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丹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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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不出来，更说明了当时他的意志的某一部分和他的本体分离了出来，而现在，显然没有出这个问题。大凯仔细地看了一下地址，西河区萧山路翠苑小区，这是一个他熟悉的地方，西河区萧山路车展中心站，对于一个非常喜爱各种车型，喜爱汽车的他，这个车展他已经去过两次了，旁边就是翠苑小区，虽然远点，但是633路车直接可以到达。大凯记忆力非常好，他相信自己记路的本领特强，上次乘上了零路车，与他的记忆力好坏无关。此时，他心情又紧张起来，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因为，他不知道一会儿来的公交车，是不是那个零路车，更无法肯定，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登上那个车子。　　大凯特别注意现在周围的行人和等车的乘客，上次在此等车时，行人寥寥，让人心生疑窦，但是今天，行人熙熙攘攘，气氛是活跃充满生气的，今天应当没事。正在大凯观察着周围气氛时，一辆公交车驰来，哗地一声停在眼前，大凯急忙看它的车牌　633路！好了，没事了，他看看对面马路，达子和小月还在向这边张望，赶忙举手向对面表示，没事了，又晃动一只手，表示你们回家吧。　　对面达子和小月也看清了这辆633路，看到大凯上了车，在车里向他们挥一下手，放下心来，起步向回走。　　车轮稳稳向前行，大凯开始有些心神不定地向外看，他怕再一次看到当初零路车外面那种阴惨惨的光线，但是这次不同，车窗外都是大城市的喧嚣，人流，车流，让人目不暇接，大凯彻底放下心来，头脑中只想着见到邓大伯，和他说些什么。　　车上的人不多不少，坐位都坐满了，但是站位空隙不少，大凯最怕人挤人，尤其是夏天，只要站着空隙大，有没有坐位不在乎，这时，他附近一个乘客起身下车，大凯准备接着这个乘客坐下，又一想看看旁边有没有老人孩子可以让他们坐，眼睛就往旁边扫一下，当目光扫到车门边时，他呆住了，双眼睁得老大，车门边，分明是那位粉色短裙的姑娘，俏丽的身形，正朝他这边望来，他一时不知是不是应当走过去，和她打招呼。这时他看到姑娘正焦急地向他做手势，是要他查查他的裤兜？大凯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摸向自己短裤裤兜，啊！他的爱凤手机不见了。他马上抬头，双眼直对姑娘，用目光询问，姑娘用手指他旁边，并又暗示一下衣兜，大凯转脸一看，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若无其事地站在他的侧面，正要朝门口走，大凯低头一看，这位青年的短裤兜子中露出凸起的一角，大凯心中大怒，妈的，胆敢顺了你凯爷的爱凤，双手风驰电掣般飞出，一手紧紧扠住偷儿的手腕，一手快速抓入偷儿的裤兜，将一只大型手机抓出，一看，正是自己的爱凤，大凯将爱凤装进裤兜，大手抓住偷儿的劲头加大，大凯双目怒视，眼前是这个偷儿恐惧绝望的双目，朝一边瞥一眼，就死命挣扎起来，大凯心中一股杀气腾起，一大拳头忽地打出去，听得这个小偷儿头上啪地一声响，似乎头骨都迸裂了，惊得车上人叫了一声。大凯低头一看这小子似乎昏厥，头歪向了一边，顺手把他朝一边一扔，急着去找粉裙子姑娘，他一抬头，发现姑娘惊恐的眼睛，眼光身向他的身后，大凯急回头，见一只胳臂飞速向他挥来，他闪身一躲，一只手抓住这只飞来的胳臂，顺势抬起膝盖，啪地一剁，一声惨叫，只见那只挥来的胳臂，手中握的一只弹簧刀啪地掉在地上，“好你个奶奶的，”大凯骂道，“敢来取老子的命来了。”右拳头闪电般飞起，忽地一声打在这偷袭者下巴上，挨打者一仰脖咕咚一声翻倒在地，一打顺了手，大凯反倒格外冷静起来，向后望一眼，未再见偷袭人，转过身来，大脚一飞踹，嘣地砸在小偷头上，小偷只是头随着大凯的脚踹歪了一下，已经昏死过去了，大凯觉得不解气，又飞起一脚，脚尖嘣地砸了过去，又一声骨头与肉的嘭声，嘴里骂着“不是老子手快，今天就是老子没命，今天不治死你解不了心头之愤。”在他要飞起第三脚的时候，一位大爷胆怯怯地从后面拦住了他说“小伙子，别打了，再打真出了人命了，这年头你还不知道，小偷偷了你没啥事，你把小偷打死了，你得判刑。”大凯听大爷的话不由得一怔，突然又想起，那粉裙子姑娘还在不在，急回头，才发现姑娘不见了，大凯扭头对司机大喊一声，“师付停车！”　　司机听得大凯炸雷般一声喊，哆嗦一下说“还没到站。”　　大凯火了责怪道“没到站怎么有人下车了，快点停！”　　司机闹不明白他分明还没停车，怎么会有人下车，但是懾于大凯狂怒的状态，咔地把车停下，打开车门，大凯冲到门前，嗖地跳下车，听得车门一关，开走了。　　大凯四下里看，哪里有那粉裙子姑娘的影子，一琢磨，错怪司机了，确实是他在暴打小偷时，车没有停，而人不见了。大凯脑子开始混乱，心中默念道“我的粉裙子，你是人是鬼，都显出身来，和我见个面。”###（二）
