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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衣-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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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会儿,老太太突然做了一个让我瞪大了双眼的动作,她竟然伸手到那一团蜈蚣之中,直接提了一只出来,然后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接着,第二只,第三只……
我看到老太婆仰着头,不停把蜈蚣塞进嘴里,而她的嘴也动了起来,我忍不住一阵惊骇,她竟然是在咀嚼!
我靠!我以为她是来这里喂那些蜈蚣的,万万没想到她来这里是吃蜈蚣的。
就在这时,伴随着月亮的移动,一道月光透了下来,让她那边的情形清晰了一些,我看到好几只蜈蚣的半截身子还在她嘴的外面不断扭动,身子上的小细腿也在来回舞动。
老太婆却是毫不在意,轻轻张了一下嘴,便用舌头将嘴边残留的蜈蚣尸体都卷进了嘴里。她舌头伸出来的时候,我仿佛都看到了她舌头上那些绿色的蜈蚣的体液。
顿时,我胃里涌起一阵翻江捣海般的感觉,而米嘉和苏溪两人的身体此时已经有些发抖了,我吓了一跳,顾不得许多,赶忙把手伸了出去,捂在她们俩的嘴上,防止她们发出什么声音。
那个老太婆一直吃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擦了擦嘴,满意地离开,在她走后,之前那些散开的蜈蚣竟然又恍若无事地抱成了一团,真不知道老太婆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我看着老太婆离开了树林,等到耳边没了脚步声,确定她已经走远了之后,才将手从苏溪和米嘉的嘴上拿开。
“哇!”
她们两人刚一站起来,就哇的一声吐了起来,看那架势,怕是把晚饭都吐出来了。其实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我一直在深呼吸,极力压制着胃里的翻滚。
等到我们三人都缓过来之后,我们才慢慢往林子外走去。回到房间,我们都抢着倒水喝,又过了好一阵子,我们才能平心静气地来讨论这件事。
经过刚才的查看,老太婆的目的跟我们想象当中的正好相反,非但不是去喂那些蜈蚣,反而是去吃那些蜈蚣。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这个老女人有什么比较特殊的疾病,她需要这种方法来救治,我当时就想,要是我得了这种病,那我宁可选择去死。再有一种可能就是她这么做是在祭练她肚子里的蛊虫,为她肚子里的蛊虫提供食物一类的。
当然还有一些其他完全不靠谱的答案,都是刚刚一提出来,就被我们给否定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再次觉得,这个老太婆一定有问题,只要我们把她盯紧一些,说不定就能从她身上找到寨子里不停地死人的线索,甚至找到古戒指的线索。
第二天中午,阿蓓过来喊我们吃午饭,我们三人走进屋子后,一看见那个老太婆,就没有什么食欲,每每抬起头看着她那张满是皱褶的老脸,我就会想起她在林子里按着那群蜈蚣大嚼大咽的情景。
偏偏我们还不能表现出来有异样,只得强忍着不适,麻木地往嘴里送着饭菜。
这一天,寨子里来了几个警察,我大致听了一下,是查探前两天寨子里死人的事情,不过因为来的太晚,现场早就被破坏没了,查了半天也没查出来什么头绪。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瞒着苏溪和米嘉,又跟踪了那个老太婆一次,这一次和上次一样,过程恶心得让人实在是不想复述,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些区别,就是之前老太太吃那些蜈蚣的时候,都是大嚼大咽,嚼的很碎之后,才往下咽,可是那天却不是,她仅仅只是张开嘴,任由那些蜈蚣往自己嘴里爬,却并没有做出任何咀嚼的动作。
我不禁纳闷,难道是之前那个蛊还小,或者说是因为一些原因暂时动不了,需要吃嚼过的食物,而现在它已经可以直接蚕食整只蜈蚣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就知道我猜测的没错了,因为我看到一条金黄色、浑身都黄闪闪的小蛇从老太婆的嘴里钻了出来,然后自己跑到了那群蜈蚣当中大快朵颐,待享用完之后,老太婆嘀咕了几句什么,它才回到了老太婆的嘴里。(*:,,,)
第273章 嫁祸
273凶手就在附近
老太婆如此怪异,一定有问题,指不定与几起死人的事情有关。
想着,我掏出手机。想把这一幕给拍下来,免得日后老太婆不认账,另一方面,必要的时候,这些证据说不定可以用来要挟老太婆,让她说出那枚古戒指的下落。
“咔嚓!”
为了避免被发现,我关掉了闪光灯,可是情急之下却是忘记了关掉声音。虽然声音很小,可在这寂静的林子里仍然显得特别突兀,一下子就吸引了老太婆的注意。
“谁?”
