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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葬礼之后的葬礼-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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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露膀子的闪闪发亮的黑色皮背心,嘴角还叼着烟,看上去完全像个流氓。”
原来是斯文败类啊。居然还有“贴肉穿着露膀子的黑色皮背心”的时候,莫兰立即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从刚才骆小文的叙述中,她感觉他跟齐海波不会什么事都没有,也许他们以前曾经交往过。
“算了,这毕竟是他们夫妻的事。”莫兰劝道。
骆小文冷哼一声,没说话。
“小文,我看得出来,你不喜欢海波。但海波毕竟形式上还是你嫂子,你该跟她搞好关系,更何况你妈刚去世,家里人心情都不好,你正云哥也一定不希望你跟海波把关系搞得很僵。”莫兰假意安慰骆小文。
“他们已经分居了。”骆小文突然说。
莫兰又是一惊,不由得盯了骆小文一眼,心想,这一定是你希望看到的结果吧。
“什么时候?”她问。
“就在我妈死后的第二天。”骆小文冷淡地说。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莫兰觉得这种事肯定是有导火索的。
“前一天晚上,齐海波跟我妈在客厅里吵了一架,我妈大哭,后来施永安帮着我妈骂齐海波,正云哥也帮着他们,齐海波就生气了,第二天正云哥醒来就发现她不见了。”
“她们为什么吵架?”莫兰已经听说那晚白丽莎的情绪很不稳定。
“我妈说齐海波不尊重她,她把稿子给齐海波一个月也没有回音,她本来是要齐海波帮忙发表的,但是齐海波说我妈写的东西太烂,根本不能发表。她们就这么吵起来了。”
齐海波是A晚报的编辑,她跟莫兰的关系一直很好。
“你妈还写稿子?她都写过什么?”莫兰倒很想看看白丽莎的文章。
“她写言情小说和一些散文。”
“她的笔名叫什么?”
“她有很多笔名,有时候叫‘红格格’,有时候叫‘花月容’,还有很多,比如‘周秘书’,‘谁比我命苦’,‘大少爷的三姨太’等等。”骆小文说。
“改天我要拜读一下。”
“随便你,她的文章网上都能査到,那个姓沈的帮她发表过不少。”骆小文说着又冷笑了一声,“我说的就是那个S晚报的社长。”
施正云是稍后加入交谈的。晚饭后,除了洗碗那一会儿工夫,他大部分时间都围着骆小文转,一会儿给她递水果,一会儿又帮她拿书,叫莫兰看得心里窝火,真不知道齐海波看到这场面会怎么想。
“听说那天晚上小文妈妈白丽莎大发脾气,究竟是为什么?”跟施正云说话时,莫兰决心化身成为一个白丽莎的崇拜者。
“她……她一向这样。”施正云一边说着话,一边玩弄着自己的五根手指头,好像在清除手指甲缝隙里的皮屑。
男人做这种小家子气的动作真让人不舒服。莫兰想。
“她一向脾气很差?”
“一向这样。”
“可是我听说她平时的脾气还是很好的。”
“她一向这样。”
“她对你发过脾气吗?”莫兰被他那千篇一律的回答弄得快抓狂了。
“她就这样。”还是那句。
真是要命啊。建筑师的嘴怎么像八哥一样只会重复同一句话?
“我真没想到,她以前跟我爸也谈过恋爱。”莫兰决定换个切入点试试看。
“她……她就是这样。”施正云好像在偷笑。
莫兰真想给他一记耳光,她忽然非常想念高竞,如果他在,他一定有办法让这讨厌的男人好好说话,因为他板起面孔的时候看上去非常威严,一般被他讯问的嫌疑人都怕他。
“我爸好像瞧不起她,跟她也谈不来。可你爸就不一样了,你爸非常爱她。对吧?”
莫兰决心一定要撬开施正云的这张嘴。
没想到施正云还是那句:“他就是这样。”
“你是说谁?你爸还是白丽莎?”莫兰真是败给他了。
“他们还不都一样?”施正云不知从哪儿找出把小巧玲珑的指甲钳来,开始泰然自若地剪起手指甲来。
莫兰最讨厌当众剪指甲的男人了,真不知道有谁会让这样的人设计图纸,太恶心了。
“他们怎么都一样啦?”她只能装作没看见,耐着性子问道。
施正云耸了耸肩,没回答。
“难道你爸跟她一样是女人?”莫兰忍住火气问道,这男人的做派实在让她看不下去,要不是她自己对这案子很好奇,她真懒得跟这男人说话。她觉得施正云这么做的原因无非有两个,一是故意冷落她,阻止她继续提问,二是做给旁边的骆小文看的。莫兰想,如果是前者,那说明施正云这人很不简单,嘴也不是一般的紧,而如果是后者,那这恐怕是莫兰见过的最恶心的挑逗方式了。
“他们都喜欢吃西餐,都喜欢看电影。”骆小文插嘴道,她正在用一把雕着美女头的木梳精心地梳理着自己的那头长发,丝丝黑发飘落在地上,再配上旁边“嗒嗒”的剪指甲声,莫兰觉得自己宛如进入了一家公共浴室的男女共用空间。
“他们的共同兴趣应该不止这些吧?”她问骆小文。
“他们都喜欢写文章,写完文章都喜欢到处拿给别人看,还喜欢到处说自己有多爱对方。”骆小文语含讥讽地撇了撇嘴。
也许是受了骆小文的影响,施正云终于开口说人话了。
“他们还都喜欢演戏,都喜欢引人注目。”他说。
听见八哥同志终于说了正经话,莫兰心头一阵欣喜,她决定乘胜追击。
“那天晚上的事我听我爸说了,她为什么说这些话?难道那些男人里有谁对不起她?”她问道,她知道自己的语气很急,而且问题也未免太赤裸裸了,但她顾不得了,只希望能抓住施正云说话的兴头,问出点什么来,这也是父亲交给他的任务。
她注意到自己的这个问题在这对地下情侣之间引起了小小的波动,骆小文停止梳头,抬头跟施正云使了个眼色。随后,她脸色阴沉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些?”
