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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东异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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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川东异事
作者:笨笨
这不是盗墓 也不是寻宝
这是鬼魂与人类的较量
这是命运和信念的较量
别说我没有告诉你
它们就在你身边。
每一张面孔都是一段隐秘诡异的故事。
再次警告各位:天黑请捂眼,无事不出门!
☆、第一章旱灾烧稻引世仇
一脉巴山分秦川,阴阳异事隐其间。
神秘莫测的蚕丛鱼凫开国之地,猿猱愁渡的巴山蜀水羊肠古道,最是灵物滋生、异事层出的地方……
我,出生在1982年。翻开县志,那年夏天,川东大旱。
据我母亲讲,土地下户不久,我家种了五亩稻田,禾苗刚刚窜出稻穗子,就没下过一滴雨,后来田里张开狗嘴一样的烈口。父亲坐在田埂上,吸了一口浓烈的叶子烟,将烟灰往田里一抖,顷刻之间,火光冲天,五亩稻田哔哔叭叭烧了个精光。父亲叹了口气,流了两滴泪,就往回走。刚到田角,一团火球不偏不倚就冲父亲射过来,父亲愣了一下,扔了烟锅就跑。那团火球紧追不放,撵了父亲好几条田埂,最后一头栽进家门后的鱼池里,滋滋地冒着热气。父亲壮了胆,拿根棍子捅它,原来是一只被烧得奄奄一息的山麂子。此时,它正用怨毒的眼光看着父亲,好像要将父亲生吞活剥一样。
那鱼池里早已没有水,只有一层稀泥。父亲那时年轻气盛,命棍子使劲敲打它的头,麂子发出一阵吱吱惨叫。父亲跳下鱼池,将它提了起来。好家伙!足足有二十来斤,跟一头小猪一样。死畜牲,咬呀?追呀?怎么不追了?父亲拧着它的腿骂道。母亲心善,挺着个大肚子,劝父亲手下留情,说畜牲也是条生命,就好好把它埋了吧。父亲咂咂嘴说,这么大一条麂子,扔了多可惜!他将麂子挂在门前的大槐树上,兴冲冲地剥皮剔肉。晚饭的时候,他将麂子肉炖了一锅土豆汤,叫来了大伯一起喝两杯。
据说那个肉真香啊!很多天后,邻居问我母亲,我们家是不是在熬粟壳?母亲说别乱讲,这年头,谁敢碰那个东西?前几天烧稻草的时候,烧死了一只麂子。说来也怪,下锅后家里就一直这个味。邻居就摇头,对母亲说这事恐怕是有点蹊跷吧,家里的狗子,山里的麂子,它最是灵性!恐怕不简单啊。
果然没几天,母亲就察觉了异样。父亲以前是个大烟鬼,饭前饭后都要来卷叶子烟,这几天却安安静静不抽了,而且每顿都要啃上两根玉米棒子。他啃玉米棒子的时候蹲在角落里双手捧着慢慢啃,活脱脱一只山里的野麂子。最开始玉米嫩,父亲还啃得动。可是半个月后,玉米棒子开始老了,母亲说那个啃不动了。父亲却急了,一个劲朝母亲呲牙咧嘴,吓了母亲一跳。母亲找来大伯,大伯看了父亲样子说,坏了!就回家拿了一杆猎枪,呱啦一声枪上堂,对着父亲。母亲见这阵势,吓得泪流满面,她拖着大伯的手臂,说打不得啊。大伯说,你看他现在像什么?母亲仔细看了父亲,此时的父亲己是瘦得尖嘴猴腮,正呲牙咧嘴不停咆哮。大伯说,我经常上山打野物,他现在的表情跟山里的麂子没两样,一定是那死麂子在作怪。母亲哭着说,那怎么办?大伯再次举起火药枪,对父亲说,畜牲,你都死了,为什么还要祸害人?
