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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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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西卓含笑道:“的确清雅脱俗。”
“刚开始她们三个都是在月白身边伺候的。”老夫人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下。凤西卓知道下面是重头戏。
“可惜月白一个都没看上。”
凤西卓心中隐约已经猜到,倒也没什么惊讶。很多大户人家的确有将丫鬟收到房里的规矩。
“不是你想的那样。”老夫人摆手道,“长孙世家历代都有一个规矩,就是家无二女主。”
凤西卓楞了下。
“月白目不能视,老身不想从外头随便找一个女人怠慢了他。绿光她们几个都是老身从小看大,知根知底的,因此若将月白交给她们其中一个,老身也就放心了。”
难道老夫人想劝她离开以成全?凤西卓看着她慈祥的面容,又觉得不像。
“凤姑娘的事迹,老身第一次是从慕先生那里听说的,当时便觉得不凡。也难怪月白会一心挂念。”
这个慕先生当然不会是慕增一,而是废品慕怀星。凤西卓想到他对自己的大力宣传,不免有几分啼笑皆非之感。
不过若不是她,也许她与长孙月白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月白这孩子自小爱把心事藏在心里头不说。一是怕我们担心,二是因为他的骄傲。从小到大唯一让他情不自禁外露的心事……也只有对你的感情了。”
虽然同样的话凤西卓已经从很多人嘴里听了好几遍,但在这样一位长者口中说出,还是感到几分羞赧。
“其实昨晚月白来找过我。他说,今生只盼有凤为伴,不作他想。”老夫人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凤姑娘,你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
凤西卓尴尬道:“明白。”
老夫人道:“本来我这个做奶奶的,不该插手小辈的事,但月白这个孙子真是让人又心疼又喜欢,老身忍不住想问凤姑娘一句,你又如何?”
凤西卓抬起头。
老夫人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期待。
瀑布下一望惊艳。
曲廊里蚕丝相牵。
树林中千里赴救。
病床前欲言还羞。
……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不期然跃入脑海。他的执着、温柔、无悔像无形的网,早在她发觉前就从四面八方罩来,让她无处可逃,也无念想逃。
心念及此,再无犹疑。凤西卓微笑道:“有明月相陪,余生无憾。”
老夫人满意颔首,“老身果然没看错你。凤西卓果然是个敢言敢当之人。”
凤西卓谦虚道:“老夫人过奖。”
“你不必在老身面前曲意逢迎,自在山凤姑是何许人也,长孙世家上下早有所知。”老夫人笑道,“你也不必口口声声老夫人长老夫人短,如蒙不弃,和月白他们一样,唤我一声老祖宗就是了。”
凤西卓瞠目结舌地看着她了然的笑容,半天才道:“老祖宗,那些蟹黄汤包、五香小笼包、水晶鲜虾饺现在要,还来不来得及?”
应离别(上)
从折桂园出来,凤西卓趁拐角没人,狠狠地伸了个懒腰。虽然还是吃到了蟹黄汤包、五香小笼包和水晶鲜虾饺,但细嚼慢咽到底不如大吃大喝来得痛快。
“凤姑娘。”绿光从远处跑来,充满期待地问,“怎么样?”
凤西卓低头沉默。
绿光惊道:“难道?”
“回去帮我收拾行李吧。”
绿光急道:“难道老祖宗她要……不行,我去找公子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从绿园搬到四清居而已嘛。”凤西卓凉凉道。
“四清居?”绿光反应过来,喜道,“老祖宗准你搬到内园住吗?”
原本绿园还是属于靠近内园的外园范围。
凤西卓看着她兴高采烈的表情,低喃道:“唉,离三两街远了,以后更闻不到臭豆腐的香气了。”
绿光回头笑道:“公子把三两街卖臭豆腐的师父请到府里来了,以后凤姑娘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凤姑娘愕然道:“那三两街怎么办?”
“这有何难?让那位师父的徒弟看着摊子就是了。”
“……太劳师动众了。”凤西卓皱了皱眉头。她喜爱美食是一回事,影响别人的生活是另一回事。将心别心,若为了她而改变别人的生活,她宁可以后天天亲自跑三两街。
“凤姑娘多虑了。”绿光看出她的心思,笑道,“那位师父年事已高,也不便天天在三两街辛勤。公子把他请来府里,是希望他能享享清福。”
“那你又不说清楚。”
“嘿嘿,我本来想给公子邀功的。”绿光吐了吐舌头,“不过四清居和月居比邻,以后公子做什么,凤姑娘都可以自己看,不用绿光在中间多嘴了。”
“比邻?”凤西卓楞了下,“这么近?”
绿光讶异道:“凤姑娘不喜欢?”
“呵呵,怎么会。”她边强笑边在心中暗叹: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她天天得卯时起床?
南月国的密探混在频州大军的巡逻队中,偷偷将长孙月白的回信捎了回来。
南月绯华拿到信却没有立刻打开,而是悠然地问阿扎衣道:“除了信,鲜都可还有其他动静?”
