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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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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记得有一次娘喝得酩酊大嘴,他过来了,不久我就听到很响亮的摔破酒壶的声音。

“以后不准喝酒!”他雷鸣的声音在寂静的夜响起,他把能摔的东西摔了,他在娘面前如一头发怒的狮子在咆哮,咆哮完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但这次他怒气冲冲走出来后,他就很少来了,但他不来,娘却瘦得更为厉害,酗酒也更为严重。

我呆呆地看着沉睡的她,此刻她脸色苍白如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蜷缩的身子如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草。

看着紧闭双眼的娘,我很彷徨,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唤才能将她唤醒,她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我真担心她有一日她会如父皇一样一睡不醒。

我不知道怎样缓解她心中的痛楚就如我无法排解我心中的恨一样。

但娘却像一朵娇艳的花慢慢枯萎了下去。

娘你的心是不是很苦,难道你的心还不够冷不够硬吗?

[卷一 风云变幻:009:远嫁他方]

但娘的牺牲没有换来她想要的结果,他骗了我,也骗了她。

三个月后,我依然要远嫁到那个陌生的地方,嫁给一个风流又冷酷无情的男子,嫁给一个于我完全陌生的男人。

我不知道娘的心里怎么想,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怎样面对娘,也许从一开始他就是在折磨娘,折磨我们,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我和娘。

娘也许明知道结果是这样,但也飞蛾扑火,为那渺茫的光芒,为了那点点希望,不惜粉碎碎骨,灰飞烟灭。

“风儿,如果下辈子投胎做人千万不要生在帝王家,千万不要做娘的孩子,因为这宫墙太深,会锁住你一生,而娘太没用,连自己的孩儿都保护不了,不配做风儿的娘。”

“不,如果投胎做人,我还要做娘的女儿,还是要做父皇的御风公主。”我依偎在娘怀里喃喃地说,娘的怀抱比任何人的都要暖。

“隐忍是错,锋芒毕露也是错,娘已经分出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风儿你怎么开心就怎么活吧,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娘紧紧搂住我,长长叹了一口气,似乎要纾解心中的郁结,她如水的眸尽是无奈与沧桑。

在娘柔柔的手上,镜中的我一点点明媚起来,我竟然不相信自己也可以如此美。

“瀚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宫人未识。”娘一边帮我细细描眉,一边低低吟唱,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娘,风儿怎会人未识?我御风公主早已名动天下,提起御风公主哪个不知?哪个不晓?”

“那是你父皇御风,那是战场上的御风,并不是我眼前的风儿,我的风儿只是一个孩子,喜欢像蝴蝶般翩翩起舞,喜欢如黄莺般尽情歌唱,喜欢躲在角落哭鼻子,还会怕小小的老鼠。”娘亲昵地刮刮我的鼻子,而我露出甜甜的笑。

但娘轻轻抬起的手,她手中的胭脂发出的殷红,让我知道这种温馨很快就会结束。

“风儿的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如清水出芙蓉一般,以后一定比娘更美。”

“娘,那是因为风儿像你,在风儿心目中娘就是世界上最美的人,没有人会比娘更美。”

“但娘不希望你像娘,红颜祸水,命比纸薄,娘即将要油尽灯枯了,只希望你到了外面,没有身上的束缚,能走多远就走多远,能飞多高就多高,找一个普通人过平凡的一生,不要被这深深的宫墙桎梏一生,也不要如你父皇那样戎马一声,结果——”

“好。”我重重地点点头,我怕娘说起父皇会伤心。

“娘不要担心风儿,风儿会过得好好的,风儿不会爱上任何人,那样风儿就不会受伤。”

“爱上值得自己爱的人那是缘那是幸福,爱上不值得你爱的人,那就是孽,那就是灾难,娘希望大山的那头,沧海的彼岸,有值得风儿等待的人。”

大山的那头,沧海的彼岸有值得我等待的人吗?

“娘也不希望风儿像娘那样孤独,宿空房,秋夜长,少亦苦,老亦苦。”娘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我可以听到她无声的叹息,是那样的沉重但又是那样的无奈。

“风儿,如果不能相濡以沫,就相忘于江湖,不能携手相伴,就御风而去,无所牵挂。”娘扬起脸,脸上重现灿烂的笑颜。

“娘你也能御风而去,无所牵挂吗?”

“娘的心太重太沉,已经飞不起了,风儿你是一缕风,还很轻,还可以自由翱翔。”

“娘,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心若苦,人到哪里有什么区别呢?”

娘的心到底有多苦呢?即使换一个地方依然如此苦吗?

