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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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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长孙月白所说:“想知道皇上在想什么,就看沈相做什么。”他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皇帝内心想法之人。
对于此人的重要性,兰郡王府向来将他紧列在尚巽之后,何乐礼之前。
“沈相。”陈虞昭望着眼前深情和蔼,衣着如书生的一朝副相,心中闪过无数关于此人的传言。尚巽避朝数月,他在此刻公然见他,是为公还是私?“早闻朝中左顾右沈乃皇上左膀右臂,有逸群之才,服众之德,如今亲眼所见,方知传言非虚。”
沈获微微一笑,“老夫与二世子只是初见,竟能得此赞誉,实在有愧。”
“虽是初见,但这等雍容风度却是欺瞒不了人的。”
“呵呵,二世子不愧是二世子,眼界胆识皆非常人可比。”沈获欣然收下他的恭维,转而对站在他身后的谢云道,“若老夫没猜错,这位就是令天下士子无颜色的谢云谢公子吧。”
谢云揖礼道:“不羁后生见过沈大人。”
“果然青出于蓝。”沈获摸着下颚被修得整整齐齐的胡子,含笑道,“说起来,我与令师穆归园先生曾在苑林有一面之缘。不过可惜,老夫常年纠缠于俗务,不能学穆先生这般寄情山水雅致,赏阅春秋美景啊。”
谢云道:“家师也常挂念沈大人。言曰天下书生如过江之鲫,能交心者惟万重一人。”万重是沈获的字。
沈获怅然叹道:“当年一别,不知再见何时。唉,不提这些。难得二世子与谢公子联袂过府,老夫已备下美酒,请两位务必尽兴而归。”
陈虞昭与谢云也不推托,跟他来至中堂。堂中果然已经备下五菜一汤,三荤三素,色泽鲜艳,虽不豪奢,却令人食指大动。
沈获将两人一一招呼落座,顺手拿起酒杯,笑道:“来来来,两位远道而来,老夫忝作东道,先干为敬。”
陈虞昭与谢云连忙站起陪饮。
在双方皆有意拉近彼此的合作下,不消半刻,酒桌气氛已是十分热络。
陈虞昭与谢云见前戏做得差不多,互相使了个眼色。
“不知沈相可知皇上此次召见,所为何事?”谢云想了想,决定开门见山地说。沈获是老狐狸,若跟他绕弯子,恐怕他和陈虞昭加起来也绕不过他,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
沈获毫不吃惊地放下筷子,接过丫鬟递上的手巾,又摈退左右,才笑道:“皇上卧病已久,老夫上一次觐见也是一个月前的事了。”
谢云机灵地接道:“我们也是半个多月前才接到的圣旨,算来,皇上正是在一个月前发出的圣旨。”
沈获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似在赞赏他的反应。“恩,听你这么一说,当时倒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
谢云和陈虞昭还伸长脖子等他继续说,他却又开始吃菜了。
谢云暗咒一声,转道:“不知皇上准备几时召见我们呢?”
“这个可不好说啊。”沈获摇头道,“连老夫都连吃了一个月的闭门羹……说起来,这个月似乎只有骄阳王见过皇上。”
“骄阳王?”陈虞昭不自觉地皱了眉头。
他一到京城就派人打探了凤西卓的消息。谁知得到的结果居然是被转移去了骄阳王府,如今皇上又单独召见了骄阳王……难道皇上是准备用骄阳王出面来对付他们?那沈获现在又算是什么意思?试探?还是……提醒?
谢云自然也想到了他的猜测,只是骄阳王会怎么用凤西卓来对付他们?毕竟论真交情,兰郡王府与凤西卓只是泛泛,与自在山更是主从,就算到时候他们没有救出她,自在山也不能说什么。
沈获不知他们这时在心头转的千百念头,兀自接下去道:“骄阳王近年屡立奇功,很是得皇上隆宠。你们与他都是年少英雄,有空不妨多亲近亲近。”
陈虞昭突然道:“听说我有一位朋友陷在天牢,不知能不能请沈相帮帮忙?”
谢云听他问得这样直接,不由吃了一惊。
沈获虽然权倾朝野,但毕竟不负责刑部,而且还不知道他的立场为何,陈虞昭这样问,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让他们觉得凤西卓十分重要,更加得寸进尺。
沈获楞了下,“不知道是哪位朋友?”
“自在山,凤西卓。”
“哦。”说到自在山三个字,沈获便明白了。他沉吟了下道:“这件事老夫有些印象,好像前几日骄阳王已经替她要了张赦免的圣旨。她现在人已经不在天牢了。”
“赦免?”陈虞昭不自禁地心情一松,随即又疑惑起来。当初骄阳王还奉旨围剿自在山,怎么会这么好心替凤西卓求旨意赦免?