阿扎衣道:“据探子回报,长孙世家似乎在暗地里为长孙月白筹备喜事。”
“哦?”南月绯华感兴趣地挑眉道,“新娘是何人?”
“据说十有八九是凤西卓。”阿扎衣知道凤西卓是慕增一的师妹,连带对她也没什么好印象。
“凤西卓?”南月绯华眼中闪过一道不明情绪。
回忆以往,钟府相处竟恍如隔世。
他与她也曾有机会同乘一舟,可她终是选择了落水。
就如尚翅北。同行过,却殊归。
阿扎衣见他感怀,纳闷地问道:“太子认得她?”
南月绯华记起自己在钟府时,阿扎衣仍在南月国,对个中细节并不知情,不由笑道:“我是慕增一的半个师兄,她是慕增一的师妹,如此算来,我唤她一声师妹也不为过。”
“慕增一生性奸诈,他的师妹多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南月绯华失笑道:“你的汉语真是越说越好了。”大概在他眼中,所有大宣的人都是生性奸诈,狡猾如狐的。
阿扎衣茫然道:“是不是阿扎衣说错了什么?”
“不,你说得很对。”他感叹道,“大宣人杰地灵……恩,若是没有尚翅北,凤西卓也可算是一代巾帼。”
“尚翅北?”阿扎衣猛然想起南月绯华曾提过她是女儿身。不过由于尚翅北智计过人,他平日总是将她当作大敌来看,反倒忽略了她的真实性别。
“凤西卓有尚翅北这么厉害?”他语气中颇为不信。在他看来,尚翅北这样的人百年难得一个,又怎么可能一有再有。
“她们是不同的。”
阿扎衣还待听她们有何不同,南月绯华却是不解释了,“你刚才说……喜事是暗地里筹备的?”
阿扎衣点头道:“是我们混入长孙世家的人说的。外头都不知道。”
南月绯华屈指托腮,想了想,笑道:“难道凤西卓还没答应?长孙世家的人想先斩后奏?”以他对凤西卓的了解,这并不是不可能。凤西卓纵然能放下自在山,也未必放得下自在二字。
阿扎衣诧异道:“啊,难道长孙世家的人想逼婚?”
“恩,若真是这样,那才有意思咧。”他幸灾乐祸地笑道,“说不定,呵呵,还能趁火打劫。”
阿扎衣看着他脸上愉悦的笑容,一时猜不透他打什么主意,目光移到他手中的信上,“太子不看看信上说什么呢?”
“长孙月白既然回信,就说明接受了条件。”南月绯华邪笑道,“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将城里那群蠢材骗出去。”
阿扎衣道:“这个,他们多半是不依的。”
以田正威和朱森智为首的频州军现在对他们采取视若无睹,充耳不闻政策。名义上知府府邸还是频州大军的最高指挥处,其实早被架空。
“他们可以不听我的,却不能不听尚翅北的。”南月绯华缓缓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信,“冒充尚翅北的笔迹,也不是很难哦。”
阿扎衣担忧道:“可是贸贸然将大军撤出,他们恐怕未必会信。”
“说撤军,他们当然不会相信,若说是攻城呢?”南月绯华轻笑道,“别忘了,我这趟的目的可是攻打樊州呢。虽然援军未至,但只要用尚翅北的名义作担保,那些人自然会傻乎乎地相信肯定会有援军来支援的。到时候让第一第二第三军去鲜都北门叫阵。第四军出城,去黄水边接应援军。城中只剩第五军留守,只要我们的人帮忙开城门,长孙月白应该可以轻松拿下吧。他们不是请来了樊南军吗?”
“可是第一第二第三军在北门叫阵,樊南军怎么出鲜都呢?”
“事先藏在路上即可。”南月绯华道,“等第一第二第三军经过以后,再赶来水秀城。”
阿扎衣想了想,“若是樊南军夺回鲜都,那第一第二第三军怎么办?”
鲜都尚未攻下,水秀又失,朱森智他们将彻底流落在樊州两城之间,无家可归!
