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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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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破破台,名不虚传。”绿光开朗的声音追来。
凤西卓直起身,摊手道:“陋室粗鄙,让远客见笑了。”
绿光纠正道:“不是远客,是娇客。”
凤西卓仰头道:“这风水啊,总是轮流转的。”
绿光转头道:“公子,凤姑娘威胁我。”
长孙月白浅笑道:“回去加薪俸。”意思就是——忍着。
果然是新娘进了房,媒人扔过墙。绿光叹息,把地图重新拿出来,“我们还是研究研究地图吧。”
地图所标地势,果然与此处一般无二。
凤西卓指着图中箭头所指之处,道:“这位置,应该是……”她回头看着那方青花石,“在这底下?”
绿光左右看了看,“应是此处。”
“那我们搬开吧。”凤西卓捋袖。
绿光讶道:“这石虽然坚固,却也经不得公子一掌,何不干脆劈了它?”
“好歹这石也是我儿时玩伴,你就饶它一命吧。”凤西卓无奈道。
绿光看着石上刻痕,“没想到凤姑娘儿时便已有如此功力。”
长孙月白的手指按在石上,依痕轻抚。
凤西卓见他的动作与自己先前竟是不谋而合,心中不禁涟漪轻漾。“最深最粗的这道乃是我师兄十三岁那年所划。”
绿光乍舌,“十三岁?想不到慕公子的武功竟然高强至斯。”
“我师兄是当之无愧的武学奇才,论天赋论资质,都胜我百倍,那时废人叔叔一有时间便上山督促他,他不敢偷懒,武功自然进步神速。小时候无论我如何努力,仍是难及他十分之一。”她一顿道,“不过后来废人叔叔来得少了,他便懒怠起来,师父向来放任我们,所以十三岁以后,他的武功进步不大。”
绿光道:“这便是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啊。”
长孙月白沉色道:“妄语。”
绿光一缩头,顿时不敢说话了。
凤西卓笑道:“无妨,这句话若是让师兄亲耳听到更好哩。”说着,她手掌按在石上,轻轻往旁一推,石下竟露出一条黑漆漆的通道来。
她吃惊道:“没想到江湖上你争我夺得死去活来的高氏秘宝,竟然真的藏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长孙月白扔了颗石头进去,然后抢先纵身跃下。
凤西卓与绿光紧随在后。
“若是一会有大堆大堆的金银珠宝……我们怎么运出去呢?”绿光对着伸手不见五指的通道苦恼道。
寻秘宝(中)
“我倒觉得,这里像普通的储藏室。”凤西卓从怀里拿出火折子点燃。
光影照到墙上,向前探出两三尺。
地道竟然不深,她一眼便望见前方尽头是道木质拱门。
绿光道:“我曾听说那些厉害的机关高手能制造幻象,会不会我们看到的这道门根本是幻觉?”
“你们看到了什么?”
凤西卓听长孙月白问起,忙道:“五六十丈处有道门。”
长孙月白微微一笑,“这便是了。我刚才便觉得风从外吹来,不一会便折返,想必是撞上这道门的缘故。”
“风?我怎么感觉不到?”绿光左右挪动了下位置。
“因为脸皮太厚。”凤西卓笑眯眯地接道。
绿光做了个鬼脸。
长孙月白缓步向前,“自在山土壤润泽,地道之下更有水脉穿过,但这条通道这么多年却半点不潮,可见建造者当初颇为用心。”
“言下之意,就是门后应该是好东西咯?”凤西卓精神顿时一振。
“但愿如此。”虽然长孙月白并不在乎什么宝藏,但见她这般兴致高昂,不禁也被感染了几分。
地道越深入越阴寒。
长孙月白伸手推门,竟是锁住的。
凤西卓道:“我来。”她握住铁锁,略一用力,锁便掰成了两半。
长孙月白接过锁,摸了摸,微微一笑道:“四海铁铺的八宝七窍玲珑锁,好东西。”
“一掰就开,还算什么好东西?”绿光不以为然。
长孙月白解释道:“此锁若非深知其理,空有深厚内力也不能解开。莫看西卓适才这一掰,其实先用内力巧劲将其中机簧震开,方才得手。”
凤西卓得意洋洋地‘谦虚’道:“吃饭手艺,吃饭手艺。”
“没想到凤姑娘也精通机关之术。若是凤姑娘和公子联手,以后的宝藏们可要遭殃了。”绿光感慨完,从长孙月白手中接过锁道,“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坏了未免可惜,不知道那家四海铁铺在哪,说不定修好还能用。”
“四海铁铺乃是当年大宣首富王四海所创。自从王氏举家迁徙之后,便一同离开了。”长孙月白边说边推门进入。
“公子小心。”绿光忍不住担心。
凤西卓也在一旁凝神戒备。
长孙月白踏入石室。
石室不大,纵横约莫七八步。
一床、一桌、一椅。显然主人从未先要在此接见外人。
凤西卓摸着下巴道:“我们似乎来得唐突了。”
长孙月白不明其意,她遂在一旁细心分解。
“会不会床下还有密道?”绿光走到床边,一伸手撩起铺着层薄灰的被褥,却见一卷画轴藏于其中,画轴放得歪斜,显然是仓促之举。
她拿起画轴,慢慢推开,却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斜坐石上,笑得灿烂,少女背后,金红屋檐层层叠叠,比天接云。
“难道这位少女就是密室主人?”凤西卓好奇地凑近。
“上面题字。”绿光将画卷放置在桌上,轻轻念道,“且画丹青明我意,可怜无处寄心魂。”
“原来这女子是这密室主人的心上人。”凤西卓叹道,“又是一对痴男怨女。”看着画中人,她依稀能感觉到一名男子孤坐密室里,对画伤怀的凄凉。
长孙月白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一笑。
手中传递过来的温度如此真实,让凤西卓骤然从幻想中醒觉过来。
“啊!落款有印章。”绿光歪头看着那款依然深红的章印,“温泉居士。”她想了想,还是想不出古往今来谁是温泉居士,只得叹道,“看来是这密室不过是普通的密室,只是不巧被人拿来对天下开了一场天大的玩笑。”
“不尽然。”长孙月白道,“光是温泉居士四个字,这个密室就不是普通的密室。”
凤西卓看绿光一脸茫然,也好奇道:“我也没听过历朝历代有什么名人号温泉居士。”
“难为你们不曾听过,只因知道那人号温泉居士的本就不多。”
绿光急道:“公子别再卖关子了,快说吧,究竟是谁?”