见沈获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陈虞昭,谢云连忙道:“唉,说着说着酒都凉了,沈大人,我敬你一杯。”
“好。”沈获收回目光,与他举杯对饮。
谢云干后,用袖子抹了抹嘴巴道:“适才沈大人提起骄阳王……其实我们仰慕已久。只是苦于没有结交的契机……”
“哈哈,你这可是问对人了。”沈获畅笑道,“过几日良王妃举办赏桃宴,老夫之孙也有幸在邀请之列,两位若是有空,不如一同前往,权当散心。”
谢云大喜,忙谢不迭。
沈狐狸修道千年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他就换骄阳王下手。听说他虽然战功彪炳,但年未及弱冠,想来心思缜密也是有限。
宴后,陈虞昭和谢云经不起沈获一再挽留,只得留宿府中西院。
院中甚是安静。
陈虞昭梳洗后正要就寝,谢云过来串门。
“二世子。”谢云将托盘放在桌上,“来,沈府特制的醒酒汤,一人一碗。”
陈虞昭用眼角一瞟,“哪里来的?”
“从你丫鬟手里抢来的。”谢云眼珠一转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总是避嫌得好。尤其是在酒后……”
陈虞昭冷冷地抿了抿嘴唇。
“或是,二世子已经有了心仪的佳人,所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之?”
“你话太多了。”
谢云乖乖低头喝汤。
“你不走?”
“喝完再走。”嘴巴在汤勺上慢慢地啄着。
陈虞昭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最终选择在他对面坐下,“有话直说。”
谢云极快地接道:“二世子对凤西卓情有独钟?”
陈虞昭震惊地瞪了他半天,才道:“什么?”
难道他自己没有察觉?谢云小心收起心底窜起来的些许同情。没发觉更好。“呵呵,不然二世子为何这样在意凤西卓之事呢?”
“凤西卓是自在山的二当家,若是皇帝挟持她来牵动自在山,我们将会腹背受敌。”
这倒不可不虑。谢云点点头,“不如我即可飞书于大世子,让他密切注意自在山的一举一动。”
“此举若是让自在山察觉,怕会动荡人心。”
江湖人最讲究义气、坦荡和信任。近几年,兰郡王府礼贤下士为的就是造就明主的形象。若他们真因这点小事就疑忌自在山,那多年经营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谢云皱眉道:“那如何是好?”
“救出凤西卓。”
谢云突然有点佩服他。
想救心上人居然还能找出一条如此光明正大的理由。
他抬头盯住他的脸。似乎想从那里找出心虚的蛛丝马迹。
陈虞昭不耐烦地回瞪,“看什么?”
谢云无趣地叹了口气。
师父曾说过,这世上最最高明的骗术,就是骗得连自己都相信是真的。这样也好,反正兰郡王府的二世子决不可能取一个绿林出身的女子。既然注定无结果,何必将它弄得那么清楚明白。
“我在想,以凤西卓和长孙月白的关系,长孙世家决不会袖手旁观。”谢云慢悠悠道,“若是能联络到长孙月白,我们救凤西卓的希望又会大一分。而且……还能趁机拉拢长孙世家。上次频樊之战,我们没能插手。这次正好卖个人情给他们。”
明明是自己想救凤西卓,偏偏还要做得好像是因为长孙月白才出手,让他欠下人情。陈虞昭不得不佩服谢云的精明。怪不得他藐视天下应试的考生,毕竟比起死读书的他们来,他实在阴险太多了。
谢云虽然昨天晚上刚说过想联络到长孙月白,却万万没有相当这个机会竟然来得这么早这么快。
陈虞昭盯着他手中的信,“请帖?”
“可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谢云笑道,“兴许我去预言,会比废门更准呢。”
“要去见?”
“为何不?”谢云奇道,“我们早日不已经说好找他们一起去救凤西卓了吗?”
陈虞昭道:“长孙月白和凤西卓的交情只是道听途说,谁人为凭?何况你觉得长孙月白是那种肯为一个女人将自身安危于不顾的人吗?”
谢云道:“你的意思是……”
陈虞昭浑然未觉他目光中的怪异,继续道:“近几个月来,皇帝大肆打击长孙世家的生意,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居然还敢出现在京城,你不觉得太蹊跷了吗?”
谢云对他的佩服已是滔滔不绝,“你的意思是长孙月白也可能是皇帝的人?”
“若皇帝用长孙世家的商行做条件,长孙月白也不是不可能妥协。毕竟对皇帝来说,兰郡王府远比长孙世家的商行要有用的多。”
谢云苦笑。好像什么事,他都能按着自己的意愿掰出道理来。“你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
“什么?”
