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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5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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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被那样的爱过,才变得如此的贪婪???
旁边,挂着一幅画像。
那是一幅非常精美的画像。
画上的少女,那么年轻。
而男人,正是最好的最成熟的年纪。
孩子走到画像面前,好奇地张大眼睛。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张画像,以前,都是没有的。
画像上的少女,他当然认得——那是太后。
太后的摸样一直没有怎么改变。
只是,那时年轻很多,穿那么鲜艳的衣服:朱帛精绣的领子,袖子,水湖一般的裙子,清雅艳丽。
而画像上的男子。
他也见过。
在先帝爷爷的墓前见过。
但是,很不同。
这一次,看起来,是那么精神抖擞。
先帝爷爷在北武当的墓地画像,是一身戎装,戴着铠甲,拿着大刀长矛,英姿飒爽,遮掩了头发。而且,画得太过于威严肃穆,一如北国历代的列祖列宗,没什么特点。
但是,这张画像不同。
这是一张便装的图像。
他穿一身月白色的衫子。
是南朝人的那种。
乌黑的头发。
只背一把弓箭。
风度翩翩,温文儒雅。
尤其是头发。
尽管是黑的。
神仙和先帝爷爷2
但是,他觉得眼熟。
十分眼熟。
这个人,他见过太多次了。
在他的儿童时代,和那个人有太多太多的接触。
一些伪装可以掩藏一时。
但是,对于亲爱的人,他们的细微变化,也不会隐瞒我们很久。
那个人,之于他,几乎是他的老师,有时,甚至是父亲……或者,比父亲更加深挚,更加复杂的一种情感……
他指着画像上的人,无意识地:“太后,这个人我认识……”
芳菲顺着他的目光,一惊。
毕竟是孩子,一点也没有发现太后的异常,还在兴致勃勃的:“太后,真的耶,这个人我认识……您看,他好像一个人耶……对了,好像神仙爷爷……”
他又惊又喜,几乎拍手跳起来。
“对对对,就像神仙爷爷,好像,好像……”
尤其是他和太后在一起的神情。
令他想起那个坠落山崖的日子。
太后和他一起,给自己讲故事。
当时,神仙爷爷不时地给自己讲故事,有时,目光看着太后——对对对,就是这样的目光。
跟这画像上的目光一摸一样。
那么亲昵。
那是一种小孩子无法描述的亲昵——只凭借感觉——呀,他们两个,真的那么要好!!!
他好奇而又兴奋:“呀,太后……神仙和先帝爷爷……是神仙……”
他忽然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摸到太后的手,一片冰凉。
不止手在发凉,心也在发凉。
芳菲的心在迅速地陷落。
方明白,自己犯下了何等可怕的错误——在这个日益提倡仁孝、美德的北国——天天企图用南朝的儒家思想来改造社会,移风易俗,稳定土地,改革变法……
自己灌输给宏儿的是什么??
修身养性,做人的大道理,高雅的情操,忠贞不二的性格……
但是,自己在干什么?
神仙和先帝爷爷3
当他长大了,把自己的污秽的行为,和平日的大道理联系起来——
这算什么?
先帝爷爷!
神仙!
父皇!!!
她觉得自己的头快爆炸了。
仿佛一件天大的错误——自己怎么可能踏进这里???
怎么可能来到这可怕的私房钱阁楼???
尤其,怎能和宏儿一起来???
是谁把他的画像挂在这里??
是谁维护得如此精心??
那画像,是自己什么时候画的????
这岂不是自爆其短???
一个女人,可以不在乎天下人的目光。
难道,会不在乎自己在儿子心目之中的形象???
她羞愧得无以复加。
手一直微微地发抖。
别别别,千万别让宏儿问下去了。
得赶紧离开这里。
“太后……您怎么啦……您的手这么冰凉……”
她语无伦次:“我们出去吧……走,宏儿……”
但是,孩子一时没法从这重大的发现兴奋中安静下来,声音还是很兴奋:“太后……您看耶……这是神仙爷爷……”
她厉声道:“宏儿,你胡说什么???我从未见过什么神仙爷爷,我眼睛那几天瞎了,看不见……”
孩子不敢回答。
她仿佛心虚一般。
无端狡辩三分。
可是,狡辩有用么??
一个谎言,便需要十个谎言去弥补。
孩子仿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怔怔地,站在一边。
连那张合影也不敢看了。
因为,他想起自己的父皇。
父皇,先帝爷爷。
尽管那个人,对于自己——神仙对于自己,是一个不逊色于父皇的亲人。
但是,当他把他和先帝爷爷联系起来…………
哦哦哦,这是什么???
他是太后的谁??
