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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 将君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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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根本见不着娘娘,连边也挨不着。”段花梨从碧乔手里拿过画,“娘娘大概是看不上了,大人倒是可以拿去卖两个钱。”
“真的?”那城官大喜,又拒了拒,这才收下。
出宫顺利。
段花梨一站到了皇宫外,便觉松了口气,回头去看碧乔,她却显得更加的冰冷了。
“碧乔,先离开这里吧。”段花梨轻声道,挽着她朝来时的轿子那走去。
再给了轿夫一大把钱,将轿夫的嘴巴堵住。毕竟从皇宫出来的人,又回到那简单的民房,有些奇异。但在轿夫眼里,也不过是想去巴结奉承之类的人,也就见的惯了,反正出手大方便行。
回到民房,段花梨终究还是问了。
“碧乔,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碧乔看了她一眼,“你可给我打算的机会?”
段花梨一愣,她——怨自己?
果然——是多管闲事?
“花梨,我真恨你!”碧乔又道,语气风清云淡却让段花梨如遭雷击。
“你恨我?!”段花梨站在她前面,摇摇欲坠,“你恨我我也要将你救出来,在那里,你迟早会死。”
“我现在和死又有什么区别?”碧乔反问她,浓妆之下是一颗再也不无伪装的心。
“那你——又为何答应出宫?”段花梨怔怔的问,见她一点一点剥开面目,露出令人无法靠近的哀伤。
“她来找我,她说,碧乔,我求你,你出宫去吧。”碧乔惨然一笑,“如何,她求我。这世上,已没有什么她得不到的东西,她却求我,你说我应是不应?”
“碧乔、碧乔——”段花梨轻呼,执意冲破她的哀伤,在她面前慢慢蹲下,握住她的手,不让那两只手死绞在一起。
“我原本就不能为她做什么,如今,她好不容易求我,我怎么会不答应?”碧乔一手抚上段花梨的脸,这张平凡的脸上总是闪耀着异于常人的光辉,为了帮自己,她也算舍了命了,却仍用这种抱歉和痛惜的眼神看着自己,“你如此为我拼命,我怎么会不答应?”
“碧乔、碧乔——”段花梨鼻子一酸,眼前开始模糊,有泪滑下。
“傻瓜,这样为我,不值!”碧乔轻轻擦去段花梨的泪,叹道。
“值,看你安全的在这里,就值!”段花梨将头搁在碧乔的膝上,又笑又哭。
“嗯,”碧乔停了下,“花梨,若是为你这一番心,也该活下去对吗?”
“对对对!”段花梨连连应道,抬起头来看她,“碧乔,你答应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
“从哪里来,便到哪里去。”碧乔将她扶起来,“我不宜在这里久留,马上就走。”
“碧乔,这里可以再住几天的,宫里不会找到外边来。”段花梨环视了下,“只是条件不太好——”
“我并不在意这个,”碧乔摇头,“走的越远,她才越能安心。”
段花梨心中仍是轻念,碧乔——你,已经不敢再叫出她的名字了吗?那个名字,已经成了你生命的禁忌?!
“你走了,不知道宫里——”段花梨突然想到。
“还记得那个韵莲修仪吗?”碧乔问。
“嗯,记得。”段花梨想了想,她们的关系不太好。
“前几天,她和韵莲修仪来看过我,其实这是她的计,她会联合张御医,将放火和药方都嫁祸给她,介时只能在御医房后的假山下找到我的衣鞋,她现在刚刚晋封,皇上会帮她,并且,那个公公本是皇后身边的人,原是要害她的,现在为避开嫌疑,也会迅速解决这件事的。”碧乔说的很慢,但里面关系又很复杂,总之是知道这件事能完美解决了便好。
“不过是一两个嫔妃,于后宫,不过一两片云烟。”最后,碧乔淡淡的总结了一句,段花梨一听,也有些伤感,今日辉煌的锦媛,明日又将如何?永远喜新厌旧的皇上,会在你的身边流连多久?
但这些,都与段花梨无关,也与碧乔无关。
是的,无关了!
尽管如此,碧乔还是要走,于是段花梨只好将她送出京城。
城南郊外,给碧乔顾了一辆马车,给银子她却不要了,似是慧儿替她在宫中将以前的金银珠宝都搜了齐,方才藏在袖中,带了出来。
“碧乔,一路走好。”碧乔上了马车,段花梨仍不住的叮咛着。
“我知道,”碧乔坐在马车里,甚至没有抬头望一眼皇宫的方向,“你回去吧,我走了。”
“一定要好好活着!”马车已经起步,段花梨仍在边上叫了一声。
马车里伸出一只手,只挥了一下,便收了回去。
马车走远了。
此时京城郊外驿道旁,草长莺飞,生机昂然,而段花梨的心中,却恍恍然,被分离的悲情占据。
……
“你为何——那么关心碧乔?”
那日,锦媛缓缓缓缓的问自己。
我——为什么这么关心碧乔?
