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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中的小人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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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慕灵姐好像有些忌讳这件事,支支吾吾地说,“是苏联。”
“苏联?”我惊讶地看着慕灵姐,又赶紧接她的话,“苏联不错啊!是个好地方,我去过一次,那个红场特别漂亮,还有那克林姆林宫,里面的房子非常豪华!”
“唉!”章禅光突然叹息,“还是你们的命好,都有一个有钱的爹妈,哪像我,一穷二白的,只能花点钱读黄埔军校!”
“别这样说,你看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吗?很快你就要分配军衔了,说不定能当上个团长或者旅长什么的!”慕灵姐安慰说。
当天晚上,慕灵姐烧了一桌子的饭菜,我们一直喝酒洽谈到深夜(其实我没又喝酒,那是我年纪不大,只有16岁。)到最后,慕灵姐和章禅光都喝到吐了。
我没办法,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个房间。我扶章禅光去房间的时候,他猛然间变得很清醒。
“千万不要向别人随便说出你慕灵姐去过苏联留学,一定!千万!否则老子有你……好…看!”话说完,章禅光又不省人事。
我明白章禅光的意思,点点头,说:“知道了,我做事,难道你不放心?”
第二天早上,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章禅光和慕灵姐走了,我一个人在寓所里。
就在我要走的前几个星期,慕灵姐来找我,她对我说:“周晓,我知道你是个讲义气,而且思想先进,所以,你愿意加入中国马克思党吗?”
那是我被她突然起来的这样话吓了一跳:“慕灵姐,你没开玩笑吧?这样说,难道你是马克思党?”
“我是的。”慕灵姐坚毅的点头,“你愿意加入吗?”
“我愿意加入!”我说,当时我也不知自己是怎样想的,或许是心血来潮,也没有想到成为马克思党员之后要承担怎样的责任。
“好!”慕灵姐给了我一张纸条,她说,“按照纸条上的地址,你可以正式入党,而我要走了。”
“你去哪?”
“苏联。”
“那我可以在见到你吗?”
“当全中国的劳苦大众解放之后,你会在见到我的。”
就这样,慕灵姐就消失了。###第四十章 摊牌
忽然,周晓的思绪被打断,几个同班的战士闯进帐篷里来,每个人手中都拿着几条鱼,脸上笑开了花。
“周晓!军营旁边的河里可有不少鱼,而且我们还看见了一条特别大的老鲤鱼,可惜它游得太快,我们没捉到他。”
“什么?”周晓心里一阵触动,“你们看见了了一条老鲤鱼?”
“是啊!特大!”
“知道了。”周晓点点头,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你们出去吧!”
“哦!”几个人把放在帐篷里,又屁颠屁颠的去抓鱼。
周晓的思路被那群人所打断,一时竟然不知怎么写。回想慕灵姐走了之后发生的事,他再次提笔:
慕灵姐走后,我按照她留给我的纸条,去了一条不知名的小巷,那是我费了千辛万苦才找到。
这条巷子很破旧,两侧的墙斑驳杂乱,上面又各种涂鸦,有大人的,但更多是小孩。地上的石砖潮潮的,都是青苔,一不小心就会滑倒。所以,我不得不走得很慢,并且是顺着墙走。
墙两边都是很高的树,全是从别人的院子里延伸出来的,甚至遮住了小巷的一些路段,在这样的环境下,非常凉爽。在这些大树上,不时传出鸟鸣,我抬头望了望,有些树已经结果子了。
我看着慕灵姐给我的纸条,终于找到了这个小院子。这个院子好像没有什么人,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我敲敲门,霎时间,出现了急促的响动。似乎是有人从里面冲出来了。
又过了一会,院子里传出来一句话:“谁呀?来干什么?”
“慕灵姐让我来这里。”我说。
院子的门瞬间被打开,之间里面两个人一把把我拉到院子里来,然后重重的关上门。
“同志啊!别这样对我!”我揉揉被拉痛的胳膊。
“不!我们还不是同志!小兄弟!”为首的人说,他四十岁的样子,看起来蛮正派的。
“殷慕灵让我到这里来的。”我把纸条递给为首的人。
为首的看看纸条,对周围的几个人说:“是殷慕灵同志的字迹,一点都没错。”
“那这位小兄弟怎么办?”
“就让他入呗!”为首的人说。
“你们好了没有?”我问。
忽然,为首的人伸出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说:“小兄弟,等一下我们就是同志了!我叫老冀!”
“老鸡?”我笑起来,“这名字可真逗!”
“是老冀!不是老鸡!”旁边的一个人插嘴。
“我知道是老冀!”我说,“开个玩笑还不行吗?”
