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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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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跋羽烈这么慷慨,居然拿自己的妹妹拯救苍生,其情可嘉啊。”
“其实罗姬很善良可爱的。”当年和跋羽烈比武时,他曾见过一面,纤柔乖巧,知书达理,整个人水捏的似的,倒比凤西卓更像宣朝女子。想到她日后的夫婿是南月绯华,不免有些惋惜。
凤西卓邪笑道:“那师兄去拯救她嘛。”
“……难得跋羽烈做善事,我们还是成全他吧。”
阿扎衣见南月绯华两手空空的出来,不禁问道:“太子,他们接受了?”这么多年,他终于能够再次名正言顺地叫出太子两个字。这里面包含的艰苦心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南月绯华有些神不守舍,听他问起,才淡淡道:“恩。”
“太子……”他犹豫了下,还是忍不住问出口道:“太子为什么一定要邀请他们呢?大王正在追查杀金桂王的凶手,这个时候请他们……恐怕会引起王的疑忌。”
“疑忌?”南月绯华眉毛一扬,“你以为这个时候他还能依靠谁?我是他唯一的儿子,就算他认为是我杀的又如何?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而且……让朋友来观礼,本就是件很平常的事。”
朋友?
阿扎衣一楞。原来在太子的心目中,他们是朋友吗?
南月绯华显然没有在意他的失神,低喃道:“况且,长孙月白已经离开了,就算父王查到是谁下的手又能如何?出了南月,他还有什么实力去和长孙世家家主抗衡?”说到最后,竟隐隐是不屑了。
伤别离(下)
回到王宫,舒庆方仍抓着臣相、宫廷禁军、查案司在书房里研究杀舒宝录的凶手。这两天的军国大事他已经渐渐转交给南月绯华,或许是出于身为父亲的尊严,舒庆方并不想自己握了半辈子的权力在最后关头是被儿子夺去的。
南月绯华随手处理完囤积的事务,已是子时。
晶亮的月盘高悬于空,湖水烁银,假山藏影,黑白分明又彼此依赖。
他取出藏在案下的酒葫芦,赤脚走到湖边,循石坐下。
白玉双脚浸到湖中,水冰冷刺骨,寒意直渗五脏六腑,若是旁人早运功驱寒,但他反倒觉得舒畅,索性将小腿一并没了下去。不消片刻,已是冻得麻木。
打开葫芦塞,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顺着咽喉落到心头,仍是冰冷。
南月绯华伸长胳膊,百无聊赖地躺到地上。凹凸的碎石像针一样的割划着后背。他浑然不觉,只是闭上眼睛,任由疼痛和寒冷折磨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
明月渐渐西移。
他猛地睁开眼,像受惊的兔子般弹坐起来。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笑呵呵地躺在龙床上做美梦。”清冷如月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没有你,我又怎么会有美梦?”南月绯华俯身看着自己在湖中的隐约倒影,脸上那抹惊喜是那样显而易见。
“那真可惜,你的美梦做不成,因为我是来杀你的。”
惊喜如昙花,片片枯萎。他弯起嘴角,自嘲道:“哦,那现在的确是个好机会。”
“为什么?”
“因为我现在冷得动不了。”膝盖以下的那片早已冷得麻木。
身影终于从暗处走出,与他并肩蹲在湖边。
绝美清冽的容貌,带着亦男亦女的俊秀,令人一望难忘。“你的脚再浸下去,也许就真的动不了了。”
“我可以把它当作……你在关心我吗?”他侧过头,眼角流露细微的渴望。
她仿若未见,“那是你的事。”
南月绯华呵呵一笑,将脚从水里收了回来。紫红与白皙从膝盖处泾渭分明。
她的目光一转,落到他手中的葫芦上,“这是我家的酒,不问自取,是谓偷。”
“我以为……那些酒你早就默许给了我。”他暧昧地挑起眉。
“在你出征樊州之前……是的。在你出征樊州之时……还是的。但在你故意折损我四万兵马之后……不是了。”她横起一眼,阴霾如雾,弥漫在两人之间。
南月绯华道:“我情非得已。”
“那么……”她伸出手指,点了点他,又点了点自己,“我们只能势不两立。”
“乐舞……”他突然将声音压得极低道,“你也借了府内高手给舒宝录来对付我,我们之间应该算两清了吧?”
她目光微滞,随即转头苦笑道:“舒宝录,唉,舒宝录,他果然是扶不起的阿斗。我怕他败事,已经尽量提早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他居然用我的人去杀长孙月白和凤西卓,真正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那些人……”南月绯华幽幽望着湖水,“你原本是打算用来杀我的吗?”
“人死灯灭,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想知道。”
她的指甲在掌心一戳,冷笑道:“南月绯华,你今夜很失常。”
“有吗?”他抬手灌了自己一喉咙的酒。
“这算是……得偿心愿后的失态?”
酒险些从鼻子中呛出来,但他忍着,拼命忍着,直到鼻腔的酸痛退却,“呵呵,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呢。恩,成功之后总是空虚的,我需要有人来分享。乐舞……你来得正好。”
“尚翅北。”
“恩?”