当我离开这个还飘着花香的宫室时,娘倚靠在那扇已经被风吹雨打不知道多少年的木门前,她看着我,嘴角含笑,长发扬起,虚幻而不真实,但那身影是那般的孤寂清冷,让我心颤。

这一别此生还会有缘相见吗?这一离去世上还有人如此温柔唤我风儿吗?娘以后还会伫立在这里等我吗?想起那抹单薄而孤独的身影,泪滴滴洒落,花了妆容,湿了心。

从此只影伴孤灯,孑然——

“如果你想让你娘的命长一些,你就乖乖地出嫁,别想半路走人,否则我会让你们阴阳相隔,永世不得相见。”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目光如霜,杀意如刃,眼中的寒光让一切喜庆蒙上阴霾,一时间,冷意透骨。

“只要你不出现在她面前,我娘会活得很好。”

“没我的滋润,我怕她枯萎得更快,因为她是久旱的小草,我是甘甜的玉露。”他绝美的脸带着邪魅的笑。

“你——”

“总有一天我要你为你的做的事情付上血的代价,总有一日我会兵临城下,血洗皇城,亲手取你项上人头,以祭我父皇的在天之灵,以雪你欺我母的无尽耻辱!”

“我带给颜儿的不是耻辱,而是快乐,你懂不懂?”他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他脸上挂着笑,但却是那么冰冷。

“你这个禽兽,颜儿是你叫的吗?你带给她的是痛苦,是绝望,那是一世的屈辱。”

“我会用手中的剑帮娘一雪前耻。”我眼中露出狼一样犀利的光。

“好,我等着你,瀚御风。”他脸含笑,但那是嘲笑,那是强者高高在上看着弱者在苦苦挣扎生存的傲笑。

我拂了拂衣袖,头也不回地走了,这里有我最爱的人,也有我最恨的人,这里有过春天般的温暖,也有过寒冬的酷冷。

但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如血的嫁衣,沉重的凤冠,满头的珠翠,我笼罩在珠光宝气中,我淹没在震天的鼓声里。

当眼睛遮挡在红布下,我突然慌乱彷徨。

从小到大我不缺少疼爱,父皇对我的宠,娘对我的温柔,我已经习惯,没有他们在身边,没有他们双手的牵引,我居然很害怕,很彷徨,不知道该怎样做?

“风儿与其惶惶不可终日,不如坦然面对,也许一切都不是你我想的那么坏。”娘离别前温柔的声音如春风般拂过我的耳,让我躁动的心安定下来。

我要坚强,我要微笑,因为有娘在遥远的那边看着我

那一年我娘三十二岁,他二十七岁,而我刚刚十五岁,身体还没有长开,像一个小孩,却要开始为人妇的生活。

喧天的鼓声,豪华的马车,大红锦缎铺路,片片红花从高空洒落,是那样的喜庆,那样的奢华,突然平地刮起一阵大风,卷起漫天花雨,竟又是那样的凄美。

二百名宫人,如逶迤的长蛇,浩浩荡荡地吹吹打打,穿过皇城、外城。帝都的街上涌满了潮水般的人,他们都想一睹老瀚王唯一的女儿出嫁之日是如何明艳动人,倾国倾城?他们都想看看瀚国唯一公主出嫁的场面是如何的盛大,如何奢华?

喧闹声不绝于耳,笑声此起彼伏,但热闹快乐都是他们的,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忧伤,只有思念与忧虑。

红色盖天,鲜花满地,鼓乐齐鸣,为什么出嫁的我没有丝毫喜悦?为什么连宫人的脸都没有笑容,他们一定也是不喜欢跟随着我远嫁他方,背井离乡吧!许是此时他们脸上笑着,但心里却在咒骂着我。

但各有各的命,谁也怨不得谁?

遥远的那头,是谁在等着我?彼岸处,待到春暖时,会否有花开?

他——沧天涵,我竟那么快就要面对吗?

原来我还是害怕。

[卷一 风云变幻:010:新婚之夜]

马车在移动,而我离娘越来越远了,我再也看不见她如水的眸子,看不到她那黑缎般扬起的长发。

寂静无人的夜,她还喝酒吗?她醉酒后那晶莹的泪珠有谁为她抹去?她哀伤时又有谁能为她奏一曲无忧?

我这个奴隶公主嫁得风风光光,嫁得轰轰烈烈,但也嫁得愁眉苦脸,嫁得肝肠寸断。

此刻我已经自由了,我的脚已经没有脚镣,我的手也没有了枷锁,但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我能飞的翅膀已经被折断,我想自由翱翔的心受到重创。

“阴阳相隔,永世不能相见。”他冰冷的话语总在我脑海回荡,不断地提醒我休想高傲地飞翔?休想逃脱他的五指山,我不敢去赌,不敢去赌他还有一丝一毫仁慈,不敢赌他对娘有一点一滴的情意。