我手一抖。手机哐当掉进草丛里,抬头一看,老太婆已经在朝我这边走来,看她的脸色,在月光下看起来像一截老树皮一样,一点儿血色都没有,那条金蛇正从她嘴里探出半截身子,斯斯吐着蛇信。
跑!
这时我脑子里只剩这一个念头,顾不上捡手机。扭头就跑。跑了好一阵,背后没有声音传来,老太婆虽然会使蛊,可她到底年纪大了,怎么可能跑得过我这个小伙子。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整个人摔了个狗吃屎,我赶紧爬了起来,正准备继续跑时,却意外地看到了整个寨子的轮廓。
小寨子不像大城市,晚上十点以后,几乎家家户户都不亮灯了,我借着月光看清手表上显示已经是凌晨一点。整个山寨早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平时我没怎么注意,这时乍一看,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寨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我记得电视上看过的苗寨,都是以族长的竹楼为中心,团团围着错落出去的,任何一座普通家庭的小楼都不会比族长的竹楼更高。
可我看到的寨子,怎么说呢。每一间都是一样高,每一间都是一个朝向,像是一个深山里的样式小区,说不出的诡异。
虽是惊奇,我却也知道现在不是琢磨这事的时候,我摸黑回到自己的住处,轻轻关上房门,灯也不敢开,和衣躺在床上。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我就撑不住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可真够沉的,连梦都没有做。可等我醒来的时候,天竟然还没亮。我感觉到屋子里有一股诡异的腥味,不过我实在是太累了,也没有多想。折腾了大半夜,现在醒来手脚还酸得不听使唤,我伸了伸手脚想把发麻的手脚活动一下。
苗寨竹楼的窗户以前是蒙纸的,现在也全都换上了玻璃,山里的环境好,活动手脚的时候,我往窗户边看了一眼。本来我只是想看一下窗外的夜色,可这一看,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屋内窗户下,端坐着一个人。
不是坐着,是端坐,就像是古时大家闺秀的那种坐姿。她雪白的身体在月光下看得特别明显,肩膀以上的部分刚好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我看不到她的长相。她浑身赤裸,一丝不挂,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色。
我心中骇然,不禁咽了口唾沫,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是谁?”我问道。
都说苗女多情,可这大半夜的赤身裸体到我房间里来也太奇怪了。
她什么也没说,我不敢靠近,从床上抓起床单给她扔过去,想让她把身子遮住,她却没有接着,还是保持着那诡异的“端坐”,床单就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
我的视线跟着床单一起滑到地上,我发现有些不对劲,地上被月光照到的地方,有一大片黑乎乎的液体。
我脑子昏昏沉沉的,那股诡异的腥味更加浓烈了,忽然我一个激灵,这是血腥味,地上的那些是血?
我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试探性地靠近那个女人,她还是一动不动,我顺着她的脖子摸上去,手刚一摸到她冰冷的皮肤,心里就凉了一大半,再往上摸,手上摸到一片粘稠,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是血,因为脖子顶端是一个巨大的伤口,没有脑袋。
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这个尸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难道刚刚凶手就在我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她?
想着我刚才还在熟睡,有人在我身边把她的脑袋拔了,这不明摆着是要嫁祸给我么?我也说不清是生气还是愤怒,心里想着必须要找到这个家伙,他肯定还没有走远,既然弄得到处都是血,那家伙身上肯定也有血!
咚,咚,咚。
恰在此时,尸体背后的玻璃上,传来敲击声。
我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窗户。
我皱起了眉头,这是谁啊,大半夜的。
走到窗口,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窗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婆。此时她的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看起来好像要击破玻璃钻进屋子里似的,我吓得倒退一步。
这老太婆是怎么跟上来的?难道他已经知道躲在暗处偷看她的人是我了?
忽然,老太婆退后几步,老脸从玻璃上撤下来,然后嘴角一扯,开始笑了起来。
这一笑把我笑得浑身发毛,不用说,屋子里的尸体就是她弄的了。
恐惧到了极点,我反而没那么害怕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走过去打开窗,探头出去冲她喊:“干什么?”
“让你跟老朋友告别。”她神叨叨地说。
说完,她从身后掏出一个圆溜溜血淋淋的东西,我头皮当时就炸了,是一个人头。
人头在她手中慢慢转过来,双眼圆睁,正好和我对视,满脸都是血,嘴巴不甘地张大着,这张脸不是别人,竟然是苏溪。
我吓得忘了叫出来,大脑中一片空白,苏溪,怎么会是苏溪呢?老太婆在我身边杀了苏溪?我竟然没有保护好她!早知道我绝对不会带苏溪来云南的,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学长,学长,你怎么了?”
