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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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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卓叹了口气,双手一绷,锁链应声而断。
绿光赞道:“凤姑娘好深厚的内力!”
“强盗当多了,总要留条后路想想万一失手怎么办。”她伸手把绿光的锁链扯断。
绿光转头看着角落里的女人,“她怎么办?”
凤西卓道:“时间到了自然会醒的。”
从监牢里出来,两人行动更是倍加谨慎。
梁岂闲的信早在被抓时就搜了去,幸好长孙月白的那封信还在凤西卓身上。
两人趁着夜色,摸黑出了镇子。
从富山镇到西源城约一百五十余里,中间是一望无垠的平原。
两人借轻功急赶慢赶。
至天光熹微,一队骑兵迎面冲来。
平原无遮物,凤西卓和绿光只好原地等着。
“来者何人?”
凤西卓抢在绿光前答道:“京城信使!”
骑兵队长楞了下,“京城?”
凤西卓傲然颔首。
骑兵队长冷笑,“京城大着呢,你是哪里的信使?”
“骄阳王府!”
骑兵队长道:“骄阳王府与我军素无往来,有何贵干?”
凤西卓学着他冷笑,“王府与常将军的事也是你问得的?”
“我焉知你不是奸细?”
“王爷怕的就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随便把人当奸细,这才派了我们两个女的来。要是十万樊南军连这样也怕,那我也无话可说!”
骑兵队长被激得脸色一红,道:“好,且看你们有什么花样!带回去!”
凤西卓和绿光被分到一匹马,在包围中慢悠悠地朝西源城行去。
绿光在凤西卓耳旁小声问:“凤姑娘为什么说是骄阳王的信使?”
“长孙世家和梁知府是一路的,他们多半不理。皇上信使是要圣旨的,假冒就是欺君。说四大郡王信使,会让他们疑忌。骄阳王最好,又不用圣旨,又是皇帝亲信。”
短短时间便分析出这么多厉害关系,绿光看她的目光立刻多了分佩服。
近西源城,才知道他的巍峨壮大,实比鲜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城内一切井然有序,连百姓买东西都安安静静地排着队,脸上毫无不耐之色。看得凤西卓与绿光对常循佩服不已。
“看来王爷说得不错,常将军治军安民之道的确比袁、陆两位将军更胜一筹。”凤西卓轻轻便便地送着高帽。
骑兵队长骄傲道:“这是自然。戚、胜穷困,怎能与樊州比肩。”
凤西卓顺话道:“这也有赖长孙世家经营有道啊。”
骑兵队长不悦道:“商人之道,趋附利益,终非正道。”
凤西卓听他说话谈吐不俗,不像普通武人,好奇道:“听阁下谈吐,倒像读过几年书。”
身后一个骑兵接口道:“我们队长可是个秀才。”
骑兵队长佯怒道:“就你多嘴。”
绿光好奇道:“既然有了功名,你怎么还当兵呢?”
骑兵队长不做声。
凤西卓想起在兰郡王府匆匆一面的谢云,不也是才高不入科举,恐怕说到底终是与官场黑暗脱不了干系。因此笑道:“文可兴国,武可安邦。更难得文武双全。”
骑兵队长脸色一缓,“正是此理。”
正说着,却已到了常循帅府门前。
骑兵队长道:“我先去通报,你们先等着。”
凤西卓与绿光自是答应。
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候,骑兵队长才走出来,脸色却不大好,看两人时目光更隐含怨愤,“将军请你们进去。”
凤西卓与绿光虽然奇怪,却也未及深究,双双走了进去。
带路的是个亲兵,专挑府衙人多的地方走。等走到常循门前,她们几乎已经把整个府衙的人都见了一遍。
刚进门,便见身材魁梧的五旬悍将目光烁烁地盯着她,“自在山凤姑几时投入骄阳王门下?老夫怎得不知?”
凤西卓这才知道刚才那个骑兵队长怨从何来,忙抱拳道:“同是大宣子民,何分谁与谁的门下。”
“巧言令色。”常循冷哼。
凤西卓见他不假辞色,想起自己与绿光无辜的牢狱之灾,脾气也上来了,“既然常将军一定要追根究底,那我也不便隐瞒。嘿,我本是带着梁知府的印信来拜见常将军的,谁知在富山镇不但印信被官府夺去,还遭了一场无妄的牢狱之灾。”
常循道:“你可有证据?”
凤西卓大笑,“我原以为富山镇之灾只是富山镇官府一己所为,现在看来,原来是常将军在撑腰!”
“放肆!”常循拍案而起,“你有何证据?”
“若非如此,常将军为何不先问清经过缘由,一味追究证据?”凤西卓毫不顾忌他难看的脸色,“分明是常将军对来龙去脉了然于胸。”
常循气得胡子一抖,“好尖利的嘴牙!”
“有理走遍天下!我凤西卓纵横江湖这几年,靠得不是嘴,是理!”凤西卓昂头。
“好好好!纵然富山镇抓了你们,但你们身为女子,却替官府送信,的确行为可疑!”