我要如何才能将娘从那个火坑里救出?我要如何才能让自己躁动的心平静下来,喧闹已经停息,马车行驶在无人的荒野中,如血的残阳燃烧了一片天空,是那样的壮美。

揭开帘子,定定地看着逐渐消失的晚霞,但我的心却不停地问自己,我怎样才能救娘?但无论我问多少次,总是没有答案,满眼满心都是尘土飞扬。

我不是嫁给沧国的王爷吗?他不是位高权重吗?如果他愿意,也许——

想到这点,我整个人兴奋起来,手也微微颤抖。

娘是我最后的依靠,为了我,她可以卑躬屈膝地跪倒在他脚下,求他手下留情,为了我她甚至可以隐忍地接受他的凌辱,为何我不能讨好于他呢?为了娘我可以用尽一切方法让他爱上我,我要让他对我欲罢不能,我要他对我言计听从,我要他……

娘你的心再苦,我也要让你甜起来。

只是我有什么资本?我拿什么来迷惑他呢?我看看自己依然平坦的胸部,看看自己因练武而不细嫩的双手,有点泄气。

的确我还没有娘的韵味,也没有娘的玲珑曲线,更没有娘的风华绝代、风情万种,现在的我还真的像一个孩子,他能爱上现在的我吗?

为什么别的女孩十五岁后有那么傲人的身体,而我的还是一块木板呢?虽然我眼神清澈,但却还没有娘的水波流转,眼眸含情,虽然我也有轻盈的舞姿,灵动的身影,但——

我从来没有那么厌恶自己平坦的胸部,从来没有那么憎恨自己努力装老成,但依然稚气的脸。

就算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即使是飞蛾扑火我也要扑一次,粉身碎骨又如何?灰飞烟灭又如何?不试过又怎知一定会输?也许他就喜欢我这种类型的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我心情很愉悦,如拨开云雾看到了青天一样,如果不是为了娘,很难想象我会如此煞费苦心想讨好一个男子,我不狠狠将他踢下床,打得他鼻青口肿开口求饶才怪呢?

想到这里,我居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马车行驶了半个月,终于到了沧国的境内,毕竟两国联姻,场面也是盛大得很,迎亲的的队伍就有八百人,浩浩荡荡,逶迤如长城,一眼看不到边,让我处于如梦如幻中。

喜乐的声音震天,周边的喧闹声沸腾,连我耳朵都隐隐生疼。

接着就是拜堂成亲,仪式冗长而累人,我机械地按着她们的要求去做,头被遮得严严密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夫妻对拜的时候,我只是看到他的鞋尖,甚至他长得多高我也无法得知,只是站在他身边有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压得气也难喘一口,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会比瀚暮这个禽兽还要冷?

但就是一座冰山我也要用我的利剑将他劈开,就是一座火山我也借东海之水将他降温。

无意识地被人牵着手到处走,磕头,对拜,心累,身累,比上战场打仗还要累,我心中只盼望这一切快点结束,可以找一个无人的角落好好躺一会。

但这一切结束不就是预示这我要与他——

心忐忑彷徨,有点不知所措,但脸却莫名的发烧。

但要结束的始终要结束,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但这一切真的那么快就要来了吗?

坐在雕花大床上,揭开喜帕偷偷看了一眼,高高的红烛燃烧得正旺,还不时传来噼啪的声响,每一次声响都如此触动心弦,身后是红艳艳的锦被,摸一下柔软舒适,点点暖意从指尖渗透到我的全身。

从今以后我就要与他同盖一张被子,从此之后,他就是我的良人,他能代替父皇与我并肩看风景吗?

即使他不能如父皇那样将我放在肩上让我坐得更高,看得更远,但起码在我累的时候,会让他宽厚的背让我依靠一下吧!

想到这里脸更烧,砰砰的心跳在告诉我此刻我是多么紧张与羞涩,偶尔传来的脚步声让我的心剧烈跳动,但每每都发现是自己多心了,脚步声是路过的人而已。

喧闹的声音逐渐平息,觥筹交错的声音也缓了下来,慢慢静了,我在屏气等待那让人心颤的推门声,等待那让人惶惑的脚步声,我的双手紧握,竟微微颤抖,指尖也微微发白。

我是在紧张,我真的紧张了,纵使在战场面对千军万马我也会脸不改容,面不改色,但现在我竟然是如此紧张,紧张到额头已经有细微的汗珠渗出。

但我还没有听到由远到近的脚步声,更没有听到让人心颤的推门声,坐得手脚有点酸软,我懒懒地倚靠一边,这的确舒服多了。

我靠在床沿,静静地听,我听到了风吹叶落的声音,偶尔有人困极的呵欠声,声声入耳,竟是如此清晰。

半夜下起了雨,雨不大,滴滴答答,打在树叶上,打在屋檐角,似乎也打在我的心上,心也下起了沥沥淅淅的小雨。

夜阑人静,不知不觉我也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还没有全亮,毕竟心里有事情惦记着,睡得不沉。

环顾四周,喜庆的新房依然只有我孤独一个,那两根巨大的红烛就快燃尽,滴落的蜡油如滴滴红泪,诉说着它们的幽怨与不甘。

他居然没有踏进房门一步,但无来由心也松了一口气,许是他被人灌醉了,这样的日子,喝多点也正常,毕竟铁与血,刀与酒都是属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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