼻涕,声音脆生生的:“父皇,不给我礼物么?”
“不,小东西,因为你太丑了,不配得到礼物。”
芳菲不解,再次伸出长长的袖子擦拭鼻涕,眼巴巴地看着那个精美的匣子。
礼官咳嗽一声,罗迦恍悟一般:“也罢,朕总要给你一份礼物,才算是完成认养仪式,来人……”罗迦拍拍手,一名宦官上前一步,递过来一只小木箱子。芳菲一看这只小木箱子,面色忽然变得惧怕。
罗迦留意着她的神色,亲手打开了箱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瞟过来,好奇变成了惊讶:粗糙的箱子里,全是各种断肢残臂的丑偶娃娃,以及敲碎的小玩意。
罗迦一把拉住往后瑟缩的芳菲,将小箱子塞在她的手上:“小东西,你今后不用埋藏了,你的宝物,现在一辈子都归你了,谁也抢不走了。”
他边说边站起来,意兴阑珊,掉头就走。
宫人们跟着他鱼贯而出,老燕王和王妃也躬身跟在后面。路过小芳菲身边时,老燕王长叹一声,低低道:“孽障啊,孽障,可怜来受这样的折磨。”
芳菲茫然地看他一眼,只见所有人都走得极快,诺大的殿宇很快变得空空荡荡。她手一松,小木箱子掉在地上,小布偶们四分五裂散落在地。忽然意识到一种无穷无尽的空荡和惧怕,在幼小的心灵里蔓延扩散。她一张嘴,没哭出来,一颗豆大的泪珠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吧嗒”一声,溅起一阵寂寥而悠长的凄楚。
罗迦的隐情1
“养女”事件,不过是罗迦兴之所至的一个小插曲,在随后繁忙而紧张的谈判里,他早已忘却了此事。老迈的燕王几乎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不得不接受了北国提出的贡赋要求,每年纳银30万两,绢帛30万。这些东西,相当于燕国每年GDP的60%。接受,将民不聊生,不接受,又皇位难保。老燕王深知,这是因为罗迦无意于亲自占有这片土地,才故意放了自己一码,跟阶下囚的日子相比,他宁愿先保住自己的王位。
取得彻底的胜利后,罗迦便择日启程,返回北国的都城平城。这次俘虏的人马多达一万多,全是从大燕掠夺的美女、工匠、倡优艺人、僧俗佛道等等。
三千名来自各阶层的美女们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一上路就是铺天盖地的哭喊声,但一众押送的队伍却毫无怜香惜玉之心,相反,看着美女们的哭喊、惊惶,反倒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才三月初,越往北气候就越寒冷,大燕国气候温暖四季如春,金枝玉叶们穿得单薄,一路瑟缩着。又没有马,只能步行,行得半月,又遇到连绵的春雨,冷如冬日,却无足够的御寒之衣,更是受尽苦楚。
几名公主早已被重要将领瓜分,被将领们搂抱着骑马而行。但这样也熬不住寒冷,只能暗自垂泪,从此故国三千里,不知道今后为奴为妾的命运几时才能结束。
唯有芳菲,因为是北皇陛下新收的“养女”,身份较其他人更高贵,得以坐了马车。但是,此外,她也不再得到任何优惠和照顾,因为上上下下都知道,她不过是将来的一个“祭品”而已,她的“父皇”罗迦,更是一路从未看过她一眼,几乎已经遗忘了这个胜利品。
这一日,大雨滂沱,大军只好沿着一条背风的山脉停下。
随军的帐篷撑开,士兵们在里面大吃大喝,猜拳作乐。女俘们忍受不了淋漓的大雨,冻得直哆嗦。无奈,一些熬不下去的女人便往士兵们的营帐里钻。这一下,简直是羊入虎口,士兵们嘻嘻哈哈,“接”住钻进来的女人,很快,帐篷里就传来女人们的声声惨呼,外面的女人们不敢再进去,任凭大雨倾盆,也只能苦苦熬着。
罗迦的隐情2
可是,这样一来,很快就出了新的问题,那些娇弱文雅的千金之躯们,怎熬得这样的苦楚?很快,热病就传播开来,三日后,三千美女死伤大半,只剩一千余人了。
小芳菲被关在一顶小小的帐篷内,茫然地看着外面的雨滴。外面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急忙跑到门口掀起帐篷的帘子,只见外面几名冻得瑟瑟发抖的女子,一见了她,立刻就往里面冲,显然是来此躲雨的。
芳菲急忙掀开帘子,大声喊:“进来,你们快进来……”
两名女子刚进来,芳菲拉着她的手,忽然惊呼:“天啦,你的手好烫,好烫……”
她话音未落,女子牙齿咯咯作响,晕了过去。一名女官闻讯跑来,怒容满面,拿了鞭子就驱赶:“滚出去,你们这些染了热病的贱人,是要想传染我们么?居心何在?”