“叫我尚翅北……或者,罗郡王世子。”
“唉,你有时候还真是不可爱。”
尚翅北冷眼瞥他,“与你无关。”
南月绯华点点头,“不错。不久之后,你将嫁给安孟超,我也将迎娶罗姬……从此,你我恐怕天涯相隔,永无再见之日。”
“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么……”他嘴角诡异翘起,身体猝不及防地扑向她。
尚翅北下意识地伸掌。咯哒一声,南月绯华的左肩竟被硬生生拍得脱臼!“你……”话未完,他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她瞪大眼睛。
他的鼻子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上被暖暖气息轻拂,嘴唇被他的舌头一下一下地来回舔舐,抓住他胳膊的手掌渐渐无力。
他的舌头猛然一伸,借她失神之际撬开贝齿。
等她意识到城门失守,大势已去。思绪很快迷醉在他长驱直入的火热中……
夜越来越深。
山影从湖的这边移到了那边。
“乐舞……”
“翅北。”
“恩,真是爱计较呢。今夜月光这么好,你怎么舍得惹我难过?”
“我接到频州大军覆没的消息时,月光也这么好。”
“……我不管哦,今晚你是尚乐舞,我是南月绯华。”
“今晚?”
“不错。过了今夜,你依然是尚翅北,而我……是舒寞。”他口气陡然放柔,“就今夜……”
“……”
“下月初三,我大喜。”
“……”心突然揪紧。她望天,这不是早知的结局么?
“如果要抢亲,一定要趁早谋划。我做内应也可以。”
“抢了之后,你会随我回宣朝?”
“……乐舞。我曾有过那么一瞬,希望你能帮舒宝录打败我。”
“哦?那你为什么不让几手?”
“呵,只是一瞬而已。”
“……我曾经有三瞬四瞬五瞬想杀了你。”
“后来呢?”
“无利可图。”帮助舒宝录,她可以获得南月国王为盟友,可以让走投无路的南月绯华重归旗下,但杀了他,南月老国王和废人都不会善罢甘休。
假山那头,一只斑鸠惊飞,叫声像抹在素雅丹青上的朱砂,坏了整张画卷。
许久——
久到天地为寂。
“乐舞。如果有一天,你需要南月绯华,或是废话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你会帮我?”
“……不一定。”
她冷笑。
“不过我想知道。”
“同样的错我不会犯两次。同样的人我也不会相信两次。”
“还记得废门的预言吗?我可以帮你。”
“不必了。”
“举手之劳而已,你几时变得这么见外。”
“我们两清了。”
“没有哦,刚才我们不是……”
终于忍无可忍!“滚。”
“……乐舞,这是我家呢。”
黄盖盖(上)
“去?还是不去?”慕增一双指夹着红艳艳的请帖在凤西卓面前晃来晃去。
“鲜花配牛粪这种事情光听说已经够让人郁闷的了,何必再亲自去看个分明?”她悠然地喝着从外面买回来的香喷喷的热粥,久违的正常味道让她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幸福的光芒。
感谢老天,猪食终于离开她的日常食谱了。这几天慕增一坚持亲自下厨的结果是——她的身体从病殃殃变成轻飘飘。
“师妹,你的表情让我很伤心。”慕增一嘟起嘴巴,“你吃我做的饭时,一向很严肃的。”简直严肃得让人肃然起敬。
“严肃是应该的。”她无限感慨,“不严肃不足以表达我对每颗死不瞑目的大米的沉痛哀悼心情。”
“师妹,你要学会感恩。”
“师兄,你要学会藏拙。”
“我这么辛苦还不是为了体现我们坚定不移的兄妹之情?”
“你再多体现几次,坚定不移就变成一定要移了。”
慕增一幽怨地蹂躏手中的请帖。
凤西卓义务提醒道:“师兄,喜帖的喜字被你磨得快只剩下两张口了,你不会真的准备只带嘴巴去参加吧?”
“难道你改变主意要去?嘿嘿,既然是未来南月王大婚,好吃的绝对少不了哦。”他松开手,用拳头把它一下一下敲平。尤其在舒寞两个字上敲得最多最重。
凤西卓端起桌上一跳一跳的碗,边喝边道:“你去等于我去,记得替我多吃点,吃不了就打包回来喂狗。”
“我不去。”他白眼朝天。
“你的口气听上去像打翻醋桶的妒妇。”
“像就是类似,类似就表示不是。”
“好吧。我假装相信你。”
慕增一挠挠下巴道:“没想到内力大进的结果能让嘴皮更快,真是惊人的发现。难道你准备靠这张嘴去说服长孙月白乖乖从了你?”
“不。”她慢慢地按着拳头。
“……虽然你走火入魔的问题解决了,但长孙月白身边多的是高手,绑架这种难度高风险大可能小的办法还是早早放弃的好。”
凤西卓把空碗往桌上重重一放,“你觉得我像这种人?”