之后,我被老冀带到一个房间里,入了党(这一段就不详写,键人也不太清楚。)我看着党旗,心中到没有什么庄重的感觉,草草完成了入党仪式,我就成了马克思党的一员。
那是的我不太清楚出这将会又多大的危害,只是很快就回到了寓所里,也没有什么情况,更理解不了慕灵姐的用意。
但是现在我总算理解了,我变成了国军的一员,并且拥有很高的学历,可能暂时派不上用场。但只要我不死,迟早就会在最后的马克思党与国民党的对决中派上用场。
就在这,周晓停下了笔,他自己平身还未写过这么长的日记。他甩甩手,缓解一下疲劳。
也是一个平常的一天,我要去德国的前一个星期,章禅光突然来到我的寓所。他问我慕灵姐去哪了?他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见到慕灵姐了。
“难道慕灵姐走的时候,她没有跟你说?”我惊讶地问他。
“没有啊?难道她跟你说了?”章禅光摇摇头。
“是的,她临走前跟我说过。”
“说过什么?”章禅光问。
“这……”那时我心想,这可不能告诉章禅光,“就是随便叮嘱我,叫我在德国要好好读书,认真学习知识,回来建设祖国之类的话。”
“哦,是这样啊!”章禅光伤心的点头答应,“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走了。”
看到章禅光这个样子,我不太忍心瞒他,就叫住了他:“别走!”
章禅光回头看看我,问:“怎么了?有事吗?”
“没有。”我摇摇头,我知道告诉章禅光之后的后果,所以又急忙打住。
章禅光笑笑,走出了我的寓所。
之后,我在广州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五天之后,我就去了德国。
周晓写完了这篇日记,恰好钢笔也没有墨水了,他又重新给钢笔灌水,他凝视着这篇日记,那段事一遍一遍的在脑海浮现。
“有趣!有趣!”周晓又在日记的结尾写下两个有趣。
看看手表,他沉思良久。
“这件事好像也有四年了。”周晓心想,“这件事居然瞒了他这么久。我……”
在这瞬间,周晓冒出了奇怪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章禅光?
“他会杀了我!把我送到军事法庭!或者立刻枪决!”
“如果他没有这样做呢?或许他会被我说服,被我策反!”
“这很冒险!”
“我觉得可以,这是迟早要公开的事,不如早点的好,否则只会后患无穷!在这个时候到可以测试测试章禅光到底是对党国忠诚还是对朋友义气!”
周晓被冒险的想法给说服了,他决定试试章禅光。
“章禅光!”周晓走进他的帐篷里。章禅光抬起正在看书的头,抱歉的说:“昨天晚上大发脾气,请原谅。”
周晓摆摆手,毫不介意地说:“小意思,这算什么?今天我是来跟你说一件事的。”
“什么事?但说无妨。”
“你知道慕灵姐为什么要走吗?”
这句话,周晓一说出口,章禅光的神情就出现了变化,他想起了四年前的一切的事,四年前的自己和殷慕灵。
“为什么?”章禅光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周晓。
“慕灵姐是马克思党的人。”周晓的嘴角流露出一点点微笑,但好像带着别的什么,如嘲讽、讥笑。
“不可能!”章禅光重重地拍桌子,声音很大,“你有什么证据?”
“我有!”周晓也提高嗓门,眼睛死死地看着章禅光愤怒且怀疑地脸庞,“因为我也是马克思党!”
“你大爷!”章禅光快得如闪电一般从腰间拔出枪,眨眼间的功夫,枪口就对准了周晓的头,而且是牢牢地抵住。
周晓举起手,做出投降的姿势,他不屑地微笑地对章禅光说:“你打死我吧!打死了我,你也找不到慕灵姐,也不可能得到关于马克思党的任何情报,更不可能获得任何价值。你开枪啊!”
章禅光把枪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比我狠,狠很多!”
“你想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吗?”周晓俯下身子,问颓废的章禅光。
章禅光没有反应,许久,他缓慢地点头:“说,但说无妨。”
“呵呵。”周晓把日记本扔在章禅光的桌子上,“你自己看,所有的事,我都记在这个日记本上。”
章禅光缓缓翻到那一页,呆呆的盯着,而周晓则在旁边的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没想到啊!我身边居然就有马党分子。”章禅光悲叹,“有趣!太有趣了,就跟你日记的最后那两个词一样,这一切太有趣了,不是吗?”
“嗯。”周晓问,“你会把我怎样呢?杀了?”
“还能怎样?就在部队里继续呆着呗!难道你在军队里还有别的联系人?”