南月绯华摸了摸耳饰,无关痛痒道:“可以投降,或是……殉身。”
应离别(中)
计划比想象中的更为顺利。
田正威等人早就在水秀城里窝得不耐烦了,鲜都近在咫尺,却迟迟不能出战,就好象一个厨师面对着砧板上的上好猪肉不能动刀一样。尚翅北催促作战之信到的正是时候。
朱森智是其中最冷静的一个。他表面上没说什么,但私底下却将那封伪造的书信反复研究了好几遍。
南月绯华也由他去。这封信上唯一的破绽是信封上的泥印,因为罗郡王府的泥印中加有天山香兰,普通人无法模仿。不过只要他不交信封,朱森智也不好明目张胆迫他拿出来。
至于信上的笔迹……南月绯华冷冷一笑。他自认为就算尚翅北亲眼看到,也未必能分辨其中真假。
事到如今,大战已是势所必行。不然他们违抗的不止是南月绯华,更是尚翅北。
朱森智虽对南月绯华起疑,却只以为他想用他们的命来换取自己的军功和富贵,绝对没想到他竟到了联合长孙月白出卖水秀城的地步。
蓝天在上,黄沙在下。
三万大军踏着整齐的脚步,浩浩荡荡地离开水秀城门。
南月绯华从城头下望,对着身边第四军统领道:“恩,朱统领很有统军的本事啊。”
第四军统领心想还:还不是你太过没本事。表面上却接道:“朱统领精通兵法,文武全才,又骁勇善战,事必躬亲,自然是极有本事的。”
南月绯华装作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浅笑道:“恩,那把大军交到他手里,我也很放心了。”
第四军统领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不屑之色,暗道:世子一生英明,怎么会选了这么个胆小怕死的草包来当征樊主帅?多半是被他在南月国的身份给骗了。“南月大人只管坐镇府邸,待旗开得胜之时,自会有人禀报于你。”
这话等于是用手往他脸上扇风了,但南月绯华还是无动于衷,“妙极妙极。我正好回去边读《巫山情》边等各位凯旋而归。”
《巫山情》是坊间俗艳小说,其中描述男女房第之事极为露骨,稍有廉耻之人也不敢当众提起,更何况这种大军出征的场合?
第四军统领此时只觉和此人多说一句话,都是痛苦,“末将这就去河畔接应世子的援军!”
南月绯华挽留道:“何必这么急呢?天色正好,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小酌几杯,谈谈风月也不迟?”
“军令如山,末将不敢耽误。”说罢,也不管南月绯华同意还是不同意,直接甩袖子往下走。
阿扎衣等他走了没影,才纳闷道:“太子刚才为什么还留他呢?”
“呵呵,好玩啊。”南月绯华邪气地抖了抖眉毛,“这种人,你请他去做什么,他会觉得是你欠了他的,不但心不甘情不愿,而且还常常变着法子地阳奉阴违。但你若是不让他做什么,他又觉得此事事关重大,非做不可。”
阿扎衣笑道:“那这种人岂非犯贱得很?”
“呵呵,不过前提是,你要抓住他的心理,不然会弄巧成拙哦。”
阿扎衣道:“是,阿扎衣知道。”
“大业城的事办得如何?”
“已经买通探子散布援军入城的消息给第四军。”阿扎衣说到这里顿了下,“太子,既然要卖城,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把大业城也卖了呢?”
频州大军南下,连攻两城,一为水秀,一为大业。南月绯华如今还是频州征樊最高主帅,可以说大业城也是在他掌控之下的。
“其实,大业城本不该属于樊州呢。”南月绯华慢吞吞地说了句令阿扎衣大吃一惊的话,“你看,樊州大部分城池都在黄水以南,惟独大业孤零零地伫立于北,和频州相连。就算今日我将大业城还于樊州,恐怕明日尚翅北一个无聊,就能将它轻易取下。呵呵,这买来送去太过简单,长孙月白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的。”
阿扎衣想了想,“果然如此。”
“所以……我想当初尚翅北的征樊计划,应该只到大业城为止。”他挑起胸前一捋长发,微笑道,“然后大军在水秀城遭遇前所未有的大败,元气大伤,已无力图谋天下之争,引得各路诸侯对她的忌惮之心大减。……当然,这个元气大伤的‘伤势’是可以虚报的哦。”
“但现在不是已经攻下水秀城了吗?”阿扎衣越来越不明白尚翅北和太子之间究竟玩得是什么游戏。
“恩,超出计划了呢。”南月绯华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意思,“所以我要……拨乱反正。还他一个元气大伤的征樊大军!”
有一句话他埋在心底没有说,就是——
从钟府开始,所有的形势都跟着尚翅北的剧本在走,这未免太没有意思了。偶尔几个突发的状况,才能增加这个大宣江山纷争的趣味性啊。
绿光藏在山上的青木林中,远远地眺望频州大军朝鲜都进发,“凤姑娘,他们果然去了。”
凤西卓抱胸靠在树杆上,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恩,再等等……”
绿光同情地回头看着她。
自从她搬到四清居后,果然每天早上卯时起床,然后像模像样地在院子里耍一套剑法,再吃早点,再……睡回笼觉。
当然名义上,她已经卯时起过床了。
像今天这个时候,凤西卓应该躺在床上和周公一起讨论讨论商宣两朝美食的异同。
绿光看着她摇晃着往下点的脑袋,佩服道:“凤姑娘真是镇定,我都快紧张死了。”
凤西卓蓦地抬起头,“没什么,感觉和以前打劫差不多。”
“凤姑娘每次打劫的时候都在想什么?”
“早点干完就可以回家吃饭了。”
绿光怔怔地看了她一会,“果然是凤姑娘的风格。”
“好啦,拿起东西招呼戚将军上路吧。”
戚将军姓戚名毅,是常循派出来的两万樊南军统领。
绿光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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