“你和我对兰郡王府来说,并非不可或缺的。就算你我统统陷在京城,主要兰郡王府还有萧晋在,就绝对不会倒。这也是为何派我们来的原因。”
陈虞昭似乎呆了下,然后缓缓垂下手,“不错,我们应该先见见长孙月白,无论他有什么目的和算盘,想要成功也决不容易。”
谢云知道让他做到如此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也不想提醒他这种对长孙月白毫无理由的莫名敌意的来源。有些事情,等淡了就过了,揭破了反而会使得事情更加复杂。
桃花宴(上)
杯莫停,莫停杯,劝君多饮,多饮共醉,共醉杯莫停,尝人间百味。
杯莫停作为天下五大名店之首,固然有其落座在帝王之都——京城的缘故,更因为它超过百年的历史,和层出不穷奇思妙想的美味。
如四海闻名的相思入骨,如名噪一时的有花堪折。
不过今天来杯莫停的人大多数却并不是冲着它的招牌来的。他们来的原因是——看人。
看一个传言中风华绝代又富甲天下的人。
长孙月白虽然身居天下四大公子之一,但因为他从来深入简出,除了长孙世家外,甚少出门,能见他者,寥寥无几。自从他举办半月宴后,才有画像逐步流传于世,只是每个画画之人画完之后,总要在落款中提一句:独具其貌,未能临摹其神于万一,惭愧惭愧。
自此,见长孙月白真人一面便成了一桩可炫耀的风雅之事。
如今,这位传说中的人物大摇大摆出现在杯莫停,焉不使得仰慕者好事者趋之若鹜?
谢云望着楼下赶来观看却被杯莫停的伙计遮挡在门口的众人,失笑道:“月白公子果然是月白公子,只是偶尔出游,便名动京城,引得追随者无数。”
长孙月白淡然笑道:“若是锦绣公子在此,恐怕早已万人空巷。”
谢云道:“哈哈,万人空巷是万人空巷,不过多半是被他的侍卫给赶空的。啊!”他不可置信地摸着从额头上流淌下来的蛋清蛋黄,转头瞪着窗外在街上拥挤的人群,“这是什么?!”
“他看我了,他一定不是长孙月白。他看得见,他不瞎。”下面传来一阵沸腾的议论声。
谢云哭笑不得地缩回头,反手关窗,“说实话,刚进门的时候我还有点嫉妒你,不过现在开始同情你了。”
长孙月白笑道:“这只是偶然。”
“够我回忆终身。”
绿光急忙绞了把布巾给他。
谢云谦笑谢过,“不过因此能得绿光姑娘素手涤巾帕,也算因祸得福。”
绿光听他言语轻佻,不由生厌。又想到能不能救凤姑娘此人是关键,只好暗咽下这口气,不冷不热道:“那谢公子不妨多遭几次祸。”
谢云听出她话中的恼意,顿时自责孟浪。他是远近闻名的才子,平时出入烟花之地说话轻浮惯了,此刻才醒悟不妥。原想告罪,又觉太露痕迹,只好干笑两声。
陈虞昭道:“我听闻近日朝廷与长孙世家摩擦频频,没想到这样的时刻,长孙公子竟然还会大张旗鼓地出现在京城。”
“若非陈兄谢兄答应来此,我也不至如此。”长孙月白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在其他人看来,别有意味。
谢云道:“难道长孙公子想与兰郡王府联手?”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若是缅州能得到长孙月白的支持,无论财力还是情报都会更上一层楼。谢云胸口一热,“那长孙公子准备怎么联手?”
“这个不如其后详议,我有一事想先请两位帮忙。”
陈虞昭沉声道:“不联手,先帮忙?”
长孙月白含笑道:“帮忙不也是联手的一种?何况,两位不是很想知道皇上召见缅州使者所为何事?”
谢云目光一动,“你知道?”
“长孙世家在朝中总算有点人脉。”
何止是有点。谁都知道长孙世家的情报网比朝廷犹胜数分,在金钱攻势下,少有人能抵挡住诱惑。
谢云屁股移到长孙月白左近的椅子,笑眯眯道:“还请长孙公子解惑。”
长孙月白悠然道:“谢兄还没问,我想请两位帮什么忙呢?”
真是生意人,半点都不肯吃亏。谢云干笑道:“看我这个性子,一急起来就忘事。不知道长孙公……长孙兄想请我们帮什么忙呢?”
长孙月白端起茶,轻啜一口,才缓缓道:“想请两位帮我救一个人。”
谢云心里叫了一句:果然。看来长孙月白与凤西卓的传言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他脸上却很是配合地问道:“哦?谁?”
“凤西卓。”
谢云回头看着陈虞昭道,“好耳熟的名字,不知道二世子听过没有?”
陈虞昭漠然道:“自在山二当家。”
“啊,是是是,自在山的凤姑,说起来,我和她还有一面之缘。”他拍了拍额头。
长孙月白浅笑着听他们唱双簧,既不催促也不搭腔。
谢云一人唱得无趣,只好把话题接下去道:“不知道凤姑身陷何处?又要如何救呢?”
“骄阳王府。”长孙月白转头面对他,虽然知道他目不能视,但被这双黑如昆玉的眼眸‘盯’住时,他仍有种在对视中无所遁形的错觉。“两位只需要从头到尾和我站在一起,配合我就可以了。”
“站在一起?”陈虞昭不放松地道,“你是指人,还是立场?”
“两者都是。”长孙月白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他射过来的冰冷目光,仍是谈笑自若的模样。
谢云斟酌了下,道:“长孙兄不是外人,有些话我不妨打开天窗说。兰郡王府在京城可以说毫无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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