太后又是父皇的谁谁谁????
小小的孩子,觉得一团混乱。
脑子里很模糊。
神仙和先帝爷爷4
以前,从未想过的问题。
如今,第一次遇到。
小小的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纠结。
仿佛一种无形之中的东西,在惊讶地扩大。
并非是因为羞愧,更无关于任何的伦理道德——他根本还不理解。
只是觉得奇怪。
甚至,一种奇怪的直觉。
对于自己父皇的一种隐隐的,莫名其妙的同情。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同情自己的父皇。
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
仿佛父皇的离去,父皇此次的出征,都跟这间屋子,有莫大的关系。
可是,更令他惊讶的是,太后已经迅速地伸手,将画卷取下来了。
卷起来,放在一边。
仿佛一个很疲倦的人,放下了千斤重担。
神仙,神仙!!
罗迦的风姿,罗迦的印迹。
没有办法,只有他存在的距离内,其他人的光线,就照不到了。
他掩盖了一切,他笼罩了一切。
散发出来如此强烈的光芒。
就连宏儿,也一眼认出了他。
心里忽然那么愤怒。
头发都白了。
为何面容不苍老??
他是妖怪么?
他为何不老态龙钟,皱纹横生,让天下人都再也认不出来????
尤其,面前一面菱花镜。
镶嵌了一圈金玉,显得那么富丽堂皇。
她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染上了岁月痕迹的脸,憔悴不堪。
再也没有昔日的青涩。
再也没有昔日的纯真。
甚至,连幸福都没有了!
没有幸福!!!!
“太后……太后……”
芳菲没有回答。
孩子怯生生地走过去,他的视线被盒子里的两颗宝石所吸引,一红一蓝,亮晶晶的。
这一瞬间,他完全忘记了太后的喜怒哀乐,径直伸出手,拿起一颗宝石。
芳菲好半晌没听到动静,回过头。
神仙和先帝爷爷5
但见儿子站在案几旁边,惊奇地盯着那两颗璀璨的宝石。
她眼前忽然有些恍惚。
多久之前了?
二十年了?
三十年了?
自己才多大?
比面前的这个孩子大一点儿?
或者差不多?
就这样趴在盒子边上,好奇地看着皇宫里的珍宝——那还是自己第一次走进帝王的寝宫。
在那个散发着寒症的惊人的冷气的男人身边,自己几乎被冷气所晕倒,只朦胧记得他的眼神——那么凶残,那么暴烈——但是,又夹杂着小孩子才能明白的那种怜悯和好奇。
他那么帅!!
她是他所见过的天下最英俊的男人!!
从第一眼,小孩子的时候没见识起,她这么认为。
直到她长大了,见识了很多人物,南朝,北朝,各国的使节……
之后,这个印象,还是从未改变过。
那是罗迦!
28岁的罗迦!
彼时,自己多大??
8岁???
10岁???
仆役??公主??
从此,便是一个人的宠物????
是他养大的宠物?
那时,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宝石。
不在乎害怕,也不在乎宠物,只知道宝石。
“小东西……不准拿!”
是谁?
她遽然看到儿子的手伸出去,将宝石拿起来。
她忽然大吼一声:“放下。”
孩子一惊,手一抖,宝石连着盒子,一起被打翻在地。
她面色铁青。
孩子张口结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第一次见到太后如此的声色俱厉。
他几乎要哭出来,可是,好像又想起自己是小皇帝,便生生地将泪水咽了回去。
他悄悄地弯腰,将掉在地上的盒子捡起来,悄悄地放在案几上。手背在后面,再也不敢去看那璀璨夺目的宝石了。
“太后……太后……宏儿错了……”
神仙和先帝爷爷6
芳菲泪眼朦胧,一把搂住他:“宏儿,你没错,没错……错的是太后……是太后……”
大人犯下的错误,何苦让孩子担惊受怕???
他又晓得什么???
