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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葬礼之后的葬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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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还是在工作?还是一边工作一边打瞌睡?”
他一听就知道那后两句摘自齐海波的死亡情书。
“信你看过啦?”他想到那封信上的语句就忍不住要笑,“有什么想法吗?”
“乔纳觉得这可能只是第一稿,她可能写了第二稿给郑恒松。”
“你呢,你有什么感觉?”
“我现在还没看出来,只是有几个小地方觉得有点问题。”莫兰停了一下,“我现在还说不上来,晚上你来的时候我再跟你慢慢说。”
因为今天既没有挺身站出来大骂那个说废话的女人,又莫名其妙地被偷袭了两次,他感到特别对不起她,所以趁她没有说话的当儿,他就讨好地问她:“我晚上买蛋塔来给你吃好吗?”
“蛋塔?好啊!不过我要吃现烤的葡式蛋塔,两边最好还要有点焦,我不要吃广式的,广式的蛋塔都是冷的,而且中间也没有奶油小波浪。高竞,你会买吗?可不要买错了。”莫兰有些怀疑地问道。
“我中午吃过一个热的,很好吃,大概就是你说的那种葡式的,我晚上去买。”他兴致勃勃地说完,马上就后悔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说漏嘴了呢?
果然,莫兰立刻问:“是谁那么好心请你吃蛋塔?”
“就是个同事。”
“同事?难道是郑冰姐姐?”
“干吗叫她姐姐?”
“以后凡是我看不惯的女人,我都叫姐姐。”莫兰道,“别打岔,快点招。是谁请你吃蛋塔?你有没有把蛋塔的碎屑吃到嘴边让人家帮你擦?”
女侦探就是精明。他心里叹了口气。
“我中午有事找她,她就请我吃了个蛋塔。”他老实地承认了她的其中一条猜想,“不过,我吃得很干净,她根本没机会为我服务,她什么都没做。”
“真的?”她有些不相信。
“嗯,当然。”他在电话这边,自己重重点了点头,好像正用橡皮擦去难堪的情节。
“好吧,不说这事了。”她马上就不追究了,让他松了一口气,只听她继续说,“高竞,我觉得你应该把情书拿给郑恒松本人看,问问他是什么感觉。”
“我考虑一下。我要问他的事太多了,得想想先从哪里问起,他现在涉案的程度比我们想象的要深。你不知道,白丽莎临死前给他打过电话。”高竞说。
“啊?真的?这么说他跟白丽莎的死有关系?”她很惊讶。
“我想白丽莎不会无缘无故给一个平时没有来往的人打电话。我等会儿就要去见郑恒松,这两天局里叫他休息了。”高竞说起公事来,口吻就不知不觉变得冷静起来。
“他被隔离了?”
“大概是让他避嫌吧。他有没有给乔纳打过电话?”
“应该没有。现在他这种状况,可能他也没办法泡妞了吧。”莫兰笑道。
“他这么做是对的。在这种敏感时期给乔纳打电话,只会增加她的负担。她也算是他的证人。”高竞说。
“嗨。”莫兰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我表姐真倒霉,本来还以为她会很顺利呢。对了,”她忽然转变了话题,“高竞,晚上来我家吃饭吧。今天我爸做了酱牛肉、花椒鸡、红烧肘子和八宝鸭,都好吃得不得了。你不来太可惜了。”
高竞听到这几个菜名就开始咽口水了。“正好,我找了一间房子就在你们小区对面,我们吃完饭,你陪我去看房子吧。也给我点意见。”他马上说。
“真的打算搬出来?”莫兰问。
“我已经决定了。”
“那好,我陪你去。我们顺便看看还要帮你添些什么。如果你真的搬出来,要买的东西可多了,我送你条新毯子吧。”莫兰温柔地说。
“好啊。”他握着电话,心里像打翻了一个暖水瓶,暖意从心一直泼洒到脚趾头,他深深感到,莫兰真好。
“那我不跟你说了,我爸又在叫我了,今天为了做那个八宝鸭,我都快被他使唤死了。记住,晚上一定要说好吃,不然他明天还要做。听到没有?”莫兰叮嘱了一番终于挂了电话。
高竞站在街上,久久回味着这个电话给他带来的美好感觉。酱牛肉、花椒鸡,空气中似乎还飘来一股八宝鸭的香味,他觉得那就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家的滋味。
他决心要守住这份得来不易的幸福感觉,于是拿出手机,删掉了郑冰的号码。他对想象中的郑冰说,如果我再见你,我就不姓高。
葬礼之后的葬礼 19、我不认识白丽莎
高竞赶到郑恒松家时,心里小小地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郑恒松的住处就在齐海波租住地的斜对面,两处住房虽然不在同一条路上,但实际上只差一个路口,几乎就等于是面对面。高竞猜想,那是齐海波故意的,这就跟他现在想住在莫兰对面一样,为的只是想跟所爱的人靠得近一些。但从另一个角度看,这又更增加了郑恒松的嫌疑,因为这样一来,他杀人后就更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地迅速逃离现场了。
郑恒松很悠闲地坐在书房里品酒,见高竞进来,他很客气地为高竞倒了杯白葡萄酒。
“尝尝,味道很清。”郑恒松笑着说。
高竞发现郑恒松今天穿得特别休闲,白汗衫,白长裤,还赤脚穿着双拖鞋。他的洁净打扮跟他那间布置简约的书房看上去极其登对,就像是专为配合这个房间穿的工作服。
高竞工作时从不喝酒,于是他只是看了一眼那杯酒,说:“谢谢,我开车来的。”
“好吧,请坐,今天又想问我什么?”郑恒松把白葡萄酒放到桌上。
高竞在他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认识白丽莎吗?”他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问题郑冰已经问过我了。我不认识这女人,但好像她在临死的前一天给我打过电话。”郑恒松说。
“她找你什么事?”