“不像。”他认真地补充道,“根本就是。”
“……师兄,你真是太不了解我了!”凤西卓痛心疾首,“难道你看不出我有比武功更厉害的法宝?”
慕增一老老实实地摇头,“看不出。”
“美貌啊!师兄!”凤西卓气得一脚踩在凳子上站起来,“虽然我向来不屑使用,但在关键时刻,也只好出绝招了。”
慕增一好像刚吃完苍蝇,不自禁地抿了抿嘴,“师妹,你说得太对了,我还真是不了解你。不过有件事虽然没必要,但我还是想小小地提醒一下。咳,那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美貌对师妹夫似乎没有什么诱惑性。”
凤西卓楞住。
“唉,师妹,只要你叫声:厨艺天下第一的师兄,请帮帮我。我就帮你。”他挑眉。
凤西卓面无表情回床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包袱,径自向外走去。
慕增一追上去道:“师妹,你太绝情了,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他一个滑步,衣袂夹风,人已挡在她面前。
凤西卓停下脚步,盯着他的脸半天,才叹气道,“师兄,为什么每次和你说话我都感觉比抢劫还累呢。”
“说明你在谈话中获得了充实。”
“那么我宁可我的生活充满空虚。”她话音一落,一个顿足,人已跃到屋檐上。
“哪里走!”
慕增一突然暴喝,袖中剑化作银芒,直取她丹田。
凤西卓怔怔地看着他杀气腾腾的表情,千般闪避的反应都绞成白水,整个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为了一句生活空虚就把命搭上……这次可真是死不瞑目了!
二月,春寒料峭。正是杏桃羞腮,芳香遍野的好时节。
一辆装饰得金玉光华的马车渐行渐停。车上跳下一个湖绿短袄的圆脸少女,蹦蹦跳跳到花林中最鲜艳的桃树下,伸手摘了一截桃枝,乐颠颠地跑会马车,朝里嚷道:“公子,出门遇桃花,好兆头!”
车厢静谧。
正当少女觉得无趣,准备将桃枝扔掉时,里面传出淡淡的温润男声,“杏桃当季,遇到也不足为奇。”
“可这么多的花中,我就单单看这一枝桃花顺眼,可不是缘分?”
“既然顺眼,何必将它摘下?枝叶离根,如何生存?”男子轻声责备。
“我刚才一直瞧着它,它也一直瞧着我,分明在说,快把我带走吧,快把我带走吧。所以我才将它摘过来的。”
男子浅笑道:“强词夺理。”
“其实这世上多的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公子何不从另一个角度去看?”
“周瑜与黄盖,几百年方才一对。”
“周瑜与黄盖的确是只有一对,但在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很多周瑜瑜和黄盖盖呢。”
男子哑然失笑,须臾才道:“人与人,又怎么可能只有周瑜黄盖这一种相处方式。”
“虽然不是只有这一种,却也未必不是这一种,公子不试又怎么知道呢?”少女顿了顿,又忍不住加了一句,“照我看,就是这种。”
车厢里又不做声了。
少女吐了吐舌头,弯腰钻进车厢。
车厢里铺盖橱柜一应俱全,俨然是一间小客房。少女打开柜子,拿出一只白玉净瓶,将桃枝插进去,“过些时候我再取些水,它就活了,说不定活得比以前还精彩呢。”
“那你好好待它。”男子靠在软榻上,俊雅的面孔上露出一抹疲惫。
少女朝车厢中另一个紫衣少女投去目光,却未得回应,只好独自小声嘀咕道:“这一路去京城,可有得熬了。”
黄盖盖(中)
慕增一的一剑当真刺得千钧一发、势如破竹!
凤西卓望着从斜里飞出来将剑挑开的两个白衣人,后知后觉地抬手擦拭额头冷汗。
慕增一象征性地挡了几剑,便长剑一荡,跳出白衣人的围攻,站在一边吃吃笑道:“师妹夫人品不错嘛,走了还留两条小尾巴看着你,怕你出轨。”
凤西卓没好气地瞪着他,“你难道不知道嘴巴除了能吃东西以外还能用来说话吗?这种事情用嘴巴告诉我就可以了,何必拿剑戳来戳去?很容易误伤的知不知道?”
万一这两个白衣人眼神不好没看清楚怎么办?或是看清了没来得及出手怎么办?或是出手了却没有挡住怎么办?
这么一想,竟觉得白衣人刚才能及时救下她,实在不得不说是幸甚。
他嘟起嘴巴,“人家以为师妹武功大进,这种小场面随便打发打发就能过去。”
凤西卓恶狠狠道:“你放心,以后你的人生中会接连不断地出现这种随便打发打发就能过去的小场面!”
“师妹,难道你准备一辈子跟着我?”慕增一缩了缩肩膀,“这怎么好意思?丑话说前头,跟班费我是一个子也不会付的。”
“放心,我付!”凤西卓狞笑道,“我付给那些杀手,而且全年无休、前赴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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