父亲望着大伯怪笑,他像动物一样支起手爪向伯父袭来。不好!大伯朝他开了一枪,那枪是专门打猎用的枪,火力足,威力大,满筒子钢珠贴着父亲头皮飞过过,嗵的一声响,把他头上屋顶瓦片打落一大片。父亲呆立半响,突然哇的一声尖叫起来,他说,大哥你想打死我啊?刚才是怎么了?我好像被困在一个黑屋子里,怎么也走不出来。父亲这话一结束,咚地一声栽倒在屋子里,躺在床上三天三夜才逐渐好转起来。
就这样,日子安安静静地。七月间的时候,天气已经热得不行了,还是不下雨!母亲摸着大肚皮,整天坐在家门口的大槐树下,给即将出生的我做小鞋子、小裤子和小袜子。母亲期待我的到来,就像父亲期待天上的雨点一样。
母亲坐累了,总要走一走。奇怪的是,只要一离开大槐树肚子就会痛起来。她对父亲说,小家伙太不老实,在肚子里不停地踢。当她再次坐在大槐树下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又安份了,并且十分安静,像是有一人在安抚一样。父亲说,那棵槐树有鬼怪,最好不要去树下。可是母亲受不了折磨,还是喜欢到槐树底下做活。
转眼就到七月半了。七月半,是传统中的中元节,据说阎王会在这天打开地狱的大门,让小鬼们出来活动活动,有亲人的顺便回家看看亲人,没亲人的到处抢人家给亲人烧的纸钱,所以这一天又是极阴之日。大人们这天做农活都会刻意不去远的地方,小孩子们更不能上山下水了。川东有句话,是这样说的:七月半,鬼乱窜。我父亲这天早早地收拾好饭菜,用黄裱纸包了纸钱,然后恭恭敬敬地写上,故胡氏先祖讳某某大人亲收,他上数三代能想到的所有亲人的名字都写上,然后开始上香祭祖,一切妥当后再是自己吃饭。
吃完饭,父亲就将所有的钱纸一沓一沓端到门外大槐树下烧。那纸钱燃烧时青烟缈缈,一阵风吹来,满院子打转。父亲赶紧说,不肖子孙求祖先保佑,保佑我孩子早点出生,保佑天老爷快快下雨。父亲说这话的时候,就听见院子里有人哈哈一笑,当即吓了一跳,以为祖先显灵了。父亲抬起头望去,只见大槐树叶遮天蔽日,哪里有个鬼影?父亲慌了,大声问,谁?没人回答。
父亲站起来绕树转了一圈,摸着头皮疑惑地说,是哪个龟儿子吃多了没事干?跟我开这样玩笑!话音刚落,又听到哈哈哈一阵笑。那声音很怪异,听得父亲心里阵阵发紧。父亲说,谁在捣乱,有本事现身出来?那声音说,这么快就忘记我了?父亲说,你是谁啊?贵人多忘事啊,不记得你烧稻草时候的事了吗?父亲说,你是那山麂子?哈哈哈,终于知道我是谁了!父亲大声问,你要怎样?你生子快要生了,特此前来祝贺,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一定会带他走的!
父亲吓了一跳,但他毕竟也是农村混大的,整天在山里摸爬滚打,多少还是有点胆量。他说那就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那声音突然凄厉了起来,它说,记住,今夜子时,你儿子就出生了,到时候我会来看他的,哈哈哈。一阵风把纸钱吹得乱七八糟,那纸钱已成一地黑灰。
傍晚时分,连日来的高温突然降下来了,天突然阴沉沉的。
母亲吃完晚饭的时候,突然蹲下身子,说不行了,我肚子痛得厉害。父亲知道母亲快生了,他一直不敢忘记中午的事。所以提前跟大伯打了招呼,大伯足足拎了三条猎枪过来,再把三条大白狗栓在门前。大伯将三条枪火药上足,钢珠装满,一字排放在桌子上。然后父亲把他多年的杀猪刀也排在桌上。父亲壮着胆子说,今晚就算是阎王老子来了,我也敢捅它龟儿两刀。为了壮声威,父亲还叫来了一些村里的年轻人,他们拿刀的拿刀,拿枪的拿枪,活像一支川东游击队。一群人在屋子里抽烟放屁,把整个屋子弄得乌烟瘴气。大伯看着着急地说,照我说,这小子就不该这个时候生,也没看看这是什么日子。父亲说,这个有什么办法?难不成叫他在肚里躲一阵,过了今天再说?同村一年轻人说,你就是抠门,直接找辆车拖到县医院,让医生在肚皮上划一刀,提前就把孩子给弄出来了!听说城里那些女人早开始用这个办法了。父亲呸了一声说,把你龟儿子的婆娘弄去肚皮上划一刀,你干不?
