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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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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话我总是听不明白,直到现在我依然不明白。
“这十几年父皇没有停止过找她,这十几年他没有停止过思念她,有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听到他在房中痛苦地嚎叫,有多少个白天黑夜我看到他醉倒在地时眼里晶莹的泪,原来男人也会流泪,强悍冷硬如父皇一样的男人在梦中居然还有泪?父皇所有痛苦根源,娘所有的悲惨生活都来源于这个女人,来源于这个我素未谋面,但却阴魂不散的女人。”说到这里狄陌激动起来,良久还不能平复。
“我真的很好奇,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她与我父皇,与我母妃究竟经历了什么爱恨纠缠?为什么就要如恶魔一样缠着父皇不放,缠着我母妃不放?”
“我也曾经暗自笑过父皇,一个男儿居然为一个女子痴迷成这个样子,他的强悍到了哪里?他的帝王气概到了哪里?”
直到我遇到你,我才明白,情一个字——他无奈地低下了头,眼里全是苦涩,脸上尽是苦楚。
“也是这个时候,当我也刻骨铭心地爱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我才有点明白我的父皇,爱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但我心中还是有怨,他把他所有青春用在思念上,而我娘却把所有的美丽用在漫长的等待上,他们都在等待永远等待不到的东西,他们都在触摸永远也触摸不到的东西,但他们无论如何他们依然在等,看着他们这样我觉得好心痛?”说到这里狄陌的声音更加沙哑,胸膛也微微起伏着。
也是这个时候,我对这个狄王、狄陌的娘,还有我娘才有一点点了解,他们一定是见证了我娘风华正茂时,他们一定与娘有着很多揪心的过往,但娘呀,你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对女儿说呢?狄陌可以为她娘的过去心疼,而你的究竟有怎样过去呢?风儿也希望有一天能抚平你皱起的眉。
“所以在四王爷府无意中看到你娘时,我整个人愣住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竟然有一天让我会遇到她,遇到那个父皇寻找了十几年牵挂了十几年的女人,遇到了那个横亘在我娘与父皇中间十几年的女人,遇到这个让父皇与母妃痛苦挣扎了十几年的女人。”
“就在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决心要虏走她,我必须将她带回狄国,我不想父皇再等待一个十年,我不希望娘再耗费她所有的精力在漫长而无望的等待中度过绝望的一生。”
原来我没有猜错,娘真的被他劫走了,那现在呢?娘现在身在何方?听到有关娘的消息,我的心激动得就快要跳出来了。
卷二 劈风斩浪:057:谁说我的心不痛?
“那后来呢?”我急急地问他,我实在太迫切想知道到娘的消息。
“人我的确是从王爷府中偷偷带了出来了,但没有想到,我还没有出到沧国境内就被你皇兄将人劫走了。”他一脸的遗憾。
原来竟是他劫走了,怪不得这厮竟然在一夜间退兵,消失得无影无踪,看来娘还是没有逃过他的魔爪,想起这点就恨得牙痒痒的。
“我那时还不知道她是你娘,我要求瀚暮将人交出来,谁知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什么话?”
“除非我死,否则休想。”他的语气冰冷强硬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苦在我当时势孤力薄,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人带走而无可奈何。
“回到狄国,我把遇到她的事情说与父皇说,父皇竟激动得全身都抖动起来,还嚷着要立刻过瀚国接她回来,急迫得似乎一刻都不能停留、”
“我想不到一向心思缜密的父皇竟也有如此失策冲动的时候,单人匹马从你皇兄手中要人谈何容易,尤其你皇兄那样强硬一个人,但父皇决定的事情谁也左右不了,他比谁都要固执。”
“在我们苦苦劝阻下,第二天他才肯修书一封谴人快马加鞭送给瀚暮,当中不乏威逼利诱,要求他把你娘交出来,但没想到瀚暮一次比一次强硬,他说:要将你娘从他手中夺走,除非他死了,除非瀚国亡了国。就是因为这句话,父皇怒发冲冠,誓要亲自灭掉瀚国,也就是因为这一句话让我们处于了今天两难的境地。”
“父皇曾想过要亲自出征,但我们俩兄弟一再请战,父皇才答应让我们兄弟俩带兵攻瀚,但没想到却是惨败收场,这一切都拜你这个妖精所赐。”他无可奈何地说。
一场大战原来是缘于此,当我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觉得无奈之外也觉得悲凉。
让我更悲哀的是,经历了那么多娘终是逃不过瀚暮手掌心,她现在过得还好吗?瀚暮是不是又对她——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就在狄王的御书房里呆坐着,谁也不再开腔说话,但谁也没有站起来要离开。