“这借口倒是与富山镇一脉相承。”她不等常循发作,又道,“我凤西卓虽然生为女子,但也是大宣子民,如今大宣危在旦夕。我略尽绵力,为国效劳,有何不对,有何不可,又有何不妥?”
“危言耸听!”常循道,“我大宣国力盛隆,如何危在旦夕?”
“不错,大宣的确国力盛隆,可惜盛在频州,隆在频州。天无双日,国无二君,常将军若非眼盲,怎会看不出危在何处?”
常循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罗郡王频频扩充势力他岂会不知。只是他的职责是守卫大宣国土,对国内王斗,毫无兴趣。
“当今圣上于我的重任是守卫大宣南境,其余之事,非我职责所在。”他冷声道。
凤西卓笑得像只偷腥的猫,“皇上给你的重任是什么?”
“守卫大宣南境。”他不知她为何又问,语气不快。
“请问为何南面诸国至今不曾踏足大宣南境?”
常循傲然道:“自然是畏惧我宣朝铁骑!”
“那若是里应外合呢?”
常循一怔。
“莫忘了,频州大军的主帅,可是南月国前太子!”
常循顿时浑身一冷。
“罗郡王糊涂,将军队交于他手,常将军难道也糊涂得认为他真会为大宣出力?”凤西卓冷笑道,“南月国虽然没有直面与我国交界,但难保不是南方小国同心协力想出的苦肉计,反间计!”
常循说不出话来。
“常将军安逸太久了吧。”凤西卓发出最后一击,“若樊州真的陷于你手,你将以何面目去见为大宣战死的英烈?!”

算中算(上)

常循虽然被她说得动摇,却也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让人安排她在城里的客栈住下。
她和绿光原本还想见见樊南军其他军官,但那些人早在她进门时就把她的脸记得一清二楚,往往老远看见就绕路走,始终不与她见面。她又不想逼得太紧,适得其反,只好按耐下来。
不过总算知道为什么进帅府时,那个亲兵要带着她溜弯子,敢情是怕她再打这么什么王府的旗号招摇撞骗。
又过了两天。
凤西卓和绿光耐性渐渐耗罄,常循终于传来了迟来的约见。
西源城的酒楼自然不比鲜都秦阳,只是壁上挂了几幅字画,也算附庸风雅。在座的还有两位年岁与他差不多的老将,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不好糊弄的角色。
常循看她的眼神比第一次要平和些,不过远远称不上友善。“你认为南月绯华是南方诸国的奸细?”
凤西卓毫不犹豫道:“是。不过如果常将军问我要证据,那是没有的。”
其中一名老将冷笑道:“捉贼拿赃,捉奸成双,无证无据,是谓诬陷。”
凤西卓懒洋洋地倒满酒,举杯道:“既然如此,我们拭目以待。等整个樊州改姓南月后,我再拿证据给你看。”
“小小年纪,好尖的嘴!”老将怒喝。
凤西卓笑道:“不是你们请我来尖给你们听的吗?”
常循见有人代替了他先前的角色,脾气反倒好了,“老徐,说正事要紧。”
老徐一把夺过放在她手边的酒壶,自己喝起来。
“老程,你怎么看?”常循转向另一侧的老将。
老程慢条斯理道:“南月绯华出身南月皇室,倒也不可不防。”
“程将军以为……最好的防守是什么?”凤西卓不放松地问。
老程眼皮微张,嘿嘿笑道:“这可问倒我了。战事瞬息万变,只能依情势而为,万勿迷信最好,不然只能落得纸上谈兵的下场。”
凤西卓把他归到狐狸类,“我虽然没有证据,但却有几点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说?”
通常说这话的人,就是准备讲的。常循正想多打听些消息,忙道:“说。”
“我与南月绯华曾在钟府共事。”当初阮东岭、南月绯华、凤西卓、尚翅北、钟正的数五之解曾轰动天下。常循等人自然听过,凤西卓这么说,也是想暗示她话的权威性。“他曾不止一次对钟老大说过,宣朝只是一时的落脚处而已。有朝一日,他终究是要回南月国去的。”
常循等人对此倒是毫不意外。
毕竟南月绯华不是南月国无足轻重的平民百姓,而是堂堂前太子,想要复位十分正常。
“但是钟府被灭之前,他就已经与尚翅北暗通沟渠,甚至钟老大逃亡的路线也是他出卖给尚翅北的。”
老徐骂道:“老子就知道,那些小国没一个好东西。”
凤西卓对他的话虽然不赞同,却也决不会在这一刻去扫他的意。
常循和老陈虽然不喜欢钟正,但听到他竟是输在这样一桩阴谋上,也颇为其不值。
凤西卓知道他们已经跟着自己的思路走,微笑道:“其实我当时是百思不得其解的。南月绯华若要复位,钟正能提供的帮助几若于无,那他因何而屈居其下?”
老程已经明白她要说什么,因此独自浅酌。
老徐道:“难道他是为了尚翅北卧底?”
凤西卓紧接道:“那他又为什么要为尚翅北卧底?”