“她说有很重要的事跟我说,想跟我见个面,我同意了。”郑恒松悠然自得地把椅子转向窗子,朝窗外望去。
“既然你不认识她,为什么要跟她见面?”高竞问道。
“因为她问我,你想知道五年前是谁把你打得遍体鳞伤的吗?”郑恒松把椅子又转了回来,注视着他,“既然她这么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那件事到现在都还是个谜。”说到最后那句话时,郑恒松皱了皱眉头。
“她跟你约的是几点钟?”
“是第二天的下午6点半。”
六点半?高竞觉得对于初次见面的人来说,这个时间定得有些不合适,因为这是晚饭时间,难道白丽莎是想请郑恒松吃饭,还是倒过来,想敲郑恒松的竹杠?
“她有没有说为什么定这个时间?”
“她说她只有这个时间才有空。”郑恒松道。
她只有这个时间才有空?为什么?高竞琢磨,会不会是那天她的老公施永安正好有饭局,所以作为妻子的她可以抽身?如果她是故意要避着她老公,那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施永安跟五年前郑恒松的那件事有关?看上去,他可真不像是会派打手去袭击对方的那种人。而且,如果是他,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你们约在什么地方见面?”高竞问。
“在AA商场底楼的星巴克。”
“你认识施永安吗?”
听到这个名字,郑恒松笑了笑。
“我不认识。郑冰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她说那是海波的公公。”
“也就是说你本人不认识施永安?”
郑恒松摇了摇头。
“那么,白丽莎打电话给你时,她的情绪怎么样?”
“情绪有些激动。”郑恒松回想着,笑了起来,“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打错了,她好像在哭,后来她叫了我两遍,郑恒松先生,郑先生,我才知道,她的确是找我。”
“你能否回忆一下她的原话?”高竞觉得当时白丽莎的反应非常重要,她很可能在电话里透露了许多信息。
“我只记得她在哭,说话结结巴巴的,有点做作。她一直说,太糟糕了,太糟糕了,她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可怕的误会。接着,她要求我一个人来,否则她就只好回去了。这就是她说的全部。”郑恒松仰头看着屋顶的一角。
“可怕的误会?那是什么意思吗?”高竞觉得“误会”两字非常耐人寻味。
“我不知道,我正想听听她的解释,谁知道第二天她失约了。”
“你应该对她很好奇吧,难道她失约后,你没有去査她的电话?”高竞认为按照常理,郑恒松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但是这样一来,就又说明他撒谎了。因为如果他査到对方机主的名字,那他就应该知道白丽莎是谁,因为要査到白丽莎的档案对郑恒松来说易如反掌。
但郑恒松的回答却令他吃了一惊。
“我没査。”郑恒松微微一笑。
“为什么?”高竞觉得郑恒松的行为很反常。
“因为那时候我以为又是海波在捣鬼。”
“齐海波?她以前也给你打过这样的电话吗?”
“有一次她装成另一个人给我打电话,说要提供当年那件事的线索,后来约好时间她没来。情节几乎跟这次一模一样,只是海波没有哭,说话很流利。”
“那你怎么知道是她?”
“是她后来自己说出来的,她说她用了另一个人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郑恒松说。
高竞现在知道郑恒松的感觉了,他一定是觉得,即便査出对方的名字,也不能说明任何问题,因为那很可能是齐海波又拿了别人的手机打的,所以,查不査都一样。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真的能提供那件事的线索吗?另外,她为什么跟你约好后,又没去?”高竞觉得齐海波的所作所为很不可理喻。
“她说她一直在査那件事,一直在査,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有线索,因为她从来没说过什么值得相信的话。至于那天她为什么失约,她的解释是,”郑恒松说到这里时,茫然地笑了笑,“她临出门时有个朋友正好来看她。”
看起来,郑恒松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可是,齐海波的行为也真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不是说在郑恒松出事后,她很想弥补自己的过失,很想跟郑恒松和好吗?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做这种出尔反尔的事呢?
