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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五奉天(完结)-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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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是不介意你们和我这样大眼瞪小眼,不过,”凤西卓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道,“能不能先给我一口水喝?”
只是一口水的工夫,凤西卓刚感觉水从喉咙里顺下去,就见邢师带着大头、八斗和一字匆匆过来。
“二当家。”邢师走到跟前便要行礼。
凤西卓不动声色地暗中托住,笑道:“你们现在都是兰郡王手下大将,我哪里敢当你们的家?”
邢师知道她怕自己与她亲近会引起兰郡王府其他人的猜疑,当下一笑而过。
反倒是大头不服气地嚷嚷道:“一日是当家,终身是当……哦!臭秀才,你打我做什么?”
八斗斜眼瞪着他道:“你不但吃饭的时候嘴巴张得大,连说话时,嘴巴也不小。”
大头被他说得二丈金刚摸不到头脑,“你这不是废话!我吃饭说话用的不都是同一张嘴。”
“所以才一样的讨人厌。”
“臭秀才,我忍你忍了很久了。最近你总是有事没事找我茬,我喝水你说我牛饮,我吃饭你说我猪嚎,现在我连说句话你都要抱怨,你,你你,你是在欺人太甚!”
一字突然道:“怕。”
大头道:“怕什么,老子才不怕他呢?老子只是可怜他一个弱不禁风的秀才经不起我的一拳一脚,所以才忍他。要不然,他早八百年就不知道被我打飞到哪里去了。”
凤西卓笑道:“他是说八斗怕上帝州,所以才找你分散心中的恐惧。”这样说来,恐怕尚氏和兰郡王府之战并非一方有心。
八斗想反驳,但在众人了然的目光中又吞了回去,“我是读书人,当然不适应这等打打杀杀的事情。”
凤西卓道:“那你为何不留在缅州?”
八斗看了大头一眼道:“如大头这样鲁莽无脑之人都敢来,我又岂能安居一隅?”
大头狂笑道:“哈哈,臭秀才,你居然拿你拿小胳膊小腿的和我比?”
八斗怒道:“你居然说我小胳膊小腿?”
他们一吵起来,自是没完没了。
邢师迎着凤西卓往里走。
凤西卓左右看看,疑惑道:“晓晓呢?”
邢师笑道:“她此刻正在淄洛城。”
凤西卓道:“哦?我还以为她会吵着和你们一起来呢。”以邢晓晓的个性,看到连八斗都跟来,定然不肯罢休,怎么会安安分分地留在淄洛?
“她是要来,不过有人不同意,她自然只好不来。”
“谁的话有这样大的能耐?”凤西卓脑中灵光一闪,“阮东岭?”
邢师点头笑道:“出嫁从夫,他的话,她自然是不得不听的。”
凤西卓惊愕道:“从夫?难道他们……”
“他们已在三月前成亲了。”邢师脸上掩不住喜色,“我曾派人前往樊州通知二当家,可惜二当家当时并不在。”
凤西卓想了想,三月之前,她正和长孙月白一起在频州参加尚乐舞的喜宴。没想到竟然会错过邢晓晓和阮东岭的婚礼,实在得不偿失。
凤西卓后悔不迭。
陈元殊正在军中大帐等候。
凤西卓一进帐就笑着抱拳道:“草民凤西卓拜见三世子。”
陈元殊立刻从座位上跳起来,走到她面前道:“凤姑折杀我了。”
凤西卓道:“数月不见,三世子风采依旧。”
陈元殊立刻道:“凤姑才是容光照人啊。”
“哈,你的嘴巴越来越甜了。”凤西卓四下打量道,“阮东岭人呢?”
邢师忙道:“阮将军正在营中巡视。”
陈元殊笑道:“凤姑定然是来讨一杯迟到的喜酒。”
“喜酒是一定要讨的,不过还有件更重要的事。”
阮东岭掀帐进来正好听这句,“什么事?”
凤西卓见人到齐,沉声道:“我从兆殷来,路上遇到林大发正带着五千兵马朝淄洛方向赶来。”
陈元殊满不在乎地一笑道:“早有所料。凤姑放心,区区五千人马,本世子还不放在眼里,”
凤西卓道:“若是再加上尚信呢?”
陈元殊翘起的嘴角迅速挂下,惊道:“尚信也来了?”他们这次为了体现‘援兵的友善’并没有气势汹汹地带太多人马,而是让很多人马在淄洛待命,单单对付一个兆殷城的林大发尚可,若加上尚信那就前途难料了。
邢师捋须道:“朝廷正和罗郡王府的人打得不可开交,怎么还能分心来攻我缅州?”
陈元殊听到‘攻我缅州’四个字时,目光朝凤西卓脸上瞟了一眼,却见她神情自若,并无半分不自然。
阮东岭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怕我们入京下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邢师道:“难道他不怕两线作战,分散兵力?”
“反正这一仗在我大哥上书施援兵清君侧时就已经定了,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尚信是怕引狼入室。”陈元殊顿了顿,看着凤西卓笑道,“不过我倒好奇,凤姑为何会来这里,又如何遇到骄阳王呢?”