就连这个皇帝,也不是他自己想要做的。
孩子见她哭,再也忍不住,忽然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太后,您别哭……我害怕……我好想念父皇……我担心父皇……我希望父皇快点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啜泣。
第一次,在这间屋子里,觉得先帝爷爷——太可怕了。
那是一种无形的恐惧——仿佛被一种小孩子不能理解的阴影所笼罩。
所以,才分外想念自己的父皇。
父皇才是切切实实的。
而先帝爷爷——先帝爷爷的在天之灵,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自己急切需要父皇——
有父亲的小孩子,才会觉得安全。
他第一次领略到这样的心情——仿佛父亲,距离自己太远太远,远得几乎没法保护自己了。
芳菲听他哭出声来,心里的震撼,难以言语。
连羞愧都不是——而是惊惧。
她急忙牵了儿子的手,将盒子盖上,立即出去。
她亲手关了门。
门也是一尘不染的。
母子俩站在门口,孩子已经停止了哭泣,芳菲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身子靠着这古雅而幽静的门。
这是一道不祥之门。
不不不,是一道不洁之门。
孩子脸上还有泪痕,芳菲摸出一块帕子,轻轻地替他擦拭干净。
她的声音非常镇定,就连孩子也听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宏儿,你记住,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孩子第一次没有追问原因,他只是紧紧地拉住太后的手,悄悄地:“太后,父皇也有给你留很多好玩意呢。我都知道,有些,我见过的。”
芳菲一笑了之。
神仙和先帝爷爷7
此后,母子二人,再也不曾来过这里。
就连宏儿,仿佛也有一种天生的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成熟,从此后,再也没有问过母亲一句。
就连试探,都不曾。
仿佛那是一片禁地。
自己不能理解,也不敢去理解的一片禁地。
他甚至害怕再次提起,让太后震怒,或者哭泣。
逐渐地,便谁也不提此事了。
芳菲也不曾再次踏足。
还下令,悄然修筑了一道隔断,将这间屋子,和里面立正殿的寝宫,彻底隔开。
甚至包括罗迦的一切的画像。
全部收藏,再不瞻仰。
昔日种种,眼不见,心不想。
重门深锁。
就算是路过,就算是绕道,也是远远的。
就如那些记忆。
我们心目中曾经悲痛欲绝的记忆。
尽管我们曾经痛下决心,永勿遗忘。但是,创伤就如时间,总会不经意地抹平。
无论多么可亲可爱,都会自动愈合。
永不想念。
立正殿,真正开始了皇太后专权的日子。
没有了弘文帝的遮蔽,鲜卑贵族们,再也没法阳奉阴违。自此,才真正开始,令行禁止。许多法令,在温和之中,迅速地推进。
与此同时,大家都在关注着前线的消息。
宏儿固然每天盼着父皇的战报,冯太后也不例外。
此次出征,弘文帝率领了50万大军。
而南朝派出的军队,是新任的萧家皇帝,一个在前线作战时,临阵倒戈,黄袍加身的战将,算是南朝之中,最百战百胜之人。
作战经历,比弘文帝,不知还丰富多少人。
听闻弘文帝亲政,他当然不敢小觑,虽然由于国内矛盾严重,而且他本人身子原因,年岁以高,没法出征,但是,派出了南朝最强大的元帅战将和最精锐军队,务必要求,一举击溃北国军队,解除这一百年来,南北不对等的状态。
神仙和先帝爷爷8
双方都是50万人,总计号称的100万人马,在江淮前线,拉开了大决战。
弘文帝春夏出征,一转眼,已经是秋末。
黄河两岸,草枯沙黄。
不妙的是,逐渐迎来了秋日的降雨天。
连续半个月的大雨,下得人心惶惶,几乎一出军营,就睁不开眼睛。
弘文帝坐在主帅营帐里,愁眉苦脸。
所有大臣都等在外面。
每一个人都忧心忡忡。
按照惯例,这样的天气最容易引发大规模的瘟疫。起因是南朝军队,筑起了大量的水坝,阻挡了北国军队的进攻。
北国军队不谙水性,长时间在这样燥热的夏秋天气里行动,作战不利,没法取得任何的先机。反而被南朝处处抢先。
不仅如此,大雨一蔓延开去,瘟疫流行,军中开始人心惶惶。
连续几次作战下来,折损人马,已经快10万了。
南朝方面探听得这种情况,也不知是不是在大坝的水里加了什么东西,或者是从对面,扔了几十具死亡腐烂的尸体过来。
不久,瘟疫横行,北国军队,死伤竟然高达25万多人。
弘文帝信心满怀,本是为了扭转颓废局面,一改自己朝中无人,李将军,源贺等老将死后,受敌国蔑视的状态,不料,出师不利,几个月下来,战事毫无进展不说,己方先死伤了20多万人。
如此大规模的损伤,实在是非常罕见。
他整日呆在营帐里,召集将领们,苦思破敌之法,却别无良策。
这一日,他干脆屏退了没有主意的老将们,一个人独坐营帐。
陆泰等人一直等在外面。
这时,任城王和王肃等人从外面查看军情回来。
任城王问:“陆泰,陛下呢?”
“陛下还在营帐里,整天都没出来过。”
他皱着眉,反问任城王:“我也在好奇,难道陛下也怕瘟疫,不敢出来了??”
神仙和先帝爷爷9
王肃和陆泰素来不和,互相都瞧不起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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