夜一点点深了,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心却点点往下沉,也许是我想起画卷中娘那烟雨迷蒙的双眼,想起狄王为爱而疯狂绝望的双眸,想起瀚暮暴戾的怒容。
“颜儿——颜儿——”一声声焦虑的呼喊在御书房响起,呼声是那样的急切那样的深情。
声音由大变小,最后变成轻轻的呓语,意乱情迷的吟叫,听得让人心疼。
“我父皇又在说胡话了,他喝醉酒的时候总是这样,总是像现在这样说胡话,但我多希望他喊的是我娘的名字,而不是别的女人,每次我娘听到都黯然神伤。”说到这里狄陌的脸没了笑容,有点酸楚。
这时缕缕清爽的风通过窗子透了过来,几盏孤伶伶的灯火在风中摇曳,显得孤立无援,几盏微弱的灯无法照亮黝黑的天空,也是如此黝黑,夜是如此宁静,宁静得我的心也静下来,人也变得纯粹。
我痴痴地望着窗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没有看到,但就想透过窗外往远处看去。
“小母鹿——”轻而温柔的呼唤,带着绵绵情意。
“嗯”轻得一阵清风就可以吹走的应答。
然后又是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在我们出神想着东西的时候,狄王竟无声无息地走到我们的面前,吓得我差点呼吸停止,那么大一个男人,走路居然像没脚的鬼一样。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已经不是恨怕他,一个心中有爱的男人应该不会坏到哪里去。
“父皇,我们担心你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头不痛了吧。”狄陌关切地问,想不到这家伙还是挺会拍马屁的。
“父皇没事了,陌儿你先出去一会,父皇有话要对她说。”他此时的声音很平缓,似乎真的是平静下来了。
“父皇——”狄陌眼带担忧,似乎不大愿意离开。
“陌儿,你父皇刚才只是喝多了,并不是真的——”说到这里时,他冷硬的脸居然漾起淡淡红晕,看得我想笑,这男人居然也有脸红的时候。
“那儿臣告退。”听他这样说,狄陌也只好退了出去,但脸上还是抑制不住笑意,也许是他父皇的红脸也让他觉得好笑吧,但出去之前还是回来看了我一眼,眼里依然是浓浓的关切与不舍。
他走之后,屋里又剩下我闷俩人,气氛又一下尴尬起来,放松的心也无端紧张起来,他无论是强硬还是平静,都可以给我压迫感,最让人难受的是狄陌走了很久,他依然没有开声,只是一个人默默望着窗外出神,他欣长的身躯刚好将他那扇不大的小窗挡住,让我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风都吹不到,更加压抑。
“对不起,我是喝多了。”他突然开腔对我说,虽然没有转过身子,但对于他这样的男人肯对我说这样的话已经难能可贵。
“你都说喝多了,所以我并没有怪你。”
“想不到颜儿生的女儿倒本事,居然将本皇的儿子打得落花流水,真是讽刺。”他长长一叹,声音低沉沙哑,即使没有看到他的脸,我都可以想象到他在自嘲地苦笑。
“都十几年了,你也有妻儿,何必还耿耿于怀?”我想起狄陌说的话,倒有点可怜他娘与眼前这个执着的男人。
“我怎能不耿耿不怀?十几年了,他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知道我有多绝望吗?”
“她居然一声不吭——”他突然转过身子,胸膛重新起伏着,看到他这个样子,我立刻闭嘴,我不敢再提我娘,因为我娘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一提起我娘,总会让他情绪失控。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等到他慢慢冷静了,我才平静地问他,虽然装作不在乎,但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心中岂能不在意?
“怎么处置?你灭我军威风,坏我大事,杀我军将士,不将你五马分尸,千刀万剐怎对得起死去的将士,怎能平息国民的愤怒,缓和将士的怨气?”他目光突然冰冷,整个脸变得异常冷峻,全身散发着摄人的寒气。
“如果你们大军不进饭我瀚国,我怎会灭你军威风?如果不是你军步步进逼,我怎会杀你军将士?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也怨不了谁?在你起兵那一刻,你就应该做好失败的准备,你以为我瀚国我好欺负,想我父皇在——”我还在滔滔不绝的时候,就被他一声怒吼给打断。
“我不许你提他,他竟然敢霸占了我的颜儿,该死。”他的双眼迸射愤恨的光芒,拳头紧握,青筋突现,很是可怕。
“颜儿你居然那么狠心留在他身边十几年?你居然要这样报复我?我不许你有其他男人,我不许你有其他男人,你是属于我的,永远属于我一个的。”他愤怒地咆哮,双眼变得通红,脸上的痛楚让我不忍再看,他是一个为爱而疯狂的男人。
良久,他方平静下来,我已经极小心不提我娘,但没想到,他总能从我的话中找到与我娘某些联系的蛛丝马迹,然后展开他丰富的联想,但可惜总是越想越煎熬,越想越痛苦。
“虽然是我军进犯你瀚国,但这弱肉强食的世界,能者居上,能者得天下,你父皇这一生在那里度过?他在马上攻陷了其他国的一个又一个都城,他的剑光所到之处必然是血雨腥风,难道你父皇是正义的?难道你父皇就是对的?所以谁也怨不了谁?家婆国亡,只能怨自己不够强悍!”他说这样的时候,头微微仰着,让人仰视同时也让压抑。
他这人也真奇怪,不准我提我父皇,自己却在这里大说特说。
“两军对垒,你我是敌不是友,所以我当然杀你以告慰我死去的将士,要不我怎能平民怒?”他冷冷地说,脸阴沉着。
“你真的会杀我?”