凤西卓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突袭计(下)
凤西卓将混在难民中遭遇尚信被擒之事说了一遍。至于杨志清为何放她则含糊带过。
陈元殊听完不由讶异道:“他就这样放了你?”
凤西卓厚颜道:“他一听我是凤西卓就大喊久仰,然后就放我走了。”
陈元殊半天无语。
邢师打圆场道:“二当家名声在外,当年自在山就引来不少豪杰投效。只是被二当家一一婉拒罢了。江湖中人多以义气为先,如今他们或有人投身公门仍不忘二当家威名,所以私下纵放也是有可能的。”
阮东岭道:“或许是尚信之计。”
这个心思正是陈元殊想说却又忌讳说的,既然阮东岭出头,他自然乐得附和道:“尚信人小鬼大,最是诡计多端,我们还是要防他一防。”当初尚信率兵攻下淄洛虽有一半原因是萧晋故意示弱,但对他来说,依然是奇耻大辱。
凤西卓道:“其实,我也曾怀疑过的。只是想不出他如此做有何好处罢了。何况,尚信也好,他带来的兵马也好,我都是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的。”
陈元殊看向阮东岭,“阮大哥以为如何?”
阮东岭抱拳道:“但凭世子吩咐。”
陈元殊目光扫了邢师一眼,沉吟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无论真假,且先从淄洛调派五千人马来增援。”
邢师道:“只是如此一来,大战难免。”
陈元殊笑道:“大战本就难免,差别不过是正面与突袭而已。”
话虽如此,但能够突袭,自然没有人想正面对抗。
凤西卓知他们还有战略要谈,因此以奔波为名退出大帐。
帐外,八斗和大头二人正边斗嘴边等她,见她出来,都迎了上来。
“一字呢?又在练刀?”凤西卓随口问道。
八斗道:“一字近几日倒不太练刀,只是打坐。”
凤西卓点头道:“大战将至,打坐静心,很好。”
大头连忙道:“我最近也经常打坐。”
八斗吐槽道:“只是打着打着经常会发出鼾声。”
大头大感没面子,怒道:“你哪只耳朵听到我打鼾了?”
八斗道:“两只耳朵都听到了。谁让我的营帐和你的营帐不巧是同一个呢。”
“我那也是练功的一种。”
“啊哈。原来你准备上战场直接打鼾,吓死敌人?真是异想天开,创意非凡啊。”
“你……”
“我……”
八斗和大头的声音在凤西卓的耳里越来越小,因为她正跟着陈元殊安排的士兵前去歇息。
长夜将尽,东方含银,诸星淡隐,黯月西沉,正是酣睡时。
突地——捶鼓如雷,声声堪破耳膜。
凤西卓一惊而起。
连日行路让她不觉失了警惕,撩帐张望,却见营地火光点点,如星如龙,耀熠西边天空,沉月在火光中越发显得暗淡。
她反身回帐穿衣,直奔陈元殊大帐。
到了帐内,却见陈元殊和阮东岭统统不在。
“发生何事?”凤西卓抓住一个守兵急问。
“有敌来袭。”
林大路从兆殷赶来她是知道的,却不想他竟然来得这么快,连一口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发动进攻。
林大路的攻势极猛,若非凤西卓报讯让陈元殊和阮东岭提前有了准备,只怕要措手不及。
陈元殊端坐马上,看着阮东岭利落地挥军厮杀。
出发前,萧晋就对他说过,论打仗,他是万万不及阮东岭的,之所以安排他为主帅,不过起个牵制和掌全局的作用,因此但凡排兵布阵,他从来都是让阮东岭拿主意。
凤西卓跃到他身边,道:“战况如何?”
陈元殊身体一绷,“凤姑?”
“是是是,是我,不是刺客。”凤西卓知他心中所想,不由调侃道。
陈元殊放下心头悬石,“林大路来的虽疾,不过我们早有防备,这次绝不让他讨到好处去。”
凤西卓对行军打仗并不精通,但见双方人数相若,且己方人马在阮东岭的带领下一直向前挺进,便安了心。
陈元殊又道:“不过看那林大路以疲军仓促来袭,可见那个杨志清说的话,还是有几分可信的。”
“只是几分?”
陈元殊耸肩道:“暂时只是几分,若是应验的多了,那便再加几分。”
“应验的多了……你是指尚信的援军?”
“只希望不要那么快才好。”林大路突袭之快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若是尚信也这般速度,怕他们这次凶多吉少。毕竟尚信不是林大路,在大宣武将排行上,他仅次于三大名帅,实力可见一斑。“不过我已发出书信,想必淄洛援军不日将至。”
他们行军的脚程并不快,若淄洛此时发兵,不出三日就能赶上。
“但愿如此。”一切进行的如此顺利,反倒让凤西卓有种不安的预感,“林大路如此仓促进攻,会不会是因为尚信紧随在后?”
