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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葬礼之后的葬礼-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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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笑着安慰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根本没怀孕,二是孩子掉了她瞒着梁永胜。”她发现高竞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我更倾向于后者,她假装怀孕毕竟不太可能,因为梁永胜说他曾经陪她去医院做过检査,跟医生也交流过。”
“孩子掉了……”
“也许是什么特别的缘故掉的,让梁永胜发现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你不要这样盯着我啊。我现在也只是瞎猜。”
他点了点头,说:“我要约梁永胜出来谈一次,我要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出离婚。你也一起去吧。”
“我?”莫兰很吃惊。
“我觉得你在场比较好,我怕我会揍他。”高竞低声说。
莫兰再次从他脸上看到了疲倦和落寞。
“你的扫把妹妹今天是不是又气过你了?”她摇摇他。
“嗯。”高竞点了点头,“她说我害了她,又害死了父母。说我永远也补偿不了。”说完,他难过地低下了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什么?”这句话顿时让莫兰火冒三丈,“她怎么可以对你说这种话!她失去记忆了吗?是谁含辛茹苦把她养大的?”
“算了,我也骂过她了,我说她根本不关心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有的事我不说,但我心里是很明白的。”高竞说完仰头躺了下去,“跟她吵过后,我觉得特别累,我在你这儿躺一会儿,你的床比较暖和。”他朝她笑了笑。
为什么要穿脏裤子睡到我床上?莫兰皱皱眉头想提出来,又忍住了。看着他背过身去,脸对着墙,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痛苦、伤心和沮丧。是啊,辛苦付出了那么多年,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的确是太凄惨了。高洁啊高洁,你怎么能哪里痛往哪里戳呢?对陌生人都尚且不能如此狠心,更何况是疼你维护你的哥哥?想到这里,她真后悔早上没在电话里狠狠教训她!为什么要照顾这个人的感情?她根本就没有人的感情。可恶的女人!莫兰忍住自己对脏裤子的厌恶,轻轻爬到高竞的身边躺下,摇了摇他。他转过身来看着她。
“别难过,高竞,她是得了孕期精神分裂症。据说怀孕的时候,会产生一种特殊物质影响人的思维。”她抚摸着他的脸,柔声说。
“得了,她才没精神病,她就是在怪我,她说那件事对女孩子是一辈子的耻辱。我承认,那是我造成的,可是我也不想这样的。”高竞说到这儿,深吸了一口气,“难道我想这样吗?她还怪我害死了我爸,我真是一辈子都赎不完这个罪了。我觉得真没劲!”
“那就不要赎了,你也已经尽力了。人只活一辈子,全用来赎罪多不划算。如果他们要怪你,百年以后,我们在天堂里算总账。在人间,我们要过好日子!你说呢?”莫兰轻拍他的背,笑着说。
“我也觉得我已经尽力了,她还想怎么样?”高竞仍旧在嘟哝着,但莫兰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已经有所改善。
“她不想怎么样,就是发嗲而已,她一定跟你道歉了吧。”莫兰想,及时道歉可是高洁的拿手好戏。
“那倒是的。”高竞说。
“所以她是因为自己的事不顺心,迁怒于你,其实她未必真的在怪你,她只是受了刺激突然失控了,也许她现在很后悔。后悔跟你说了重话,失去了一个靠山。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爱你这个哥哥,看上去是不爱,但是人毕竟是人,我想她也不会对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她只是更爱自己罢了。”莫兰说。
高竞闷声不响,手指拨弄着她衣服的纽扣。
“你心情好点了吗?”她问。
“嗯。你爸妈到底在吗?”他的目光呆愣愣的。
“你老问这个干吗?”莫兰笑着打了他一下,“对了,你怎么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吃过饭才来的?”
“我来的时候开得太急,撞在一棵树上了。”高竞说,“那棵树在公共厕所门口,我只看见厕所的字,没看见那棵树。”
“这么说,你没吃过饭?”
“没有。”
“那就起来吧,不要把脏裤子弄在我床上,我给你留了大骨头黄豆汤和菜饭,快下来吃吧。”她立刻跳下床,使劲拉他。
高竞自己爬了起来。
“嫌我的裤子脏早说嘛,我又不一定非穿着它。”他咧嘴笑道。
“少啰嗦,吃完了,我们抓紧时间说说朱倩的强奸案,我已经知道梅花是怎么回事了。”她看着他穿好鞋,便拉着他的手往外走。
“是要实地演习吗?”他好奇地问,“你爸妈是不是真的出去了?”