“我只是好奇。”莫兰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会不会是你妈在念台词?”
“她不是念台词,这就是她说话的方式。”骆小文声音呆板地答道。
“这么说,她是有所指?”莫兰马上接着问。
骆小文跟施正云又交换了一个眼色。施正云已经剪完指甲了,这会儿正在用指甲钳背后的锉刀磨圆指甲的棱角,还真讲究。
“她指的是谁?”莫兰再问。
“她是指沈是强。”施正云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指甲,好像在对指甲说话。
“沈是强?”莫兰回头问骆小文,“他跟你妈有过节?可他好像一直在写文章捧你妈。”
“对,以前这个姓沈的跟我妈是关系不错,但最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我妈经常嘴里对他骂骂咧咧的。否则也不会把文章给齐海波了,以前她都是把文章给这个男人去发表的。”骆小文的脸上现出轻蔑的表情,接着又继续梳起头来。
难道白丽莎的那番话就是说给沈是强听的?那她干吗不单独跟他说?既然如此,她的死该不该也打上问号?现在想来,在葬礼上,白至中的表现和他那篇啰哩啰嗦的悼词都有些奇怪,难道他是在暗示什么?再想想那天他向大厅尽头望过去时那凌厉无比的目光,莫兰不由得一阵心悸,他是不是看见了什么?难道是凶手?
莫兰决心回去后,上网仔细査一下白丽莎历年写的文章,再想办法把白至中悼词中提到的那几部电视剧一起找来看一看。
葬礼之后的葬礼 10、耍赖成功
夜里9点,高竞步行前往郑恒松指定的酒吧——“冰河”。
这是一家坐落在市中心地带的小型酒吧,里面的装饰非常新潮,客人的打扮也很时尚,高竞一走进去,就觉得自己跟这里的气氛格格不入,因为大部分人都穿得亮闪闪的,脸上也撒了耀眼的金粉,他感觉自己正走过一条星星河。
在一片星光闪耀中,他找到了正在吧台上跟酒保聊天的郑恒松。他穿着一件异常扎眼的红色紧身T恤,此刻正非常随意地下巴搁在左手腕上,一边抽烟,一边跟酒保聊天。这身艳丽抢眼的打扮让高竞大吃一惊,一开始他差点以为自己认错了人,难道眼前这个人真是白天办公室里那个斯文有礼的郑副局长?这时候,郑恒松忽然转过头来朝高竞笑了笑。
果然是他,高竞这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坐。”郑恒松用眼神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个座位。
高竞对这里的环境有些不习惯,平时若不是査案他是肯定不会光顾这种地方的,而他对现在的郑恒松也很不习惯,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于是他只能不声不响地坐到郑恒松旁边。
“想喝什么?我请客。”郑恒松问他。
“随便,只要不喝醉就行。”
“你没开车来?”
“没有。”高竞这几天都不想开车,不知道什么缘故,这几天他总想走走。
郑恒松看了他一会儿,笑了笑:“那你怎么来的?”
“我走路来的。我想走走。”高竞道,他不喜欢这里的气氛,而且他发现有个打扮时髦的女人坐到他旁边,不住地朝他看,这让他很不自在。
酒保转眼就给高竞递来一小杯酒。
酒的滋味还不坏,但高竞没什么兴趣,他现在只等着对方揭开谜底。他实在太好奇了,不知道郑局长嘴里所说的那个他认识的女人到底是谁。
“这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喝最好。”郑恒松看着他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了一句。
高竞差点把酒吐出来,难道我心情差就这么明显吗?他真想去照照镜子。旁边那个女人似乎也听到了这句,好奇地盯着他看了好几秒钟。看什么看?我又不认识你,他有点恼火。这时候,他听到身边的郑恒松静静地说:“我对你的事很关心。”
你对我的事很关心?为什么?高竞很疑惑地抬眼看着郑恒松。身边那女人又挨近了一些,他忍不住向前让了让。
“因为你以后可能会成为我的亲戚。”郑恒松说。
“亲戚!”高竞很吃惊。
“明说了吧。”郑恒松正视着他,“我看上了你女朋友的表姐,现在需要你帮我忙。”
什么!