陈元殊眉头微皱道:“若是如此,我们就不得不退往淄洛。”
天色渐亮。
战场已是清晰可见。
尸体混着鲜血连着兵刃交叠着堆陈在一起。
纵然不是第一次上战场,纵然不是第一件尸体,凤西卓仍是感到胃里一阵翻腾。
陈元殊似是看出她的不适,“凤姑怕见尸体?”
“我只是怕见无辜的人的尸体。”
“无辜?”
“他们本该在家里与亲人相聚,享受天伦之乐的。”
“这是乱世,纵然没有兰郡王府,他们依然会在另一个军队里效力。”
凤西卓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我并未责怪你。”
陈元殊挑眉,似是不信。
“反正,责怪也没有用,我何必徒劳。”
林大路的军队已经开始西撤。
阮东岭下令莫追。
大头和一字穿梭在人流中,肩并肩地往回走,看到凤西卓不由大喜。
“姑姑可看到我刚才的杀敌英姿了?”大头嗓门依然极大,他一开口,四周的目光便纷纷瞧过来。
凤西卓微笑道:“那招‘白鹤晾翅’用得好!”大头最爱那招‘白鹤晾翅’,这么说准没错。
“……”大头看看一字,“我用了吗?”
凤西卓连忙向一字使着眼色。
“是。”一字说完,捂着腰部的伤口朝里去了。
凤西卓见大头肩头被划了两道,忙道:“还不去包扎伤口。”
大头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脚步却不动。
凤西卓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
大头忍不住道:“姑姑……刚才为什么没出手?”
战后众人疲惫,只有拖拖拉拉的脚步声,因此他的声音在万步声中格外清楚。
陈元殊和阮东岭不由都看了过来。
凤西卓面不改色地耸肩道:“因为三世子没给工钱。”
邢师和八斗匆匆从营地里出来,正好听到这里,不由对视了一眼。
凤西卓说的自然是玩笑,但是掩藏不住一个事实——他们已不再是一个阵营。
这个认知早在她当初执意离开兰郡王府西去找长孙月白时就已注定,却头一次让他们感受的这般明晰透彻。
两城间(上)
自突袭失败之后,林大路就没有组织过大规模的进攻,只是偶尔派小队人马滋扰,陈元殊也不下令反击,任由双方这样小打小闹。其实这样的小打小闹对他来说反倒是个好消息。若是尚信到了,那么来的就绝对不是几百人的小纵队。
只是两日后,对尚信的担忧渐渐转移成疑惑与不解。
无论尚信何时出发,因何拖延,两日总该赶至了,为何迟迟不见踪影?
是林大路的疑兵之计?以便下一轮突袭?
亦或是,尚信根本就没有带这么多人马过来?
想到这里,陈元殊不免迟疑起来。
消息是凤西卓带来的。但兰郡王府的探子回报,凤西卓和尚信的关系似乎非同寻常。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若是有,那对他这次攻占京城的计划将是大大不利。不说凤西卓本身武功高强,单是自在山那些人他就难以控制。
陈元殊觉得头大起来。
当初萧晋选帅,他就不该自告奋勇,如今可好,若是把这差事办砸了,他绝对会被萧晋扔出去入赘。
阮东岭进来的时候,他仍沉浸在自己悲惨的未来中。
“世子。”阮东岭不得不唤道。
陈元殊眼皮一抬,见到是他,立刻浮起笑容道:“阮大哥,什么事?”
“战事。”
陈元殊一愣,“莫非对面又进攻了?”
“嗯。”
“依然是一两百人?”
“嗯。”
陈元殊抓头皮道:“阮大哥觉得,他们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阮东岭道:“暂时尚不能知。”
陈元殊心头更烦,“你说会不会尚信根本没有来,这一切不过是林大路用的疑兵之计?”
阮东岭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因为陈元殊刚才的意思已经有暗示凤西卓是对方内应之意了。
“那么,这疑兵之计有何效用?”阮东岭淡淡地反问。
陈元殊苦笑道:“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阮东岭眉头一皱,仿佛隐隐抓住了什么,正要将它理成思绪,却听帐外来报:“启禀元帅,曲海将军帅一万五千兵马赶至。”
“快快有请。”没想到尚信没来,竟是己方人马先至。陈元殊不禁喜出望外。
阮东岭跟在他身后,一种被人下套的感觉却越来越明显。
曲海是兰郡王手下大将,当初两位蓝世子上战场,他曾请缨追随,却被尚巽一言否决。此事一直被他引为生平最大憾事。
因此此次听闻萧晋下令陈元殊进攻京城,他当仁不让地自荐为副将。
陈元殊见了他自然一番寒暄。
曲海是个利落人,应和几句后,立刻转正话题道:“如今战况如何?”
“林大路一味佯攻,尚信还未到。”具体情况早在陈元殊请派援兵的的时候就已经说得一清二楚。
曲海捋须道:“按路程,尚信无论如何都应该比我们早到才是啊。”
陈元殊想提他的猜疑,但想起阮东岭的回答,又沉默了下去。
阮东岭突然道:“淄洛还有多少守军?”
“两千。不过秦阳已经另派两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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