几个人争执了一会儿,天已黑得不成样子。照理说十五的月亮又大又圆,可是这死天气阴暗沉闷的样子让人心里难受,甚至还有几颗雨点不时跳到屋顶瓦片上,让人觉得心惊肉跳。夜里十点过后,小雨点终于变成了大雨点,哔哔叭叭砸在屋顶上,风也开始呼呼刮起来。父亲朝里屋望了望,大妈此刻陪着母亲,母亲的呻吟越来越大。父亲有点着急!那个时候,在川东地区谁个农村妇女生孩子不这样?所以父亲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风越来越大!吹得木板门喀喀响,门外三条大白狗狂叫起来,父亲拿了凳子去顶门,顺便朝门外看了看。这一看惊出一身冷汗,只见大槐树下一只大麂子正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朝屋里张望。妈呀!父亲一下子就退回了屋子中央。什么事?大伯嗖的一下就从桌上抄了一把猎枪,对着门口问。父亲说,就在门外大槐树下。大伯端起枪,从门缝支出去,却什么都没看见。大伯抱怨着说,大惊小怪!父亲说,有一只大麂子,就坐在槐树下。大伯再看,还是没有。父亲说,真在呢!他透过门去看,哪里有什么大麂子?树下根本就没有什么。
难不成看花眼了?
☆、第二章生死一线斗阴魂
父亲揉揉眼再看,这下却看到一个白衣老太婆坐在树下抽大烟,不断地冲屋子里诡异地笑。她每笑一次,母亲在里面就杀猪般地嚎叫一次。父亲急了,一把搂过大伯手里的枪,对着门外嗵的就是一枪。父亲平时很少打猎,枪的巨大后坐力让他直接跌倒在地上,他晃了晃身子问,打着没有?几个年轻人伸出头去,黑乎乎的一片,哪里有人的影子?父亲不信说,这回真没眼花。
雨下得更大,突然嚓的一下一道闪电闪过,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那一刹那,所有人果然看到大槐树下坐着一个白衣老太婆,虽然坐在雨里,老太婆身上却没有一点雨水打湿的痕迹。说时迟那时快,一声惊雷突然在头上炸响,就像专门在耳朵旁边扔了一颗手雷,轰的一声,震得人头皮发麻,心里发慌。看到了!大家都叫嚷起来。
此时,里屋的母亲叫得更痛苦。大妈在屋子里焦急地喊,二兄弟,孩子今晚怕要打点麻烦!她说,孩子头皮都看到了却又缩了回去,现在伸出脚来了。逆生?所有人都惊呆了。女人生孩子最怕这事,稍有不慎大人小孩子一起丢命。父亲红了眼像一条发怒的公牛,王八蛋,有事冲我来!他提了把放生刀就冲出门外。
此时的父亲已是天神不惧,估计玉皇大帝站在他面前,他也敢捅上两刀子,再踹上几记臭脚丫子。可是父亲没有捅到那老妖婆,刚冲到大槐树下,就被一种无法形容的力量向前拉了一把,一个狗啃屎摔在地上,放生刀叮叮当当被扔出老远。父亲迅速爬起来,骂骂咧咧准备再站,眼前却空无一人。他不敢大意,围着大槐树转了一圈,除了看到树上几个弹孔什么也没有。不好,父亲暗叫了一声,马上折回屋里。满屋人都盯着父亲一脸狼狈的样子问,那老太婆呢?父亲说,不见了。刚说完,就听见大娘的尖叫,你是谁?父亲顾不上这么多了,顺手在桌上再抄一把火药枪冲进里屋,就看到那老太婆正用尖尖的手指在划母亲的肚皮。她边划母亲的肚皮,边说,好孩子,跟我走吧。
父亲大呵,畜生,走开。