我尖叫着坐起来,大口喘息着粗气,缓了一会,我才感觉到一双小手拉着我,而苏溪正担忧地看着我,米嘉也站在一遍,眼神很复杂。
“你没有出事?”我喜出望外,原来刚才只是一场梦。
可能我的反应太奇怪了,苏溪红着脸问:“你说什么?为什么我会有事?”
我摇摇头,感觉精气神还没有回到身体里,无力地说:“没什么,我做恶梦了。”
虽然只是一个恶梦,可是我心里却放不下,继续在这里待下去,这事会不会最终真的轮到米嘉和苏溪头上?
这时我才发现她们精神都不怎么好,阿蓓也站在一旁,眼睛红红的,肿得像桃子一样。
“出了什么事?”我心里一惊,问道。
问这话的时候,我就在猜测,看阿蓓这样子,指不定是寨子里又死了人了。寨子里的事情也太古怪了,尤其是昨晚我跟踪了老太婆之后,这种奇怪的感觉更甚。
果然,阿蓓红着眼睛告诉我,寨子里又死了人了。我听后,心往下一沉,同时,我发现苏溪和米嘉的眼神很不对劲,有些躲闪的意味,难道她们还有其他什么事情瞒着我么?
阿蓓说完后,苏溪挡在了我面前,这时我注意到米嘉所站的姿势也是一直挡在我前面,两人竟像是在保护我一样,把阿蓓隔在了外面。
我奇怪地问道:“你们俩干什么呢?”
我话刚说完,就听到外面响起惊天的喊叫声。
“他们在喊什么?”我皱眉问。
阿蓓咬着嘴唇说:“阿哥阿姐,我知道你们是无辜的,可是大家都不肯相信你。”
我更是一头雾水,再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早上,那具尸体,是在你房间里发现的。”苏溪叹了口气,轻声告诉了我。
什么?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在我的房间里?我下意识地就往昨晚梦里的位置看去,窗子下面有一张小竹凳,凳子边果然有大片大片的血水。
难道,昨晚的梦,是真的?
这时,房门被人一把撞开。夹名吉号。
领头的正是阿蓓的二伯,他扛着一把镰刀,指着我大骂道:“就是他,我们抓他去见族长!”
我懵了,不过是睡了一晚,怎么我就变成了杀人凶手?
米嘉和苏溪挡在我前面不肯让开,阿蓓急忙说道:“二伯,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还不清楚,我们等警察来了再说。”
“还有什么好说的?阿蕾的尸体就在他屋子里发现的,不是他干的,难道是别人嫁祸他么?我们寨子里的事情,自己会解决,要警察有什么用?”
说实话,我当时脑子里真的是一片空白,甚至于都忘了为自己辩解几句。
一群人涌上来,推推搡搡地就把我往外架,苏溪和米嘉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一会儿苏溪就被推到在地上。我看苏溪被推到,心里的火气就上来了,冲阿蓓二伯喊道:“都放开!我自己会走!”
二伯哼了一声道:“小伙子,你杀了我苗寨的人,自然有我苗寨的规矩来处罚你,到族长那里受千虫蛊吞噬的时候,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狂!走!”
说罢,他一手拎着我衣领,便把我推着往前走。
千虫蛊?一听这名字,我头皮就发麻,再想到那些蜈蚣,我胃里忍不住翻腾。
人在情急的情况下,脑子会运转得特别快,虽然没有证据,可是我心里已经有感觉,这一切都是和老太婆有关。
难道昨晚老太婆的确认出了我,她没有追上我,回来后就着手布置了这一切嫁祸给我,以此把我彻底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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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你该死了(花有花意欲飘零皇冠加更8)
我被他们拖出屋子后,阿蓓二伯带着大家一直往后山走,并且不让苏溪和米嘉跟着。我很是疑惑,不是说带我去见族长么。怎么又出了寨子要往后山走?难道想要对我动私刑?
我猛地想起,苗人尤其是生苗,有自己的一套律法,他们很排外,前两天警察来了什么也没查出来,就是因为这些苗人不肯配合,警察问什么都一问三不知。
我越想越心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冲着二伯喊道:“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放开我,动私刑是犯法的。我也算是警察!”
阿蓓二伯一脚踢在我腰上:“我要带你去见族长,族长平时不住在寨子里,在后山的圣女洞。”
苗人信奉女娲,将女娲奉为圣女,不过建国以后,部分苗人的生活习惯大改,改为在家里供奉女娲,最多在寨子里盖女娲庙,至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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