葬礼之后的葬礼 33、豆腐花
郑恒松住的是单独的干部病房,乔纳拎着豆腐盒在病房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没敢进去。因为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窗,她看见他病床边围着三个男人,他们外表精干,神情严肃,很显然是他的下属,此时正紧张地注视着侧睡在病床上的郑恒松,好像在聆听什么指示。她看见他的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几个人都认真地点着头。
妈的,他还挺有派的。乔纳心里嘀咕。
几分钟后,两个男人相继走出病房,她踌躇了一下终于走了进去。郑恒松背对着她侧卧着,正小声跟剩下的那个下属说话,她听到他说:“……不要打草惊蛇,我了解这个人,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面,一定要冷静……他们原来的老三,那个叫黑猴的,后来闹分家的那个,晚上一般会在D区的发廊街活动,三组的人已经盯了他很久了,估计明天晚上有行动,你去找找……”郑恒松正说着话,忽然回过头来,看见了她,他朝她点了点头,继续跟下属说,“你去找找三组的小刘,就说是我叫你去找他的,有什么事叫他来找我。”
他转过身子看着她,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好了,你回去吧。”他看着乔纳,对下属说。
下属点了点头,愣愣地走过来,毕恭毕敬地对乔纳说:“大嫂,来啦。”
“啊?”乔纳被这称呼吓蒙了,她完全没料到会被人称作大嫂,正想骂对方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却听到郑恒松在那里接口道:“好了,有事打电话给我。”
这算是逐客令了。下属马上心领神会。
“好的。再见,松哥。再见,大嫂。”下属很有礼貌地朝她点头道别,随后走了出去。乔纳看见他小心地关上了门。
“他是不是神经有毛病?我根本不认识他。”乔纳转头向郑恒松发难。
“是我让他们叫的,我把你的照片发给下面了,我叫他们以后看见你要恭敬一点。”郑恒松神态自若地说。
乔纳本想开口骂他无聊加无耻,却忽然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虽说穿了病号衣,仍旧气度不凡,风度翩翩,但说话声音却轻了三度,精神不佳,眼睛里也透着三分疲倦和七分焦虑,于是她终于没有将“你搞清楚,你不是我老公!”这句话说出来。
“你好点了吗?”她走到他病床前,把装豆腐的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好点了。”他笑了笑。
“刚才那些人是你下面的人吗?”
“这两天会有行动,所以大家很紧张。”郑恒松的口气好像在安慰她。
她注视着床头柜上的豆腐盒子说:“豆腐带来了。你要吃点吗?是莫兰拌的,她的手艺棒得很。”
“我现在不想吃。”他朝她微微一笑。
“你到底吐血了没有?”乔纳很关心这个问题。
“没吐很多。”他说,“只有两手帕。”
乔纳吓了一跳:“吐了那么多?那你的大便一定是黑色的对不对?”
“我没看。”
“你怎么会没看呢?这是很重要的症状。”乔纳为他的无知感到焦急,其实在来看他之前,她已经上网査过胃出血的资讯了。
“我在想事情。”他低声说。
“想事情,你在想什么破事情,搞得连大便颜色都忘了看?你怎么跟医生说?医生难道没问你?”
“我在想你。”
乔纳愣住了,半是恼怒,半是感动。“你在大便的时候想我?”她喃喃自语。
他大笑起来:“其实我大部分时候都在想你,但是你只问了这个时段,我只好实话实说。”
“妈的,你对我也太痴情了吧。”乔纳感叹了一句。
他握住了她放在床边的手:“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胃出血吗?”
“为什么?”乔纳斜睨着他,心里猜想他下一番话中的主角也会是她,难道因为想我,就呑了缝衣针,结果刺穿了胃?
“我有段时间每天晚上要一点烈酒,后来就成了习惯。”他缓缓地说。“一点,是指多少?”
“大概一瓶威士忌的量。”他用手比划了一下。
“啊,这还算一点?”乔纳吓了一跳,随即问道,“你是因为齐海波才酗酒的吗?”
“我是因为找不到你才喝酒的,后来就喜欢这种感觉了。我本来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乔纳,我为你喝了不少酒。”
她对此一点都不感动,肯定是假的,自己喜欢喝酒还赖在别人身上,如果换个女人,他肯定也会这么说的,海波,我又你喝酒喝出了胃出血,我以为你再也不爱我了呢……哼,纯粹骗人!