“当年举兵失败,流放荧州的高阳王。”他顿了顿道,“据闻诚帝驾崩之前,高阳王极疼舜帝明泉,因此自号温泉居士。”
凤西卓和绿光失声道:“高阳王?”
高阳王乃是当年宣舜帝之兄,因篡位谋反而被判流放,最后客死荧州。秘宝来源的两则传说中,其中之一便是指他被抄家后的家产。
后来老祖宗说高氏秘宝与当年抄家之事无关,凤西卓便没在往这上面想。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又回了原点。难道当初他在谋反之前便预留了后招,将部分财富转移去了别处,而这张图就是唯一的线索?
绿光想得倒没有她深远,只是叫道:“想必是高阳王当初在外头有了别的女人,怕高阳王妃知道,所以才在这里建了个密室幽会。”
“……”凤西卓被她的话从思绪中拉出来,“可是高阳王诗中的感情压抑极深,根本不像是两情相悦。”
“那是因为东窗事发,那名女子被高阳王妃暗中害死。所以才有‘可怜无处寄心魂’啊。”绿光越说越觉在理,“你看他把画轴藏在被褥底下,明显是怕高阳王妃发现。”
凤西卓道:“那高氏秘宝图又如何解释呢?”
绿光沉吟了下,“或许是高阳王妃发现那女子虽死,但其人却永留高阳王心中,一时激愤,便故意将此地做成秘宝图,散播出去。好让其他人发现高阳王与那女子的私情。”
凤西卓道:“若是如此,高阳王大可将密室中的东西移到别处。那些人就算找到这里恐怕也是一场空。”
绿光语塞,半天才吱唔道:“或许,是高阳王被流放以后,王妃不甘心才……”
她自己亦觉辩驳无力。
长孙月白道:“据我所知,高阳王并非惧内之人。当年他的宠妃与高阳王妃势均力敌,分庭抗礼,若画中女子真与他两情相悦,恐怕高阳王妃并非阻碍。”
绿光道:“那公子以为呢?”
他垂下头,轻声道:“我倒觉得,这首诗是写给爱而不得之人。”
凤西卓不知怎得,心头微微一颤,侧头向他看去,却是一脸平静,只是相握的手紧了紧。
寻秘宝(下)
绿光将画重新卷好,“没有珠宝,有画也好,总不算白来一场。”
凤西卓摊手道:“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是揭开了高氏秘宝之谜,也算不虚此行。”
绿光撇嘴道:“什么高氏秘宝之谜,我看也不过是无聊之人的恶作剧罢了,却累的全天下人都为它奔波劳碌。”
“其实……”凤西卓皱着脸道,“严格说来,我们也算是无聊之人。”不然怎么会好端端地没事跑这里来寻什么宝藏。
长孙月白头微微一侧,凝声道:“从山下来了很多人。”
凤西卓捋袖子道:“居然敢擅闯我自在山,且让我去会会他们。”
长孙月白伸手拉住她,“多半是尚乐舞派来跟踪我们的人马。”
“怪不得我们沿途过来畅通无阻,原来是尚翅北想要黑吃黑!”绿光撅起嘴,脸上颇有几分不忿之色。
“哈,黑吃黑这个词用得好。”凤西卓眼中精光大闪,“向来只有我们自在山黑吃黑别人的,几时竟然也让别人黑吃黑到我们头上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发火了!”