　　大凯焦急地四下巡看，粉裙子姑娘没看到，眼前呈现一扇打开的大门，门上一道铁艺大牌坊，上面写着‘彩虹公园’，一阵阵清凉的风，从园内飘拂而来。大凯心中舒坦了一些，好的，公园里的气氛总是宜人的，粉裙子也许进了公园。大凯深深地吸了口气，信步走进公园，夏日的夕阳照进公园，公园的草树在耀眼的晚霞下，浓绿中染上了层层红晕，不远处一处宽阔的湖池，一泓绿水连着弯曲的小河道，河中沽水流霞，沿岸草绿花红，清风吹来，水波荡漾，让人心旷神怡，大凯纳闷，这个城市里还有这样一个好去处，在这里和心上人相逢，真是天意撮合，但是，粉裙子，你在哪里，你一定不要离我而去！大凯沿着公园小径，一边走一边眼睛四下张望，焦急地在心中默念着，走一会儿，就停下来四周张望一圈，走了几段路，没有发现她的踪影，几乎有些失望了，他听到背后一声女孩子悦耳的声音，“孙大凯，”是在叫他的名字，大凯惊喜地回头，他的粉裙子婷婷玉立地站在他身后的草坪上，大凯啊了一声，抬起脚就要向草坪里跑去，只听那姑娘喊了声“你别进来！”大凯猝然收住了脚步，惊诧地看着她。姑娘指头指着大凯跟前方向说“你不能进来。”大凯低头一看，是插在草坪边上的一块警示牌“请匆践踏草坪”是的，他不能进去，但是她？他专注地望过去，只见她立在草坪上，没有一点践踏的痕迹。大凯心中已经清楚了，眼前的姑娘非仙即鬼，不能是他的同类，但是大凯心中只觉得一阵阵温暖与热情的升腾，他深情地望着她说“我一直在找你，自从去年夏天在中心前的街上看到你，我就在找你，我为了找你，才来到了这个城市，到了这个城市，你在关键的时候，搭救了我两次，我相信，我们今生一定有一些缘份。”　　大凯最后一句话带有暗示的意味，说完了，深切地望着她，等着她的声音，没有想到，姑娘的神情不如同他的期望，她面带迷惑，痛苦的表情，审视地盯着着大凯很久，说出了一句话“大凯，你嗜杀，我害怕。”　　大凯没有听明白“什么，我是啥，我是孙大凯啊，为什么你怕？”　　姑娘微微摇一下头说“我说的是嗜好的嗜，杀人的杀。”　　大凯不由得慌了神说“你说我嗜好杀戮？”　　姑娘肯定地点头“刚才已经看到了。”　　大凯不解地问道“那几个社会碴子，难道不该打。”　　姑娘严肃地说道“如果不是那个老大爷拦你，肯定会有一个人死在你手上，”姑娘停顿一下说“你是一只吃素食长大的虎豹豺狼，当一旦有血腥滴在口中时，你的嗜血的本性就恢复上身了”姑娘又一次望着他，眼光是迷茫，矛盾，爱恨交加，这样的目光，让大凯惶惑不解，他挥舞拳头大声说“不！我怎么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当他再一次望向姑娘站立的位置时，发现姑娘不见了，大凯慌了神，赶紧四处寻找，向远处看时，发现姑娘走在前面的小径上，不疾不慌，头也不回，大凯赶忙追了上去，无论怎么赶上去，姑娘总在他前面一段距离。　　大凯跟着姑娘绕径穿石，小径到了尽头，眼前展开的是一围水榭穿廊，清清的湖水倒映出廊榭的绰影，姑娘沿几阶竹阶走上廊道，此时，水榭中传来优雅的琴声，原来是一位穿着古代仕女服装的年轻女子正在弹奏古筝，大凯看到粉裙子姑娘俯身欣赏了一会儿琴声，又继续朝水榭内走去，大凯跟上，仰头一望，水榭之后，是一处古厢古气的建筑，两扇大红门开着，门楣上悬一大匾，上书‘藕香榭酒楼’，原来是一处建在风景边上的酒楼，取红楼梦里藕香榭做了酒楼名字。大凯走进去，里面单间也是修的曲廊花径，八角方门，月亮圆门，非常雅致，隐隐杯盘磬馨声，大凯欣赏着，心里暗暗许愿，应当请大家来这里聚会一次，他已经许诺过了，就一定要办。　　愰然间，她又不见了。大凯不由得性急，走出门去，四下张望，猛一抬头，发现她在古建筑二楼的栏杆边，依着栏杆，向下望，好像在寻找谁。大凯急不可待地喊道，“哎，我在这儿，我要在这儿请我的伙伴来聚会，你一定要来，说定了，一定来！”　　大凯目不转睛定盯着她，看她的神色，他相信此时她的神气是柔和的，她是爱我的，大凯籍慰着自己，这时手机大叫起来，大凯气不打一个地方来，谁这么不长眼眉，偏偏这时来电话，一看是达子，赶紧打开，那头达子焦急地问，“大凯没事吧。”