站在驿道上,段花梨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当时锦媛问她,她只以为是她妒忌,却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那日,锦媛的声音又传来,轻轻幽幽。
自己真的只是好事罢了吗?为什么见了碧乔的痛苦自己似也感同身受,为什么见了碧乔走也有一番割舍不了的哀愁?
段花梨望着已远远消失的马车的方向,猛然发足狂奔了几步,又颓然停下。
做什么?追什么?那颗心里,从来没有你的位置。
可是啊,看着这杳杳道路,这一别便是海阔山遥,再次相见何其渺邈,也也许,这一别,根本就是永远。
没有风,为什么会有泪吹落?
==============《第一卷·完》==============
第二卷
卷首 行迹败露
只站在驿道上,远远的送走了碧乔,段花梨有些失魂落魄。身后的京城,此时似是没有什么留恋,但她仍是转身,她必须回到京城里,而促使她回来的,是另一个人。
她对那个人说点绛,其实,还有另一个词,叫做亲吻。
她知道自己对同是女儿身的碧乔产生过些不一样的感情,虽然她不确定那是什么,因为她只是忘不了初初见碧乔时,她冷漠的眸子,她戏谑的浅笑。那样一道身影,早已成为她进宫的一道动力,后来,动力变成了看碧乔和锦媛的恩爱,所以她才答应去画那样的画。至于自己心里模糊的倘觉没有成形的东西,也不乏受到碧乔和锦媛的影响。但是!她并不想拖海楼下水,那个亲吻,是不应该的,她身上已经背负了个女扮男装的重担,不能再背违伦的名声。
是的,碧乔与锦媛,算不算违伦?她们如此结局,是不是遭了天谴?
既然如此,她怎么敢再去触碰?
是,她不敢!
所以,那一亲吻浅尝辄止,也,到此为止。
剩下的时间,她将用最快的速度完成七王爷交待的任务,然后,也离开京城!
是的,她老早就下了这个决定,不再做宫廷画师,不再按照爹娘的意愿,她想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转身,城门在即,城门下,一个高大的身影,仿佛已经等了她许久。
段花梨眨眨眼,几乎以为是错觉,不然,七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鹰怎么会在这里?
在宫里的时候的确没有看到他跟在七王爷身边,那么他站在这里,做什么?
不可能一直站在原地,段花梨拖着步伐向城门走去。
步子很重,因为她看到鹰的目光正盯着自己,他是鹰,自己却似被鹰眼锁住的蛇,逃躲不开。
是了,鹰看着她,走了过来。
“段画师!”鹰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鹰侍卫也出城来。”段花梨僵硬的行了个礼,扬嘴想笑,却发觉比身子更僵硬。
“送完人了?”
段花梨脸色立即一白,呼吸不过。
“送完人了就回王府吧。”鹰向边上侧开一步,下巴朝上方抬了抬。
段花梨抬头。
为什么,明明是青天白日,她却觉得眼前一片昏黑。
那城楼上,七王爷和秦海楼并肩站着,远远的,面目不甚清晰,楼高有风,秦海楼背后的长发吹起,拂到胸前,时而扬起遮住双眼。
她看着自己,却无法传递信息。
转目,七王爷也看着自己,但他很快掉头转身,一旁的秦海楼似乎没有动静,因为他又伸出手拉过她,一起消失在城楼上。
“鹰侍卫——”段花梨的脖子有些僵,她软软的喊了声,转头直直的看着鹰。
“王爷会在府里等着段画师!”鹰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移动。
果然——在宫里的那次偶见,王爷看出来了?
段花梨深喘了两口气,浑身战粟且恐惧,碧乔,快跑,快跑!
“为什么不追?”段花梨哑声问。
“何不留着去问王爷?”鹰有些不耐。
段花梨一愣,急忙开步,只愿将身后的距离拉的越远越好。
碧乔,离的远远的吧,越远越好!
秦海楼为什么会和七王爷站在城楼之上?
段花梨以为自己出宫一路畅通无阻,她却不知道,如果没有秦海楼,她们将从此改变命运——虽说现在,她们的命运也即将改变。
是了,秦海楼遇到七王爷,不是在宫外,而是在宫里,不是在任意的一条路上,而就是在通往御医房的路上。
如果说幸运,只能说先出来的是秦海楼。
秦海楼先从御医房里出来,她走的不急,当然不必急,所以当她迎面碰上七王爷的时候,她不是险险的停下步子,而仍是很缓慢的,如同她的思想。
现在她身上穿的是官服,头发高束,现在她是探花郎,不是假碧乔。
七王爷看到她也一愣,此时的他眼里已经清明一片,虽然太阳穴仍突突作痛,但不防碍他的思维运转。
刚才遇到段花梨时,他只觉她是那千千万马屁精里的一个,可是,奇怪的是,他刚刚被宫女扶着送走的方向明明才是去见新贵妃的方向,那为什么她会走完全相反的路?尤其,那条路通的地方已经算是比较偏僻的了,那么,她去哪里?