老太婆回头朝父亲做了个鬼脸,父亲看到她那张脸上皱纹堆成一摊牛粪褶子,顿时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父亲将枪举起,对着老太婆大呵,再不滚开就开枪了。老太婆没有理会父亲,仍然用手划母亲的肚子,口里念叨好孩子,好孩子……她每划一次,母亲就掺叫一次,母亲的额头已经像纸片一样苍白,汗水和泪水滚滚而下。大娘早被吓摊在一边,她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老太婆,不停地发抖。
外屋的人虽着急但也不便进来,只能在外面嚷嚷。尤其是大伯,他不停地喊,老二,咋样了?
父亲咬紧牙红了眼,拿枪对准老太婆抠动板机,顿时枪头冒起一串火花,就听到嗵的一声,窗户烂出一个大洞。父亲心想,这回不信揍不死你。可是父亲再一次失望了,眼前哪儿还有老太婆的影子,一张麂子皮盖在母亲肚子上,父亲把那张麂子皮拿起来看了看,正是那天亲手剔下来那张,当时已烧得不成样子就随手扔了,可是现在居然又长出新毛来了,而且毛色光泽细腻。父亲将皮扔在一边,再看母亲,早已痛得晕了过去。
大妈这时才从惊恐中稳定过来。她对父亲说,弟妹这个样子恐怕是耽搁不得了。父亲咬着牙,不吭声。大娘说,你说句话,要大的还是小的?父亲说,什么意思?娘说,今天这情况,这一大一小估计是难保全了。父亲红了眼眶,顿时失了主意,一下子瘫倒在床前。大娘说,二兄弟,现在需要你作决定,留大留小你说句话。我的建议是留下大的,小的可以再生,再说这孩子经过这么一折腾,就算是生出来了也很难保证活不活得下来。父亲叹了口气说,保大的吧。大娘说,那好,听你的。大娘站到床前,看了看母亲,然后看了父亲,几次下手又犹豫了。她说二兄弟,毕竟是条命呢,再说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亲自送送吧。父亲点了一锅叶子烟,使劲吸了一口,狠了狠心说,娃,对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你会拖死你娘的。他把烟扔了,然后捏着我已伸出来的小脚丫,使劲一扯,母亲呀的一起尖叫着醒来,又尖叫着晕死过去。
就这样,我被扯出来了。父亲提着我,看到我全身淤青,已没有呼吸。就用那张麂子皮裹了我对大娘说,找个像样的地方,埋了吧。再看我的母亲,早已是脸色死灰,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大妈生气地说,二兄弟,哪有你这个整法,你这样是想让老少都活不成啊。事已至此,大妈只得摇摇头,抱着我出门,却并不舍得将我扔掉。她把我放到门口的大槐树下,用了一把破油纸伞遮住。大娘吩咐大伯,立马到镇上医院找专门接生的冯医生。大伯二话不说,挎了火药枪就出门,临走时带走了那几条吓得躲在鸡窝里哼哼叽叽的大白狗。
两个小时后,大伯拖着冯医生来到了我家,她和大伯早已被淋成落汤鸡。顾不上别的,冯医生看了看病人,摇着头说,愚昧啊!愚昧啊!哪有这个样子接生孩子的,像这种逆生的早就应该送医院观察了。父亲被呛得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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