“难道还会假的?战场上你不是杀人如麻吗?现在害怕了?”他邪邪一笑,带着戏谑。
“谁说我害怕了?但我知道你不会杀我?”我笃定地说。
“何出此言?”他冷冷地问我,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
“你知道我娘最爱谁吗?”
“谁?”他平淡无波眼眸突然变得精光四射,双手微微颤抖一下,娘始终是他心中磨灭不了的记忆,一提到娘他总是如此失控。
“我娘最疼爱的人就她的宝贝风儿,那就是我,如果让她知道你这样对我,锁住我手脚,关我进天牢,我娘一定会很伤心的,她一定会恨你的,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我无比肯定地对他说。
他是一个有弱点的男人,他的弱点就是我娘,无论他的心多坚硬,只要听到娘的名字,他的心都会在瞬间变得柔软。
果然没错,听到我娘,她冰冷的眸子,冷硬的脸竟浮现有点柔情,静静站着不再说话,许是在思考着我的话,许是沉浸在娘与他过去的美好中。
但很快他就自顾笑了起来,笑容中我有狄陌的邪魅,也有狐狸般的狡黠。
“颜儿怎么会有一个那么狡猾的女儿?”他有点不可置信地说。
“我娘从来不说我狡猾,她只会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说我是她的傻风儿,说我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唯一希望?”他带笑的脸突然阴沉起来,我本来是想将自己在娘心目中的地位说地无比重要,这样他就有所顾忌,就算不放我走,起码也能保命,但想不到弄巧成拙,踩到老虎尾巴了。
“你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那我呢?我是什么?”他脸铁青得可怕,厉声地质问我,似乎又把我当成我娘了。
他这个样子,让我实在害怕,低下头不敢看他,只有等他的心情平复下来,才与他继续讲。
“你说这些有什么目的,想我放过你?”他不以为然轻笑,看来情绪控制好了。
“是的,我就是想你放我走。”
“放你走?”他冷哼几声,但眉头却轻轻皱着,似乎在想着东西,想了很久很久,他才说话。
“放你走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听到他语气有松动,我开心不已。
“说,你有什么条件?”我盯着他说。
“我要你带一封信给颜儿,然后告诉她——”
“告诉她什么?”这狄王欲言又止,让我好生光火。
“告诉她我很想他,无论如何要她回一封书信给我,她欠我一个解释,她欠了我十几年的思念与煎熬。”
“如果我能见到我娘,我一定为你转达,如果见不到,我也就无能为力。”
“你会见到的,你一定会见到的,上天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他的双眼带着急切。
“今年的冬天我一定会陪着颜儿赏雪的,上天不会对我那么残忍的。”他的双眼带着急切。
“今年的冬天我一定会陪着颜儿赏雪的,今天的冬天,颜儿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是吗?”他不再看我,深邃的目光透过窗边望想那广袤的苍穹,似乎娘在远方向她微笑一般。
“明天天一亮我就走。”我迫切地要离开这里,我怕他突然反悔,那我真是白做了。
“就那么急着要走?”他急着问我。
“是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陌儿那孩子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你临走要不要见他一面?”他低声问我。
“这孩子从小就放荡不羁,自从他去了一趟沧国回来,整个人就变得患得患失,原来是因为你吧?跟他见一面再走吧!”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要不要见他一面呢?但见了面又如何?他想要的我给不了,我给的他不需要,与他见面还不是给了一丝不存在的希望给他?我不想他如他父皇那样,在等待永远等待不到的东西,在寻找永远寻不回的人,也许他应该学会放手,长痛不如短痛,我何必再纠缠?就让他恨我吧。
“不用了,我现在就走。”我决然地说。
“你果然是颜儿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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