还有,虽然不常在府里,但也知道,段家四姐妹好独来独往,就连到王府画画,段花梨都是拎个包一个人前往,那么,她身边那个分别看起来比她还高的人是谁?
而这些,都不算是七王爷心底最大的疑惑,最大的问题在于,那个丫头,轻轻垂着头,却不卑不亢,面目神情竟然很是眼熟,似在哪里见过,仿佛在梦中。
这些想法,在七王爷刚走到大宴之上便一一产生了,他心里奇怪,便摆脱了三个敬酒五个请安的大臣,再次寻找过来。
只可惜,鹰在青蕴湖替他监工,身边没带人过来。
重走那条路,还是在那个叠山口,他刚转出另一个洞口,手上还抓着一把洞沿上的青藤,便看到秦海楼从对面走过来。
秦海楼手上抱着一个包,怔怔的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
“海楼,你也进宫啦?”七王爷欣喜,走上前来。
“你不是去吃皇宴了么?”秦海楼的手轻轻抓紧包裹。
“无聊,便出来了,”七王爷朝她身后望了望,“你从哪里来?”
秦海楼看着七王爷,见他立即要低下头来看自己了,便马上道:“御医房。”
“你去御医房做什么?不舒服么?”七王爷眼中立刻呈现关切,拉住她的手,“咦,这是什么?”
“一点药材。”主动的,将包上的结打开,立即散出些许药气。
“看来是真不舒服了,难得你主动用我的名号。”七王爷替她又打上结,笑道。
嗯,秦海楼抓包的手放松了些,幸好,她走前那张御医为讨好她给了她一些补药,今天却是没带王府的牌出来,没想到那张御医还认得前几天她来过。
“你现在就出宫吗?”七王爷遇见秦海楼,竟连之前自己想做的事也忘了,见她已经举了步向前,便也和她一道。这些天一直在青蕴湖那,进程飞速,他可谓是一点一点看着那楼起。
“彦钰也走吗?”
秦海楼步子有些加快,她向后看了七王爷一眼,却瞳孔一收,七王爷的身后,居然看到段花梨和碧乔的身影,只是她们刚绕过一道弯,立即将又从左边转出出现在自己身后。
七王爷见她脸色一变,便也朝后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怎么了?”
“彦钰!”秦海楼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样的力气,竟然一把扯动了七王爷这样高大的人,她一手抱包一手扯人,拉到了叠山右侧。
这里是个死角,山与回廊间,正呈三角形,没有别的树木,只有一棵苍劲的梧桐树,枝节上摇摆着绿叶,投下斑驳阴影。
“海楼?”七王爷极其诧异,他眼里的秦海楼,从来不能用“飞速”这个词,更别提慌张,就是当年她站在金銮殿上朝圣时,也不曾见她因为自己的真正身份而诚惶诚恐过。
秦海楼拉住他的手放开,她抬起头,看着七王爷靠在山壁上。
七王爷从没有见过她有过此时双眼的神情。
深而幽,宁而远。
“彦钰——”秦海楼开口,耳旁脚步响起。
“彦钰——”秦海楼的声音放低,但仿佛不再会说其他的话,只是低低的喊着七王爷的名字。
秦海楼的眼中又似遥远的海涛,只以为轻轻翻滚,却实则波浪汹涌。
七王爷一时心中柔软,他看惯秦海楼淡然却不失温情的眸子,却不知也可以像个黑洞般似将人吸了进去。
他确信秦海楼对他没有爱,他确信自己只有在对和自己是一样的男子时才会有情欲——他确信,此时秦海楼向他伸出的手,仅仅只是一个拥抱。
仅仅只是一个拥抱,他不想拒绝。七王爷伸出手,将秦海楼拥住,秦海楼一闭眼,手里的东西轻滑,跌在地上,也只发出那么一点点声音。
叠山里,有人穿过,脚步急切。
秦海楼靠在七王爷怀里,一动不动。
七王爷手搂紧了些,却更觉异常。
也许是她真的不舒服吧,他不舒服的时候,也曾笑着让她给自己一个拥抱。
只是,这个拥抱来的如此突然!
第二章 拖延
从来没有主动伸手的秦海楼,用她那双眼,传递。
七王爷总想说什么,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因为异常宁静,就连身后叠山里传来的脚步声,都似踏在心上。
可秦海楼不许,她的手,从七王爷的怀中挤上,直插过七王爷的衣领,抱住他的头。
七王爷的头被抱的实在,这一双平时不能提的赢弱之手,感觉到一股稳稳的力量。
七王爷完全猜不着秦海楼此刻的心思,一时极安静。
“小心,往这边走。”
隔着山壁,里边突然传来说话声,声音温柔。
七王爷却身一振,因为这声音,突然让他想起自己来这边的目的来。
可怀里的秦海楼没有让他再有动作,她仍然抱紧了他,浅浅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她的颈项伸的很长,正好令他鼻下闻到一股香味。
“彦钰——”秦海楼只知喊他,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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