“当然是想取得尚翅北的帮助,复位咯。”
“他若是复位成功,他以后就是南月国的王,和尚翅北是对等的合作关系。真要卧底,大可派手下去,为何要亲身冒险?”
老徐怔住,不由问道:“为什么?”
凤西卓一字一顿道:“信任。”
老徐纳闷,“信任?”
“若非信任,尚翅北怎么会将大军交到他手里?”
老徐点头称是。
老程见常循也是若有所悟的样子,暗叹了口气,知道借兵之事已有六成机会,“尚翅北只给了南月绯华五万大军,破大业,可,破水秀,勉强,破鲜都,难!”
“尚翅北终究是大宣人氏,不对他报以十成信任也情有可原。”凤西卓换了口气,又道,“何况难不等于不行。南月绯华原名舒漠,在南月国才名赫赫,绝非易与之辈!”
绿光有意无意地低喃道:“鲜都一破,樊州之内,只剩西源城一处屏障。”
凤西卓摇头道:“西源城里外夹击,恐怕不是屏障,是砧板上的肉!”
她一言说得全桌皆默。
老程虽然觉得她说得有些勉强,但仍有几分可能。
很多时候几分可能,就能造就一个不可能的神话,或是一个不可扭转的悲剧。
散席后,绿光跑到凤西卓屋里,“凤姑娘真的觉得南月绯华是奸细?”
凤西卓笑道:“这我哪知道?”
“可是你刚才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那是他们不了解尚翅北。尚翅北绝对不是草包,他既然敢将大军交给南月绯华,必然有他的用意。”
“什么用意?”
“天知道。”凤西卓一头栽倒在床上,“你快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决定就这两天。到时候肯定是一场急行军!”
她说得果然没错,不过一天工夫,决定就下来了。
两万骑兵,老徐带领,求得就一个快字。
虽然人马不多,但鲜都和水秀城内原本就有军队,虽然是未经过战场的老爷兵,但搞个人海战术还是可以的。
何况这两万骑兵可是久经沙场,从全国各地调集的精兵,素质比频州大军只高不低。
得了人马,凤西卓一改来时的危言耸听,与老徐一同信誓旦旦,要将南月绯华打个落花流水。
常循受了她的气,也不理她,只嘱咐老徐早去早回。万一遇到皇帝嫡系官员的责问,就说是出来拉练。对内斗,他还是敬谢不敏的。虽然帮了长孙月白,却不等于他和长孙月白是一条战线。
凤西卓理会他的意思,故意和绿光先行半天回樊州报信。

算中算(中)

经过三天三夜不休不眠的殊死血战,频州大军终于登上河岸。
田正威一刀劈落一个人头,喝道:“第一军随我冲!截住退兵!”
朱森智早已不复原先儒雅,袍角鲜血淋漓,淌流不休。他挥舞大刀,朝最中间的战场砍出一条血路,冲杀到阿扎衣身边,“主帅呢?”
阿扎衣趁着身边亲兵抵挡的空隙,把右手袖子一撕,露出整个胳膊,“主人说按计划行事!”
朱森智气得牙根直痒!
自之前从他们作战计划中挑出他那份之后,南月绯华就大摇大摆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怎么打仗?看计划。
何时打仗?问朱森智。
且不说他开战时连面都不出,直接让阿扎衣传令,甚至连现在水秀城攻破在即,他也是躲在军营里睡大觉。若非这两人,他安排在他军营周围的亲信回报说的确看到南月绯华出现,他都怀疑他早就临阵脱逃,不在军营了。
朱森智知道在磨也磨不出结果,何况战场本来就不是磨人的地方,只好一跺脚,转头喝道:“第二军随我攻城!”
现在他俨然是南月绯华之下的真正主帅。他话音一落,便听战场另两边也响起“第三军……第四军随我攻城”的声音。
“老柳留下来清理战场,作掩护!”老柳是第五军统领。朱森智下完令,就一个纵身,挺向前开路。
阿扎衣犹豫着要不要前进,却被一只手扯住。他一震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士兵盔甲,用布蒙住半张脸的男子正张大双眼,笑吟吟地看着他。
“太子?”阿扎衣喜道,“你的毒伤……”
“好了。”南月绯华侧身避开水秀兵砍过来的刀锋,任由阿扎衣接下,“我讨厌鲜血的味道。我讨厌战场。”
阿扎衣将那个小兵拦腰砍成两截,“太子,不如你先回军营等好消息。”
“好消息?”南月绯华嘿嘿一笑,却不言语,只是如云中漫步般,悠然地穿梭在战场之中。
阿扎衣不敢离开寸步,但他的身法比之远远不及,不多时便有些吃力。
南月绯华也不等他,依然照着原先的速度朝城门踱去。
梁岂闲穿着一身厚重盔甲,与城头守兵一起关注城下状况。当破门车撞门的声音从足下清晰传来时,他不免一阵心惊肉跳。
“姚将军,你看这城今天还守得住吗?”他是一介书生,治理一方他能说得头头是道滔滔不绝,但守卫一城他也只能迷信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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