大凯急切地说“没事达子，咱们回去再说。”说完啪地合上手机，急看姑娘好像还在看他，此时，手机正对着她，大凯灵机一动，我赶快照个像，立即按了摄影扭，再看她时，他的粉裙子不见了。　　大凯骂道，“达子啊达子，你可坏了我的大事。”　　他打开图像文件，调刚才的拍攝影像，愣住了，画面中，清清楚楚地现出建筑二楼上雅致的栏杆，但是，没有粉裙子姑娘。　　我的粉裙子，她进不了影像中。大凯心中有些悲哀。　　天越来越晚，楼台亭榭都渐渐隐没在淡淡的暮色之中，这时大凯突然想起，他是来干什么的，他是来找邓大伯的啊，差一点全忘了，今天这一趟行程，基本还是不错的，尤其是见到了粉裙子姑娘，但是粉裙子姑娘站在草坪上对他的评价，让他莫名其妙，又一次感到无助与渺茫，大凯掏出手机看一下时间，七点刚过，时间不晚，他下决心，今天晚上一定找到邓大伯，也许所有的疑问都可以得到解答。刚抬脚朝园外走，手机大声振响，大凯拿出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是小月的电话，尽管是同居室友，而且早就留了小月的电话，但是大凯大多数都是和达子通话，和小月通话次数非常少，今天她来电话会有什么事？　　大凯接通电话，大声喊了一句，“小月，有什么事？”　　电话里电话中没有出现小月的声音，而是不断地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隐隐的嗡嗡声，使人感觉到一种渐渐扩展的空灵空间，间杂着出现几声尖锐的怪笑，让大凯打了个寒战，就这样相持了一会儿，一个声音出现了，是一个类似女人的声音，说是类似，是因为声音比较尖细，但是，仔细听又分不出男女，那声音在空洞中振响，有些像是空洞中的扩音器，“大凯，不要和她走在一起，她会给你带来灾难。。。。。。”　　大凯厉声问道“你是谁，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那个声音响道“不必问我是谁，我说的那个她，你刚才还和她在一起，那个穿粉色裙子的鬼魂，我再说一遍，她会给你带来灾难。。。。。”　　大凯心如火焚般问道“你是什么人？”　　声音消失了，连同那个嗡嗡声一起消失。###第二十章　无法分辨的电话
　　大凯走出花园，刚才奇怪的电话在心中挥之不去，掏出手机再次看了一下刚才的号码，小月的没错，但大凯相信电话绝对不会是小月打的，是有人在暗中捣鬼，让捣鬼的人捣鬼去吧，大凯心中并不在乎它，但是，粉裙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是什么样的鬼，让大凯犯难，他为什么从一年前就认定了她是那个幼年的小伙伴，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是当初那个小囡囡就是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小裤小背心，而一年前见到的她，仍然是一身粉红，正是以此颜色向他示明身份，还有，确认她的身份最要紧的，是那种感觉，那是一种心灵的感应，是过了多少年后也不会消失的心灵感应，他凭借这个感应，断定她的身份，相信不会错，但是，真的是她的话，她为什么变成了一具鬼魂，一具飘渺难获其踪的魂灵？　　大凯头脑不停地思索着，乘上633路车，在车展中心站下车，走了不远，就是翠苑小区，他按照地址上标注的楼号，不一会儿就到了地点，站在一处单元门前，他核对了一下门牌号码　503，没错，他按响了电铃，不一会儿，一位年轻女子打开了门，大凯非常客气地问道“这里是邓大伯的家吗？请问邓大伯在不在。”　　女子非常奇怪地回答，“这里的住户不姓邓。”　　大凯噢了一声说“那是不是搬走了，他们家没有给您留下新地址吗。”　　女子摇头说“我们前面那户，是我们买他们的二手房，有他们的电话，但是，他们肯定不姓邓，您是不是记错地址了，到旁边住户再打听一下。”　　大凯无奈地请求，“您能不能知道周围有姓邓的人家。”　　女子摇头说，“您还不知道吗，小区里的人不来往，这是单元住宅的一大特色，我住了五六年了，现在也就认识对门的那两家，别人一概不知，您还是亲自打听去吧。，对不起。”说完，女子合上了门，大凯只能是尴尬地一笑。下楼回家走，坐上反向的633路，这时电话又响了，大凯一看爱凤，是达子来的。　　“大凯，怎么样了？”达子焦急的声音。　　“达子，没事儿，我已坐上车，一会儿到家。”大凯叹口气回答。　　大凯疲倦地走进家门，达子和小月迎上来，那神情好像是看到大凯从地狱侥幸逃脱一般。　　小月满脸挂牵的神色说“大凯哥，你