“乔纳!”高竞大喝一声,把旁边那女人吓了一大跳,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接着终于狼狈地离开了。可高竞根本就没法注意她。他脑子里现在满是乔纳那耸肩抽烟的蛮横模样。真是晴天霹雳!斯文有礼、风度翩翩的深水虾松哥居然看上了粗鲁暴躁、满嘴脏话的乔纳?太叫人意外了!
“可是我女朋友只有一个表姐。”他还是不敢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就是她。”
高竞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有什么不对头吗?”郑恒松盯着他的眼睛,虽然脸上带着笑,口气里却添了几分不容反驳的意味。这并不是问题,高竞明白。
“当然不是。”吃惊过后,高竞只想笑。这消息实在太劲爆,居然让他把失恋的痛苦都忘了,“我只是有点吃惊。”
高竞仔细想想,乔纳也的确不能算丑,虽然眼睛大得有点像金鱼,但五官的其他部分长得还算端正,身材也高挑,至少有一米七。总之,只要她不说话,从外形上看,跟郑恒松还算是比较相配。
“我没想到会是她。”高竞又说了一遍。
郑恒松回头看了他一眼:“她很够味。”
“是吗?可是你才来几天……”难道会是一见钟情?高竞觉得不大可能。
果然,他听到郑恒松平淡地说:“五年前,她救过我。”
“她救过你?”原来两人之间还发生过故事。
“你知道,在反黑组工作,被人寻仇很正常。”
“是,我知道。”
“有一次,我被人伏击,差点被打死,是她突然出现把对方打跑的。”
高竞觉得难以置信,乔纳什么时候成了武林高手?
“几个人伏击你?”
“五个人,后来三个人先走了,留下两个准备收拾残局,这时候她突然出现,把这两人打跑了。她可真是个泼妇!”郑恒松叹息了一句。
高竞发现,“泼妇”这个词,现在在郑局长的嘴里成了个褒义词。
“可是,她那么能打?”高竞忍不住提到。
“她说她老公教过她格斗术。后来她把我背到大马路上,又帮我叫来辆车,不是救护车,是她朋友的车,他们一起把我送到了医院。在车来之前,我们坐在马路边上,她拿着个苹果一边吃一边教育我,她把我当成打群架的小混混了。”郑恒松望着酒杯里的酒,嘴角浮起笑容。
“她跟你说了些什么?”高竞很感兴趣。
“她说,”郑恒松喝了一口酒,侃侃而谈,“一个好男人,就该像苹果一样,闻起来香,吃起来又甜又脆,吃下去还能给人营养。一个坏男人呢,就像一根香蕉,脱裤子就跟剥皮一样容易,没吃三口就完了,而且吃下去还会拉肚子。”这是乔纳的调调,因为她讨厌香蕉,喜欢苹果。
“她那天说了很多,说话的时候苹果的汁水掉在我脸上,我一直想告诉她,但是我当时开不了口,我的下巴好像断了。”
等一等,苹果的汁水怎么会掉在你脸上?除非,你头枕着她的腿。想到这里,高竞忍不住抬头凝视郑恒松的脸。
“你躺在她腿上?”他开口之后才发现他问得有点唐突,这又不关他的事。
不料郑恒松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说话的时候,我爬过去把头枕在她腿上。”
“难道你那时候就……”高竞小心翼翼地猜测道。
这次郑恒松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她给我包扎了伤口,用木头固定了我被打断的胳膊,走的时候,给我付了医药费,她大概还从卡里拿了几千块钱交给我。五年了,我估计她已经完全不记得我的长相了,因为那时候我脸上都是血,也没带证件。”郑恒松说到这儿笑了笑,“我找了她五年。”
高竞沉默了片刻,等慢慢驱散心中的感动后,他才问:“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呢?”高竞为乔纳感到高兴,他忽然好想打个电话给莫兰,他相信莫兰听到这事也一定会非常高兴。
“我想知道她的兴趣爱好和她的地址。”
“局里的人事档案里应该有她的住址。”高竞提醒道。
“那是原来的,我知道她现在跟她表妹住在一起。”郑恒松看着他说。
原来早就査过了。
“是的,她们住在一起。”高竞想到自己和莫兰的事,心头就是一阵酸楚,口吻也变得低沉起来。
“那好,你带路。”郑恒松利索地摸出几张纸币压在杯子下面,随后站起身。
“现在就去?”高竞大吃一惊,局长大人还真心急啊。
“兵贵神速!高竞。”郑恒松说着便朝酒保点了点头,走了出去,高竞只得跟了出去。
他们打了辆车,半小时后到了莫家楼下。
“她住在12楼A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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