“你喝了几年?”她冷冷地问道。
“五年,一直喝到前天。但我从来没喝醉过,也没有超量过,我是个有分寸的饮者。”郑恒松拍拍她的手背。
“哈,你还挺得意的。吃坏了胃对你有什么好处?那你的肝应该也不怎么样吧?”乔纳忧心忡忡地打量着他的身板,忽然无端觉得原本挺魁梧的他单薄了起来。
“马马虎虎吧。”他微笑着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叹了口气道,“我身体不好,乔纳,我以前生活没规律,年轻的时候有很多地方都不大节制,我什么都来,而且齐海波的事对我的打击其实很大。”
咦,他突然从油嘴滑舌变得好坦诚,居然主动提起了齐海波,还承认齐海波的事对他打击很大,我要注意听下去,下面的话一定很重要。乔纳对自己说。
“我几乎被齐海波搞垮。当然,我说的是心理上的。我想,那是因为有一度我的确非常喜欢她,我曾经想跟她结婚,我买了房子,装修好,等她,但是她打电话跟我说去出差,结果却跟别的男人幽会去了,而且是,不同的男人。她还给我写信,假装自己到了哪儿哪儿,其实她就在本地,我知道,因为我的下属看见她了。后来她每次写信来,我都只看日期,根本不看内容。”听这样一个往日里超级自信的男人谈自己失败的恋情,
乔纳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她仿佛看见了他当年愤懑彷徨和痛苦的模样。妈的,他还有这种时候啊。她心里叹息道,继续听下去。
“我曾经打算原谅她,我明知道她对我不忠,还是假装相信了她的话,我重新把她拉到我身边,企图改变她,因为那时候,我确实非常喜欢她,我喜欢她的开朗自信和生气勃勃,还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她说那叫迷迭香。”
他到现在还在回味这女人身上的味道呢,乔纳的脑子里勾画出齐海波策马飞奔的英姿,长发飘逸生气勃勃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嗨,如果不是婊子,她的确很有吸引力啊。她感叹。
“她喜欢香水,各种各样的香水,她说她希望我能记住那味道,反正她好像永远都是香喷喷的。”他说到这里皱起鼻子闻了闻她,“你没有擦香水。”
“我不臭,干吗要擦香水?”她朝他白了一眼,心里犯嘀咕,又嘲笑我,我想要法国香水,随时都有一篮子,姨妈肯定给我买,只是我不喜欢那玩意儿,也不稀罕。我就喜欢自然,自然。女人擦个香水也要回味半天,真是个典型的臭男人。
“你不喜欢听我说她?我就不说了。”郑恒松体贴地说。
“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说,但是在这之前,我想先跟你说清楚,我跟齐海波的事。”
“原来她是开场白。那好,请讲。”乔纳严肃地说。
她难得的礼貌把他逗笑了。
“我说到哪儿了?”
“你喜欢她的香水味。”乔纳提醒道。
“是的,当时我喜欢那种香味,很为之着迷,我还送过她香水,她也说她喜欢,但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用过。我跟她相处了一年多,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先是我的下属向我报告看到她跟别的男人出入公寓,然后我又自己正好撞见她跟别人一起骑马,后来我发现她的开放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于是我就跟她分手了。但是这时候她又回来道歉,一会儿要自杀,一会儿又要杀人,她曾经当着我妹妹和我弟兄的面,下跪要我原谅她。我很惊讶,她竟然还有脸来找我,我差点用枪打死她。”
他差点开枪打死齐海波!乔纳听得心惊肉跳。
“后来呢?”
“后来我拉着她的头发把她扔出屋子去了,那是在重伤之后,我实在无法原谅她。在把她赶走的那一刻,我忽然闻到屋子里充满了那种香喷喷的臭气,简直让我窒息,原来是她发神经把整瓶香水浇在我房子的各个角落,我后来不得不重新油漆了几扇房门,用油漆的味道才盖住了那股味道。我从没闻过那么臭的香气!乔纳。我希望你记住今天我说的话,我早已经对她没有一丝感情了。对我来说,她就是垃圾!”他的声音阴冷残酷却又异常坚定。
他说这些是为了表明什么?难道让我以后不要误会他?我几时误会过他?他说话太深奥了,叫人听不明白。乔纳皱起了眉头。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她忽然问道。
他缓和了一下口气。
“她找我问一个案子,说有个女孩想自杀,写信向她求助。在信里面她提起了我,我当初不知道是谁,现在看来可能是朱倩。”郑恒松叹了口气,“她写信给齐海波可能没写自己的真名,所以我不知道有那回事。我们就是这么认识的。”
说起朱倩,乔纳想到了莫兰委托她问的一个问题。
“莫兰叫我问你,你给朱倩的信是不是你亲自寄出的?”
“那倒没有。我出门的时候忘了拿,后来我打电话叫郑冰帮我寄的。”郑恒松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不安和警惕,他问道,“是莫兰叫你来问我的吗?”
“嗯,她还问,你收到朱倩的信后是什么时候回的信?”
“第二天。”他再度不安地皱了皱眉头,“她还想知道什么?她问这个干吗?”
“你不知道,她是个业余侦探。”乔纳颇为骄傲地说,“她还很会烧菜。”
“侦探?”郑恒松一笑,“跟高竞比翼双飞啊。”
“好,打岔到此为止,你不是说有重要的话要说吗?继续说。”她催促道。
“五年前我被人打的那天,我彻底看清了她。不瞒你说,当时我万念俱灰,完全已经丧失了求生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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