“那她后来到底有没有把她掌握的线索说给你听?”高竞问道。
“没有。”郑恒松直视他的眼睛,平静地说。
也许她想说,但你根本没给她机会,高竞心道。
“她给你写过信吗?”高竞问道。
“写过。”
“她在信里有没有提到过那件事的线索?”
郑恒松看了他一会儿,好像他提了个无法回答的世界难题。
“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儿,他说。
“你怎么会不知道?”高竞觉得这太匪夷所思了。
“因为我没看。”
“你没看?”
“我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郑恒松轻描淡写地说,高竞发现他的桌脚边正好放着一个废纸篓,他想,看来莫兰想看第二稿情书的愿望是落空了,很明显,就算齐海波真的写过第二稿,郑恒松也已经看都不看给扔掉了。
“你,一封也没看过?”高竞还是觉得这不太可能。
郑恒松轻轻摇了摇头,作为回答。
“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我对她的人、她的信、她说的话全都没兴趣,就连对她的死我也不是很好奇。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尽快破案,让我早点解放。”
高竞觉得有必要给他看看齐海波的精彩情书了。他从口袋里掏出那封情书的复印件递到郑恒松的面前。
“这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高竞很想看看郑恒松的反应。
但郑恒松并没有伸手去拿那封情书,他凑近桌子朝它瞄了一眼,便立刻厌恶地用手指将信往旁边一推。
“收回去。”郑恒松冷冷地说。
“怎么了?”高竞估计他已经看到了情书开头那一连串火辣辣的呼唤了。
“我不想看。”
“松哥,我是在给你看关键证物,不是在做媒。这是齐海波临死前抓在手里的信,有人判断这封信是齐海波在指认你是凶手,但我认为不是。所以你不想看也得看。”高竞板起面孔,再度把那封信推到郑恒松的面前。
郑恒松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随后终于拿起了那封信。
过了一会儿,高竞看见郑恒松放下了信。
“有什么感想?”高竞立刻问道。
“没什么感想。”郑恒松面无表情地把信推了回来。
“这绝不单单是一封情书,否则齐海波不会临死前还抓着它不放,所以,你能不能仔细看看,松哥?”高竞对郑恒松的态度有些恼火。
郑恒松把椅子转向窗子,他的目光再度朝窗外望去。
“高竞,2002年5月20日,她在这儿跟我过夜。她根本不可能写这封情书。”郑恒松声音低沉地说,“那是我跟她的最后一次,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这么说,齐海波信里所说的,她当天晚上曾经去找郑恒松却看见他在门口没有接她的电话,这个情节也是假的?高竞真弄不懂,当初齐海波为什么要写这封满是假话的情书给郑恒松?为什么?她临死时为什么又要拿着这封信呢?难道她是想提醒郑恒松5月20日这个日期?
“除了这个日期以外,别的还有没有出入?比如,她曾经给你打电话,但你不接?”
“这种情况有。”
“她跟哪个男人骑马你知道吗?”
“社长的朋友自然也是个社长,名叫沈是强。”
“他们两个到底……”高竞还没问完,就被郑恒松干脆地打断了。
“他们两个有关系,被我发现后没多久,齐海波就跳槽到沈是强的报社当了文化版的编辑室主任。两年后,沈是强又上调到上级报社当了总社长。”郑恒松转过头来,注视着高竞,“这种事在哪儿都很平常,齐海波只是有偿付出而已。”
“你怎么能肯定他们有关系?”高竞问。
“我是谁?高竞,我是谁?”郑恒松冷笑了一声,“连他们开房的录像我都有,只是照顾海波的面子,我从来不说而已。没有证据我不会冤枉她。”
所以齐海波又说谎了,她说她跟那个男人什么事都没有,其实什么事都有。高竞觉得这个女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大,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说起脸皮厚,他脸上的皮肤忽然感到一刺,脑袋里闪过一张女人的脸,他赶紧集中精神,扫清杂念,他真的不想去回忆自己被偷袭的尴尬场面。
“她是否知道你已经对她的事了如指掌?”高竞问。
“她应该知道,她不笨。”
“你不说,她怎么可能知道?”
“高竞,高竞,”郑恒松忽然无可奈何地哈哈笑了起来,“我真拿你没办法。”
我的问题有什么可笑的,高竞想。
于是,他又问了一遍:“你不说,她怎么会知道?”
郑恒松摸着下巴,朝着他笑:“我总有办法让她知道。”
妈的,等于没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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