绿光以手作扇,在她颈边来回扇到:“我来扇风,以长气焰。”
长孙月白无奈一笑道:“你们两个……”
凤西卓偷瞥他的眼色,干咳一声,又道:“不过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看我们还是先打听虚实,再决定这火当如何发好了。”
绿光抢在长孙月白之前,压低声音,粗声道:“爱妻所言甚是,一切听从吩咐便是。”她边说边笑边往外冲,等两人回过味来,人已经跑到室外的地道中。
凤西卓恨恨地一跺脚,不敢看长孙月白脸色,跟在她身后追了出去。
绿光轻功终究逊于凤西卓。凤西卓追到她后,一搂她的腰肢,将她从地道里带了出来。
“少夫人饶命!”绿光见势不妙,急忙求饶道。
凤西卓挑眉,一副很疑惑的样子,悠然道:“饶命?你做了什么事要我饶你的命?”
绿光委屈地扁着嘴巴,“奴婢不该揭穿少夫人的心事,更不该让公子给奴婢加俸禄,让少夫人痛心……”
凤西卓的手指按得叭叭响,狞笑着向她走近。
绿光且笑且退,眼角瞥见长孙月白随后跃上,忙叫道:“公子救命。”
长孙月白迟疑道:“若绿光有个万一,恐怕老祖宗那里不好交代。”
绿光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连声道:“不错不错,老祖宗很疼我的。”
“不过……我应该兜得住。”长孙月白慢条斯理地把稻草从她手里抽走。
凤西卓再无顾忌,飞身扑上。
绿光虽然武功不差,但顶多徘徊于一二流之列,与凤西卓相比,差得不是一截两截。后者又是‘全力以赴’,不到片刻,绿光便在她的自在式瘙痒功下鬓发凌乱,娇喘不止。
长孙月白突然道:“一个顶尖高手,五个一流高手,十二个二流高手。”
凤西卓停下脚步,“尚乐舞还真是舍得。“
‘兄长’刚去世,平城局势正乱,身边正需用人之际,她居然也敢一次派出这样多的高手。
“顶尖高手交给公子,十七个,咳,十七个一二流高手交给凤姑娘……”绿光弯下腰,双手撑着膝盖喘气。
“哦。”凤西卓眨巴着眼睛,“那你呢?”
“休息……”
凤西卓点点头,“挺合理的。”
长孙月白突而眉头一皱,“山上还有高手……顶尖高手。”山下的还是小心翼翼地上来,多半是怕惊动他们,而山上这个就快得多。
凤西卓吓了一跳,“这世上的顶尖高手怎么都这么想不开,跑去助纣为虐?”
“我们去会会他吧。”若是只有山下一群人,那他们还可一战,都若加上山上的,那百战百输。
“好。”
三人说走就走,反身朝山顶冲去。
双方相距约莫几百丈时,同时收缓脚步。
风中隐隐传来朗笑声,“凤丫头……可还记得老夫?”
凤西卓眼睛一亮,大声叫道:“韩前辈?”
地平线处,人影依稀可见,不是韩载庭是谁?
凤西卓又惊又喜。
惊得是不知韩载庭来意,喜得是无论他来意如何,多半是打不起来的。
“凤丫头,一年未见,你出落得越发水灵了。”韩载庭眼中满是慈爱,转而打量长孙月白,“这位想必就是当年孙老尚书的后人吧?”
凤西卓听得奇怪。
原以为长孙家改姓之事甚为机密,怎么如今闹得好似人人都晓得?
长孙月白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晚辈长孙月白,见过韩前辈。家祖在家常惦念老郡王,只是怕打扰他的清净,不敢前往请安。”
韩载庭满意一笑道:“老夫人太客气了。光是老夫人每年送来的那些礼物,便足以表明心迹。老郡王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看的出,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
凤西卓听他们唠起家常,怕一时无尾,忙道:“韩前辈怎会在此?”
韩载庭的答案却让他们大吃一惊,“自然是专为你们而来。”
长孙月白眉头微紧,“莫非是罗郡王府请韩前辈前来相助?”
“正是如此。”韩载庭笑道,“你们前脚离开,尚乐舞便请了我和仇轻客各带一队人马跟在你们身后。见你们到了自在山,仇轻客便与我商定,上下埋伏,夹击你们。”
凤西卓等人这才知道,原来另一个顶尖高手竟然是仇轻客。
“我还以为仇轻客输给我师兄以后会找个地方好好练功,一雪前耻呢。没想到竟然还在官场利禄圈里打滚。”凤西卓感叹。
那一战她是从慕增一口中听说的。
虽是寥寥数语,却包含了多少惊心动魄。
她原先还有些许佩服此人,觉得他拿得起放得下,更难得有败不馁的气概,没想到竟是虚的。
“仇轻客早年曾受过罗老郡王的恩惠,因此即便他心中不情愿,却也不得不来趟这浑水。”韩载庭与仇轻客相交不深,但心中对他还是颇有好感。
“那韩前辈又为何要来趟这浑水呢?”凤西卓总觉得以韩载庭这般为人,应是不屑为尚乐舞卖力的。
韩载庭笑道:“我说过我是为你们而来。唉,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聊,放心,我带的那些人马早已被我引到别处去了。”
凤西卓跟在他身后,转了转眼珠道:“莫非韩前辈是专程来救我们的?可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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