“没有。”
“这就好。”
“你想加入吗?加入马克思党?”周晓盯着章禅光。
章禅光嘴角微微上扬,做出了模棱两可的回答:“看情况吧,我是墙头草两边倒的那种人。”###第四十一章 牵挂的人
“那很不错。”周晓拿回了日记本,“明天就要去缅甸了,你准备好了吗?”
“早就准备好了。”
“那就再见吧。”周晓走出了帐篷里,他的手心里全是汗,甚至浸湿了笔记本的几页纸,不过周晓在心里庆幸,章禅光没有注意,否则自己将会被一枪打死。而现在,他在军队里将没有任何顾虑,章禅光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并没有把自己怎样。
“哈哈!”周晓在帐篷不远处笑起来。
着声音也被章禅光听见了,他之所以没有打死周晓,或许是因为利益价值,但更多的以前的友情。他现在杀死周晓,没有任何利益价值,之前全部都是装出来的。从周晓的日记里就可以看出来,他不过是入了个党,而别的情报价值一无所有。当然,如果以后,马克思党要是真的有可能夺得中国,自己和周晓有这样的关系,到也是一条后路,而国民党继续控制天下,自己又可以立个大功。
章禅光收起枪,继续看电报。又拿出机密地图开始研究。
“卫兵!别让任何人进来!”章禅光朝外面大喊。
“是!”
这条路线不太好,至少章禅光这么觉得,他拿着铅笔,把一路上的危险路段全部圈起来,又掏出小本子,把这些地方全部记下来。
“我最少要损失六百人,最多要损失一千人。”章禅光在笔记本上算数据,“这可真不少!”
章禅光收起地图,走到帐篷外面,瞭望四周,蓦地一个通讯兵的身影在他的眼帘出现。章禅光招招手,叫通讯兵过来,问:“你有什么事吗?跑得这么急?”
“我就是来找您的。”通讯兵一边说,一边递上电报。
章禅光看看电报,轻松地说:“不就是提早启程吗?走!”
“明白!”通讯兵敬了个歪歪地礼,眨眼就没了。
章禅光走到一个卫兵旁边,拍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借根烟。”
卫兵急忙掏出了一根香烟,章禅光接过烟,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燃了香烟,但是他却没有放到嘴巴里,他把香烟靠近鼻子,努力的呼吸将烟雾全部吸到肺里。
“团长,您这可真是吸烟啊!”一个胆大地卫兵打趣地说。
章禅光看看那卫兵,幽默的说:“吸烟自然是吸的喽!”
“呵呵!”周围的几个卫兵也跟着笑起来。
“其实这是我在黄埔军校地的时候养成的习惯。”章禅光又深深地吸了烟雾,“那时候虽然训练非常累,但到晚上,我总是睡不着,后来,我宿舍的一个战友他抽烟,我闻着他的烟味很快就睡着了,然后我天天都用这个方法来入睡。”
“那您现在还睡不着吗?”卫兵问。
章禅光沉思了一会:“现在好了许多,但有时还是需要这样子才能入睡。”
“我看您这是压力太大。”卫兵说,“您晚上睡觉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立马就睡着了。而且保证第二天起来精神很好。”
“这个方法我试过,但还是会想到别的东西。”
“那您这是心病啊!”一个不起眼的卫兵说,“我爷爷是中医,他以前遇到过像您这样的人,也是这样。”
“那你爷爷治好了那个人吗?”章禅光对卫兵所讲的故事开始感兴趣。
“治好了。”
“怎么个治法?”
“那个人,原来是想念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在以前丢了,然后那个人就日日想孩子,最后反倒成了病。最后没办法,那人的老婆把我爷爷给请来,我爷爷先给他喝了一碗汤,说是可以舒气。那人喝完汤后,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我爷爷。我爷爷听了这故事,就想出了个对策。”
“什么对策?”
“我爷爷跟那人的老婆说,反正孩子都已经丢了十多年了,现在就算是找回来,也没有人认得。不如找个孩子代替,了结了病人的心事。但是,那个人的妻子说,‘如果丈夫看出这个事情怎么办?我爷爷说,‘这个不必担心,现在兵荒马乱,就说这个孩子现在成了个军人,要去打仗。然后在派人送个假信,说孩子在前线战死,这样事情既不会败露,又可以只好你丈夫的病。’但是那人的老婆听了,却说,‘自己丈夫这样子就是因为想念孩子,如果孩子又死了,那岂不是病上加病?’我爷爷听了摇摇头,他说,‘不然,其实你丈夫的病是因为心中总是想着孩子是死是活,而不是想念孩子在不在,我这个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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