她看到芳菲还拉着那个昏迷女子的手,一鞭子就抽过去:“滚出去,快滚……”
女子们如被驱赶牲口一般,又被赶了出去。芳菲要阻止,却阻止不了,怒火万丈地瞪着她:“魔鬼,你这个老妖婆……”
女官是一名中年妇人,脸皮消瘦,听得这个小孩子竟然敢叫自己“老妖妇”,气得一挥鞭子:“你找死……”
鞭子刚要落下去,忽然想起这是皇帝的“养女”——忌惮着三分,便不敢再落下,转身就走,边走边骂:“惹祸的小贱人,小心传染要了你的狗命……”
看守的士兵这一日没有来,女官也没有来。干粮是每日分配的,定时定量,没有多余。芳菲从早捱到晚,肚子咕咕叫,饿得头晕眼花,可是,那个老妖妇还是不出现。估计是害怕受到热病传染,远远躲开去了。
入夜。
罗迦独自坐在一顶豪华大帐篷里。帐篷再豪华,也抵挡不住大雨带来的烦闷,两名侍寝的美女战战兢兢,歌妓的表演也看腻了,他感到身上有些不适,便闭着眼睛独自静坐。
罗迦的隐情3
一股寒意,慢慢地,从头蔓延到脚,他勉强坐稳身子,紧紧身上的大裘。这种大裘是用特殊的羊羔毛在火上烤制而成,围裹着,就算在雪地上睡觉也不会被冻死。现在是三月天,也没有下雪,他却寒颤得比冬日的大雪纷飞更甚。
所有的奴仆已经全部被遣散。每当他需要大裘的时候,便不能让任何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是他的秘密。
帐篷被掀开一点,雨和风一起吹进来,他猛然睁开眼睛,只觉得背心的寒意几乎要排山倒海将他的骨骼彻底冻僵。
他咬牙切齿:“谁?是谁?”
一个大脑门从帐篷外伸进来,怯生生的,张望一圈后,眼珠子定格在了案几上的几味糕点上。
“滚开。”
“咕噜”一声,能清晰地听见她咽口水的声音,仿佛一只饿到极点的小狗。
“滚……”罗迦恨不得一把揪住那个毛茸茸的脑袋,丢出去喂狗。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睛的家伙?难道自己没有吩咐过,不许任何外人接近么?可是,他此时毫无力气,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滚……滚……滚……”
或许是他凶猛的眼神,比野兽还可怕的嘶嘶的声音,大脑门怯怯地又缩回去,吞口水的声音,淹没在弥天的风雨声里。
帐篷关上,罗迦再也忍不住,摔倒在地,浑身像结冰了一般,冷得四肢发颤,额头上却滚出豆大的汗珠。三年前的一次征战,他在丛林里感染了寒热,遍访名医也不能痊愈,命虽然保住了,却就此落下隐疾,不定时发作,几乎每次都如蜕一层皮般痛不欲生。
本来开春到盛夏这段时间,这类病是很少发作的,但这连绵的阴雨作祟,竟然在半途上就遇到了。
他的痛苦呻吟被雨声淹没,身子如蛇一般在地毯上翻滚,双手不停地抓扯,就连身上被抓出一连串可怕的血痕也意识不到痛。
一个小小的身子蹑手蹑脚地进来,远远地看着他。他蜷缩着身子,像一只穷途末路的狼,早已丧失了警觉,浑然不知有人靠近。
及时的火炉
她再走几步,警惕地四周看看,只听得他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和挣扎。心里毛毛的,却依旧阻挡不了饥饿的痛苦,糕点的诱惑——双眼晶亮,美味的高点,近在咫尺。
她终于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此时,罗迦已经彻底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整个瘫软在地,昔日的威风不见了。他不再是那个可怕而凶残的王,而是一个濒危的弱者。她判断并且审视,小小的脑瓜子转念,明白,这个人是生病了——几乎快晕过去了。
这几天,热病流行,莫非,他也得了大家口里的热病?
她大着胆子蹲在他身边,好一会儿都没有动静。她一阵欣喜,悄然转身,踮着脚尖就去拿案几上的糕点:桂花糕、红枣糕、黄金罗汉糕……她鼻子里一阵阵香味在袭击,馋虫全部涌上喉头,咯咯的,随意抓过最近的一碟就大吃起来。
三块糕点下肚,她实在太饿,连滋味都没品尝出来,正要去拿另一碟,背心一空,已被重重地提起,扔在地上。罗迦如一只受伤的猛虎,双眼冒火,真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个丑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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